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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十年前魏荆天偶遇金梦茵,一见钟情,痴迷难舍。而金梦茵当时已与青梅竹马的富家公子订下婚约,便先是婉言后是恶语回绝了魏荆天。魏荆天仍旧不依不放,还深夜潜入那公子家,威逼他写下退婚契约。金梦茵外貌温和,性子却刚烈,因受退婚之辱,便负气离家出走,销声匿迹。而当时魏荆天的大师妹早已心属于魏荆天,他们的师父也力主促成此好事,魏荆天先时欣然答应,后又反悔,只至金梦茵出走还不能回心。致使师兄妹反目成仇,各出师门。
魏荆天难以忘怀金梦茵,却也自羞于为金梦茵所弃,又觉得愧对师门,是以性情大变。他恼羞狂怒之际,遇到自认为不平之事,也不问青红皂白,便痛下杀手,与人言语不合,也要大打出手。他武功高强,又善施毒,久而久之便得了个‘五毒鬼手’的名头。
当年纠葛纷乱时,独孤冷月年龄还小,却也因此事受到了师父迁怒,她委屈之下便把原由归咎在金梦茵身上。后来,师父郁郁病终,她独受清冷,对金梦茵怀恨更深,便独闯江湖寻金梦茵报仇,十几年无果才算作罢。至今日,她突然发现侠名久享的金若谷原来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金梦茵,旧恨立时死灰复燃。在封禅台当着泰山派众人和天下群雄的面,她不便牵出旧事,所以,便深夜去碧霞宫寻仇约战。
前事虽然尽过久远,但此时,前事又在独孤冷月眼前呈现,历历在目,无比清晰。她渐渐变得激动、焦灼、愤怒,胸潮起伏剧烈。她还算冷静地克制住了,说道:“前事尽过?说的轻松!你害我师门如此之甚,我无日不恨你入骨。我耿耿絮怀?哈哈······”她落寞的笑声中怅然而带泣意,又说道:“师兄,你糊涂啊!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毁了师姐、毁了师父、毁了我,更毁了你自己,不值啊!”她的神情大异于往日,大异于她一贯的冷静、孤傲。
然而,金若谷毕竟也先是一个女人,一个纯粹的女人,而后才是参玄高深的道姑。她也有委屈、痛楚、苦衷,她气喘渐急,也有些激动,声音变得有些尖利:“贫道何辜?又是为谁所毁?”神色愁苦一阵,叹气又说道:“也罢!一切都过去了,金梦茵已死,世上只有金若谷。你别再纠缠于我了。”说完,她转身便欲离去。
独孤冷月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她身形暴起,两条锦带如灵蛇般卷来。
金若谷闪身避过一条,尘拂挥出,击开另一条,乘势而进,与独孤冷月战在一起。
在独孤冷月盛气凌人的逼迫之下,金若谷也不示弱,施展生平绝技,全力施为。只见拱北石上,白影凄迷冷艳,彩幕翩然绚丽,此起彼落,彼消此长,翻翻滚滚实在难分高下。
林天鸿和沈如月十指紧紧相扣,互揣一把冷汗,看得惊心动魄。
月渐斜渐隐,风声鹤唳,雾气凝冰,四下灰蒙蒙一片。
独孤冷月和金若谷的身形腾闪飘跃,真气激荡,劲风撼树刮石,似乎搅动的混沌云海也骚动不安。
东方渐白,云海中似乎隐蕴佛光,松披锦纱,石凝玉珠,混沌初开,紫气氤氲,泰山绝顶犹如琼台仙境。
两大巾帼高手愈见超脱,变招回眸间惊艳夺人,攻守换式时飘忽如仙。这已不再是凡夫俗子的较技斗勇,这是仙女圣姑的神技较量。
林天鸿和沈如月凝神静气,仿佛身陷其中,不肯轻眨每一下眼睛,唯恐错过了欣赏每一记招式,否则将会遗憾终生。
