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盖这么大的建筑,毫无头绪地乱跑令他心浮气燥,耳边又响起李娟兰的话:“你以为如梦一直喜欢你的原因是什么?你真以为她是喜欢你吗?过去是因为你们盛家有钱有势,能供她上学,但盛家出事后,你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作用。”
“姚家拥有上亿资产,够她享受几辈子的了!可见我当初把如玉嫁进姚家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姚家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刚好你又以光鲜亮丽的身份出现,于是她又暂时抛开了粘了五年的姚武诚,转而跟你搞暧昧。”……
“如果你没有钱,如梦那个丫头打从一开始就不会看你一眼!”这些话差点把他洗脑了,但他很快就从林太太的魔咒中清醒过来。
“林—如—梦—”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冬季的S市,昼短夜长,太阳还没出来,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草地里的小昆虫也在这个时候销声匿迹,只有他穿着棉袜跑动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突然,一个猛开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寻着声音跑去,却与姚武诚撞个正着。
姚武诚没来得及看他,只顾着往前跑,仿佛他的背后有多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但他光着上身的样子非常可疑,盛永恒想抓住他问个究竟,却被他用力甩开,逃脱了。
客房里,林如梦无力地躺在床上,胸口仍起伏不定,目光呆呆地停留在空白的天花板上某处,久久没有移开,双手掌心朝上,放在头部的两侧,双腿合拢了歪在一边,仍保持着姚武诚离开前的姿势。
他走了。
他竟走了。
他竟在扯烂她的睡裙之前走了。
不敢相信,“我不能伤害你”这句话是出自这个一开始就对她充满怨恨的男人之口;他也许并不坏,但在母亲的怂恿下,任何人都可能变成母亲的棋子,做出对母亲有利、同时又伤害别人的事。
即便她远离了李娟兰,她却不可能与如玉断绝联系。姐姐知道她的下落,姚家人也会知道,父亲也会知道,母亲更有办法从父亲口中知道一切想知道的事。
血缘关系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孽缘。
心里做出这个定论,眼里的泪水便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如梦!”盛永恒冲到门口,远远就看到林如梦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她及膝的睡裙被撩至膝盖上方,大腿根部的幽暗处若隐若现,引人遐思,顿时,心中的怒火和另一股莫名的火焰直冲脑门。
更令他气愤的是随意丢在地上的男士衬衫和西装外套,那显然是姚武诚的,而且他们之间显然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躺在床上喘息不定。
“正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武诚陪着她,无论上学还是工作,他们都出双入对,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他们的关系早已被默认。”想起李娟兰的话,盛永恒的脑海里全是“他们的关系”,像被下了魔咒一样,他的脸色全变。
林如梦一听到声响,以为是姚武诚突然改变主意,又要跑回来侵犯她,出于本能地,她迅速坐起来,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却发现来者是盛永恒。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每每受委屈或伤害时,盛永恒总是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温馨的安慰和宽厚的肩膀。
酸楚的泪马上被感动的情绪掩盖,过去只要他一个拥抱,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她受创的伤口就会神奇地迅速愈合,就像撒了万能的金创药一样。
原本希望盛永恒给她一个关心的拥抱,可当他靠近她时,他却粗鲁地将她推倒。
“永恒哥哥?你要做什么?”她本能地抓紧被子,他出乎意料的反应令她又惊又怕,几分钟前才见识过姚武诚受药物控制时的疯狂,现在的她如惊弓之鸟,任何类似的动作都会令她心悸。
“姚武诚……你终究还是对他日久生情了,是吗?”盛永恒近距离看着她的双眸,想从她的话里找出破绽,林如梦惊恐地瞪着他,泪水还在眼里打转。
“自从我离开X镇,你就跟他好上了是吧?”他面无表情的反问句却是百分之百的陈述语气。
“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他被下了药,他……”林如梦忍不住爆发出隐忍多日的愤怒,最终没有吼出来,却化成苦涩的泪。
初次重逢时,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姚武诚侵犯,所以在他面前很心虚,也纵容他那些无理的质问,但现在明显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地上那个摔碎的瓶子就是证据,可他总是如此武断地做出结论。
“但是你对他也有感情,不是吗?否则你怎么会连反抗都没有就让他对你为所欲为?”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探进她无辜的眼眸里,他解读到的却是享受过后的疲倦。
她摇摇头,把头缩进被窝里,任泪水将被子浸湿,不打算跟他解释,她差点就被一个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侵犯了,他却跑来质问她对那个男人是否有意思?
五年的隔阂看来并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姚、武、诚!”盛永恒猛地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宣布道:“他在你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我都要一一销毁!”
“不要!不要啊!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没有!”她哭喊着,却没有人来帮助她。
五年前,那个时时保护着她的人变成伤害她的人,再没有谁能够保护她了;可是,五年来,她不是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么?在面对林少强的那些混混朋友的时候,她哪一次不是全身而退?而现在,她却没有那么多气力反抗了,房间里的香水味似乎已经在她身体里发生了作用,她只觉得身体有些发热的征兆。
“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他早已解下裤子,迅速覆上她瘦弱的身子,将她压陷入柔软的床垫里。
“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是我的永恒哥哥……”她夹紧双腿,却被他轻易的分开,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令她视线模糊了,因为她竟看到他脸上戏谑的笑,他说道:“这么快就把内裤穿回去了,是为了掩饰你们不伦的关系吧?”
