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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为什么大人就是不能来我月老祠呢!”说话之人脸上很是惋惜,百姓却有些不满了,不知道今日这小生怎么回事,尽说些讨人厌的话。有些人兴致缺缺,几欲走人。只听灰衣男子话锋一转:“那样我就可以亲眼看到他因为听了我的书而气死的模样了。”
脸上仍是那副惋惜,却把听书的百姓弄得一脸茫然。只听此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各位可想听听月老惩戒柴尽涞大人的原委?”
众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来,忙喊着“要”。
月老祠内堂旁的小厅内,两位穿着家丁服的男子从小缝里偷看,一较削弱的男子不禁咂舌:“我家小姐何时有这本事?”
另一名家丁也同意地点点头:“若是早有这本事,又怎会抵不过老爷。”
听着谈青谈暗的对话,坐在长椅的黑衣少年暗自撇嘴,心下想到:一连几天都是这段对话他们累不累啊。
不理会那两人,魄寒再次凝神静听堂内某人的桥段。
“柴大人清官啊,清得那官底结了厚厚的一层油脂啊!清官哪能不为百姓谋福利的呢,正巧这月老祠最近最扎眼。于是这‘福利’就落入了月老祠。”灰衣男子说完看向大家:“各位也受过柴大人是‘福利’吧?”
下面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沉默不语。说书小生不急,继续:“月老一生牵的红线无数,正巧这几日下凡尘走一遭为什锦镇百姓牵线搭桥,镇里人感激,月老祠受人香火也越来越好了。这日,月老巧的看见柴大人‘清廉’地寻问月老祠的情况。月老心里很是感激,便想去柴大人做一桩亲事。”
“什么嘛,凭什么给他柴尽涞牵红线!”
“柴尽涞配不上月老的红线!”
……
台下的人终于沉不住气来,各自讨伐柴尽涞的不是。灰衣男子听着众人如此说着,语气突然严肃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又要让他逍遥法外呢?”
他的质问让百姓顿时无话,不是他们不想,只是他们无力。
说书男子随即又转回一副笑脸,继续前面的话题说:“各位说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柴大人更是如此清官,更是配得上了!”
百姓们听着那小生紧咬“清官”二字心里很是不舒服。
“月老翻了翻姻缘薄,一下有了主意,便拿起自己的红线拜会柴清官去了。”看着百姓的表情,说书人不再说书,对众人道:“一个巴掌的确拍不响,可是若集众人之力大家又有何可惧的呢?何况如今皇太孙亲自审查,自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连神仙都帮那贪官了,我们又能怎样?”人群中有一人忿忿不平地说道。灰衣男子如释重袱般松了口气,转而笑着说道:“是啊,刚不是说道为柴清官做媒吗?月老越是看着柴尽涞就越觉得他上嘴唇与下嘴唇乃天做之合,于是一高兴成全了二者,用红线紧紧地缝在了一起。”
这转折让百姓惊异,又让他们畅快。只听小生继续说道:“也就有了柴尽涞三日封口之说,可是必竟那是嘴唇没心没肺,情缘也就只有三天。”
“月老这媒做的好!”
“太便宜柴尽涞了,真应该让他憋死才对!”
……
台下又开始热闹起来,不过这次大家都尽是畅快!
“砰!”醒木再次拍响,灰衣男子笑着说:“光说并不够畅快,不如大家合伙送柴尽涞一份大礼?小生的说书评段在此告结,若是各位对刚才小生说的话有意,不妨明日来月老祠一同相商。当然,送礼讲究的是份惊喜,我相信大家会把这个惊喜带给柴清官的吧?”再次咬重清官二字,灰衣男子捧拳告退,仅留下一些雇工处理后事。
刚进侧厅,林幻便听见谈青谈暗的称赞。这几日,林幻选的段子都是些搀着官场背景的,就为今天做一个铺垫。而且结果她势在必得。
“长孙殿下那边怎么样了?”林幻坐在桌前的凳上为自己沏茶,睨了一眼长椅上的魄寒问道。
“反正柴尽涞忙着对付朱允文,没空去理会那人。”魄寒对于韩艾凌依旧有些不满,直称他为“那人”。
林幻点了点头,但愿他能得手。林幻对朱允文说过,柴尽涞贪污了那么多钱,定有一帐。可他绝对不会交与别人打理,所以他定是放在自己的卧室或者书房。于是就有了朱允文入住柴府之说,他明里依旧找证据,使柴尽涞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暗里便派韩艾凌偷取帐本。而林幻则是负责游说百姓,当然她用的是谈子语的模样,不过换了身男装。
“谈青,谈暗,我爹有没有说些什么?”
谈青谈暗一听,先是一愣。而后由谈青说道:“小姐请放心,既然老爷没有出面阻止,想必已是默许了。”
林幻听着谈青的话有些奇怪,谈秉成不是很严厉吗?怎么会允许自己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是……他认为了这样吸引得住朱允文?
“魄寒公子,明日让红娘回来吧!”林幻指的当然是谈子语,而后想了想继续说道:“把师大哥也叫上。”
“小姐!”谈青谈暗阻止道。
林幻掏了掏耳朵说道:“告诉我爹,我只嫁师予青。”
作者有话要说:
☆、除恶扬善惩贪官——争执
洪武二十七年三月三十日,湖北十堰市什锦县内百姓联名上告此县县令柴尽涞。
三月三十一日,皇太孙朱允文接案。柴尽涞暂先收压,柴府被封。宣告四月一日由皇太孙开堂审办,镇内百姓皆可听审。
这日天刚微亮,什锦镇大街小巷便热闹了起来。今日便是长孙殿下公审柴尽涞之日,众百姓不知是兴奋还是忐忑,个个都起了个早,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就是个愚人节吗?怎么这么热闹?”林幻一大早就被祠外的喧闹给吵醒了,打开房门时还不断打着哈欠。
“小姐,今日是长孙殿下公审之日。”谈暗恭敬地对林幻说道,可心里还是很无语,明明自家小姐也是出力的一份子,怎么对此事的结局一点也不上心呢!