忽然,云海中射出万丈霞光,金日腾跃,喷薄欲出,云生怒涛,翻滚若沸,泰山绝顶尽笼在祥瑞之中。风云变幻莫测,山林为之动容变色,风光绮丽绝伦,令人叹为观止,赞之无词。
独孤冷月和金若谷如镀金身,一派庄严超凡气象,让人不禁有膜顶叩拜之感。
林天鸿和沈如月的虔诚之心油然而生,身不由己地走出藏身的大石,走上前来。
或许是两大巾帼高手真的没有发现林天鸿和沈如月藏身在旁,他们的突然现身令决斗有了短暂的停顿。即尔,霞光之中,独孤冷月与金若谷又一个飞身照面,肩头各中对方一掌,金摧玉毁,分别跌在了拱北石端末。
这视觉上的震憾对于林天鸿和沈如月来说,似乎比他们自己受了挫败还要强烈。二人分别呼道“师父!”、“师叔!”,然后齐身跃上拱北石。
林天鸿拦住了独孤冷月,说道:“独孤宫主,住手吧。”
而沈如月则是拦住了金若谷,说道:“金真人,别打了。”
金若谷默然不语。
独孤冷月却恨恨地看了林天鸿一眼,说道:“让开!”飘身又欲再斗。
林天鸿折身又挡住,恳求说道:“独孤宫主,有话好说,别打了。”
独孤冷月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让开。”她欲闪身绕过林天鸿。
林天鸿侧身跟进,又把她挡住。
独孤冷月大怒,喝道:“你敢拦我?不自量力。”抬掌向林天鸿的肩头拍落。
林天鸿举掌回旋招架,竟用上了‘捕风捉影’中的精妙招式。
独孤冷月见林天鸿竟然使出了魏荆天的武功招式,很是一惊,方断定师兄魏荆天说的传人真的是他。她立时被激起了好奇之心,想要试探一下他是如何能博得心高气傲的师兄青眼,便与林天鸿交起手来,招招紧逼不放。
林天鸿哪敢对独孤冷月还手?拆解不及,忙于躲避。
沈如月急切喊道:“师父······”
独孤冷月喝道:“你闭嘴。”
金若谷不知道独孤冷月心思,见林天鸿不敌,立时激起了回护之心,厉声喝道:“欺负年轻小辈,成何体统?有能耐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沈如月又忙回劝金若谷:“金真人息怒,我师父定不会伤了他的。”
她不劝还好,一劝倒令独孤冷月恼火了,说道:“请她息什么怒?怒的是我。我就要伤他,如月让开,就算他们联手,师父也不惧。”
金若谷说道:“大言不惭,贫道岂会惧你?”她举掌便要去打。
沈如月格挡了一下,掠身向后,又拆架开独孤冷月得手臂,说道:“请师父住手,求您了。”神色甚是凄苦。
独孤冷月神色稍缓,说道:“你求什么?这小子没跟你师伯学到家,好好的武功使的乱七八糟,我给他指点指点。”
林天鸿不知她说的‘师伯’是指魏荆天,听的莫名其妙,但不容细想,见独孤冷月的锦带袭来,他急忙应对。
金若谷更是不明白独孤冷月所言含义,听到她要指点林天鸿武功,怒道:“狂妄!我泰山派弟子何须你来指点?”纵身又欲出手。
沈如月又回身来拦。
金若谷说道:“你这小姑娘真不识趣,贫道不跟你一般见识,为何一再拦我?”她抓住沈如月的手臂,把沈如月抛了出去。金若谷无意伤人,只欲摆脱沈如月的阻拦,是以用力不重。沈如月身姿轻灵,在空中一折身,又飘了回来。
独孤冷月见状,以为爱徒受欺。她欺负别人弟子心安理得,别人欺负她的弟子,她是万万不能允许的。怒道:“臭道姑,竟敢打我徒儿。”左掌虚拍,右手锦带卷上林天鸿左脚,把林天鸿摔倒在地。
金若谷见状,气怒生狠,尘拂绕上沈如月左臂一拉,上前一步,用肩头把沈如月也撞倒在林天鸿倒身处。
林天鸿和沈如月相扶起身,点头以示无碍,见独孤冷月与金若谷又打在了一块,而且更加激烈,不禁着急起来。
林天鸿大喊道:“别打了。”
二人谁也不肯听劝,拳掌相击有声,互相又中了一掌,□□退步,掠身又上。又分别中掌,跌倒于石端、石末。二人起身,各自喷出了一口血箭,在朝日霞光中划出两抹绚丽的红弧,隐隐有七彩虹色。
