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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的话,他是不可能去看资料的,于是简少沉就识趣的转身走了出去。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沈烬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然后放下笔,将它拿过来看了起来。
扰扰和有有正在吃着饭,这时有有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过电话,见那上面的备注名是妈,然后她直接按了挂断,一把将它扔在了沙发上。见她这样,扰扰吃饭的手一顿,“你干吗不接电话啊?”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接它干嘛?”有有毫不在意的说着,继续吃她的饭。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有有拿了过来,见又是自己的母亲打来的,又按了挂断,接连按了好几次挂断,扰扰这才感觉不对劲儿,“要不你就接了吧,看看到底是谁。”
看了看她,有有就接了,“有事儿?”电话那头沉默了,就在有有很不耐烦想要挂掉的时候,一个带了沧桑而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有,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我很好,不劳你费心。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挂了。”
生怕她挂了电话,何婷秀急忙说道:“有有有,你先别挂。”
“有你就说啊。”
“我……有有啊,最近我们这边天气很热,你们那边想来也很热吧,你要注意一些,别老出去到处跑,免得中暑,要注意身体,还有……”
“老说这些,你烦不烦啊。”还没等她说完,有有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然后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扰扰这才明白原来是她妈妈给她打的电话,本来想劝劝她态度好些的,可想到以前她对她的劝说完全不起作用,于是她就放弃了。吃了饭后她就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问了他们的近况后这才问到了何婷秀的情况,“妈,何阿姨近来怎么样啊?”
“唉……我正想打电话来跟你说这事儿呢,你何阿姨最近身体很不好,都住院了,我和你爸爸刚从医院出来呢。刚才我们一直催她给有有打电话,可她一直推脱,说有有不会理她的。然后我就帮她打,打了好久有有才接电话呢,可还没说两句她就把电话给挂了,她真是太不懂事儿了,我看你还是跟她说说,叫她回来了吧。”听了这一番话,扰扰心里思绪万千。
“妈,阿姨她怎么了?”
“唉……你还是叫有有赶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吧,骨癌晚期,没得治了。”
“什么?这……”
“我起初也不敢相信,还是我昨天去她家发现的呢,这不,我立马就找人把她送进了医院,结果一查,就说她是骨癌晚期,我劝说带她去大医院看看,可她打死也不肯,说她的身体她了解,她早就知道自己患上骨癌了,只是没钱去治,所以就拖到了现在。唉……说起来她也怪可怜的。我们说一定要通知有有,可她……哎怎么说呢,明明就想有有来看她,可又怕这样的她给有有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她就这样一直纠结着。我说扰扰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有有给带回来,让她见她妈妈最后一面吧。”
听完自家妈妈的话,扰扰的心理很慌,连忙回答说:“放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就决定去找有有,因为她知道,有有表面上虽然很厌恶她妈妈,可她心里依旧是爱她的,她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而已,如果这次她不回去的话,她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想到这些,扰扰就跑进了有有的房间,见她正躺在床上玩儿着手机,于是她就说道:“有有,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什么家啊?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有有没明白过来她说的话,立马坐起身来问道。
“我说的是回四川,快给老板请个假,然后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就走。”
“等等,扰扰你没病吧?好端端的回什么家啊?”
“你妈妈病了,我们得回去看看她啊。”
听到自己妈妈病了,有有脸上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样,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就生个病嘛,难道为了她这个小病我们这么远还得亲自跑一趟不成?我才不回去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很难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扰扰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有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说我不回去。”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有有的左脸狠狠地就被扰扰扇了一巴掌,她有些懵,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扰扰,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温柔的扰扰竟会这么狠狠地扇她的巴掌。
“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那是你亲妈!你亲妈啊!她生你养你,你却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对于她的质问,有有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反驳了她,“我有没有良心你不知道吗?只是她不值得我用心而已,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害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对她有多好?”
☆、骨癌晚期
对于她的话,扰扰正想反驳,却被她打断了,“她是生了我养了我,可她有问问我的意见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这世上没有我的存在!因为有她这样的妈,我会觉得丢人!当然,对于我的这种想法,在你看来或许很大逆不道,也很极端,但那是因为你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你有爱你的爸爸妈妈,有幸福温馨的家庭,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一个野种,一个人人都唾弃的野种!而这些,都是拜她所赐!拜你所说的我的亲妈所赐!”