“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的永恒哥哥!放开我!放手……”她慌乱地推拒身上的重压,一手按住下腹仅剩的蔽体之物,却被盛永恒粗暴地撕开,甩到地上。
“他对你这么做的时候,你可曾像反抗我一样反抗过?”含恨说着这句话,盛永恒一手箍紧她双手,粗鲁地拽至她头顶上方,一手环住她的腰,狠狠进入她。
那一瞬间,她撕声的尖叫换来他的惊疑,那种紧致的压迫令他明白了一切。
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不知所措地退出来,盛永恒歉疚地俯视着她僵硬的躯体和苍白的脸颊,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倒是林如梦先开口打破平静,她扯起一抹无力的微笑:“需要我学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说:‘就算得到我的肉体也得不到我的心’吗?”
“梦儿,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注定要娶你的,虽然当时我还小……”盛永恒看着她强装的笑容,心如刀割。
“出去!看在你已经达到目的的份上,出去!”她闭上眼,任眼泪滑落到床单上,不愿再开口多说一个字,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被掏空了海绵,瘪在那里像一块难看的抹布。
“不!我不出去!这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明,我想让你知道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离开X镇以后,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孩童时的喜欢,而是……”
“盛永恒?!”林如玉和丈夫姚世文赶到这间客房,在门外就远远看到盛永恒欺在如梦身上的情景,如玉羞愤把脸埋进姚世文怀里,一面指着盛永恒喊道:“你给我出来!”
盛永恒一看到第二人男人在场,赶紧拉起被子盖住林如梦半裸的身体,迅速套上自己的裤子,又指着床上的人说:“我会娶她的!”
“我知道,”姚世文点头说道:“你先出来。”
盛永恒不情愿地走向门口,不舍地回头看如梦,后者滑进被窝里,不愿看他。
司机老陈这时也提着盛永恒的皮鞋走过来了,姚世文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只穿着白袜子就跑进来,惊诧地看着他的脚,却没有多说什么。
林如玉进屋里安慰妹妹,与盛永恒擦肩而过时,皱眉看了他一眼。虽然与这个曾经的邻家男孩仅见过几次面,而如梦这五年来也在她面前刻意掩藏对他的思念,她还是看得出他在如梦心里的份量,但他现在用这种强取豪夺的方式实在太不理智了!
如梦藏在被窝里,只露出头顶的黑发,待屋里只剩姐妹俩时,她才扯下蒙在脸上的被子,不等如玉安慰,她就抢先说道:“姐,我没事,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坚强。”
“梦儿……”林如玉在床边坐下来,低头看了她几秒,才缓缓地说:“那里很疼吧?过一会儿就会好点。”
林如梦涨红了脸,无言以对,她以为姐姐会劝她忘了这次经历,不曾想过听到的会是生理教育知识。
“我知道你一定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失望,但是五年了,你终于见到他了,不是吗?他也许……呃?”如玉看到地上两件套在一起的上衣时,忍不住发出疑问:“那不是武诚的衣服吗?”目光转移到旁边地上那些碎玻璃,她又问道:“妈妈也来过?”
林如玉原想好好劝说妹妹,让她与盛永恒有个美好的重逢,然而,接连出现的可疑物品却打断了她的思维,她不得不去考虑最糟糕的情况——因为母亲那瓶香水。
如梦深吸了口气,似乎看出姐姐心中的顾虑,回想后者在医院为母亲掩饰保险柜的事,突然改变说出真相的本意,平静地说道:“姚武诚以为我会想念她,就带着她的香水来见我,永恒哥……”
她停顿了一秒,不愿说出过去那个亲昵的称呼,改口说:“盛永恒误以为姚武诚对我有意思……”
“武诚确实喜欢你。”如玉微笑着说。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是有目的的!”如梦激动地坐起来,“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姐妹俩的吗?他跟那个女人多少次合伙设计我,爸爸无力阻止,你呢?难道你要投赞成票吗?”
“梦儿,你对武诚误会太深了,我刚进姚家那两年,他确实误解了我们,但这三年来,他不是已经改变了很多吗?虽然他嘴上没说,但他在行动上已经将我们当成家人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是真的……”林如玉苦口婆心地劝说却遭来如梦更激烈的反感。
她的失望没有表现在脸上,却也无法用平和的语气跟如玉说话,“姐姐,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林如玉点点头,离开房间,轻轻地把门带上,回到客厅看丈夫和盛永恒,等他们想回客房再找如梦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20逃走 异乡的悚遇
H市
正值下班时间,熙熙攘攘的街上,疾步行走的路人像田径场上竞走的运动员,短时间内在同一个地点几乎不可能看到同一张脸,这就是H市快节奏的生活。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林如梦终于摆脱那辆老旧的客车。
一下车,仿佛进入一个无限大的冰库,寒风直钻进衣服里,她忍不住裹紧自己,双手伸进衣兜里取暖。
H市在S市东北边,相隔一千多公里,跨度近半个中国,气候差异自然明显。
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