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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流水哗啦啦响不停,她捂了一头汗,掀开被子坐起来,歪着头,看着浴室玻璃磨砂门若有所思。
赵时飞正在进行艰难的天人交战,差点就忍不住冲出去找田禾……最后忍住了,羞耻地为自己灭火。
玻璃门突然推开,他一惊,手上猛的一重,险些成了……比这更严重的是,被田禾看到了……
他急忙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身上,背过身,不敢看她。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贸然闯入看到这幅画面还是让田禾大窘。她下意识想转身逃走,又一想,进都进来了,还矫情什么,于是,大大方方走到他身边。
后背一热,赵时飞猛吸一口气,用尽平生最大力气克制;“你……出去。”
这可能是他说过的最底气不足的一句话,田禾趴再他背上忍不住想笑,顾及他的面子,忍住了。
“你不想吗?”她手指轻轻在他结实的背上划圈圈。
赵时飞的忍耐要到极限了,声音粗哑:“你不怕?”
“不怕。”
声音刚落下,田禾整个人就被他抓到了胸前,他眼睛都快喷出火了,田禾忽然生出一丝丝怯意,然而躲避已然来不及,他仿佛饿久的兽,凶猛地把她推到光滑的墙壁上……
浑身湿漉漉的田禾被他丢到床上时,她有一丝丝恐慌,不由缩了缩身体。
“怕了?”他噙着她耳垂,声音带着浓浓的湿气和欲望。
“不怕。”仿佛为自己打气,说完还勾紧了他脖子。
接下来赵时飞便无所顾忌了。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开始时候田禾吃了不少苦头,又是哭又是叫,后来赵时飞终于寻到了一点点门路,田禾的哭叫声渐渐转为破碎的呻吟,最难以忍受的时候克制不住轻呼:“好疼……”
随即就在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中失去了意识……
*
次日,睡得晕晕乎乎的田禾翻个身,腿间传来一阵剧痛,她不情不愿睁开了眼,看看身上,再看看两腿间,惨不忍睹,长叹一声钻进枕头下。男人都是禽兽!
刚在心里骂完,床身突地往下一陷,禽兽躺了上来。
“疼?”把她脑袋从枕头下揪出来,他轻声问。
田禾紧闭双眼,“嗯。”
他不怀好意把手伸进被子里:“给你揉揉?”
“不用!”她慌忙摁住他的爪子。
“那抱你洗澡?”他有点失望,却并不放弃。
田禾死死按住搭在腰上的爪子,“我自己来,你出去。”
赵时飞亲亲她后颈,“我给你熬了粥,快点洗澡,凉了就不好喝了。”说完还轻轻拍了下她屁股。
田禾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缩成一团。
赵时飞没再逗她,坏笑着走出去。
田禾听见关门声才坐了起来,迅速冲进浴室。
舒舒服服泡了半个小时澡,身上酸痛减轻了不少。她穿好衣服出来,恰看见赵时飞关了火往盘子里盛青菜。
他穿了一件白色棉质衬衫,灰黑色西装裤,极简商务休闲风,和人间烟火的厨房本是不搭的,但看在她眼中,却那样相得益彰。
“傻愣着干嘛,过来吃饭。”
“噢。”
吃饭的过程中,田禾一直低着头。盼望已久的终于发生了,却羞得难以自持。
赵时飞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也不说破,等她吃光一碗粥,又给她盛一碗。
两碗粥下肚,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气氛,却听见赵时飞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没接,反而把手机递给了田禾。
田禾一看,是夏暖。这才想起自己手机一直没开机,夏暖肯定急坏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和她草草讲几句就挂了。
到了公司,赵时飞刚到地下车库把车停稳,她就急忙解开安全带跳下去,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尽管腿上酸痛无比。
夏暖正歪在电脑前挖空心思画图,田禾贸然闯进来把她拖走。
天台风很大,刮得脸疼。
夏暖立在墙根,耳朵竖得像兔子,迷迷糊糊听田禾一口气说完,差点没累死。她以前也觉得田禾身上很多谜团,但从没想过竟是如此惊心动魄。迷瞪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最后一句是在问她话。
仔细想了想,脑子里似乎没有那条信息,摇头,“我只见过他几次,不清楚他的过去。”看田禾那么失望,又说,“我们可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他人不坏,如果他真是邓泽航,知道什么一定会说的!”
田禾同意了
赵时飞听说后,没反对,只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去。
田禾说明天,她们已经订好机票了。
赵时飞压了压眉头,没说话。
田禾放下茶杯,主动坐到他大腿上献媚,“你生气了?我太着急了,就没事先跟你商量。”
他捏捏她小腰,语气暧昧:“我们昨晚才……你明天就走,你说我生不生气?”
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田禾不敢乱动,乖乖说:“我后天就回来。”
他把着她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贴,“那我今晚就把明晚的损失讨回来。”
“……”
外面有人叫嚷,细听是女人吵闹的声音。赵时飞不悦皱眉,田禾趁机从他怀里跳下来,“我去看看。”
拉开门,看到一个一头卷发非常时髦的女人扯着桑建川怒吼:“你TM是不是在外头养狐狸精了?”
田禾眼睛都掉地上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桑建川脸皮没那么厚,扯扯女人胳膊,想把她拉走。
女人一下甩开他,“干嘛,还想打我,来呀,有种往这儿打?”她伸长脖子,把脸凑过去,一副大无畏的架势。
田禾有点看不过去了,想上前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助理,哪晓得才迈出去一步就被赵时飞抓回来。
“别管闲事。”他关上门,把她拎回来丢进转椅,自个儿迈着长腿走到玻璃隔开的小茶厅,“喝什么,热可可?”