“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嫉妒你,因为你有我所渴望却又得不到的爱,不过更多的,却是感谢。从小我就受人欺负,那些孩子在他们父母的影响和叮嘱下,都不愿意理睬我,甚至老是疏远我、欺负我。只有你,只有你不嫌弃我,还拿我当好朋友、好姐妹,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好,所以在我的心里,你们一家人就是我命中的贵人,是我这一辈子最应当感谢、最应当感恩的人。而对于她,呵呵呵……爱上一个不该爱的负心汉,害了她自己的一生,也害了我一辈子,可事到如今她都还执迷不悟,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她活该!是她自作自受!我恨她!永远都恨她!”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对于她埋藏在心里已久的声音,扰扰很难过,也很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劝她,于是放缓了语气,“阿姨她患了癌症,骨癌晚期,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说完她就走出了房间,因为她知道,其实有有的心里是爱着她妈妈的,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相信,她一定会回去的。
果不其然,她的话对于有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双眼大睁,定定的立在那儿,仿佛是受了绝大的刺激。
当扰扰打电话给老板请假了后,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有有就跑进了她的房间,“车票我已经定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对于她这办事的效率,扰扰有些惊讶,随即就释然了,冲她点点头,“我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走吧。”说完二人就带上一些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到了县城,二人连家都来不及回,带上东西直接就冲进了医院。来到何婷秀的病房,一进门,扰扰的父母一见是她们,立马站起身来看着她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扰扰,有有,你们回来了。”
扰扰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嗯,爸,妈,我们回来了。”
有有也礼貌的对他们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嗯,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扰扰和有有这时看向病床,原本就很瘦的何婷秀,现在愈发瘦了,眼窝深陷,面颊蜡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见此,有有没有任何的动作,面上也没什么情绪,可只有她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鼻头直泛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床上那个病入膏肓的女人,那个她一直憎恶的女人,现在的她,没有一丝的生气,这让她心里很慌、很乱。
扰扰轻轻地走过去,见何婷秀面上有些激动,于是轻声说道:“何阿姨,我们回来了,还有有有,她也回来看你来了。”
“扰扰,你们能回来,真好。”何婷秀话说得很小声,但好像是用了多大的劲儿似的,看上去她说得很费力。
扰扰转过头看向有有,对她使了使眼色,于是有有像是很不情愿似的走到了病床前,撇开眼不去看她,倒是何婷秀,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原本死气的双眼立马亮了,变得也更加激动起来,双唇颤抖着,蠕动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有……有有,你回来了。”
有有语气有些不好,“嗯,回来了。”然后病房里就陷入了安静。
扰扰看了看何婷秀,又看了看有有,心想应该给她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于是她就很识趣的往自家爸妈走去,“爸,妈,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去找个地方好好儿聊聊。”
“好,好,好。”她妈妈回应着,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走了出去,并将房门给关上了。
直到关门声传来,有有依旧没说一句话,不经意间撇到反放在她枕边的一个相框,总觉得莫名的熟悉,于是她就伸手拿了起来,一见到上面相依偎着笑得幸福甜蜜的二人,她立马就脸色大变,然后看向何婷秀,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何婷秀立马就跟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有有,你……你听我解释,他……我……”
“没什么好解释的!何婷秀,你怎么那么下贱、那么自甘堕落?那个负心汉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你都快死了!怎么还是忘不了他!他把你害成了这样,把我害成了这样,他毁了我们两人的一生,一生啊,为什么你还是对他如此眷恋?为什么?为什么?”有有的情绪太过激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一把将那相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相框瞬间就四分五裂开来。
伴随着那声破碎声,何婷秀的眼睛立马睁大,然后挣扎着要起来,最后一不小心就从床上翻滚了下来,有有见状立马弯下身子去扶她,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就将有有给拂开了,挣扎着要去捡那相框。而有有反应过来后就就立马起身,冲过去不断地拉着她,“不许捡!不许捡!”可何婷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很固执的往那相框爬去。
有有心里有愤怒,有不甘,有酸楚,也有心疼,她不断的拉着她,不断地嘶吼着,甚至慢慢地带上了哭腔,“不许捡!我叫你不许捡你听到没有!不许捡……我叫你不许捡啊……”到了最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边拉扯着她,一边喊,一边哭。
最终,何婷秀终于爬到了那破碎的相框旁边,她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那些碎片,最后慢慢捡起了那张相片,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心头至宝,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这样的她,有有放弃了拉她,一下子瘫坐下来,双手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大哭,“为什么你还是这样,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那个负心汉,为什么?为什么呀……何婷秀,我恨你!我恨你!”吼完后她就再也不看她一眼,起身夺门而出。
正在走廊尽头聊着什么的扰扰他们见有有捂着嘴跑了出来,而且貌似还在哭,于是她就冲上去,“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