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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浮沉录-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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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我父亲贪墨官银,道当年诬陷先皇后和毒杀瑾夫人全是受我父亲所指使,不过就是为了逼皇上避无可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呵,只要皇上对我稍有回护,立时就要被扣上一个沉湎女色,昏庸误国的罪名,那时候,那靖海王再造反,可就师出有名了。”
    蒋秀不由脸上变色,“娘娘家里的事,奴婢也都听说了,娘娘放心,娘娘的家人已经被赦了,娘娘父亲和二位母亲的身子,也已经被皇上下旨,命娘娘的兄长领了回去好生安葬,只是奴婢听家夫说,今儿个靖海王一心想让皇上杀了娘娘您,如今看来,他这样分明是要激得皇上回护您,他好师出有名的起兵造反。”
    蒋秀的话让我的呼吸一窘,立时便觉得心里痛得话也说不出来,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只怕我此时此世,纵不思量亦绝不会忘了,拳头在袖子里渐渐握成拳,我今天想了一天,一切终究都只怪我太轻信了,若不是紫芫的出卖,我沈家一门,焉能落得如此地步?
    咬了牙,我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可是他这样卖力,却不知,自己也只是被太后掌握了他的心理,平白的被她利用罢了,今日他原本对皇上咄咄逼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辛苦布置这场局的太后,关键时刻竟然一下子又将话题转了开去,替皇上解了围,就从这一点,我就知道,太后其实压根儿不愿意皇上真的被靖海王所逼,靖海王,终究只是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到我说这个,蒋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娘娘,奴婢听丈夫说,您的那位二姐……”说到这儿,她分明很怕我伤心,说到这儿,就停住了再说不下去。
    她这话让我顿时心里一痛,我颓然而叹,“我这个二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如此的不懂事,我有时想,当时不让她进宫,到底我错了没有,或许,该让她那时就留在宫里,然后死于旁人之手,倒也免了自家人血腥相残的悲剧了。”
    蒋秀见我这样说,她像是再不肯忍的,眼里已经满满的全是泪,我分明看见那里面有一股强烈的恨意,如火般的攒动着。
    看着她这副表情,我心里不由疑惑,事实上二姐到底是为什么肯死心塌地的听太后的摆布,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难道,蒋秀知道?
    “秀儿,你知道什么,告诉我罢,”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我不禁笑了道,“我如今都已经是这样儿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你说罢。”
    蒋秀只得点点头,她咬了牙道,“娘娘,奴婢就再没有见过哪一个人会像娘娘的二姐那般的,亲手将自己的家人往刀子上推,”她像是气得极了,狠命的吸一吸气,才又接着道,“奴婢的丈夫回去说,周国舅上折子参沈大人,皇上原本是不理的,是您的那位二姐,因着太后要许诺让她进宫为妃,就答应了要在金銮殿上指证您和那位裴公子的事。”
    蒋秀不知是因为气还是恨,已是说不下去,我的心里已是冰冷如冰,许久,我方冷笑出声,“她还在妄想着要进宫为妃,就她那个白痴脑子,就算进了宫,又能活得几日?”微微的一闭眼,我言语里满是讥讽和不屑,“让她今儿死在了金銮殿上,说起来也是圆了她的心愿了,虽生不能成为天子妃,却到底能死在皇帝的面前,不是吗,哈哈哈……”
    蒋秀知道我已是痛极,她抱着我的身子,许久方道,“奴婢的丈夫说,皇上已经在殿上下旨,道沈大人贪墨官银如今已经正法典刑,娘娘您诬害先皇后,毒杀瑾夫人一事亦已经作了了结,从此这个事就此打住,再不许提了的,嗯,娘娘,依奴婢瞧着,皇上还是极回护您的。”
    “他回护我,”我冷冷而笑,“我不过是一个容颜残落的罪妃,他哪里还会回护我,他但凡有半点回护,为什么就连宫人都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竟不肯好生查验,就那么……,”想到今日我沈家一门死了四个人在金銮殿上,我就直将唇咬出了血来。
    
    第260章 第二版本之 夜半来人
    
    已是没有泪了的,事到如今,我若说恨英宏,倒不如是在恨我自己,若不是我大意轻信了紫芫,又哪里会落到今天的这一步呢,是我害了父亲和二位娘亲,一切都是我呵!
    我痛苦得浑身抽搐,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蒋秀知道我心里愤恨,她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陪着我一起呜呜咽咽。
    许久,我终于平静了些,看着她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罢,记住,以后别再进来了,若是被太后和慧妃发现了,那时就不好了?”
    蒋秀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真想天天守在娘娘身边,娘娘如今这样儿,却连个能说话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呢。”
    我轻声的叹,“我如今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再别有任何不好的事出来,你如今身子这样重了,今天还来看我,这份情义就比任何时候都重了,你回去后好好保重自己,我也就心安了。”
    蒋秀拉着我的手又哭了一会儿,眼看着时候不早,她也知道不能再留,于是唤进裁雪来一顿好生嘱咐,我一直将她送到了浅梨殿的门口,正想着她怎么走时,就见浅梨殿外甬道边的夹竹桃林子里有人影一闪,我心里一慌才要叫出声来时,就见那个人向我远远的行了一礼,极恭敬的轻声叫道,“臣给小主请安。”
    月光皎洁明亮,树影婆娑之下,却正是蒋秀的丈夫王文华。
    我这才放心,于是握着蒋秀的手又好生的叮咛了几句,直到她和王文华去得远了,我方才怏怏的回过身来。
    才回了身正要走,我却陡然发现月光照映下,身后的树影映过来,婆娑里骤然有两条身影一晃,我这一惊非小,想回头却又强忍住,只是楞愣的看着那两条人影,想着是不是蒋秀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然而这样的惊怕只是一瞬间,我的心就被另一种情绪所笼罩,因为我分明看见,其中一条影子的头顶上,是戴着金冠的,而另一条身影身子微屈,极恭谦的样子。
    是英宏!