林天鸿和沈如月大惊,齐唤“师父”、“师叔”。
金若谷鼻息粗重,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独孤冷月喉骨抽动了两下,抬指揩拭了一下唇角,说道:“果真了得!”说完,冷笑不止,双目中的恨怒却已消退许多。
正此时,冷月宫和碧霞宫的弟子齐齐赶到,见此情形,纷纷拔剑欲斗。
独孤冷月和金若谷竟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住手,不关你们的事。”
冷月晕跃上拱北石,将一张纸信呈给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接过一看,看了金若谷一眼,沉声说道:“今日暂且算罢,改日另行讨教。”又对沈如月说道:“走!”她自飞身下石,带众弟子云涌而去。
沈如月走出几步,回眸片刻,终没说话,也追了去了。
☆、群雄夺宝宝相寺 计技相较谁为高
碧霞宫弟子看视金若谷伤势,林天鸿行礼作别,独自下山。忽见沈如月又从山下飞奔而来,他惊喜地迎了过去。
沈如月远远停住,说道:“宝相寺有难,你快约帮手去助。”说完,又转身急急离去。
林天鸿一惊,想要问个明白时,沈如月却已去的远了。他心想掌教师伯和金师叔都已经受伤,师父又不知所踪,张师伯还要主持泰山大会,门中师兄弟都各有差事,也□□不得,从如月神色来看,宝相寺必定事态紧急。他怕宝相寺有失,心中焦急,便也没去禀报,独身匆匆向宝相寺赶去。
原来,那日在泰安城门外,林青尘看到敬若方丈等人来赴泰山大会,心想宝相寺此时定然空虚,若夺‘赤舍利’此乃天赐良机,便找了个借口不进城,而是去了汶上县城。哪知,他到了县城才发现,惦记此事的大有人在,不但一些绿林人物虎视眈眈,更有武当、昆仑、神农等一些声望极大的门派高手出没。他暗道:“武当、昆仑素以名门正派自居,怎么也会打起‘赤舍利’的主意了?看来也不过是欺世盗名,在珍宝面前终露出本相了。”他轻蔑之余,却也大忧其乃劲敌。转念又想:“神农帮仙草堂虽不信奉我白莲教,但有左冠楚从中调和,倒也未必不能为我所用,如此倒也未必不能得手。”他心中稍安,不再忧虑。
又观察了两日,发现敬若方丈又带人回宝相寺了。他大是一惊,忙写书信差人送于莲社堂和冷月宫,以备援手。
沈如月从灵儿处得知此事,心知林天鸿与宝相寺渊源非同一般,若背他行事,心中不安,便偷偷回泰山报讯提醒。
林天鸿到了汶上县城,远远便听到了宝相寺内的打斗之声,心中大急,步似流星,身如疾风,抬手把在寺门外观望风头的两个大汉打倒在地,冲了进来。
只见,寺内分斗数处不下百人,地上躺着数十名各帮派不同人等。武当派高手张新成以一敌二对阵神农帮左冠楚和昆仑派高手吕会声,在黄金塔顶相持不下。敬若方丈在独孤冷月、冷月影、冷月晕师徒三人的合力围攻之下已处下风。
林天鸿见状,也顾不得再看旁人,大喝一声:“师祖公,我来助你。”他飞身而起,拳打冷月影,脚踢冷月晕,乌笛刺向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被突如其来的乌笛迫退了三尺,见来人竟然是泰山弟子林天鸿,倒大感意外,不屑地说道:“你师门倒驳杂的很呢!用的是泰山派和五毒鬼手的武功,却称老和尚师祖公,真是可笑,真是大逆不道!”口中说话,手上不停,攻势更见凌厉。
林天鸿说道:“宝相寺乃我父亲习艺师门,我有何大逆不道?今日便让独孤宫主见识佛门神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