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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么?我二皇弟那么帅的一个人,不需要扮忧郁了。”
塔涅克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皇姐,要是一个你很在乎的人,他要是……嗯,对别人很好的话,呃,你知道的,是那种好……你会怎么样?”
洛妮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这说明,他人品很好,懂不?”
塔涅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了一下,又说:“不是的!是……我的意思是……嗯,他对别人要是比对你还上心,那会怎么样?”
洛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那也要看他对你是什么态度啊。你干嘛啊,不干不脆的。”
“她?”塔涅克背转过身,喃喃自语地说:“我不知道她对我怎样……”
洛妮嘿嘿一笑:“露馅了吧,所以啦,叫你少装的,果然是心虚……算了吧,看在姐弟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就一次哦!”她转过头轻轻一吹,弄熄了手上的火苗,拖过椅子坐下来,祖母绿的眼睛里满是狡黠:“说吧。”
塔涅克长长舒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他就从头到尾把自己今天看望费因时所说的话,还有之后在军营里听到的所有话,原原本本地对洛妮讲了一遍。
“你,你呀!”洛妮耐着性子听完,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额角一推:“你真是没救了!见过死心眼,但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
塔涅克没有说话,神情很沮丧。洛妮很明显有些恼火,再次一拍桌子:“好啦!塔涅克,我告诉你,以下的话,只说一遍,没有第二次,你自己听好啦!”
“别人薇迪雅去刺杀魔法阵的阵主,去救费因,还不都是为了你!她差点连命都不要了,你还在这里东嫌西嫌,为那些胡言乱语烦心。就这么点气量,别说你是我的弟弟!你不要逼我给你解释女人的心理!”
洛妮看到塔涅克低头不语,站起来接着说:“别人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都还不够吗!那件事算得了什么?就算传出去又怎么样?不是说‘人正不怕影子歪’吗,我刚学的哦!你不去想着帮别人消除流言,保住名誉,居然还冷落别人。你摸摸心口,心口!你不疼么?其实该怎么处理,你自己心里明白,少给我装糊涂!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她走了,我担保你再不会找到这样的人!到时候别到我面前说你后悔!”
“唉!真是被你气死了,懒得理你!”洛妮重重一拍桌子,“我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还敢这样的话,我就代表父皇、母后、费因、拿杰还有雪瑞儿一起鄙视你!哼,你自己好好想想!”洛妮话说完,就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她出去没走几步,就遇到了裂风。裂风赶快换上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妮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我已经骂过了,我不管了!”话音未落,她就已经闪身走了。
裂风自娱自乐地笑了一会儿,悄悄地走到议事厅门口,悄悄地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塔涅克呆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裂风看了一会儿,奸笑得很开心,然后就悄悄地走了。
接受我的道歉吗
塔涅克自己想了好一会儿,却终于笑出声来。
塔涅克啊塔涅克,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捶捶自己的后脑勺,难道这就是眼中容不下一粒沙么?他苦笑了一下,多可笑,他居然还为这个苦苦纠缠着,这不仅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还直接伤了她的自尊。
居然差点还问自己到底在不在乎?明明是自己,抓着一个毫无来由的痛处跟自己过不去,还偏要让她也为难?
的确,“那件事”多少令他有些沮丧,可是怎么自己变得这么自私小气了?他深深吐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是他十分在乎的人,这点毫无疑问。
既然在乎,既然那么关切,那只要她平安,只要她快乐,那就再好没有了。不要说这次为了救费因才迫不得已,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被别的男人抱过,那有什么关系?
自己很荒唐,还说不在乎她过去是怎样,还说不会再放她走了。这么一点小事都要往心里去,还要想这么无聊的问题。答案本来就只有一个,只是他在和自己过不去,死不承认罢了。
是他太自私了。再说,那些流言真的有什么关系?他会处理好的,这种事情,就不用让她知道了。
反正,她还是她,并不因为这件事,就改变了。
而且,如果真的爱她,那就要一定给她幸福;如果这个办不到,那就要好好保护她;如果这两个都做不到,那就放她走,让比自己更有能力给她幸福的人来照顾她。
如果以上的话是成立的,那么在不放她走的前提下,自己该怎么做,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想通了,很好。希望现在,还来得及。他起身走了出去。
*
薇迪雅一个人坐在城头,第一次感到有些无聊。
好像现在没什么事做了,又不开会,塔涅克也不理自己,那边破坏魔法阵也没她的事,好像从来没这么闲过。
只是脑袋还是闲不住,说起来自从塔涅克救了她以后,这四个月真的发生了太多事。从神秘人操纵了米娜公主的侍女来杀她开始,接着是雪受命来行刺,然后是多了寒冰灵这个拖油瓶,再来是在席丁王国和查忒帝国与封延帝国的周旋,虽然依然少不了刺客来找她的麻烦;最后就是现在的这场战争,看来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乱世的*布而已。
总觉得这些事情是有关联的,可是现在线索太少,即使是她也看不出端倪。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总有种预感,自己会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阴谋的漩涡。可是,她并不打算逃掉。
她望着远方出神。塔涅克静静地走了上来,站在她身边,双手抱胸,眺望着远方,过了许久,他轻轻转过脸,对她说:“怎么?还在生气么?”
