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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
田禾有点失望:“这么说你有女朋友?”
这失望的语气吓了桑建川一跳,他没回身,咬牙,果断点头:“有了。”
一进公司,夏暖匆匆迎出来,一把抱住田禾。
“吓着没有?怎么我刚离开两天就出这种事,早让你搬来跟我住你还不愿意,这下知道教训了吧。”
她在睡梦中接到桑建川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没睡着。
桑建川看看她们,把田禾带出来的小行李包靠墙一放就走了。
“真没素质,送到办公室会死啊。”
“又不重,掉不了你一两肉,人家也挺忙的,别老欺负人家。”田禾替桑建川抱不平。
“谁欺负他!你胳膊肘怎么朝外拐?我参加表姐婚礼丢了单反被老妈骂已经够惨了,你也欺负我。”夏暖嘟嘟囔囔提起小包,看见贾一洋提着公文包走来,立刻摆出笑脸,“总监好!”
田禾也干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
三人一块儿上了电梯,夏暖和贾一洋兴致勃勃聊天,田禾空对着光亮亮的电梯壁发呆。
到办公室刚坐定打开电脑,收到了贾一洋发来的短信。
“十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她冷笑,想删掉,犹豫了下,暂时留着了。去茶水间泡杯茶,和同事们调笑一会儿,开始工作了。
十点十分左右的时候,她起身离开工位。
贾一洋看到她进来主动站起来,亲自拿纸杯接了水给她。
她碰都没碰杯子,“贾总监,有话请直说。”
贾一洋在她对面坐下,“田禾,你很优秀,我看过你大学期间发表的文章,很有见地很有思想。然而,千里马再优秀也需一位伯乐。”
田禾挑眉,“你的意思,想做我的伯乐?”
“当然,不然凭你的资历,怎么可能进项目组?你就没想过原因?”
她摇头,“没想过。”
她当然困惑过,想过很多,就是没料到真相如此龌龊。
贾一洋笑,“田禾,你很真诚,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真诚,如今年轻姑娘身上不多见了。所以,我想留住这份真诚。”翘起一条腿,补充,“你懂我的意思么?”
“不懂。”
他忍了忍没忍住,一拍沙发背,大声说:“田禾,不要装了,我知道你看过我的电脑,那就应该明白我对你多感兴趣!我帮了你,把你从资料室弄进项目组,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你不该有所回报吗?”
田禾默默看他一眼,他的五官那样陌生,带着一丝猥琐丑陋的陌生。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憎恶,这个伪君子实实在在亵渎了她对信仰的解读。她一度认为,只有百分百善良正义的人,才能在古建被拆被毁之时发出那样振聋发聩的呼号。然而现实告诉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愤怒,端起热水朝他泼去:“这就是我的回报!”
他“嗷嗷”叫了两声,一脸狼狈,恶狠狠威胁田禾:“信不信我开了你!”
“随便!”
晚上,和夏暖一起收拾完客卧,洗完澡趴在沙发喝饮料,田禾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听完,夏暖从沙发滚了下来。
“卧槽!禽兽!”她骂了半天,最后说,“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那么崇拜他!”
第二天,一到公司就听见同事嚷嚷:“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田禾好奇,“谁跟谁吵?”
“贾总监和桑助理,据说赵总要开除贾总监,他气不过,赵总人不在公司,就拿桑助理出气了,骂得可难听了,桑助理脸都绿了。”
田禾大吃一惊,握了握拳头,快步走出办公室。
没有乘电梯,爬楼梯上楼,远远听到贾一洋叫嚣:“桑建川,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没资格跟我对话,叫赵时飞出来见我!”
田禾心想糟了,搞不好两人会打起来。
幸好,下一秒就看见几个保安冲上来了。
她躲进秘书室,看着保安把骂骂咧咧的贾一洋带走才出来。
桑建川也从办公室出来,脸色很差劲,看到田禾,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说:“回去工作吧,稍晚些时候会宣布新任组长。”
新组长的桂冠毫无悬念落在张姐头上,大家起哄让张姐请客,没人关注到底为何开出贾一洋。田禾松了口气。
下班时接到赵时飞电话,那会儿她正和夏暖一起在超市买菜。
“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你……”她抓了只水萝卜抠上面的根须,“你是为了我开除贾一洋的?”
“是。”
她沉默了,直到把萝卜抠得干干净净,说:“谢谢你。”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方也沉默良久,“不用谢,只要你知道真相后不骂我卑鄙就好。”
“?”田禾迷惑,正要问他怎么知道那件事的,话筒又传来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田禾,我可能……我其实是个糟糕透顶的人,有很多不堪的过去,你介意么?”
