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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坏了别人的好事,只能用一脸的无害笑容去逃脱了,二皇子讨好般凑上前,“不好意思,我打扰到好事了。马上出去!”装成一个小太监嬉皮笑脸的模样,蹑手蹑脚地准备出去。
“好了!说正事吧!”雪灵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着,这‘王孙贵胄’可真是与众不同呢!把他向房间内推去,逝水紧接着一起进来。
两个女孩明明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有种‘深不可测’的笑容绽放在清秀的脸庞上,还真叫夕舞很难从容地面对……刚才,她们不会都在窗边偷看吧!
“什么事情?”银羽调整好严肃的面容,眯了眯眼睛,真想好好教训这个喜欢破坏气氛的二皇子呀!
“枫庄广发英雄帖,三日后举行武林大会,推举武林盟主,准备……”似乎接下来的话是与夕舞有关系,雪灵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说出口,“联合武林中的高手,一起围攻千绝宫。”
“为什么?”夕舞的情绪显得激动,她不明白武林中人为什么这样排斥她们千绝宫,虽我行我素是真,但据她所知,从来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不是因为京城所发生之事,而是近日我们都居住在宫中,并不知道江湖中所发生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几乎所有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帮派都遇见了可怕的高手袭击,而且都是白衣的女子,她们所使用的武功,被人看出是千绝宫的招数,不是千绝宫的人,根本不能使用得如此精妙。”
“对,千绝宫的武功路数确实与其他门派不同,外人根本不可能模仿来的。”逝水思索了片刻,将目光转向夕舞,“你还记得吗?圣姬说过,十七年前,曾经有人一个即将成为宫主的女人,为了感情而背叛了千绝宫,若是她的话,定然了解千绝宫的武功了呀!”
“我确实记得,但圣姬提起她时,明明没有任何的责怪,而且似乎也相信她不会帮助外人来对付千绝宫的。”
“无论如何,要先赶去枫庄吧!夕舞,逝水,你们两人的身份恐怕不能直接进入,不如……”二皇子抓了抓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做。
“就说是我的未婚妻呀!这样就光明正大了。”银羽轻而易举地说着,拉起了夕舞的手,笑地这般幸福。
“好,就这么办,先去和父皇说明。雪灵,你也会来吧。”看向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像心事重重的雪灵。
“我……我想先回雪城一趟。”
“那好,我送你回去。”这算是把握机会么?雪灵却也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好意,此次回去,不但是为了师傅的病情,也是为了帮夕舞找到解银蝶的方法,有个人帮忙自然是好的。
“那就择日起程。我想,冷夜应该也会到吧!”说到冷夜,夕舞眼神又有些黯淡……给了希望却又亲手夺回了希望,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呢?夕舞不想,却是真真实实地伤害了冷夜,无论怎样补偿恐怕都不行吧!心已经给了银羽,银蝶只会因为他,而让夕舞痛楚。
待他们都走后,还是剩下了夕舞和银羽两个人,“夕舞,冷夜的事情,你不需要这样自责的。作为兄弟,我理解他,若日后有机会,我同样会将欠他的还给他,但除了你,你是我不能还给任何人的‘最重要’。”
“我懂。银羽,我说过,不会再离开你。我会和圣姬说清楚,相信她回谅解我的。虽然外面的人都说她冷酷无情,但其实对我,对逝水,对千绝宫的任何人都特别好的。”
“我相信,否则被她一手带大的你,怎会如此仁慈,那么高的武功,连杀人都不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地说着。
“别笑话我,我是真的不敢呀!”嘟起嘴,带着委屈的语气。
“我知道,你很怕血对吗?所以武林大会上,你千万别出手。其实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并不是为了瞒过那些武林人士,经过上次的‘寿宴事件’,江湖中人对于你的相貌,恐怕早就已经人人皆知了。”
“那为什么……”经不住疑惑,毕竟经验确实太浅了……
“这样他们多少会对我有所顾忌,然后只要宣布你已经决定不再做千绝宫的宫主……”
“不!”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银羽的话,显得愤怒而决绝,“那毕竟是养我长大的地方,千绝宫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一下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无论我是否是宫主,我都必须证明千绝宫的清白!”
“江湖当中,是非黑白不是能够轻易说清楚的。”银羽该了解一些夕舞的脾气,知道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稍稍沉思了片刻,“如果是你的决定,我一定会帮你。夕舞,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你不敢伤人,只会让自己受伤。”
“银羽,其实我……”意识到刚才自己过于激动,没有考虑到银羽,想道歉却有些多余。
“没关系,你先收拾,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我想让逝水先回千绝宫去,向圣姬说明这里的事情,好让她作指示。”夕舞想想,这样正是避免了逝水的危险,也能让经验丰富的圣姬来指示如今不知如何的他们。
“可是……宫主我……”听见夕舞的话,逝水的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虽了解夕舞的用心,不能质疑夕舞的做法……但是……
“我觉得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很需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尤其是那个叫影烈的,为什么那么恨我?非要至我于死地?”
