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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的坚决果断和无畏,无疑给下属们吃了定心丸,众人达成了共识。那二人纵身而起,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扑进了贾家大院。
如此贼人在明自投罗网,我在暗处瓮中捉鳖,似乎毫无必胜悬念的缉捕场面,令李达有一种成竹在握的自信,还感到了一种暗中窥视刺激趣味。他有些得意地说道:“行了吧?该动手了吧?总捕头,要不咱们先去截住那三人,下面的留给兄弟们。”
陆同章说道:“再等等,等她们都进了圈子。”他愈见冷静,手握钢枪,蓄势待发。
突然,只见院中火光一闪,那两个贼人竟放起了烟雾。她们把烟筒投进了正厅、厢房、以及捕快们埋伏的花树丛。房内房外埋伏的人俱都被熏得咳嗽着跑了出来,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如同醉酒,有些人甚至已经瘫软在地。
陆同章大吃一惊,命令李达:“掩住口鼻,快下去拦住她们。”而他自己则一跃而起,甩手向天际发射出一支流星响箭,挺枪向街对面的贼人扑去,厉声喝道:“陆同章在此,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钢枪一抖,曝出七尺来长,挽个枪花,一招三式分刺三人。
那领头贼人果真武功不凡,挥剑一扫,拆开了这化为三式的一招,对同伴说道:“你们下去帮忙,我来对付这老儿。”剑似流星寒光点点,身势如风飘忽不定,与陆同章打的难分难解。
李达在院内那两名贼人的夹攻下渐感吃力,收起了轻视之心,施展开得意刀法严防死守,急切盼得援兵来到。
那些埋伏的捕快家丁被熏得晕头转向腿酥手软,挥刀弄棒地围上来根本不济事,很快被另两个贼人打倒一片,有死有伤,更有甚者“顺水推舟”、“借坡下驴”自己在原地转两个圈子便一头栽倒在地,假死真睡。
一个贼人冲上去一脚把李达踢翻,说道:“别跟他纠缠,快进屋拿东西。”她独战李达,另三个同伙闯进房去实施抢劫。
只听房内传来“金银放在哪里?不说剑来招呼。”的威吓之声。
那主人答的稍微慢了些,妻妾儿女中立时有人中剑,鲜血溅涂了窗纸。在女人的惨叫、哀嚎、哭喊声中男主人急忙招了金银所在,才止住了盛怒贼人的杀戮。
贼人在房内翻寻钱财,陆同章在房顶上难以克敌,李达在院中奋力苦战,怒骂地上躺着的捕快家丁:“快起来,都死了吗?”回答的只有哼哼声和□□声,无人起身相助。
正此时,远空中有二人执手相连、凌风飞掠而来,飘落在房顶。人们口口相传的蝴蝶双侠到了。
林天鸿对沈如月说道:“你且看着,我去救人。”不待沈如月应声,他已经像矫健的雄鹰一样扑向院中,抓住那个与李达对阵的贼人,甩手扔了出去。那贼人把窗扇撞的四分五裂,掉进了房中,吓了房内的同伴一跳,却正好为林天鸿打开了方便之门。林天鸿紧随着跳到了房内,立刻又把那贼人扔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李达身边的地上,面巾掉落,头发披散,隐约的一张脸果真极美,喷出了一口鲜血后更是变得凄美了。
她在瞬间被扔飞了两次,在感到身上的痛楚前,她先是纳闷何来如此高人?当脑海中闪过蝴蝶奇侠的字眼时,恐惧和痛苦同时到来。不过她所经受的恐惧和痛苦极为短暂,因为意识到高人来助的李达兴奋的不及怜香惜玉了,上前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房内的那三个贼人被林天鸿扔出来时已经得手了,每人背负着一个包裹,林天鸿从手感上判断出那些包裹的份量不轻,但他无瑕顾及金银的多少,急忙为伤者封住穴道止血。