    我的脑子里嗡嗡只响,是的,是他,放眼深宫,除了皇帝就是太监,而能戴金冠的,就只有身为皇帝的他了呵。
    可是,可是他怎么会来了这里?此时正是夜深露重的时候,他不应该正在寝宫的高床软枕,香簟锦貂里拥着如花美人,春宵一度的么?
    眼里渐渐有了湿意,可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夏夜深浓的露水,我狠狠的一甩头,将眼里的水意甩开,深吸一口气,我昂起头大步的进了门里,反手哗的关上了门,将自己和那两条身影隔绝在门外,身子却到底软了下来,慢慢的,靠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紧咬了唇不许自己哭出声来,我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耳边响起的,依旧是在家里时,他对我说,“此生不负沈凝霜,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为什么还要记住这句话呢,我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这句话来,我不爱他的不是吗,当年进宫觐选,我是那么的不愿,我费尽了心机只为避开了太后的眼,我的心里眼里,全都是表哥的呵!
    或许,真的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保护罢,无论什么时候,我吃怎么样的苦也好,可是只要有他在,我就会好好儿的,他不会让我有事,是失望吗?还是我太过妄想,有哪个君王,能对一个女子用心那样久的,就从今天金銮殿上发生的一切来看,他就已经对我极无心了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又来了?
    许是夜深人静,我只觉得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慢慢的来到门前,顿时,我的身子一僵,是他吗?他会进来吗?
    这样想时,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死命的抵在门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我只知道,我不要他进来,我不要看见他!
    可是脚步声到了门口时,却又停住了,许久,我依稀听到一个声音,应该是刘喜,他低低的劝,“皇上,还是回去吧,娘娘总有一天会明白皇上的苦衷的。”
    “苦衷,”我直觉得头轰的一声,立时便炸开了。
    我猛然转身,伸手就要去开门,然而很快的,我就住了手,手指触在冰凉的门把上,我犹豫而又担心,我怕,我怕是我听错了,他,他……!
    外面静静的,听不到半点儿声响,英宏不说话,就连刘喜在说了那句话后,也不再开口,四边里静黯了起来,就仿佛,门外压根儿就没有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幻觉。
    就在我恍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时,就听外面终于有了声响,那是一声极低的叹息……,随之,是极轻的脚步声,慢慢的,渐渐的,远去。
    那一声叹息,是英宏的。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我将脸贴上去,皎洁的月色下,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已无半点今天朝堂上的淡漠自如,那样的萧索,那样的孤寂!
    夜深露冷,有人轻轻的扶住我的身子,是裁雪,她看了看外面那条已无人影的青石甬道,只当我是舍不得蒋秀,轻声的安慰道,“小主,进去罢,秀姐姐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能再进来看您的。”
    经历了这样的大悲和大喜,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已经空了,麻木得好像已不知道疼,我甚至还对裁雪笑了出来,点点头道,“这样很好,很好……”
    裁雪并不能懂我话里的意思,见我有了点儿笑意,只当我已经宽慰了,掩好门将我扶进屋,之前的那碗粥已经极凉了,她极为难的看了一眼,我知道如今不比往常,御厨房的人定不肯再伺候我这样一个罪妃,想换碗热的粥来,是绝不可能了。
    伸手端过那碗凉粥,我看也不看就送到嘴边,裁雪惊了一下,想来拦又止住,眼泪却落了下来,哽咽着轻声的唤,“小主。”
    我抬头向她一笑,就将那碗冷到了心里的凉粥,一口一口的吃了进去,等我吃完了,裁雪接过空碗,也不再说什么,出去舀了水进来给我净面,水亦是凉的,然而它们再怎么凉,还能凉过这事态吗?
    这一晚,我拉着裁雪陪着我一起睡,裁雪在见了我之前的绝痛之后,心里极忐忑,只防着我会做出什么来,见我要她陪着,她求之不得,于是稍收拾了一下,就睡在了我的边上。
    窗纸上却已微透了梨花白,裁雪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我合着眼却无半点睡意,父亲临去时的从容,让我于那瞬间,就已经原谅了他之前的种种,而大娘于我,更是情意深重,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叫了她几声“母亲,”就能换得她肯以命来护我,可见这世上,并无一定的恶人,只不过是你不能让她对你动了心而已,如此相比,我用一颗算计的心去对她,实实是我太过卑劣了。
    父亲对娘冷淡了那么多年,我亦因此恨了父亲那么多年,却从来都没有听娘有过一句埋怨父亲的话,我一直都怀疑娘爱父亲,原来,竟真的是,追魂炮一响,追的是父亲和娘两个人的魂,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如前朝的梁山伯祝英台般,魂灵脱出躯体的牵绊,从此双宿双飞,再无烦扰。
    黄泉路上,奈何桥头,父亲和二位娘亲相伴,我亦安慰了!
    我之前所担心所牵绊的,无非就是他们,如今他们去了,我还有什么,昊儿,是了,我还有昊儿,可是如今昊儿已算着瑛昭仪的儿子,有瑛儿和皇上的护佑,他应该不会有恙,而,就算有恙,亦不是我所能护得了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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