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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的妻子是个金发碧眼的开朗女人,她热情地拥抱了沈微心和林枫,并用蹩脚的中文对沈微心说:“你真漂亮。”
咖啡馆里人不少,邦迪海滩的景色的确也非常迷人。
他们来到咖啡馆后面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这是专门留给朋友的。房间不大,但布置风格简约自然,都是纯木的桌椅,墙角摆着精致的花草。
门开了,门口出现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中上身材,笔挺娟秀,柔和的面部轮廓,白皙的皮肤,清秀的五官,安静的气质。只有四个字配得起他:温润如玉。
“林枫!”
“维夏!”
两个俊雅绝伦的男人惊喜地拥抱在一起。
他是安维夏,林枫来悉尼后结识的朋友,说起来他们的缘分绝对是上天注定,两人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安维夏在悉尼一家本地公司任产品总监,工作中结交了一些金融公司的CEO,其中有一位有意投资中国地产企业,正苦于没有门路,于是安维夏便把林枫介绍给了他。
好朋友就是心里随时都装着对方的难处,哪怕有一分能力,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第二天,林枫去见投资方客户了,大卫开车带着沈微心看遍了悉尼。
白色贝壳状的悉尼歌剧院,被誉为二十世纪最具代表性的经典建筑,不但作为悉尼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更是现代澳洲的国家象征。悉尼海港大桥和歌剧院隔海相望,是连接北岸商业区和CBD的通道,是世界上最长的翼桥。
冬季的邦迪海滩有些冷清和静谧,而在阳光明媚的夏季,这里则是悉尼人最喜爱的海滩,他们会聚集在海滩上享受阳光浴,在海里冲浪。
悉尼水族馆的海洋生物资源很丰富,包括大堡礁、深海区、塔斯马尼亚海域、岩岸区、红树林等,走过位于两个巨大流动海洋水族馆之下的透视隧道,看着鱼、鳗、鲨鱼在自己的上方滑行而过。
晚上,林枫带沈微心来到他以前的住处,是距离悉尼海滩不远的一处三层楼房,有宽敞的院落,规划整齐,但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院内长满了零星的花草。
这是林枫的家,确切地说,是孤鸿的家。
他们走进去,宽敞的房间内都用白色的布蒙着,上面落满了灰尘。
林枫一一把白布小心地取下,沈微心仔细地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处,这是作为孤鸿的他,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
二楼书房,长长的电脑桌,高高的书架。
“我就是在这张桌子前面,与流苏聊天的,整整三年。”林枫看着沈微心说道。
沈微心用眼睛看遍了这张桌子的每一处细节,动情地说:“原来那个叫孤鸿的家伙就是躲在这里,悄悄偷走我的心的。”
林枫从后面抱住她,“喜欢这里吗?”
沈微心点点头,“这里的生活很悠闲,不用那么累。”
“还记得我说过,我喜欢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吗?”林枫在她耳边问。
“静听庭前花开花落,闲看天外云卷云舒。一茶一饭,与一人相守。”沈微心幽幽地默念着。
“这里的一切是不是那种境界?”
“嗯。”沈微心微笑着点头。
“你喜欢吗?”林枫又问。
沈微心又点头。
“我答应你,等瑞林走入正轨,我们就来这里生活,好吗?”林枫深邃的双眸里饱含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你不做瑞林的总裁了吗?”沈微心微抬秋水,看向林枫。
“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你喜欢的。”
“你真的可以放下吗?”
“除了你,我没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灯光下的林枫深情优雅。
作者有话要说: 爱到极致,就是尽头。
所谓情深不寿惹天妒,就是如此。
距离虐文已不远,亲们可以提前准备手帕了。
对了,此章中出现的安维夏是婉婉另一部治愈系小说的男主,不是《同居拍档》(被归为轻欢系),名字还没想好,暂时定为《爱若夏花,为你盛开》,预计三个月后开文,希望亲们喜欢。
☆、苦尽甘来
刘珊珊与同事一起吃过午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手机打开自拍模式,欣赏着自己剪断青丝后的俏丽容颜,唇边慢慢绽开笑意。
原来短发的自己也可以这样好看,只是从前没有尝试过。人生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想象时觉得不可行,但只有亲自去尝试了,才可以收获意想不到的美。
上次前夫李凯在超市内与她不期而遇,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拿她当空气,那情景在她的脑海里始终保持着清晰的记忆。
其实那时她是羡慕沈微心的,何景轩虽然与她分手,但心里始终是惦念她的,所以在她面前还是小心翼翼,对她头上的伤也是心疼有加。
而自己在李凯心中的位置,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不那么美丽的现实面前,他的心冷漠至极,何况是因为他的错,才导致了他们婚姻的破裂,这曾经是她的心结。
不过,回头再看时,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就像留在沙滩上的足印,潮水涌过,便无踪无迹。
后来她始终纠结于到底是谁的对错,谁的伤害,谁的承担,殊不知,这本身就是一道无解的命题。
构造不同的地壳,必然会造成不同的地面形态。人心亦然。
茫茫世间,人心不同,各如其面。自己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如何能强加给别人?
