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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人就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但命运的神奇就在于会把两个毫无相关的人牵扯到一起,哪怕是一段孽缘。
那之后不久,不知道是谁告发的。于伟跟那个女生在理化楼的事儿终于败露了。苏柳是根本不关心,于伟是压根儿就不在乎,照样该吃吃该睡睡。可那个女孩儿就不一样了,她一口咬定是苏柳干的。那时苏柳连搭理都没搭理她,却不想,有的人总会把你的容忍当成软弱。
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传出于伟跟苏柳在教工卫生间做那档子事儿。有凭有据说的真真的。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很显然那个男孩肯定是于伟,只是那个女孩并没有露脸,但从身材和体型上看,确实跟苏柳有八/九分相像。
苏柳知道自己是被黑了。
那时她还找过于伟谈这件事,希望他能出面把问题解决了。却不成想,于伟竟是乐见其成,袖手旁观,不管不问。
“能跟我们‘冷美人’传出这种桃色绯闻求之不得!”当时的于伟就顶着一副极其欠揍的表情,懒散随意。
事情到后来就越发超出控制了。真正把苏柳压垮的事就是于伟最后在自己博客写了一句话:我是对苏柳挺感兴趣的。
于伟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个什么动态成百上千人围观。那次之后,苏柳在学校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骂她什么的都有。最难听的莫过于:贱人,婊/子……
毕竟那时还太小,无法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哪怕事情澄清,学校也出面解释,骂声依然不断。人就是这样,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
于伟就像个轻慢懒散的公子哥儿,当然,他就是。而且身后还有那么雄厚的家庭背景。所以在学校他照样活得自在。但苏柳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尽管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可时间久了也会累。
后来,迫于压力,苏柳还是转了学。那之后一直到成年,苏柳都没有见过于伟。就在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的时候,那天晚上在帝爵,廖婧挽着他出现在餐厅,当年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划过。
在社会历练了这么多年,苏柳现在反倒能看清于伟这种人。哪怕表面很随和好相处,其实都是伪善。掩藏在谦和礼貌的面具下的是一张极其冷漠且险恶的面孔。
就像当年那件事,哪怕还是个高中生就足以说明他是个怎样恶趣味的人。不过是苏柳冷淡惯了,再加上从没拿睁眼看过他。于伟心里积累的怨恨便以这种恶劣的方式发泄出来。
要是于伟知道苏柳内心的想法估计都会拍手叫好。因为……分析得几乎是准确无误。
于伟就是这样一个冷漠恶劣的人。就像孤独行走半生的狼,没有感情,只有嗜血的淡漠和可怖。
***
这阵子宣宣明显要开朗了很多。前段时间尽管他仍然是嘻嘻哈哈的,可苏柳能看得出来这小家伙不过是装的。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孩子太过早熟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柳没有再问幼儿园的人背后议论他的事,宣宣也没有提。但看着孩子一天比一天明朗的脸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看着孩子跟着小朋友走进幼儿园后苏柳便笑着打开广播,转动方向盘,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昨日下午三点,鸣昭集团正式宣布并购裕锦食品。自从裕锦食品被爆出一系列丑闻之后,集团信誉、市场号召力以及股票都在走下坡路。据悉,前不久,前裕锦食品老板厉潇自掏腰包捐献了三车的救援物资到X县,并亲自前往参与抗险救援。这究竟是一个企业家的善心还是为谋后路的其他手段呢?曾经称霸D市,在六年内迅猛发展的裕锦突逢变故,这次被食品业巨头鸣昭集团并购背后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苏柳全程都是面色平淡,好像就是在单纯地听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闻。任谁都想不到,这所有的一切,竟是由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推动的……
厉潇这段时间就像失踪了一样。自从裕锦被卖给鸣昭集团,厉潇就人间蒸发了。就连韩羽阳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以此刻他非常郁闷。廖婧几乎是以每天两个电话的频率骚扰他。无外乎就是一个问题:厉潇在哪。
鬼知道他在哪?!
现在可倒好,廖婧直接找到他家里来了。
“我说姑奶奶!我真不知道厉潇去哪了。你就是堵到我家来了也没有用啊!”
廖婧面色平静,稳坐在沙发上。
韩羽阳也是没辙了。话说当年在美国的时候廖婧不是这样的啊?美丽,知性,大方。
可如今她已经一点当初的影子都没有了!
变得……尖酸,刻薄,不讲理。韩羽阳叹了口气:
“学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音量不高,却字字有分量,“不爱又何必纠缠。你又不是不知道厉潇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么扭,迟早会受到伤害。”
韩羽阳难得这么正经。
廖婧没有说话。面色依然淡定。其实她想说,不用迟早,现在已经受到伤害了。静默良久,右手不自主地轻抚凸起的肚子:
“你以为我是爱他,想占有他才纠缠不清的吗?”
韩羽阳挑眉,不语。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不是吗?
廖婧轻笑。凉薄极了:“我没有那么贱。”
韩羽阳微顿:“那你……”
廖婧扯唇:“你知道吗?每一个女人都会为了自己孩子做出疯狂的事的。不止她苏柳可以。”
韩羽阳皱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廖婧起身,表情看起来很自然:“没有什么。好了,既然你也没有消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走了。”
不依不饶的是她,痛快离开的也是她。
然而廖婧走后,韩羽阳并没有去吐槽女人的阴晴不定和善变,眉头一直紧锁。廖婧话中的意思让他一个大男人都脊背发寒。
韩羽阳心里没来由一紧。没办法,这么多年好像已经成为习惯了。只要是有关苏柳的事他都会不由自主去关注,去关心。
这一次也一样。
“厉潇已经失踪一个多礼拜了你知道吗?”
