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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星走进秀唯,一种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到这个地方来了。
先是在东北零下十八度的片场让他元气大伤,再就是每天马不停蹄的奔忙。像这样的地方、这样闲适的时光,对他来说真的是久违了。
田星所经之路照例收获了齐刷刷的目光,这并不奇怪,以前多么随意的他尚且是秀唯熟客众所周知的发光体,何谈现在进了娱乐圈,穿着打扮处处细细考究,真是不吸引眼球都难。
“来了啊。”田星伸手在荀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抱怨道,“我刚准备过来,这安修仪叫住我有事,的吧的吧一阵叨叨,这不,来晚了…”
荀齐笑了笑,抬眼打量了他一番,说道:“瞧你这人模人样的,神采飞扬嘛。”
田星嗤了一声,朝服务员抬手叫道:“弟弟,过来!”
被叫的那个服务员赶紧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羡慕,说道:“田哥好久没来了,敢情是躲到哪里练了什么秘术么,这也太帅了吧。”
“哟,几个意思啊。”田星佯嗔道,“是说我以前很矬?”
“开玩笑吧您。”服务员连忙叫道,“您要是矬的话,那我还有没有人样儿了…”说着朝坐在对面的荀齐看了一眼,笑道,“只要您和您这位朋友一来,这里头的男男女女谁不是眼睛里头带着钩儿,不信,您瞧…”说着朝田星右侧努了努嘴巴。
田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俊秀的男孩正直盯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只杯子正准备往嘴边送,见田星突然回过头朝他看,视线不期然地猛地对上,他心里一个紧张,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稳。
“嫩头小子…”田星笑了,转过头,对着服务员道,“好了,拿我的酒过来给我朋友换上。”
“好的。”服务员应道,接着眼睛转了转,朝刚刚那个男孩儿瞥了一眼,笑道,“那…那一位,要不要也换上一杯?”
“嗯?”田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骂道,“要你给我多管闲事…快去拿酒吧你。”
服务员笑着走开了,跟着笑出声的还有坐在对面的荀齐。
“怎么,真转性了。”荀齐笑道,“有句话说得好,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原本我以为你不能坚持个几天,谁知道却还是这么乐此不疲。”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田星皱眉道,“什么人不好学你偏偏学安修仪?讲话阴阳怪气的…迟早得被人用麻袋套住头打一顿。”
荀齐没有说话,笑了笑。
田星观察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把头凑上前,说道:“看样子,你这两天心情不错嘛。”
“就那样。”荀齐说着,配合着服务员为自己换杯盏的动作,“你怎么样?”
“忙死了…从东北回来,我足足睡了两天,可冻得我浑身是病。”田星抱怨道,“这两天又是各种忙,每天不是片场就是影棚,根本就没机会去跟我们家宁辉在一起…”
荀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三十九章
“哎,我这一进片场就忙得昏天黑地的,根本都赶不着外面的热闹了。”田星喝了一口,说道,“要不是容容打电话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家那个丫头家里出的事,她爸那个公司怎么回事儿啊?”
荀齐听他说起这个,默默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片刻后,说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没做过生意,商场上你破我立不是常有么。”
田星听他说得淡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她老爸的公司伸出援手,然后再假公济私呢,虽然是俗烂的桥段,但也不一定没有效果哦…嘿嘿,不过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说不定她老爸最后也不会弄成这副结局了…想想,那丫头真的怪可怜的。”
荀齐没有说话,喝酒的动作却微微缓了下来。
“容容说那丫头现在无依无靠,婚事怕是也要黄…”田星说着说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眯眼看着荀齐的脸,狐疑地道:“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啊。据说,那丫头的爸爸曾经去荀氏寻求过帮助,可是你却没有管…还有容容说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据说尺度惊人啊,那主角还是你?这可是彻底搅黄那个丫头婚事的一步好棋呀…”
田星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荀齐的眼睛里有一丝审视。
荀齐跟他对视,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田星眯了眯眼,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你才好跳出来扮英雄呢?这个局,不会就是你的杰作吧?”见荀齐没有应声,田星皱眉道,“我说兄弟,虽说为了爱情是得奋不顾身,但这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荀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田星。
“你怎么不说话?”田星意外地没有得到他的反驳,“喂!荀齐!”
“我在等你说完呐。”荀齐将杯子送至嘴边,“想看看你到底还能开多大的脑洞。”
田星没有作声,只是看着荀齐。
“真是谢谢你高抬了我的心机,每一环都能设计得如此精确。”荀齐嗤道,“照片的事儿尚且说得过去,权当是为了破坏她的婚事…可是,我为什么要去算计她的爸爸?为了让她无依无靠,才会全心依附于我?!田星,你狗血剧看多了吧你。这么阴暗的假设亏你想得出来?”荀齐越说越气愤,“十年了…你特么瞎了你的狗眼了,这十年…我等了她十年,十年踪迹十年心,在你的心里就如此轻贱?”