心里“咚咚”跳了几下,她不知作何回答。如果是他的身世,那不是他的错,她当然不介意;如果是舒雨晴……她做不到不介意。
默了片刻,她把萝卜放下,走到菜蔬区最里头的墙壁,对着话筒心平气和道:“赵时飞,你早点回来,我必须和你谈谈。”
那头赵时飞等不到她回答,心里很着急,忽然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
“好,我一回去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田禾心里舒畅许多,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找你一大圈,原来你在这儿,跟谁讲电话,赵家哥哥?”夏暖提着大袋子吃力走过来。
田禾点头,伸手把袋子接过来,“忘了问,他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别多想,等他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等了两天,赵时飞还没回来,田禾也没猜出答案。她起先怀疑是夏暖背后做了传话筒,夏暖坚决否认,差点起誓。
正为一个表格操作绞尽脑汁之际,夏暖偷闲跑来找她,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说:“桑建川受伤了,伤口在手腕。”
“你没看花眼?我早上还见他呢,好好的,不像受伤的样子。”
夏暖偷瞄瞄每四周,没人注意她们,压下脑袋继续说:“刚才我们主管派我跑了个腿,找了一摞资料回来,在电梯和他撞上了,他弯腰替我捡资料时候我看到他手腕缠着纱布。”
夏暖走后,田禾去找了桑建川。
桑建川看见她很诧异,赶忙起来给她倒水,“不用了,我不渴。你坐下,我有事问你。”
他坐回沙发,“请讲。”
田禾直入主题:“你抓到那个半夜敲我门的人了?”
一听此言,他挺直了腰杆,“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我搬出来,还把钥匙留给你,很明显是要守株待兔。早上夏暖又发现你受伤了,我想肯定是因为抓坏人。”
他点头,“你很聪明,我是找到凶手了,可惜大意了,让他跑了。”他不无遗憾捶了下沙发。
“伤得重不重?”怎么说都是为她受的伤,表示关心也是应该的。
“不重,皮外伤。”
“谢谢,真的很感谢你。”
桑建川摇头,“你应该谢的是我师兄,这都是他安排的。”
“是啊,是该谢谢他。”
从桑建川这儿出去,田禾立马掏手机给赵时飞打电话,响了一下就被他挂了,回短信说在忙,等一下给她回电。结果,他的电话没等来,却等来一封威胁邮件:
“速速离开南合,不然送你去见你父亲!”
☆、第25章
田禾对邮件传递出的浓烈恐吓气息付之一哂,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那个夜半敲门者的身份在心里渐渐有了眉目。
越想越坐不住,打电话给桑建川,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桑建川回想一下那晚的经过,尽可能详细描述给她听:“灯光很暗,我没看太清,那个男人看上去很老,差不多有六十岁,背有点佝偻,瘦得皮包骨,身上烟味很重。”
田禾仔仔细细想了一圈,没找到可以对号入座的人,不甘心,又问:“那你有没有在他家发现什么线索?”那人就住她对面,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发现危险就潜在身边,越想越后怕。
“没有。”
“我知道了,还是很谢谢你,你好好养伤。”她失望挂了电话。
那个人逃走了,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
入睡前接到赵时飞电话,声音很疲惫,却强打精神和田禾聊。最后田禾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他早点休息。
赵时飞挂了电话,正打算睡觉,门铃响了。
开了门,和室外凉意一起涌进来的是一袭黑色真丝连衣裙的舒雨晴。
“你来干什么?”他不悦拧眉,高大身躯横在门前没有让开半步,用意很明显。
她不以为意,横他一眼,“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谈?”
想到齐云耳目众多,赵时飞不情不愿转身走回客厅。
门外的女人得意一笑,迈了进来。
赵时飞打开双手双脚摆成最舒服的“大”字姿势仰靠着沙发,睡衣领口随意长着,不经意露出的性感锁骨和健康小麦色肌肤,无不散发出浓烈的男性气息。
舒雨晴默默看了他很久才正对着他坐下,她喜欢全部占有他目光的感觉,好像她是举世瞩目的女王。她再次坚定告诉自己,绝不放手。
“那批货是你搞的鬼?”她问。
赵时飞冷冷瞥她一眼,“你功力不够,回去修炼几年再来套我的话吧。”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为那个变态残废卖力?我可没那么蠢!”
赵时飞不耐烦了,“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那就说点你感兴趣的。”舒雨晴两条笔直的长腿优雅折叠起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我知道那批货是你让Wilson捅给美方的,我有百分百的证据,你需不需要验证?你不想看也行,我会拿给齐云过目,让她验明真假。”
赵时飞望向她的目光除了憎恶还多了一种冷厉,十分恐怖,“你想干什么?”
她瞪眼:“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好,我再说一遍,我要跟你重、新、开、始!”
男人轻而易举打碎她的幻想:“你做梦!”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逼的,好好的女人,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坐轮椅的怪物!你知道我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吗?”
她吼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怒、委屈,还有强烈的不甘。花一样的年纪被当做家族礼物献给赵雷那个瘫子,没有一个人替她感到惋惜,甚至还一个个还舔着脸对她说日后定要多帮衬些家里。呸,她恨不能让那些人一个个倾家荡产捧着破碗上接头讨饭!
观他神情漠然,她潸然欲泣,“阿飞,你以前见不得我受半点委屈的。现在,你真的忍心看我过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赵时飞唇边掀起凉薄的笑:“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每天晚上躺在赵雷身下,心里想的却是我?”
她心生诧异:“你——”
“够了,这种蹩脚的台词你自己胃里消化消化就行了,别污了我耳朵!别装蒜了,什么被逼迫,分明是你自作自受!”
舒雨晴是赵时飞的初恋,遍布荆棘的陌生国度,胆大泼辣的舒雨晴像一轮太阳烘干了他内心的阴湿。他对她很好,千般呵护万般纵容,然而她最后却给了他会心一击。
她和赵雷婚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