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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娃娃很好,我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你······你让一个给我好不好?”他竟如小儿撒娇讨乖一般,双手作拳在张若虚肩头轻轻捶打。
林天鸿和崔成一愣,不禁面面相觑。拜师学艺可是大事,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拜错师可将也是耽误终身的事,他们可不愿把自己的前途命运交到这个看似与另三位德高望重的师长大不相同的人手中。于是又齐齐把目光转向张若虚,希望他不要答应。
“这······”张若虚果真大不情愿,说道:“这怎么可以呢?”转头望向师兄齐若冲。
齐若冲视若不见,竟转过头去了。
张若虚又望向金若谷,说道:“不可以吧?”
金若谷只是轻轻一笑,也不答可否。
杨若怀着急说道:“怎么不可以?好师兄,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教过徒弟了,你就让给我一个吧?”他摇着齐若冲的肩头说道:“掌教师兄,你帮忙说个情吧。张师兄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徒弟,连徒孙都有了,就让他让给我一个吧。”
齐若冲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为兄虽身为掌教,但他收的徒弟让不让于你,我也不好做主啊!”
杨若怀吹胡子翻眼皮,不乐意了,忽然看到齐若冲在向他眼神暗示。他立时会意,说道:“金师妹,你最心善了,可怜可怜师兄我吧!我一把年纪了,孤苦无依,一身的武功连个传人也没有,你就帮忙劝劝张师兄吧,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哎?这是什么话?”金若谷佯怒说道:“我们泰山派有那么多人,你怎么孤苦无依了?你把武功传给那些师侄、徒孙不是一样可以壮泰山门楣吗?”
杨若怀讨情不成,反讨来了一阵抢白,急的他摆手说道:“嗨!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话虽然在理,但我教起来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是吧!”
金若谷轻轻叹气,笑了,说道:“难得杨师兄有了这心思,张师兄你就割舍一个吧。”
齐若冲也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了,像是在鼓动张若虚割爱相让。
杨若怀天性嗜武,武功造诣的确深不可测,但他童心不改,一味贪顽,行事不喜遵道理常规。十多年前收过两个徒弟,他却将之视之玩伴,完全不自重自己师长身份,带着他们漫山遍野地追猴赶兔,玩的不亦乐乎。那两名弟子武功虽未落下,只是性子浮躁视门规如不见。终于,在山下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被废去了武功逐出门外。杨若怀也被罚在祖师挂像前思过三年。因此事打激,他又痛心又懊悔,便闭关悔悟钻研武学,至此,武功更是突飞猛进。三年期满,出关后他性情大又收敛,也不再下山到江湖上走动,只是练功不辍。近几年,前事渐淡,他的玩性又见浓重。齐若冲和张若虚屡屡劝说,他总是回答:“深以为戒,不会重蹈覆辙。”他二人无法,也只能任之。其实,作为掌教,齐若冲自是希望师兄弟几人能齐头并进,枝繁叶茂,见他门下凋零,一直颇为忧心。今见他又有收徒之意,自是大喜,虽按耐不说,却欲促成此事。
林天鸿崔成不由得紧张起来。
只见张若虚苦笑摇头,说道:“唉!既然掌教师兄和金师妹都有心成全他,那我就忍痛割爱吧。杨师弟,收徒授艺可不止传授武功一道,这两个孩子是我受了托付带上山的,你要用心教导。”
杨若怀见师兄应允,乐的手舞足蹈,说道:“知道!知道!若不用心,他学得不好,不但你不好交代,我脸上也无光不是嘛?”
齐若冲笑道:“既然张师弟答应了,我便向他讨个情面,任你先选一个,不过我得再嘱咐你一句,你的性子可要改一改,切莫误了良才,不要辜负了张师弟的美意。”
张若虚一怔,说道:“选什么选?都是好胚子······”
“好嘞!”杨若怀一跳,蹦了过去开始挑选徒弟了。
林天鸿和崔成又是一愣,齐齐把目光望向杨若怀,不知他将如何挑肥拣瘦的选徒弟?他二人都不希望是自己。他们也想挑肥拣瘦地选师父,这一点可比林青尘幸运多了,林青尘是没人要,他们是被争着要。不过,他们此刻也做不得主了,只能任人来选。
只见杨若怀把他二人扯来拽去看了个仔细,拍了拍崔成肩头,说道:“长得倒是蛮瓷实!”
“噢!还好他选了肥的。嘿嘿!”林天鸿心中窃喜,不禁为崔成前途担忧。
却见,杨若怀又抓住自己的手,说道:“这个倒是和我更像,便选他了。”
“哇!他终归是选的瘦的。呵呵!”崔成心中石头落地,暗自庆幸,向林天鸿投以鼓励的目光。
齐若冲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此时,执礼道人进殿说道:“禀掌教真人,已准备完毕。”
齐若冲点头,说道:“好!行礼。”
四真人分立两侧,有道人进来摆放香、烛、典册、法器。
林天鸿和崔成从道童手中接过三炷香,二人捧托驻入香鼎,然后磕头拜过三清神像;又给祖师挂像上香磕头,听宣《祖师宝训》;再掌教真人齐若冲行礼;最后分别给自己的师父磕头、献茶后,又和金若谷行了礼,才算礼毕。
林天鸿给师父杨若怀行礼时,杨若怀感到无比的庄严神圣,一改往日神情,道貌岸然,正襟危坐,激动的满面红光。香烟缭绕中他更增显庄严神圣。或许是因烟雾的扑迷,他竟然打了一个荡气回肠的响亮喷嚏。把金若谷逗得实在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受完了礼,迫于仪式,杨若怀一本正经地喝了一口茶,慌不迭地放下碗,跳下来拉着林天鸿便哈哈大笑。说道:“好多年没如此正儿八经地受礼了,师父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齐若冲说道:“慢慢就习惯了,以后你就得正儿八经的了。”
“噢!······呃······是!”杨若怀立掌稽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贫道谨遵掌教所命。呵······哈······”他又想要笑,忙捂住了嘴。
“哎呦······”林天鸿见自己的师父好没正形,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有丝毫现于形色。
齐若冲对林天鸿和崔成说道:“从今日起,你二人便是我泰山派弟子了,虽是俗家,但也要恪守本门戒律,认真习武修道。”
林天鸿和崔成齐声说道:“是!弟子定当恪守门规,专心学艺,不坠师门清誉。”
齐若冲点头,又对抠鼻孔的杨若怀说道:“杨师弟,他二人的武功自是由你和张师弟分别传授,但道法功课、习书练字便由张师弟的门下一并教习如何?”
