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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公主愿意才能进去。一家子在公主那里就是臣,公主是君。
平日里在朝堂上对着圣人也就算了,回家还要战战兢兢对着个时不时就弄出幺蛾子搞得全家不得安宁的公主算个什么事?
那些驸马和公主过得来的有,但是更多的是被公主管的战战兢兢的。前几个月,清河长公主还派卫士抄了驸马的家,府里头的那些妾侍无一逃脱都被杖毙,就是驸马本人吓到听说现在都站不起来,弄不好这辈子都成这样了。
这都还是世家子呢,他这样的寒门子岂不是被公主揉搓的更加厉害?
“你啊!”方茹泽听了儿子的话气的没奈何,但是他也不能说儿子想的就是错。皇家公主的彪悍在长安城里那是出了名的,说句心里话,他也是更加希望儿子能够娶范阳卢氏的小娘子。公主虽好,但是和世家女一比,实在是……
“阿耶怎么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方茹泽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可是圣人已经这么说了,你说不想尚公主,那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那么叫二郎尚公主吧。”方大郎脱口而出。方茹泽立刻就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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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了一件事,太子的师傅竟然在回家的途中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给打了。那位老人家都六七十高龄了,亏得那会家里的家奴听见风声立刻操起棍棒冲了出去,这才叫老人家捡回一条命,不过再回东宫教太子读书,怕是不行了。
这个消息传入千秋殿的时候,萧珩笑得一双眼都要弯起来了,他也知道大兄的脾气在脚疾无法完全治愈,而二兄越来越得耶耶心意之后,性情也发急躁。可这事儿也做的太明显了。
太子开始沉不住气了。
萧珩拿起面前的那一支鎏金高脚酒杯,璀璨的金色在殿内的光线下越发耀目。
苏寿善看着萧珩在把玩那只酒杯,想起这位大王并不十分爱饮酒,也摸不准为什么喜欢这只酒杯来了。不过他也是面上带着恭谨的笑。
以不动对万动,无为胜有为。
这是他看老子的书得出的心得。用来对付眼下的局势再适合不过。
耶耶对二兄的宠爱,那是直接超过东宫的,甚至在卫王府中辅佐卫王的大臣竟然是超过了东宫。
这满朝上下看着恐怕莫不是觉得圣人有废太子之心,而他那位大兄心里本来就对脚疾一事心里郁结,这会来了二兄的事。想要镇定都很难,何况本来就不是一个镇定的性子。
这二兄和大兄不打个你死我活,是不太可能了。
“上酒。”萧珩说道。
立即就有宫人上来在那只高脚酒杯中注入上好的葡萄酒。
萧珩端起酒杯,紫红的酒液触碰到他唇上,映照出一抹格外昳丽的倒影。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几日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卫王跑到皇父那里告状,说是大臣们看不起他,结果皇帝立刻召集三品以上大臣,在大殿内发了一顿脾气,还要定下三品以下大臣见到卫王都要下车对卫王行礼的事情。
话说到一半,皇帝停顿了下,看着坐在下首听政的皇太子,“皇太子读书的时候到了吧?”
萧琬垂首,“是的。”
“那么太子就去读书吧。”
萧琬吸了一口气,手从凭几上放下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大臣们看着皇太子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彼此都交流了一个眼神。
皇帝这个让官员给卫王行礼的提议立刻就被右丞给打了回去。没成。
方茹泽家大儿子不敢娶公主,把这件事情推给弟弟,方茹泽本人也不想要放弃和世家联姻的机会,就走了段晟的路,请他到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将尚公主的人由大郎改成了二郎。
皇帝颇有些闲情逸致,将几位大臣都召来,说起这事他还笑,“我让你家大郎尚寿阳公主,你家大郎的亲事也该定下了吧?”
这件事情能成,方茹泽自己都是喜出望外的。
他也是满脸堆笑,“成、成了!这亲结的不容易啊。”
“我记得你家大郎个子不高,这新妇不好比他还高吧?”皇帝调侃道。
“还好还好,”方茹泽笑道。
“还是卢氏的小娘子么?”皇帝问道。
“是的,和范阳卢氏结亲,真的不容易呐。”想起给大儿子求娶世家女的不容易,方茹泽叹道,“像臣这样的出身寒士,要是不和世家结亲,还是被人看不起啊。”
皇帝眼神立刻锐利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大臣,他的眉心蹙起,“朕不是让你家二郎尚寿阳公主了么?和天家结亲,谁还敢看不起你?”
方茹泽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并不是这样的,世家绵延几朝几代,显贵几百年,香火延绵至今啊,他们有自己的体统,虽然如今家道中落,可是对我们这些白手起家的寒士还是看不起呐。”
皇帝的手撑在身后的凭几上,听着方茹泽的话,他的面色越发暗沉。
“你跟随我打天下,如今得了天下,世人看得起你,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家新妇的姓氏。真是怪事!”
方茹泽听出皇帝心情已经不妙,不得已只好把右丞陈耀也给拉下水,“陈相公,你也不是如此吗?”
皇帝的唇抿的很紧,手指轻轻敲击在凭几上。然后自个起身走了。留下方茹泽和陈耀两人面面相觑。
皇帝在甘露殿中来回走,眉头蹙的很紧。张淮从外面走来,见到皇帝心情不佳的模样有些犹豫,但是想起清河长公主的泼辣性子还是说道,“圣人,清河长公主求见。”
“清河?”皇帝站在那里一回身,“让她进来吧。”
“唯唯。”
清河长公主进来的时候,满脸的笑容,她见到皇帝行礼之后坐在茵蓐上。满脸期盼的望着皇帝。
“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瞧陛下这话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陛下么?”清河长公主说道,“不过啊,我还真的有事来找阿兄呢。”
清河长公主是如今唯一和皇帝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她这么说话,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那么是有什么事呢?”