那三个贼人倒也了得,被扔出来后,落地一滚便稳住了身子,虽惊不乱,看到同伴被杀,立时一齐扑向李达。李达全力对敌,手忙脚乱。
林天鸿冲出来时只见火把灯笼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昼,刀光耀眼,人声嘈杂。是张亮、许青率队赶来解下了李达的危急。院内厮杀成团,那些真真假假昏倒在地的捕快家丁纷纷爬起来纳罕助威。
突然房顶上发出一声呼喝,陆同章如中了箭的雄鹰般坠落下来。这时房顶上那贼人呼哨一声招呼同伙撤退。林天鸿抢身在陆同章后背托了一把,身势不停,拧腰侧踢,把刚跃上房檐的一个贼人踢落下来,借着踢踹之力,他飞身向领头贼人攻去。
与那贼首一交手,林天鸿便大感惊诧。那贼人的招式身法竟与沈如月极为相像,出手凌厉狠辣一如当年的独孤冷月,只是功力不免要逊色许多。他猜想贼人定是与冷月宫有莫大的渊源,出招不禁消减了几分力道。
那名被林天鸿踢下房顶的贼人已被众人斩杀,另两名贼人却成功突围跃上房顶。沈如月看得真切,心中已猜到贼人身份,急忙抢身而上,分手把那两个贼人背负的包裹扯落了下来,里面的珠翠金银、古玩字画四散飞射如雨而下。李达、许青、张亮等人刚追上房顶便被那些漫天花雨的宝贝打落了下来,纷纷喊道:“小心暗器!小心暗器!”夜空黑暗,他们自也不知暗器是否是贼人打的。
那两名贼人见到手的财宝尽数失却了,还折损了姐妹,弄了场空还倒蚀本,不禁气极怒极,也不急于逃跑了,回过身来战沈如月。她二人的武功路数竟也与沈如月如出一辙,施展的气象上却要相差太远了。沈如月虽是有孕在身,依然轻而易举地拆开了她们的攻势,也不与她们缠斗,欺身直逼向贼首,架住林天鸿的手掌,对那贼首喝道:“师姐,还不快走?”
林天鸿一怔,即尔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断定这人就是冷月隐。他也不忍心妻子同门就此遭难,便想放她们一马。见另两人举剑来刺沈如月,他迎上去捏住双剑,把那二人扔到更远的房顶,又追过来与冷月隐交起了手。
院内明亮,房顶上却漆黑无限,底下的人也不明真相,只认为上面打斗的紧急,陆同章高声喊道:“快去相助蝴蝶双侠,莫要让贼人逃脱。”
当他们又窜上房顶时,上面的人真逃假追,边打边走,已经去的远了。无星无月,暗夜深邃,哪里还看得见踪影?
前面追星逐月,后面捷步登云,一行人风驰电掣般到了运河岸边。冷月隐刹住身势,回过身来拉下面巾喝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实在可恶!”她虽然恼怒愤恨,却也不敢再上前动手。
那两名贼人是冷月隐新收的弟子,不识得林天鸿和沈如月,举剑指着他们夫妇,说道:“师父,杀了他们为师妹报仇。”
冷月隐目光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叹息说道:“先忍了吧,凭你们再练十年也未必能杀得了他们。”
一人依然不忿,说道:“怎么就忍了?他们就是蝴蝶奇侠?又没有三头六臂,能胜得过我们冷月宫的绝技?”
冷月隐说道:“冷月宫的武功当然是旷世绝技,你们入门太晚,差的远了,若是当年······哼!没有当年了,只有将来,走着瞧吧!”
沈如月说道:“师姐,劫后重生,我们一干姐妹剩的没几个人了,你为什么还要行窃杀人?安生度日不好吗?”