田星闻言,眼珠转了转。突然,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叫道:“好疼…好疼。”说着偷眼朝荀齐看了看,边呻吟边道:“可能东北零下十八度的严寒,把我的头都冻出后遗症来了,我现在特别容易犯迷糊,脑子也常短路…哎呀我好可怜呀。”
见荀齐没有理睬他,于是田星脸上做出求饶的神色,连忙将荀齐的杯子捧起来,双手奉上。
荀齐恨恨地将杯子夺了去,继续道:“田成业的公司明显有问题,我坐在荀氏的位置就得想着姓荀的心思,这是公。他和谁有什么恩恩怨怨,我不清楚,也没有立场去管…我又不是谁的谁,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难道要去讨好谁么…呸,想得美。”说着,看了一眼面前的田星,脸上作出些鄙视的神情,说道,“别人才一个脸色,立刻屁颠颠地迎上去了…我可不是你,哼,恬不知耻。”
田星被呛得干瞪眼,又知自己方才失言,于是没有与他再作言语纠缠,两人换盏更酌,接着聊别的话题去了。
几经勘选,田澄终于选定了一处房子租下。那是个一居室,大概50多平米,房东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在附近的一家高中做老师,为人很客气。
田澄对这所房子的第一印象很好,这个小区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拆迁户,年龄层相对较高,一走进来,常可以看到许多爷爷奶奶悠闲的身影。田澄所租住的房子很干净,坐北朝南,阳光充裕,再加上小区的绿化做得很不错,住在这里,对心情倒是很有益处。
唯一不足的是,这所房子在顶楼,楼层是稍稍高了一些,必须每天上下七楼,并且没有电梯,然而田澄却不是很在乎,一方面,这里的租金平价且房东人又好,另一方面,她觉得多爬爬楼梯运动运动也未尝不是好事。
田澄的东西早就打包好了放在宾馆里,她的东西倒不是很多,只收拾了衣服和常用物品,剩下的就是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她舍不下那些爸爸以前送给她的东西。
陆陆续续地搬好了东西,住的地方就算是有了着落,接下来要担心的就是工作了。
田澄以前倒是有一点钱,但在公司出事儿的时候顶了急,遣散佣人之后,她手上的余钱确实不多了,所以,工作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试过处在现在这样的窘境,从小到大,田成业一直给着她也算是优渥的生活条件,她一直是身在福中却从不曾觉得什么,如今到了一贫如洗的田地,才真的有些理解了田成业一直以来的压力。
田澄上学的时候成绩并不出众,只获得了一所二流大学汉语言文学的本科学历,一出学校便在田成业的打点之下进了事业单位。虽然已经是工作了两年,但田澄却几乎算是从不曾真正地踏入社会。人才市场她没有进过,也不了解当前就业的形势,于是,她只好先瞄准了几个文员的工作去应聘。她打算着好歹先弄碗饭吃上了,再去寻找其他的出路,哪怕是要重新拿起书本也好…总之,她现在除了自己,谁也指望不上。
就这样,田澄这几天东奔西跑,去了几家公司应聘却都没有适合的岗位。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安修容却打来了电话约田澄,说想见她一面。
田澄虽然感到有一点奇怪,但还是依时去赴了约。说实话,她跟安修容并不是非常熟,而且,安修容并没有约她在外面见面,而是叫她去了安氏演艺公司。
田澄来到安氏,她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有一次楚颜落了东西在她那里,她曾经给她送了过来,所以对这里她也算是轻车熟路。
向守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得到确认之后,田澄径直上了录音室的楼层,安修容说过,自己会在这里等她。
田澄走到上一次她来过的那一间录音室,小心翼翼地透过门上的小小玻璃窗往里头张望,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动静。正当她疑惑之时,另一间房门打开了,两个人边说话边从里边儿走了出来,田澄转过头去,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一位知名的歌手,见两人已经向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田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安修容总监?我是来找她的。”
正说着,只见安修容也从那个房间走了出来,笑道:“来了?赶紧进来吧!”
田澄朝那两人笑笑,赶紧跟了过去。
“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早该约你出来见见的,可是知道你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想等你整理一下…”安修容拉着田澄坐下,“楚颜也很着急,但是…她最近有一点麻烦。”
“麻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田澄听到她说起楚颜,忙着急询问,“我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可是都没有通,她也没有给我回电…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安修容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我只能说…她并没有危险。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处理好…等一切过去了,让她自己来告诉你如何?”
田澄闻言,只能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牵住安修容的衣服,问道:“是…因为韩杨吗?”
见安修容点点头,田澄怔了怔,没有再多问。
“刚刚出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吧?”安修容换了个话题。
“嗯…”田澄回过神来,说道,“知名的歌手,我知道他的。”
“你觉得他唱得怎么样?”安修容状似随意地问道,倒像是在闲聊。
“很好啊…”田澄奇怪她怎么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笑道,“我怎么会懂。”
“是吗?”安修容笑笑,起身走向一边的唱片柜,修长的手指在那一排整齐的唱片上轻轻抚过。“那我怎么听说…你挺会唱的?”
“我?”田澄慌忙摆手,“谁说的?”
安修容笑笑,突然从那一列唱片中挑出了一张。她走到设备前,按键轻启,音乐声缓缓升腾。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