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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文件,祝福看看时间和秦微笑的约会是下午, 不如去电视台看看, 坐在公车上却又开始悲叹自己是劳碌命。
到了电视台,大事没有,小事就是摄像小何和一票玩摄像的朋友合作拍了个短篇,他知道祝福原来也有点经验,非要问问祝福意见:“祝姐,您说这水平,我能和他们合作排电影吗?”
祝福想了想说:“拍电影可不小事,资金,剧本,场地都要详细的安排……”
小何说:“艾,我知道, 我这不这几年存了点钱吗,我也就这个理想了!”
祝福愣神似乎以前有一个大男孩也在她面前这样笑着,扬起眉眼的说起自己的理想……
小何问:“祝姐,祝姐, 你在想什么呢?”
祝福这才回神,一不小心差点撞到摄像机,小何问:“对了,祝姐,我一直想问你怎么会学摄影的, 一个女人扛那么大照相机,这么多镜头多处走,真不容易。”
祝福把摄像机扶正了,笑笑:“我原来男朋友是搞摄影的。”这时候手机响,一看是秦微笑的,拿着电话捂着话筒接了, 原来是秦微笑说下午的约会让的哥老张去接, 祝福笑着说:“哎,好,知道了。”
小何凑过来问:“祝姐,这位又是谁阿?”
祝福佯装瞪他:“我现在男朋友。”她突然觉得“男朋友”这个词很多年不在她生命里出现,二十五岁后正大光明的说不来,有一种踏实感。
下午的时候,的哥老张来接。
南京的哥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是自来熟,一上车就天南海北的聊,显然老张属于后者。
老张说:“这个祝小姐, 你和秦医生那么熟, 我有个问题阿, 我这老是睡不着觉,总缺觉,这样下去有什么后果阿?”
祝福说:“我不知道啊,会头疼吧。”
老张说:“你是秦医生女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就是白天出去跑生意,有时候还接夜班, 作息不定, 这头是疼嘿,老这样最后会怎么样啊?”
祝福那个冤枉, 她想她是医生的女朋友阿,但谁说医生的女朋友就得知道失眠有什么后果,再说,她这个医生还是个牙医!
她看看后视镜里老张那脸紧张的样,憋啊憋,终于,她说:“我估计会猝死吧!”
……
哗啦一声,紧急刹车。
已经开始悼念自己的的哥老张把祝福送到了目的地,祝福一抬头, 问:“张师傅,这不是秦医生家阿!”
老张没精打采的把“空车”的牌子翻起来,说:“嗨,祝小姐,秦医生的确说了是这,您就下车吧,放心!”
祝福下了车,她的确没什么不放心的, 在这从小长大的城市她还真没可能被卖了。
葱葱郁郁的法国梧桐架起的林荫道, 绿光盛开的小街,一栋栋独门独院古旧精致的小楼,她知道这是哪,她中学时代每天放学都会路过的颐和路。
“哗”一声, 一家的院门开了, 海蓝色V领羊绒衫的男人身边跟了只金灿灿的大狗。
秦微笑扶着镂花的黑色院门在笼着艳阳的绿荫下浅浅笑:“你来了。”
她对着美人美景愣了下,方说:“你不是住那的?”
他说:“嗯,这是我父母的房子,一起吃顿便饭。”
她的脚步顿了顿,说:“啊, 是这样。” 抬起的脚却似有千斤重。
他笑着握握她的手:“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不说,别多想,我爸妈那天听那战友说了就想见见你。”
她点头,这便饭可是一点都不“便”阿。
黑色镂花大门缓缓关上,她这次打量起小小的庭院, 满墙翠绿的爬山虎, 高过外墙的老梧桐,红瓦石砖露的小洋房,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真是老天安排的小喜剧。
高中放学时,祝福,东子,景初边骑自行车边聊天。 小祝福每每看到这栋洋房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她欣羡的问过:“不知道谁住在里面?”
阿东说:“嗨,我听我爸说了就是一工厂,国民党时就卖了。”
景初说:“那肯定是个腰缠万贯的暴发户!”
祝福说:“胡说,肯定是个美人,大美人!” 小小的她看着墙头露出红艳艳的房檐,坚信那个美人每天一定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后晒着太阳!
没想多近十年过去, 这幢民国小楼里走出来的是身边这个穿着海蓝羊绒衫的男子。
祝福把这个笑话简略的说给秦微笑听,老三和东子都用“我的同学”代过。
秦微笑听了直笑,指指自己的鼻子说:“你有点失望吗? 好歹我那时候也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吧。”
这么一闹,祝福那份紧张也去了大半。
这一顿饭吃得出奇的顺利, 秦微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一点都没官架子,母亲也没旁敲侧击着问结婚什么的, 秦母临走时拉着祝福的手说:“好姑娘,我们家微笑别看性子温和,定下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我和他爸向来都让他自己决定,家里的事现在也都是他在张罗,我们什么都不用管,都放心。孩子,你也别有什么负担,常来坐。”
祝福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民国小楼里能走出个眉目温柔的男子来。
温柔的人必定是心境平和的人,能够不争,不计较。而一个温柔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股坚韧的力量。
祝福和秦微笑外加大狗Yogurt走在夜晚的颐和路上,街边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银子,她问:“那你上学也是这么走着的吗?”