“安生度日?”冷月隐不屑地冷笑,说道:“如何安生度日?官府缉拿、江湖追杀,连以往交好的那些人也成了落井下石的鼠辈,谁会给我们生机?想当年我们冷月宫叱诧江湖时谁敢蔑视我们?要想安生度日,只有重振冷月宫。”
沈如月闻得此言,心知当年白莲教幸存的人定是受了不少的排挤打压,很难在江湖上立足,不禁叹息,心头黯然起来。
冷月隐突然神色变得振奋,说道:“师妹,你与我一同重整冷月宫如何?师父当年在密室中留下了不少武功,都是你我不曾学过的,你天赋好,若能去修炼几年定能超过师父当年,成为江湖绝等高手。到时我们姐妹同心,一同开创江湖盛世,岂不美哉?”她瞥了一眼林天鸿,又说道:“若是你不舍得他,那也无妨,我们便改了以往的臭规矩,不再让宫中的姐妹、弟子寂寞空守虚度年华。”
沈如月摇头说道:“你四处盗窃就是为了要重整冷月宫?”
冷月隐说道:“当然,我还要重振白莲教。”
沈如月说道:“你想做白莲圣母?师父死的还不够惨吗?灵儿死的还不够惨吗?我们女人家求得一心人,相守到白头,也就够了,何必心生如此狂妄的念头,何必争权夺利打杀不休呢?唉······”她叹了一息,又决绝生硬地说道:“醒醒吧,我劝你趁早别做春秋大梦了。”
“求得一心人,相守到白头!嘿嘿······”冷月隐想起了林青尘的缱倦温柔,甜美地一笑,摇头说道:“唉!我不会再有一心人了,我的心已经死了。”她呆呆地出神片刻,即尔咆哮大怒:“你劝我!我用得着你来劝?哼!我告诉你,你不回冷月宫也罢,以后也别再阻我行事,否则······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我有的是手段,若是惹恼了我,我也顾不得同门情份了。你们当年救过我一命,但今晚却害我折损了两个弟子,咱们便两不相欠了,若再找我麻烦,我绝不会饶了你们。”
林天鸿见状,也喝道:“我不管你重整冷月宫还是白莲教,以后不许你们行凶盗窃、胡乱杀人,若是我们听传哪里再有类此的无名惨案发生,一并算到你的头上,自会去找你算账。”他走向一颗碗口粗的柳树,又说道:“若再胡乱杀人,这棵树便是你的下场。”抬手一掌击了下去,柳树咔嚓断裂。
另两名女子骇然失色,才知师父所言的确如此,这等深厚内力,只怕自己二人再练二十年也未必达到。
冷月隐却不屑地冷笑起来,说道:“真是大言不惭!这世上哪日不发生些无名惨案,官府都管不了,你却要装蒜逞能?你有种便此时把我一掌打死,否则日后未必能赢得了我。”她说完,竟然无所畏惧地上前逼近了一步。
林天鸿不得不承认冷月隐说的是实情,刚才自己情急之下把话说的是有些过了,被抢白的无言以对,他不禁有些窘迫。看着冷月隐冷冽的目光,他转过头去,说道:“我不为难你,你们走吧,以后莫要再做歹杀人了。”
冷月隐听林天鸿转变了口气,神色也就缓和了,看到远处有火光闪动,知是官府的捕快追来了,说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二人不愿卷入江湖纷争,便躲得远远的安稳度日,别自为侠义,逞强管这许多闲事,你们是管不了这许多的。你们保重吧。”她一挥手,和弟子跃上事先准备的船,划向了对岸。
陆同章带人追寻过来,看到断掉的柳树,微一动容,问道:“二位可有受伤?贼人何在?”
林天鸿佯装不识得陆同章,放粗了嗓音说道:“我二人无碍,贼人负伤逃遁,必不敢再来为恶。”
陆同章眼尖目利,且又与林天鸿夫妇打过多次交道,走到跟前时似乎从身形上有所察觉,疑惑问道:“你是······你们是······”
林天鸿忙把声音拿捏的更为粗重,说道:“我夫妇二人一向隐居,甚少在江湖上走动,因近数月来贪恋这运河风光,故逗留在此。告辞了。”说完,执起沈如月的手飞身而起,消失在暗夜。
陆同章高声说道:“多谢蝴蝶奇侠出手相助,愿二位多逗留些时日啊!哈哈······”他纵声长笑,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一日,林天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