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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淡淡烦忧着,嘴上回到:“残阳哥哥忘了,多年前丫头曾乔装潜入过乌鲁国。”
乔装,自然要做好各方面准备,流利的乌鲁国语,熟悉的乌鲁国风土民情,曼妙的乌鲁国民歌舞蹈,是必不可缺的。
沉凝片刻,残阳冷声道:“以前怎么没见丫头跳过舞?”他从不知道他的丫头能歌善舞,若非今晚所见,不知她要隐瞒到何时。
生性霸道的他,向来喜欢一切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觉,尤其是他心中唯一的女子,她竟然有他不知道的一面,怎能不发怒?
尤其是回想起,竟然有那么多男人看见他捧在手心、藏在心中呵护的丫头翩翩起舞的绝美姿容,嫉妒在心里发酵。
虽已身为人母,却不识“情”字的水灵灵只觉得残阳的口吻有点怪,丝毫不知那是嫉妒在作祟,坦然回到:“水灵宫需要的是出色的杀手,不是能歌善舞的舞娘。”
不错,能歌善舞的舞娘不是水灵宫需要的,更不是作为水灵宫宫主候选人需要的,当时身为水灵宫宫主候选人的她,怎会在幽婉阁、水灵宫之人面前展露歌舞。
舞娘是供男人暖床泄欲的,连生育子嗣的资格也没有。
残阳一听,便明了水灵灵不曾在众人面前展示歌舞的原因。
在水灵宫,不会歌舞比能歌善舞容易生存,安全地活下去。
“放心,你的儿子很安全。”说“儿子”两个字时,残阳不禁紧咬牙关,满身扊气格外浓重。
他喜欢的女人,却为别的男人生了个儿子,为一个丝毫不知疼惜她、只知残害她的男人,生了个儿子,这怎能不叫他愤怒,怎能不叫他痛恨?
他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感到过“力不从心”,即便当初被亲生父亲压在头顶时,也不曾感受过。
如今,狂妄不羁邪 自负到极点的他,竟被那样软弱窝囊的男人压在头顶,连最心爱的女人也不得不放在那个男人的后宫里。
难道只因为那个男人是皇帝么?
他不服!
他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那个男人?他那样伤你,你为什么还要不惜一切的帮他?难道……”后面的话他不敢问,他害怕她承认。
在一瞬间,他真实的感觉到“害怕”,这是曾经历经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也不曾感觉到过的感受。
害怕什么?
害怕曾经只有他一人的她,眼中会出现其它男人么?
害怕曾经只会依偎在他怀抱里的脆弱无助的她,会依偎在其它男人怀里么?
害怕曾经只能任他亲吻的她,会心甘情愿让其它男人亲吻么?
缀泣一夜的水灵灵,红肿着水眸,自是看不清此刻残阳脸上风云变幻的神色,却能感觉出他气息上的慌乱不安,不过心中不明白,也不好多问。
作为幽婉阁的人,是没有资格询问主上任何事情的,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楚。
“两害相全取其轻。”水灵灵淡然冷笑道。
朝廷两大势力,一个是拥有皇位没有实权的皇帝,另一个是拥有左相高位拥有实权的舒隆革。
而她,甚至是真个幽婉阁,不过是薄弱的第三方力量,没有资格与任何一方分庭抗争。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选对边站。
从目前局势来看,舒相的赢面较大,朝堂上手握重权,军中掌有重兵,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后继无人,唯一的外孙是皇帝的儿子,而且还是太子。
试问若是姓舒的谋权篡位,夺了莫家的江山,可能会把皇位传给莫家的太子么?