苏柳戳了戳杯子里的沙冰,“哦”了一声:“是吗?”
看她这副冷淡样儿,韩羽阳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柳抬头:“你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而且还是在冷饮店。
韩羽阳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找你出来聊聊天,顺便考察考察我有没有机会。”
苏柳疑惑:“什么机会?”
韩羽阳笑得没心没肺,桃花眼微眯,尽是轻佻:“你说什么机会?当然是顶替厉潇的机会了。”
苏柳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无语了老半天。只当他是在说笑。
然而可能只有韩羽阳自己知道,这句玩笑话里有几分认真。
苏柳轻嗤:“话说,你在外面这么肆无忌惮地撩妹,你那个醋缸一样的小女友能饶了你?”
韩羽阳的女朋友苏柳见过一次。好家伙,在她眼里全世界的女人都对她男人有意思!
韩羽阳被噎了一下,只好尴尬地“嘿嘿”笑。
“吃冰,吃冰。”
作者有话要说: 来喽~~~~
撒花哦~
☆、苏父病重
苏柳跟韩羽阳分别后就回了医院。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韩羽阳来找自己的原因。韩羽阳一直有意无意透露出廖婧联系他的事。她明白,他这是在提醒她。
廖婧从来都不是个善茬儿。更何况如今她应该猜到这所有的事都是苏柳一手策划的。不仅害得她最爱的男人倾家荡产,还差点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这些苏柳压根就不在乎。
猫捉老鼠享受的是过程,有时候,猎物适当的反抗一下才更有意思。
苏柳扯唇,笑容凉薄又淡漠。
线条流畅的S/MART行驶在车流中。苏柳娴熟地操控着方向盘,架着墨镜的脸庞淡漠如水。
车速缓缓降下来,最后停了下来。苏柳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方向盘。又堵车了。
都说堵车是最容易让人焦躁的事件之一。苏柳也不例外。
心里就像堆了一堆杂草一样,杂乱无章。莫名地烦躁。心一直提着,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前面的车流终于缓缓动了起来。苏柳刚要启动车子,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苏寄松,接起:“喂?”
“喂?请问您是苏老师的女儿吗?”电话那端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苏柳呼吸一滞:“是。”
女人的声音貌似很焦急:“苏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昏倒了!”
苏柳心跳一瞬暂停。空气在那一刻都凝住了。
***
白铭轩赶到医院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军装。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苏柳微微弯着腰在认真地照料躺在床上极其安静的人。
闻声苏柳抬起头,扯开一抹牵强的笑:“你怎么来了?”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热咖啡,苏柳笑着说了声谢谢。
白铭轩叹气,揉了揉女人的头:“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
苏柳手里捧着咖啡,微低着头。鼻尖突然有点酸。
看出来苏柳的低落,白铭轩整颗心就跟泡在醋缸里一样,酸胀闷疼。伸开手臂,一把揽住苏柳瘦弱的身体。这是第一次,苏柳这样无助又可怜地靠在白铭轩的怀里。
“想哭就哭吧。”
白铭轩无数次在脑海里上演这样的场景。苏柳不需要那么坚强,就像其他女人一样,也会示弱,会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样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他需要做的,就是为她遮风挡雨,保她一世安稳。
尽管现在这个时机并不是很好,白铭轩心里仍是满满的。
就在他酝酿情绪准备再说出些什么煽情的话好让某个小女人更加依赖自己最好以身相许的时候。苏柳竟然躲在他的怀里“噗嗤”一声笑出声,而且身体还发颤,可见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白铭轩愣了一瞬。正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伤心过度精神出问题了,苏柳已经直起身,脸上还带着没有退散的笑意。
白铭轩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苏柳无奈摇头:“看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始至终弯起的嘴角都没有下来过,“其实我还好啦!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么点小事儿不会把我打倒。”
那一刻,白铭轩在心里不停地叹气。戳了下小女人的脑门,无奈失笑。
白铭轩太了解她了。她这个样子并不是说真的不难过。只是难过在心里,不想让别人看到,哪怕是她自己。
苏寄松会突然倒在讲台上,着实把苏柳吓到了。那一刻,她突然不敢想,如果苏寄松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办?
“其实我爸高血压是老毛病了。只不过……这是第一次晕倒。”现在想想都后怕。
白铭轩沉吟:“我们做子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老人一些陪伴。”淡笑,“所以这件事的发生也不一定只有不好的一面。就当是给自己敲了个警钟。”
苏柳歪头,挑眉:“这碗鸡汤我干了!”
白铭轩失笑。
***
第二天早上,出乎苏柳的意料,柳雅琴竟然回国了。而且直接来了医院。
“你爸他怎么样了?”柳雅琴微锁着眉头,跟苏柳站在病房门外。
苏柳笑了笑:“还好,现在已经稳定了。”
柳雅琴叹了口气:“一直没有醒吗?”
苏柳点了点头:“嗯。不过医生说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