“我是怎么过的这两天啊!怎么会没感觉呢?”林幻摸了摸脑袋回想这两日干了什么。好像……别人都好忙,自己却是无聊地在屋里呆了两天。
“小姐,要去观审吗?”谈暗问道。
林幻一听立即摇摇手说:“没兴趣。”随后奇怪地看着谈暗说道:“小青怎么不在?”
“禀告小姐,谈青一早被召回府里问话了。”谈暗答道。
林幻想了想,嘴角略勾,笑着对谈暗说道:“既然如此,小暗,我们私奔吧!”
离开堂还有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朱允文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一身着官衣的男子走入内堂,对他单膝跪地,说道:“回禀殿下,谈小姐不在房内,未能请到。”
朱允文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挥手遣退来人。稍稍整理下衣物,依旧微笑,却多了一份威严。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回月老祠吧。”谈暗看着眼前的起舞弄琴的风尘女子,小声地对身旁女扮男装的林幻说道。
林幻看着谈暗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地说道:“小暗,我是公子,男人不都是喜欢来这儿吗?难道小暗你没有来过这儿?”
谈暗听了林幻的问话,脸不禁浮上红色。这到让后者乐着了。“原来小暗没来过啊,那就跟着你小姐我长长见识!”
“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林幻不理会谈暗的顾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小曲。“小暗,其实不是每一个落入此地的姑娘都像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主,她们也都是生活迫于无奈啊!”
谈暗听着林幻的感叹不禁也深看了眼前的姑娘们几分。不知为何,自从小姐性情大变后自己和谈青就监管不住小姐了,往往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样想着,谈暗又转过头来看看林幻,不过这样的小姐……自己很喜欢。
将近傍晚,林幻与谈暗才回到月老祠。还未进祠内,就见着谈青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看见二人,立马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哪儿了!快换身衣服,老爷召你回府!”
“小青,我的话你可带到啦!”林幻倒是不急,语气无谓地问着谈青。
谈青听完先是一愣,而后无奈地点点头:“是,小姐,我说了,老爷很生气……” “那我们回家吧。”林幻看着谈青说道。
“小姐,还是换身衣服吧……这一身怕是……”会让老爷更加生气啊!
谈青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林幻也已了然,笑道:“怕什么,走啦!”
林幻说完已独自向前走去,身后的二人相视一眼,无奈,叹了一口气后随之跟上。
谈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谈秉成却是一个惹不起的老虎。林幻也知道自己扮的谈子语在他眼里太过忤逆,但……这次……该是谈子语和谈秉成的最后一次对决了吧。
谈家大厅内谈秉成正襟危坐,所有的仆人丫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静地等待惹火大老虎的小猫出现。
屋顶上有人却无视这种气氛,依旧扬着笑容。“艾凌,原来谈家小姐如此勇敢……”
白衣男子身旁一紫衣男子只是淡淡地回道:“勇足,谋亦足。”
“不知道谈姑娘接下来会怎么办呢……”白衣男子睨了一眼气氛严肃的屋内,不禁笑得更深了。
“公子,她来了。”
此时门口已传来渐渐的脚步声,少顷,只见三位男子走进院内。屋顶上白衣男子看着那三人家中走在前头灰衣青年,微笑着低语:“好戏开始了。”
刚走进谈家内堂,林幻就觉得有一股压力袭来。她抬眸看向正座上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目光直视进门的林幻。林幻还未仔细观察,就听得此男人一呵:“不孝之女,还不给我跪下!”
谈秉成的声音标中气十足,威严不可轻视。林幻听着心里也有些打鼓,暗想要是自己不是早有准备的话一定会吓得乖乖跪下,也明白了谈子语为何抵抗不过这男人。这就是天生的气质啊!
看着眼前的小女独自思忖什么,丝毫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话。谈秉成挥手掀掉桌上的茶杯,气愤地呵道:“跪下!”
林幻一听这动静,不禁一惊。随后平复好心情说道:“我从不跪任何人。”
屋顶上的朱允文听着林幻的话不禁陷入自己的思绪。的确,当时与谈子语初见时,她也只是简单的行礼。若是平民,见他必会下跪,没想到这什锦镇还有如此多的非·常人。这么想着,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紫衣男子。笑意更深,转而继续观看屋内的动静。
“你说什么!你都跪了十几年了现在才来说不要吗?”
林幻低下头暗自吐了下舌头,而后抬头直视谈秉成:“子语从来都很敬重父亲,但并不是怕了。爹,子语知道您让子语做的事必有一定道理。”
谈秉成听林幻这么说,并没有说话,不过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林幻见此继续说道:“希望家族重振的心愿,子语当然明白。可是,爹,你不该赌上女儿的幸福。”
“幸福?锦衣御食,绫罗绸缎,这些难道不足以让你幸福吗?”
“女儿想要的只是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安乐饭,喝清淡粥,仅此,便是女儿的幸福。”林幻记得谈子语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便搬了出来。
林幻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看她都深了一些。
原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