不在最短时间内斩草除根,舒相也就没稳定大宝的资格。
从长远形势来看,当今皇帝比舒相有胜算。
征东十万大军早已被诚亲王莫冉盛制的服服帖帖,皇帝以稳固东垂边疆为名,一年前就剥夺了舒相手上平东五万大军,给了诚亲王。
若是此次西垂边疆稳固,找机会除掉征西将军段野衫,提拔自己的人掌握二十万征西大军,皇帝手上就有了三十五万大军,有了与舒相抗衡的军事力量。
朝堂上,皇帝暗中帮助长孙右相与舒相分庭抗礼,他水灵灵的儿子--太子璃轩,虽说是舒相的外孙,可是姓莫的,是皇帝的嫡长子,后继有人方面,更是胜舒相一筹,除非舒相杀了璃轩,让当即皇帝断子绝孙。
但别忘了,诚亲王也是姓莫的,他若有儿子,就代表大莫皇朝后继有人,这一点舒相是无论如何也无可比拟的。
若非她有个儿子,若非她的儿子姓莫,若非为了儿子,她决不愿插足这场权势争夺大战。
可惜,天不随人愿……
既然她无法从这场大战中抽身,必然要选择对自身伤害最小的一方;而当今的皇帝,她儿子的亲生父亲,是她唯一可选择的选择。
不过,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若是舒相从此垮台,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也不太可能会善待自己的儿子,所以,她要为自己的儿子寻找绝对能保护她儿子的人。
这人,要不管在朝廷上还是军中,都有绝对的威望,使皇帝不得不投鼠忌器。
包安邦,就是她选中的人。
此时的包安邦虽仅是正三品平西将军,但她一定会在回宫前除掉段野衫,将他扶到征西大将军的位置。
包安邦的父亲从三品大理寺卿包勇民,官位随地,在大莫百姓中却又相当高的威望,性情嫉恶如仇的他,人大理寺卿以来秉公执法,断案如山,是朝堂上一股清流,在皇帝心中有着不可低估的位置,若能拉拢他,她儿子日后就有保障了。
除此之外,长孙右相也是个极为棘手的人,她必须赶在他们对她动手前,剪除长孙右相的羽翼,否则舒相一除,朝野上长孙右相独大,对璃轩的威胁比任何人来得都大。
若是他能如愿拉拢包家父子,诛灭舒相,铲除长孙右相,削弱皇帝权利,再加上幽婉阁的人暗中保护,即便她死了,璃轩也能平安长大***,至于长大之后的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和努力了。
残阳是何等聪明之人,先前看不清楚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此刻水灵灵一句话,如一路春风吹散他心中迷雾,各种究竟自是看得清清楚楚,透彻而明白。
“残阳哥哥,宫里的事,纤眠处理得怎样?”这些年来,幽婉阁暗地里辅佐皇帝,势力悄悄渗透进后宫,若有幽婉阁相助,纤眠要神不知鬼不觉完成她交待的事情,应是易如反掌。
一抹冷笑爬上残阳冷酷且无情的嘴角,势在必得的气势展露无遗,黑眸里迸出异样夺目光彩,如黑暗吞噬光明般浓烈,水灵灵明白,绝无问题。
087
旌旗飘飘,铁蹄啸啸。
千里断肠,关山古道。
滚滚烟尘,人影飘渺。
山顶千门,次第开来。
艳阳当空,万里晴空。
千万仪仗,文武百官,一袭明黄,翘首以盼。
待听铁蹄如雷,尘土弥漫飞扬,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消多时,密密麻麻高头马大成群结队,井然有序,由此可见此军队将领治军之严。
十来匹高头大马最先出现在皇城之前,皆是身披盔甲的铮铮如虎铁汉将领,刚从沙场回来的他们,一身戾气尚未完全消退,两旁翘
首以盼百姓皆被他们身上沉厚戾气骇得倒退数步,胆小之徒,甚至跌坐在地。
前排十来匹高头大马突然分开,一骑红尘迅速脱颖而出,清纯脱俗容颜,飘逸墨发随风飘散,一身劲装飒爽英姿。
顿时,原本安静的人潮涌动,百姓们脸上具是惊喜之色。
早已听闻皇后在西陲边疆所作所为,为大莫江山社稷做出无数贡献,深陷敌营毫不慌乱,毒迷帕瓦城,箭射卡瑟咨大将军,与众将
领一起商议军机大事,出谋划策,巾帼不让须眉。
