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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到了甘露殿,此时皇帝却没心思见妹妹,这会他和徐耀正在吵架。段晟抓了几个说皇室坏话的事情没能瞒过徐耀,于是找上来要皇帝别真的将这些世家子整治的太厉害了。
皇帝被他的话弄得一肚子火,几乎是快要指着徐耀的鼻子吼,“那你怎么不去和寒门联姻!巴巴的贴上去让那些破落户笑话,啊?!”
徐耀出身寒门,想要和世家联姻,提高一下脸面。结果是无一例外脸面都被这些没落世家给扇了。甚至有世家明确表示,寒门他们不考虑!还有些直接开出半个长安的价。这些皇帝都是当笑话看得,这会他直接用来骂人了。
“难道陛下想要大臣都和寒门结亲吗?”徐耀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
皇帝被气得咬牙,“你这个田舍汉!”说罢立刻从御座上起来满脸怒容的走到后殿去了。
“清河?”皇帝见着妹妹在那里,蹙起眉头。
清河长公主见着皇帝怒容未消,原本想要和皇帝提一提萧珩和自家女儿的事情,看到皇帝眼里摇荡的怒火,她还是立刻选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去触动皇帝的霉头。
皇帝对维护自家姓氏是坚决到底,世家经过三百年的战乱,哪里还省下什么实权,一半以上嫡支全部死光,只留下旁支。而且皇帝相当看不上世家子的那些作风,他还听说过有世家子硬生生把马认作狮子活活吓死的!这种没用东西留着干什么!
皇帝不打算真的听从徐耀的话放人回家来个狗屁的以德服人,皇帝早年征战天下早就知道最大的就是铁骑和环首刀,世家的那些什么美德全是屁话,世家自己还杀自家人不亦乐乎呢!
立即这事被交代到大理寺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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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湄跪坐在殿中,瞧着襄阳公主在试穿新衣,新衣是少府送来的狐裘。狐裘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襄阳公主穿上那件狐裘,在那面巨大的铜镜面前左右照了又照,她转头看了看窦湄,“阿窦,怎么样?”
襄阳公主十三岁了,自从来了天葵之后,身子开始一个劲的向上窜,小脸白里通红的很。长大之后,身体上面自然也和过去有些不一样,公主不太喜欢把这事告知殿中女官,偷偷得和窦湄说,窦湄也和她说一些女人的事情。如此一来,两人倒是走的更近一些。
“嗯,很好呢。”窦湄点点头,这狐裘的确是相当衬公主的肤色。
襄阳公主听了在铜镜面前快乐的转了个圈,殿内点着松木,不仅芬芳而且暖气逼人,不一会儿鼻子上便沁出一层的小汗珠,宫人上前替公主将狐裘脱下来,襄阳公主脱下狐裘,已经有宫人摆上了茵蓐。公主脚上只是穿着锦绣的足袜,厚厚的地衣踩上去软软的,相当的舒适。
“这是阿兄上回秋猎的时候猎到的白狐。”襄阳公主兴冲冲的说道。
秋季代表的肃杀,死刑多在秋后执行。同时行猎也多在此时开始,一群贵族子弟兴冲冲的围猎什么的。
“下次儿也去!”襄阳公主说道,“老是在太极宫呆着好没意思。”
“那贵主可要多和太子殿下说说话。”窦湄打趣道。
“阿兄好忙呢。”说起萧珩襄阳公主有些丧气,萧珩做了两年的太子,被皇帝教导政事,颇为忙碌。到妹妹这里走动也少了许多。
“太子殿下为国事繁忙,这是好事呐。”窦湄劝道,说着她从宫人手里接过一只鎏金碗,鎏金碗里是酸酪。
“贵主。”窦湄将手中酸酪递给襄阳公主。
公主接过才要喝,那边宫人软糯的声音传来,“殿下。”