田禾点点头,伸手抓起桌上的薯条,“咔嚓咔嚓”啃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不帮忙,他可是你的亲师弟诶!”
桑建川性子温吞,多半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真难想象他会找个那样的女朋友,性格互补是必要的,但反差太大也未必就是好事。
赵时飞端着热可可走过来,蛮横夺了她薯条,“垃圾食品少吃!”
田禾吐吐舌头,心满意足喝了口热可可,好好喝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时飞另踢了一把软椅,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这次帮了他,下次呢?”
“下次?”田禾哑然,难道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桑建川也太能忍了,简直是忍者神人!
夏暖午休后瞧瞧溜上来找田禾,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这惊悚一幕。
桑建川一看到她脸憋得更红了,不知哪儿来的底气,一梗脖子,冲着那个没完没了的女人大吼一声:“郑萍萍,你够了!”
正拼命扯他领带的郑萍萍愣住了,“你敢凶我?”
“对,我就凶你了,怎么了?!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桑建川咬牙切齿,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你、你TM给老娘等着!”郑萍萍冷哼一声,帅气地甩甩头发,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向电梯。
气场太强大,夏暖立马闪到一边,想瞄瞄桑建川此刻的表情,奈何人早背过身离开了。她突然想起贾一洋滚蛋前骂他小白脸、吃软饭,心里怪怪的,难道这货被那个叫郑萍萍的包了?赵时飞给他的薪水不会少到需要他出卖色相吧?她想不通,摇摇头,去找田禾。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再被锁我就自挂东南枝!
(? _ ?)
☆、第28章
第二天,田禾筋疲力尽从床上爬起来,骨头都要散了,赵时飞昨晚简直不是人,是禽兽,禽兽!
一想到等会儿要被夏暖嘲笑,就恨得牙痒痒!
她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可是一看到餐桌摆放的精致早餐,肚子就没出息“咕咕”叫起来。顿时没了脾气,揉揉眼睛,吞吞口水去厨房拿碗筷。男人厨艺太好也是犯罪啊!
碗筷拿出来,她却故意只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下来就着小菜细嚼慢咽。
赵时飞眼前浮现她昨晚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情大好,就没和她计较,弹了一下她脑门,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
果不其然,一到机场,眼尖的夏暖就瞄到了她脖子。亏她还特地穿了件半高领薄毛衫,然而没用,一抬下头扭个脸,那些羞耻的痕迹就大大方方露了出来。
有赵时飞在,夏暖没那么得意忘形,只是间或抛一个媚眼过去,惹得田禾想揍她。
飞机要起飞了,赵时飞再不舍也不能亲自送她上飞机,在登机口揉揉她小脸,“一落地立刻给我打电话。”
田禾像模像样敬个礼,迅速回身,拉了夏暖就跑。妈呀,再肉麻下去,上了飞机夏暖会审死她的!
赵时飞对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翘了翘嘴角。
飞机起飞后,夏暖压着声音罗里吧嗦喋喋不休审问,田禾起先还红着脸敷衍她一两句,后来索性装睡。
夏暖一人无聊,也戴上了耳机睡觉。
飞机落地后,田禾开机给赵时飞报平安,然后和夏暖坐机场大巴去订好的酒店。
美美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也到了和小佳表姐约好的晚饭时间。
田禾见过小佳一面,到了饭店一眼就认出来了,再看她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心下登时有点失望。
夏暖和亲亲表姐来了个热情相拥之后,插科打诨问:“姐夫呢,我远道而来,他不说宝马豪车相迎,连个面也不准备见?”
小佳没好气拧一把她肉乎乎的脸,“他临时加班晚点来。你这张破嘴要不这么损,早把自己嫁出去了!”
“打住!你被我妈附体了?”夏暖最烦别人跟她提这茬,好像一个女人只要到岁数了没结婚就成了社会公敌,她才毕业还不到半年就被七大姑八大姨说成了剩女、没人要的,社会对女性的宽容从来少得令人发指。
菜上齐,姐夫邓之诚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来迟了,我自罚一杯!”邓之诚带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没想到酒量还不多,一大杯白的喝下去眼皮都不带眨的。
夏暖捅捅田禾胳膊:“东北人,你懂的。”
田禾暗暗捏紧了手指。
“你好,请问你是田禾么?我叫邓泽航,是法医鉴定中心的实习法医,关于你父亲田仲义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她至今尚能准确无误回忆起,那个斯文稚嫩的年轻人操一口浓重的东北音。
时间会催老一个人的模样,改变一个人的口音,甚至改名换姓,但是,品性呢?它也能被偷梁换柱吗?
尽管非常不确定,田禾仍决定试一试。
*
第二天中午,邓之诚下班后来到餐厅,没有看到打电话约他的表妹夏暖,反而看到了她的同伴,田禾。
坐下后对田禾颔首致意,“夏暖呢?不会是因为我昨天迟到,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虽然见面不多,但了解那丫头性格。
田禾笑着摇头,“她没来。”
邓之诚错愕。
田禾两手平摊在桌面,努力平定心神,“是我想见你,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她平静张口:“如果我叫你邓泽航,你会不会想起什么?”说完,面无表情望着对方。
可惜,对方脸上除了错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