他点头:“车停在那里,再走回来。 ”
她突然能看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在这条一路梧桐的小道上的模样,说不定曾和那时傻乎乎踩着脚踏车赶着回家看灌篮高手的她擦肩而过。
祝福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秦微笑原来也是个有过去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而辉煌,或幼稚,或欢乐,或哀伤,却似乎只有她是死死的抓住过去的。
祝福在这一刻又不得不相信她和秦微笑或许真的有缘, 他在伦敦看过纽约的她, 他是她少时惦记的小楼美人, 也许是真的有缘……她现在对缘分如此苛刻的人,都不得不信了。
秦微笑说:“我爸妈都很喜欢你,谢谢你。”
祝福赶紧摆手:“别,别,这哪是要谢的。”她记得他曾说过:“重新认识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你想知道,我来告诉你我的过去, 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见我的父母”以为只是说说,他却一一实现。 这比一千朵玫瑰更让她觉得珍贵。
街边有卖糖炒板栗的摊子,砂砾和栗子一起在锅里炒发出热腾腾的“沙沙”声,板栗粘着糖稀散发着丝丝的甜。 她刚才没有吃饱,肚子“咕噜”一声, 他笑笑,转头要了一纸包的糖炒栗子。
指尖掐着滚烫的栗子,她才想起来似的叫了声:“对了,人长久缺觉会猝死吗?”
他想也不想说:“不会,补觉就好了。谁告诉你会猝死了?”
祝福这才捏着栗子,苦着脸,把的哥老张的事吐来。
可怜的的哥,他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着了,阿米托佛。
剥开滚烫的壳,刮掉皱巴巴的皮,才露出光滑的栗子来, 她吃得快剥的慢,就变成了他在剥,不停的塞到她手心里,时不时丢给摇头晃脑的大狗Yogurt几粒,Yogurt托了祝福的福吃得可开心了。
两人边剥边聊, 祝福说:“我组里摄像想自己投资拍电影,才出道的大学生,所有的本都砸下去,你说这能成功吗?我都不知道是鼓励他,还是劝他了。”
他往她手心里塞了几颗栗子,笑:“男人都是二十出头的理想,那时最有鼓拼劲,但真正能干事,被人信任都要三十之后,有些东西是需要年龄的,我觉得是好事,但不能冒那么大的风险,探探路倒无妨,对吧?”
“对,对!” 她边想边无知觉的往他的手里摸栗子, 却只摸到他被栗子捂得热热的掌心。
她脸红,抬头看他。
他却一手捂着糖炒栗子的纸袋, 一手握住她的手,笑嘻嘻:“祝福,我觉得这样真好,吃完饭一起散散步,我再帮你买包栗子,你给我说说你烦恼的事儿,这样真好!”
她就扬着脸看着他眼里的笑,一棵棵參天的梧桐在月光下发出“沙沙”的树叶摇摆声,远处有卖“糖炒栗子勒”的吆喝声,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与她和秦微笑路过,老奶奶说:“儿他爸啊,那对小年轻牵的是啥狗阿?” 老头说:“大狗,那毛金黄的!嘘,人小夫妻散步,你别那么大声!”
祝福的脸“噌”红了, 在这片梧桐都细语中,“微笑牙医”那糖栗子的吻就落了下来……
林岚真正请祝福吃饭是几月之后了,原因是学校的事情实在太忙了,为了让祝福消气,竟花了血本在全城鼎鼎有名的富城会吃饭。
祝福拿起金色的调羹就听林岚说:“姐,我绝对不亏待你吧!” 祝福知道林岚在这商务宴出名的地方请她肯定是拿了Mr。 百分之百的打折卡,也不说破,反正都是自家妹妹。
正好短信来,她低头去看,秦微笑发的:“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就不出去了。”
祝福迅速都会了:“好,你忙。” 林岚伸过头来看,看完后又直叫:“你两真是关系迅猛啊, 我都错过什么了?”
祝福点她脑袋:“什么和什么,我这叫和谐发展,挺正常的!”
林岚说:“啊,正常,正常就是他发一‘有事’,你发一‘好忙着’吧!我说我的表姐阿,你怎么不问问忙什么? 这年头,好男人要时刻盯紧!”
祝福好笑:“又不小孩子了,成年人要的是信任!信任你懂吧!”
林岚点头:“好,好,我不管你!” 转了转茶杯,又认真的对祝福说:“姐,其实我挺高兴的, 这证明你现在是能放开的,其实吧,仔细想想,你以前是不是在美化老三,那歌不都是那么唱的,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 ,反而更自由 ……”
祝福笑:“你哪来那么一套又一套的!” 想想又说:“你说的也对, 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好,我以前还老一分手就找你哭呢,说了老三一堆坏话早忘记了。 但说实话,人长大了再谈感情,就觉得爱情并不是那么激烈的东西,反而是平和的, 忙着工作还要忙着激情谁能受那罪?生活又不是小说,没那么多激情! 现在吧,我觉得爱情就是互相接受。秦微笑和老三的确是不同的两个人。事实上任何人都是不同的,而和你走一辈子都人只有一个,这个人,他的优点我能欣赏,他的缺点我能包容,反之他也能这样接受我,这就行了,可以走下去了!”
林岚只眨巴眼睛,听懂了,琢磨过来了,对祝福说:“嘿,姐,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专家阿, 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
祝福伸手拿筷子去敲林岚的杯子,却看着林岚两眼闪光的一把拽住她,飞快的说:“姐,姐,我看到Mr。百分之百了!走,走,我介绍你们认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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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老三:
见字如面。
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坐在尼加拉瓜瀑布边的长椅上。 我往多伦多行, 赶赴一场很久远的约定。
明明已是二月时分,地上还有积雪,瀑布旁边很冷, 水气溅上来打在仍在冬眠的干枯的枝桠上结成一串串细细的冰凌。我的不远处有一对中国情侣, 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