一年多前,皇后***后宫之声早已消散无踪,走到哪里都听到歌颂皇后的欢呼声,在西陲边关,若谁敢说半个诋毁之字,周围百姓
必当群殴。
舒皇后,在西陲百姓心中犹如天神,受人膜拜。
皇城近在眼前,只听一声马嘶,为首宝马前蹄微踢,稳当当止住前进的去势,马鞭一扬,身后千军万马顿时急收步,屹立于皇后身
后。
飞身下马,如墨青丝空中划出一道利落弧度,一身劲装的水灵灵对着高站在皇城之上俯视他们之人,平静无波眼底闪过一道憎恶,
快如闪电,在任何人没有察觉之前消失无踪。
跪下身子,行了个军礼,非后宫嫔妃之礼。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万将士在水灵灵率领一齐跪下,呼喊道,声音之大,撼动大地,振聋发聩。
舒皇后在征西大军中的威望威信,可见一斑。
“平身!”皇帝聍笑容满面,态度甚是诚恳道,“众爱卿皆是保朕大莫江山安稳、保大莫百姓安危的有功之臣,朕在此代天下百姓
谢过爱卿!”炯炯有神黑眸隐含晶莹之光。
说着,双手抱拳,朝着皇城两万将领深鞠一躬。
刚刚站起身的两万将士赶紧又跪下,红着眼睛呼喊道:“末将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起跪下的水灵灵心里冷笑,不得不佩服皇帝收买人心的手段。
皇帝聍开怀一笑,不经意瞥了一旁舒相一眼,说道:“朕已在圣天殿备下盛宴,为各位爱卿接风洗尘。”
“末将叩谢皇上!”又是雷动九天喊声。
圣天殿,乃皇宫里庆祝最为重大宴会的地方,非皇宫贵族不得参加,而今……
边关将士皆是寒门出生,有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之人,靠着一身蛮力沙场奋勇杀敌,即便立再大的军功也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
平民的身份。
不久前,皇帝亲自下圣旨命西陲边防抽出两万将士回莫都代表全体将士接受皇帝的封赏,并派传圣旨太监随行携带大量赏赐去边关
,犒赏二十万大军。
皇帝的用心朝野皆知,调新任征西将军包安邦统领的二万将士回莫都,是为了牵制舒相在莫都的军事力量。
此刻当着整个莫都百姓的面说轻描淡写几句,既显示了他乃一代仁君,更成功收买人心。
皇后戎装回宫,英姿飒爽叫人不敢直视。
钢铁般坚忍不拔的纤细娇躯,地狱里爬出来的戾气,所过之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太监宫女侍卫无不心惊胆战、恭恭敬敬,感受
到她冰冷如饮血之刀的杀气。
这就是经历一年多边疆杀戮的皇后,比过去深居简出却手段凌厉的她更为厉害。
后宫,所有有品级的嫔妃软着腿跟在水灵灵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更无人敢交头接耳、互使眼色。
皇后的威严,她们看到了。
皇后的风范,她们体会到了。
皇后的杀气,她们更感受到了。
此刻,她们终于明白了嫔妃与皇后之间的天壤之别。
皇后离宫一年多的时间里,皇帝再次统领后宫之事交给宠冠后宫的贵妃。
然而,贵妃一介平民出身,在朝廷上没有半点后台,有后台的嫔妃怎会听她的。
况且贵妃生性善良软弱,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丝毫没有皇后的雷厉风行,后宫嫔妃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熟视无睹。
若非她有盛宠在身,皇帝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以她的心思心计,早被人吃得连骨头也找不着,怎可能让她紧跟在皇后身后呢。
在皇后离宫的一年多时间里,后宫可谓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