宫中能被称作殿下的只有皇后和太子,公主立刻将手里的鎏金碗放下。
“阿兄来了。”
窦湄面上不作声色,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柄宫扇,将宫扇挡在脸前,站起来,就这么挡着脸行礼。
“阿猗。”萧珩看着喜笑颜开的妹妹,笑着揉揉襄阳公主的发髻。
“啊呀,阿兄莫乱动儿的头!”公主立刻跳开,躲过兄长的手。
“妾拜见殿下。”
这会萧珩才像是看到窦湄似的,他笑道,“才人不必多礼。”
“阿兄,最近怎么了,耶耶老是很生气。”公主令宫人摆上茵蓐问道。
最近皇帝的脸经常是黑的,甘露殿里服侍的宫人也有几个触动了皇帝的霉头被处罚了。公主那会遇见,心有不忍便说情救下那个小宫人。
“是因为有人惹耶耶生气。”萧珩说道。
“是谁?”公主眨了眨眼睛问道,她转了转眼眸,“是徐相公吗?”徐耀和皇帝是经常吵一起的,要是他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徐相公也有,最多的是因为新氏族志不满的没落世家子弟。”萧珩话说着,视线似是无意的在那边持着宫扇挡住面容的窦湄。
“他们怎么了?”公主问道,她想了想,“难道是对新氏族志不满么?”
“正是,这些没落的世家对朝廷所出氏族志不满,说天家的坏话。”萧珩道。
公主的眉头立刻就竖起来,“这些人真目无朝廷!氏族志乃朝廷按照郡上收上来的谱志编的,他们已经是没落了,难道就不能让道给兴起的家族?正是讨厌!”说着公主看向窦湄,“阿窦,你说对不对?”
窦湄对这些天的重大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也知道氏族志这回事情。
她想了想说,“这么做是很对的。那些世家不少已经败落,与国家社稷并无多少益处。”窦湄算起来也是寒门出身,自己父亲有从龙之功,到头来还是被那些败落了的世家看不起。
“对啊,没有益处,还敢有怨言,欠打!”公主道。
萧珩笑了会,他看向窦湄,“孤想起上回有卷古简,还没放回书房内,待会要麻烦才人了。”
窦湄手中的宫扇微微向上,遮住了上扬的唇角。
长安的冬日里,最美的莫过于灞桥风雪。灞桥风雪景象美,可是宫中外面站一会,脚趾都要冻僵了。
窦湄坐在室内,那边是萧珩。
书房里放着许多两晋时候流传下来的竹简和书卷,萧珩当年读书虽然比不上二哥,但是在众人面前,他是十足的好学。他九岁的时候,能将孝经背的滚瓜烂熟,皇帝问他的时候对答如流,比两个兄长都要好出许多。
书房里静悄悄的,窦湄只是在整理手里的书卷,那边萧珩好像只是在看书。
两个碳盆里的炭火燃的十足,书房内都有几分热了。窦湄抬起袖子轻轻擦拭到额头上的汗珠。她放下笔起身来,对萧珩行礼走到书架中。过了一会,萧珩抬抬头,书房内并没有闲杂人等,他起身来宽大的袍袖随着他走动的步伐微微摆动。
穿过几排书架,见着窦湄站立在一个隐秘书架的最深处,他没有半点犹豫就走了进去。
窦湄早就听出了他的足音,待到他走到她的身后。她手里拿着一卷书简,回首对着他灿然一笑。
萧珩垂首一笑,他的额头抵在窦湄的额头上。
“最近圣人和徐相公很生气,”窦湄轻轻说道,她说出来之后,飞快的瞟了一眼然后又有些丧气的靠在他肩头上,“这你也知道。”
她想帮他,身为才人服侍在皇帝身边,想要知道点现状再简单不过。
“卿卿不必做这些。”萧珩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当初在争夺太子位最关键的时候,是她对他说了那句话,不然他也不会立刻下定决心将二哥这个隐藏的祸害除掉。虽然说,本来他想过要怎么将萧璜给弄掉,但是窦湄的那句话立刻就让他付诸行动。
“圣人最近好像身体有些不好……”窦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的味道说道,“夜里常常睡不着。”
萧珩眼眸一冷,他不自觉的勒紧了她的腰。