如果一味指望他人,特别是那些与自己的构造大相径庭的人,能够按自己的期望忏悔和改过,则是一种自我折磨的奢望。况且,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过去的自己过于偏执,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也正是由于这次愚蠢的行为,让她的心彻底清明和通透,她和李凯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爱情,他们只是因为婚姻的需要而选择了彼此。
而多情不羁的Peter则着实让她心神荡漾,她觉得他是爱神赐予她的礼物,她的爱情之梦将因他而启程。正当她憧憬在自己彩色的梦境里时,他突然回国的妻子让她的梦完全粉碎。
这让已经陷入爱河的刘珊珊情何以堪?盛怒与悲愤之下,她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绝望,于是买了一瓶可以让她逃开这一切的安定。
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刘小姐吗?”
“我是。”
“我姓尹,是李凯的爱人。”
刘珊珊猛然想起了去年在家乐福超市里那个留着整齐短发的女人,同时感到很意外,“有何贵干?”
“我想和你聊聊,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请问方便吗?”
时间倒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有必要吗?
“我和你们早已没有任何瓜葛,尹女士要和我聊什么?”
她们这种前妻与现任妻子先来后到明确无误,井水不犯河水。
“刘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找您的麻烦,我只是有些问题向您请教。”对方语气诚恳而略带悲伤。
浅色套裙,深框眼镜,齐耳短发,素面朝天,眼睛周围有些微微的发青。尹老师拿起桌面上的透明小茶壶,给坐在对面的刘珊珊点茶。
“刘小姐,很冒昧,今天约你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她说起话来温厚文雅。
“谢谢。尹老师不必这么说,我既然答应见你,就不会介意。”刘珊珊接过茶。
尹老师看着刘珊珊刚剪的短发,青春俏丽,于是笑着说道:“刘小姐比我们上次见面时还要年轻,看来您的心情一直不错。”
虽然她不认为尹老师的赞美是伪心恭维,但她不觉在心里苦笑,这一年来她所经历的笑泪交织,死而复生,岂是一个心情不错可以形容的?
刘珊珊淡淡一笑,就让往事随风吧。风带走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此生再也与她无关了。
“尹老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尹老师放下手里的茶杯, “刘小姐,方便告诉我你们的离婚原因吗?”
刘珊珊淡然一笑,停顿了一下,眼帘低垂,又抬起,“他没说吗?”
尹老师扶了扶眼镜,嘴边浮出一丝嘲讽的笑,“他的话能信吗?”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刘珊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他说自己在上一段婚姻里是受害者,因为前妻的背叛而造成婚姻的结束,一副受伤无奈的样子。我信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同情,于是,便接受了他。”尹老师描述着自己的故事,像是在总结某篇课文的梗概。
刘珊珊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听她诉说。李凯的黑白颠倒,贼喊捉贼,对她来说,此刻已化成一堆朽木,一踢便烂掉。她没有任何气愤的情绪产生,仿佛尹老师描述的是一个和她无关的故事。
“上次在超市遇到你和你的朋友,你愤慨的表情和激烈的言辞,让我觉得不解。后来,我发现他不止一次与别的女人有来往。”尹老师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拿纸巾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我现在很痛苦,知道了他是这样的人,却没有勇气取舍。”
刘珊珊看着对面泪水涔涔的尹老师,又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她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还在纠结当初李凯是不是欺骗了他,就像她从前一直对李凯的背叛和自己的无辜耿耿于怀。
可是,欺骗能怎样,没有欺骗又能怎样?已然过去,于现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自己徒增痛苦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男人的存在,就是给他身边的女人带来痛苦的,结束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这样的男人,遇之,我命;不遇之,我幸。
偏偏她们都是不幸的女人,这是命运给她们出的一道难解的题。解不出,她们的心灵饱尝痛苦;解了,也会让她们的生命在痛苦中开出最美的花朵。
尹老师是向刘珊珊来求证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也证实了自己当初轻信一个男人胡言乱语的幼稚行为,她带着这些血淋淋的伤,回去思索自己的未来了。
刘珊珊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人生只不过是大家轮流体会同样的苦痛罢了,当上天让你受的若,都已尝尽,那么你的甘甜就来了。
三个月以来,沈岩对她的百般呵护,她怎会不知?其实,他分明就是在热烈地追求自己。有时他像一个相识多年的知己,理解她的内心所想;有时又像一个前世冤家,与她斗嘴,直到天昏地暗。
这一年沈岩很忙,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事事都需要操心,付出精力,并且压力也是难免的。不过他却与她时刻保持着联系,电话、短信、微信并用,文字、语音、图片混搭。
只有爱一个人,才有说不完的话,再普通的语言都是这天下最有趣的话题,即使是一个标点,也是我心里想着你的温暖;不爱一个人时,即便把地球即将毁灭的消息告诉他,他都不见得有兴趣点开查看。
这样的日子,很快乐;这样的感觉,很甜蜜。
有时候,爱,只是一个习惯。
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上瘾;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离去,终究有一日也会在心心念念中将他放下。
“我想见你,现在。”刘珊珊拨通沈岩的电话。
“请告知猪头的具体方位,猪尾马上到。”沈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