“好的,请你小心,我会尽快赶到枫庄去接应你的。”
把夕舞交给银羽保护,该是安全的呢!这样至少能够放心一些吧!但是……她有些害怕,害怕回去面对圣姬,害怕看见圣姬对自己失望的面孔,害怕圣姬已经察觉了夕舞与银羽的事情……这让逝水的心,一时间难以平定,于是快马加鞭,向千绝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好了,我们也赶路吧。”见逝水远去,银羽拍了拍夕舞的肩膀,宫门边的侍卫,已经为他们拉来了两匹千里好马,“一人一匹的话,速度比较快。”说着,一个轻巧地跃上了马,两人看着这雄伟的皇宫一眼,心中共同的想法是:别回来了。
*****
城楼之上,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看着逝水,夕舞和银羽策马离开……
“哥哥,要我去银庄一趟吗?”影焰手中握着一个景致的锦盒,等候着影烈的指示。
“不必,你先去枫庄吧。确定他们都没有见到你的样貌吧。”
“是的。”
“先去布置吧!他不会用真面目去示人。”影烈没有等影焰回答,就离开了城楼。影焰在上面站了一会儿,感觉到丝丝的凉风刮过脸颊,难以诉说的感觉呢!假意挑断了银羽的手筋,实则放他们一马,哥哥自然已经发现,但竟然没有追究……她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也许这是他们的宿命,哥哥的,父亲的,母亲的,现在她也一样……下一次,或许连手下留情的机会也没有了吧。抬头仰望天际,却不见一只大雁的踪迹……它们都已飞向何方,谁又能够了解,知晓……
*****
“先在这间客栈休息吧,明天就能到了。”银羽说着,礼貌地将夕舞扶下马,将两匹马交给店小二去喂草了。
两人走进店里,里面已经有许多武林人士在喝酒吃肉,但看起来不是什么大门派的,可谓杂七杂八的。不过还是少惹为妙,幸好夕舞已经换上了男装,那些‘大老粗’应该看不出来。
“不好意思呀!二位客官,只剩一间房了……您们看这是……”看他们手中的宝剑与身上散发的一种幽雅气质,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人物。掌柜露出为难的神色,房间确实只剩一间,该如何是好呢?
“没有关系,带我们上去。”银羽轻松地回答,夕舞瞪了他一下,只能同意了。
将小二打发,关上了房门,夕舞才送了一口气,继续以那样的眼神瞪着银羽……
“别忘了你是男装打扮,若是不同意,不是让人怀疑吗?”银羽用优雅的笑容,解释着。谁知道他心中是怎样想的?
“可是只有一张床啊!”夕舞不能得理不饶人,但眼前的处境确实让人为难呢!
“你要是同意,我就靠在墙边,你若不同意,我只能坐在门口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呢!”看他说得那么委屈,夕舞又如何忍心呢?知道他在逗她开心,何必这样拘谨,对他有所防范?想了一下,展现出浅浅淡淡的微笑,然后拉着银羽坐到茶桌旁,正好两张椅子,对坐着。
“夕舞,你睡吧。”银羽的目光转向了认真,看着坐在对面的夕舞,正津津有味地品着茶,浅浅的酒窝始终都在……她完美的侧脸让人神迷……
“为什么?”
“一整天和我在一起,银蝶不会疼吗?今天我在河边看见了,其实你不想当着我的面,让我难过,对吗?”
“你为了愿意废一只手,那么银蝶之痛算什么?”
“不要为了愧疚而让自己痛苦。夕舞,其实除了‘医毒双绝’,以外,还有一位‘毒圣’,解毒功力是最强的。我们可以……”见到她这样,实在是不忍心,好想立刻将她身体中这该死的银蝶毁掉,可偏偏他是个不懂得医理之人,偏偏他是让她痛苦的人。
“你没有让我痛苦。”看出了他的心事,让笑意加深了一些,“银羽,不用这样的。真的,现在习惯了,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那别聊这些了。你尽量不去看我,想我,说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情吧。”
无关的事情?怎么可能呢?十年来心中所想所念都是他,如何有机会去看别的事物,去想别的事物?圣姬说过,她不能动情,在银蝶植入身体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到了外面的世界不能与他相认,不能去找寻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现在,是上天给了她机会是吗?那么她一定会把握住的!一定!
“那……我说说在千绝宫的日子吧。”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说起来应该比较熟悉吧……为了让银羽不那么愧疚而已。“其实和皇宫相比,那里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季都有不同的花香飘散,躺在花丛中昏睡,练武功,弹琴,跳舞……那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很干净,很清新……可是,武功渐渐高了,圣姬不能在两招之内打倒我了,于是她常常把我放在冰棺里面。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有问过吗?”
摇摇头,起身打开窗户,眼神飘向了远方,那是……千绝宫的方向,即使看不见,似乎也能感觉到吧。“也许我的胆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小了。”
“那个时候?”银羽走上前,疑惑地看着她。他想知道夕舞这么多年的生活,急切地想要知道。
“十二岁时,我见到一只受伤的喜鹊落在‘梅花潭’旁边,就和逝水救起了它。可是没有想到,圣姬竟然发现了,本以为没有那么严重,可是……她见到那只喜鹊就立刻用银针射死了它……为此,我和逝水还被一起惩罚在她练功房的门口跪了四个时辰。”
“这也太狠了。”
“她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的,但身为千绝宫的领导人物,必须有威严吧!到后来,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喜鹊’二字。”夕舞很认真地看着银羽,“她一定是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才如此偏激的。知道吗?她告诉我,不能相信任何男人,即使生死相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