杨若怀收的心仪的弟子,能使自己的武功得到传承,已是心满意足,跟别人读读经书、习习字如何还能不许?更何况若让他来做这些,实在有违本性,也做不来。能有个文武双全的徒弟毕竟也大长师父脸面。于是,他满口答应:“可以,好的很啊!”目珠一转,又说道:“可是只准教他习书练字学道法,可不准教他武功,否则会乱了章法。”
齐若冲等人知他心意,哑然失笑。
☆、荒唐师父幸运徒 另辟蹊径有大成
第二日,林天鸿早早起床去拜见师父。哪知推门进去后却不见他的人影,便又退出来寻找。看到夏克谨在空地上传授包括崔成在内的一干年轻弟子武功,便走过去问可曾见到自己的师父,都说没见。他又转过了几栋房屋,顶头遇到杨若怀拎着两只野鸡蹦跳着跑来。
“师父,一大早您去哪儿了?怎么弄得一头雾水?”
杨若怀四下瞧看,嘻嘻一笑,说道:“观中的饮食太素,没多少油水,你身子单薄,得补养补养,我去捉了两只野鸡来改善伙食。”
林天鸿见师父须发斑白年过半百,却一大早跑到山林里去捉野鸡为自己补养身子,弄得满身水湿淋淋,他心中大为感动,却也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这样不好吧!弟子应当和师兄们一样吃素。”
杨若怀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好?我门中虽一向倡食素食,却也不是明令严审不准动荤沾腥,在江湖上行走,喝酒吃肉多的是。在山上他们不吃,那是他们的事,师父我是不会如此的。你是我的弟子,当然要和我一样。”
林天鸿踌躇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被执法道长看到还是不好吧。”
“当然不好!”杨若怀说道:“吃肉这等美事,哪能让他们看到?否则,十只八只也不够他们分的。你别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背地里也没少干这事。”说完,他鬼计地一笑,抓住林天鸿的肩头跃出墙外。
二人出了道观,左转右绕来到溪边一个山洞前停下了脚步。只见右边地上有羽毛、兔皮无数,还有许多干枯的细碎鱼鳞;左边三块石头上支着一口铁锅;山洞内竟然还有平滑大石摆就的桌、凳,石桌上残留着骨头、鱼刺、凝结的汤渍。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这泰山派的杨真人在道观外别有洞天,开创了观外别邸!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若怀在一块大石后搬出了一个大木盒,里面装着各种碗碗罐罐——竟然是油、盐、酱、醋各种佐料。
林天鸿惊叹道:“哇!师父,您在外面起个小灶开开荤也就罢了,怎么还弄的这样齐全?该不会连酒也备下了吧?”
“噢!”杨若怀一怔,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有酒,在这儿呢。”他弯下身子在石后摸索,一边拨弄着,一边自说道:“噢······这个没有了!唉······这个也没有了!噢······唉······”一只只酒坛在他的裆下滚了出来。
终于,在他五声失望叹气之后,兴奋地说道:“哈哈!这个有,还有一坛。”
他把酒放到石桌上,说道:“等会儿,我把鸡剥了先煮着。”在木盒里拿了一柄小刀到溪边去剥洗野鸡了。
林天鸿见师父如此玩闹,不禁叹气摇头,说道:“师父,我来帮你。”他走到外面剥洗着另一只鸡,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定,试探着问道:“师父,与掌教师伯和张师伯相比,你们谁的武功厉害?”
杨若怀头也不抬,嘿嘿一笑,说道:“你猜呢?”
林天鸿说道:“是师父你,对吧?”
“噢!”杨若怀点了点头,呵呵地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天鸿说道:“昨天张师伯说的。”
“噢?”杨若怀哈哈大笑,说道:“张师兄嘴上不肯认输,看来心里还是佩服我的。不过师父我也比他们厉害不了多少······”他掐着小指肚说道:“只厉害这么一点点。”说完,他又呵呵地笑,开心的样子溢于言表。
林天鸿也跟着笑,打心眼里高兴,说道:“张师伯真没骗我。那和金师叔相比呢?”
杨若怀说道:“不相上下,差不多。我是师兄她是师妹嘛!师父我从不以大欺小的。”
“噢!”林天鸿点头笑道:“那还是你厉害?”
师徒二人把鸡剥洗干净,放入锅中、加水、放料、拾柴、点火煮烹了起来。不一会儿,锅中水热渐沸,香气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杨若怀似乎可以凭借锅中散发的味道就可以判断出火候,抽了抽鼻子,一拍大腿,说道:“差不多了,快好了!”他跑过去添柴吹风,拿着木勺扬汤尝味,品味了一番,又进进出出添盐加料。
林天鸿看着这个热衷于烹调的师父忙忙碌碌,心中却还是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