“阿兄也知道,我膝下有一儿一女。如今二娘年纪越来越大,可还没有定下亲事。”清河长公主说到这里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到了十七岁上头还没有定亲的贵女还真是少。
“我原本这孩子是不会动春心了,结果啊她看上了一个好儿郎。”
皇帝听着笑道,“那么是想要我来做一回媒?能叫二娘动了心,那是谁家的儿郎?竟然有这份本事。”
清河长公主眼瞧着机会就在眼前,哪里会放手,“这个儿郎啊,就是阿兄你家的。”
“啊?”皇帝有些惊讶,“是谁?”
“是六郎。”清河长公主说道,“二娘啊一眼就中意了六郎,我没法,只好来和阿兄说说。”
清河长公主对自家女儿很有信心,有皇族的血统,而且又是世家女。国甥尚公主是旧例,但是公主之女嫁回皇家那也是常例。六郎虽然是嫡皇子,但是前头有两个阿兄,显现不出他来。
她估摸着自己的女儿怎么着都是大有可能的。
“可是……二娘可比六郎大啊。”皇帝想想,还是有些犹豫,外甥女的出身是真的没说的。可是年纪上面还是有些……
长公主一听就笑了,“这有什么,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何况二娘和六郎差的也不大,不过是一两岁,和没差也没区别了。六郎宅家子,也要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大家女。二娘不正好是么?”
换了平常人,这话没人敢在天子面前说,但是长公主她就敢!
皇帝点了点头,娶妻娶的就是家世,若是说其他的例如容貌,倒是不重要了。在天家尤甚。
对于崔氏这个前朝世家大姓,皇帝难免的……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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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湄今日一日平常在书房中当值,张孟在一旁帮着把那些奏章都给整理好了。想着肚饿,又怕要是闹出什么不雅的事情就完了。
瞧着到了下值的时候,张孟飞快的朝自己的袖口揣几块点心就往那面走。
等到窦湄一抬头,人都不见了。
她站起来,轻声唤了一句,“孟娘?”
一只手从帷幄那边伸了过来,将那边垂下的帷帐给撩了上去。
窦湄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张俊逸的脸,她看清楚那张脸的主人的时候,心脏差点就飞出喉咙口去。
“六大王?”她站在那里竟然有几分手脚无措。
萧珩双手背在背后,见着窦湄嫣红的脸蛋,心里有些痒痒的。他踱步到她身后,眸子如水的温柔,“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托付给阿窦。阿窦会答应我吧?”
最后一句明明是询问的句式,偏偏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窦湄在自己手心狠掐了一把,她微微抬起头,“妾身份低微,不知道有何可以让大王托付的。”
“不不不。”萧珩摇头,轻轻靠近她,两人的鼻息几乎都要交融到一起,而萧珩的唇微微张着,看着就要吻在她的唇上。
“阿窦实在是太妄自菲薄了。”他的眸子里依旧是那般似水温柔,唇角一勾,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
年轻男子的体热似乎从两人之间那层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传了过来。
窦湄觉得自己的体温都似乎被他的体热感染,热的有几分叫她受不了。那张俊美的脸就在眼前。线条顺畅的脖颈从交领的衣襟中露出些许,却格外勾人的眼睛想向下看。
她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
这份男色,实在是叫人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你个狐狸精!抽打!
☆、相会
男色在后宫的嫔御来说,从来只是只能在梦中想想。而对于窦湄这种年轻嫔御来说,更是如此。圣人年纪大了,虽然喜欢幸年少的嫔御,但是更多的是想从年轻嫔御身上得到失去良久的青春热情。
窦湄呆呆的看着身后的男子,萧珩勾唇一笑,垂首看着少女似是有挣扎,他伸手一揽就抱住了她的腰,怀中的躯体柔软,年少的身躯曲线已显露出来,隔着襦裙身体相贴都能感受到她身子的起伏。
萧珩将她的脸转过来,头低下去,就要吻上那张嫣红的唇。结果怀里人突然使力一下子就把他给推开。
萧珩在马背上长大,窦湄这一推原本在他看来就和挠痒痒一样的。他顺着她推开的力度放手。
窦湄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把这么一个年轻男人给推开了。她伸手将衣襟整理了一下。“大王身边内侍宫人无数,哪里有用的着妾的地方。”
萧珩眨眨眼,忽然他的眼眸向帷幄后一转,面上神情忽而一变,嘴唇边带上一抹温文尔雅的笑。
“六大王。”张孟在一旁的侧殿内狼吞虎咽吞了几个点心走出来,就见到赵王站在那里,差点就把她魂给吓脱。
襄阳公主和赵王是这儿的常客,尤其是襄阳公主,喜欢让人把窦湄给请过去。张孟刚刚偷偷吃了两个点心,都还没来得及吞下去,一出来就见到六大王,差点就把她吓得给呛住。
张孟差点伸手就去摸自己的嘴角,点心渣滓应该被擦干净了吧。
“我来着只是为找几卷书简,张才人不必多礼了。”萧珩依然是那副文雅的模样,似乎刚才在殿中对庶母的那番暧昧似乎只是窦湄那瞬间的错乱。这个面容清俊秀美的少年的的确确行为端正,堪称孝子中的典范。
“唯唯。”张孟闻言起身,规规矩矩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