窦湄呼吸紧促了一下,“我没侍寝,侍寝的是张才人,她私下偷偷对我说的。”她抿了下嘴唇,“圣人已经忘了我了。珩郎……”
“阿湄。”萧珩在她耳畔唤出她的名字,闭上眼抱紧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唔……要创造喵喵促进感情的坏境啊……
☆、进士
萧珩垂下头在她耳畔道,“日后这些事不必你去做,自然有人来的。”
窦湄闻言有些吃惊,她如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而后抬起头来看他。
萧珩十分有耐心的和她解释,“我如今已经是太子,剩下的事情不过是熟悉政事,其他的事情在明面上,例如拉拢朝臣,这种事情是做不得的,但凡人君都不会容忍。何况是偷偷打听天子的御体安康是否。”
窦湄并不笨,她也读过史书,知道天子都忌讳这个。她一听就明白了过来,“那么……”萧珩说的到时候会有人来做,难道是等到天子身体真的有什么,恐怕也会有近旁服侍的人想要讨好储君愿意透露点消息的。
萧珩见着她已经想通,唇边露出点滴的笑意。他低下头啄啄她的额头。
窦湄经常性的在书房上值,而皇帝也有意无意的想要太子多读些书,知道以前的事情。于是对皇太子在书房找书看的事情也是默许,这样一来,倒是成全了窦湄和萧珩两个。
萧珩见着怀中女子眉目婉约气息如兰,不禁就有些心猿意马。他搂住她的腰的手不禁向下滑了些。窦湄呼吸一窒,她立刻涨红了脸,悄声说道,“不准在这里。”除去上回那次不成的,窦湄十分不愿意。这里毕竟是看书的地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那……下次换个地方。”萧珩嘴角挑起一抹笑,他垂下头故意挑逗她。窦湄被弄得有些气息混乱,弱弱的又加了个条件,“也不许在贵主那里。”
两个人上回成事就是在那里,窦湄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到襄阳公主宫殿外走动,一次还好,公主那会还不懂人事,分不清楚什么叫做男女鱼水之欢。但是如今公主也长大,也不是过去的无知幼女,她是生怕公主会瞧出什么来。
“我们会长长久久,又岂是在这朝朝暮暮呢?”窦湄说道。
“偏偏我就是在这朝朝暮暮中挂念你。你这句话当真可没良心。”萧珩说着调笑道,在外头他是孝子是大臣里头勤于政事的皇太子。这是他们想看到的,他自然是非常尽心的让他们满意。不过在窦湄面前,他才是能不用去考虑太多。
“谁说我没良心?”窦湄娇嗔着说道。她咬了咬牙,看了看身后,估摸着这段时间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人要进来,“你跟我来。”
她牵着萧珩的手一路奔到最里面。里头只是点着几盏孤零零的胡人骑奴铜灯,她面上烧的滚烫,她将萧珩一把按在两排书架之间的墙上。灯光晦暗,灯苗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芒,但是窦湄抬头却望见他眸子亮的惊人。
“卿卿……”到了这里,萧珩笑了,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在窦湄的脸颊上,女子的肌肤光洁细腻,指尖顺着她脸颊滑下去点在她的脖颈上。窦湄红着脸,从自己袖管中掏出一方平日用来擦拭额头的锦帕裹在手上,然后就从他袍子的间隙里钻了进去。
这会窦湄想做什么再明白不过了,她是不太愿意在这种地方弄出什么动静,不如先将萧珩的火气压一压。萧珩按住她的手,将她手上的锦帕抽开,窦湄怔怔的望着他,萧珩掏出一方锦帕,“用我的。”
他将她的手引起衣襟里,当指尖触摸到滚烫的东西时,她想起那会两人的那一次。她的手握紧随着他引导的方向用力。
晦暗的空间内,年轻男子的呼吸急促沉重,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