薇迪雅没有说话,依然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
塔涅克慢慢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呵呵!看来还在生气。呼呼!”他转过头望着远方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其实……这一次,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确实不对。”
“呃……”薇迪雅感觉有点突然,慌忙抬起头,正好遇上他看她的眼光。他的笑容温暖而平静。她只好低下头去,咬着手指。唉!好熟悉的语气和音调,对此她好像没有免疫力。
只是之前的委屈让她不太服气,她淡淡地说:“殿下并没有错……”只是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薇迪雅,听我说。”塔涅克继续说,声音温暖而平静。
“嗯?殿下请说。”她抬起头来,一脸无辜。
塔涅克站起身来,准备把刚刚想好的措辞一一道来,但又觉得难以启齿。罢了!早就该说了,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颜面?
“刚才会上,我对你语气太重了,对不起!”因为愧疚,塔涅克不敢看她的眼睛,停了停,接着说:“早上,我去军营遇到了那些平民,听到他们在说……你们一路上的事情,嗯,就是说……你怎么样救费因的情景……”他有点尴尬,这个实在是不好说下去。
薇迪雅立刻明白了,顿时满脸通红,嗫嚅了好一会儿,说:“然……然后呢?”
塔涅克苦笑:“然后,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耸了耸肩:“接着我才知道,错的人是我……总之,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而且……至于其他的事,你放心,全都交给我好了。”
薇迪雅一怔,随即明白了“其他的事”指的是什么——既然那些平民看到了也把她救费因的事作为谈资,那么这件事早晚是纸包不住火的。至于传出去以后会被歪曲成什么样子,天晓得。
“相信我吗?”塔涅克俯下脸,扳过了她的肩膀。
造一个太阳
有那么严重吗?薇迪雅有点纳闷,心里却想:真是的,怕什么,谁爱传传去,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又不是没见过狗仔队,呃,不过,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好像这么说来,还是有点小怕……
塔涅克看到她眼睛里的不屑,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嗯,我知道你很不满,是我造成的……总之,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让你受委屈了,我真的很抱歉。”他说得诚恳而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薇迪雅本来对这件事有些不以为然的,听他这么说,隐约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是,那样的神情与语气,却像以往一样,让她觉得很安心。想到这里,她终于抬起头来对他说:“好的,殿下不用担心,我明白了。”
“那就是……嗯,还生气吗?”他微微俯下脸,对上她的目光,看进她的眼睛里,深绿的眼睛沉静如潭水。
在这个问题上,他不那么善于言辞,可是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明了了。
“殿下……”她有点慌乱,微微向后避让了一下,却没有退开。赶快转过头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对,嗯……不该和殿下斗气的……”事到如今,她就算是白痴也该明白,他之前那样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太在乎。
原来,真的是太在乎啊……好温暖的一种感觉,好像……回忆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有了被人捧在手上重视的感觉。
虽然说最好的朋友亚美缇拉还活着的时候,也还是存在朋友之间的重视的,可是这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突然觉得好像是一种小幸福,原来被重视着和被忽视着,是这样的不同。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样的深邃与宁静之中又会让她沉陷的宠溺。她不敢面对。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他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转过她的脸,“好了,我明白了,终于看到你笑了,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呃……”她不禁又是一阵脸红,想要转过头去。可是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别转,要是这样的话,你就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啊?哦,对,也好,不看他的眼睛,就没那么脸红……
她赶快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个瞬间,就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触到了她的脸,微微的痒……
“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天啊!”突然,就是在这时,城下传来了一片惊恐的叫声。接着就听到士兵中间起了骚乱。
“啊?”她一惊,连忙睁开眼睛挣脱了他的手,扭头循声看去。只见城下的士兵惊恐地指着天空,议论纷纷。
怎么?她也连忙抬起头,却看见西方的天空纠结着紫黑色的云气。
那些紫黑色的云气却越来越浓,而且不断地向周围蔓延,阳光也不断地被吞噬,原本是晴朗的午后,现在却已经阴暗如傍晚。
“快走!”塔涅克拉着她的手腕,“你先回去,我去整顿军队!这里也许会有危险!”
“危险?不至于吧?”薇迪雅一怔,“天黑了而已……不,一定是那个魔法波动造成的!这样的话,我应该有办法!”
塔涅克没有放手,却禁不住疑惑:“你想怎样做?”她想了想,笑得有一丝得意:“不怕,殿下都说了对我放心的,所以……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