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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前。”
“你……”纪佑禾为她的决然愣住了。
可她没再看任何人,尤其是不敢看秦远生,她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她不能,然后她挺直脊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秦远生没动,还是站在那里,茫然无措。叶昭觉狠了狠心,开车离开了。
秦远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叶昭觉不是在闹脾气,而是铁了心要和他分开。他打她的电话,她不肯接;她搬离了他的住处,甚至不告诉他她如今住在哪里。秦远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冷漠无情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阿觉,别离开我。”这是他给她发的短信,如此卑微,毫无尊严。
而她,只回了他一个字:“滚。”
☆、探查
《最佳前男友》首映的票房就已达到千万,这对于小成本电影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陈宝玲作为投资人,安排演员到处宣传,出席活动。而敏感的人都能发现,这部电影的导演叶昭觉却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于是众人纷纷猜测是两人因为秦远生而决裂了,毕竟陈宝玲是秦家看中的儿媳妇;而事实上陈宝玲的确是背了黑锅,她没有带叶昭觉的原因是她根本就找不到她!自从那一日叶昭觉把关于这部电影的所有工作完成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陈宝玲找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叶昭觉在这个圈子里起起伏伏数年,曾经风光无限,但并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走近她。
另一个濒临崩溃的就是秦远生。
秦家大少年少时风流不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跟过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连苏焕这样的浪子都十分羡慕他,泡妞的时候坚决不肯跟他在一起,因为妞们的目光都会落在秦远生的身上。
而秦远生看似玩世不恭,却比谁都冷漠无情。等他接手秦家以后,再也没有做过那些荒唐事,这么多年过来,唯一一个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姑娘也就是叶昭觉。虽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看来,叶昭觉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情都比不上陈宝玲这么个天之骄女。
“秦少,这杯我敬您。”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恭恭敬敬地对秦远生笑道,而他亦是笑,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将大半杯白酒喝了下去,看得一旁的苏焕心惊胆战。
秦远生失恋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知道,这不,大家组了一个局,为了安慰他。谁知他竟似变了个人,笑容邪魅,眉眼尽是风流,俨然是当年那个浪荡子。苏焕咽了口唾沫,他实在没想到叶昭觉的功力高深到这个地步,能将秦远生折腾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自从成为秦家的当家人后便很少在这样的场合喝酒了,即便是推脱不过也是浅饮几杯,绝不能让自己喝醉。但今天他竟是来者不拒,而这帮子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杯一杯地灌他,他却是好脾气,全都一饮而尽。
打了几圈下来秦远生便醉了,往常这些酒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今日不知为何,饮了几杯就醉。他醉了后眼神涣散,却兀自强撑着,仍旧是来者不拒的模样。苏焕看不过眼,只能上前替他拦着,他却是不领情,不要命似的灌酒。
“禽兽,你要喝死你自己啊!”苏焕拽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秦远生的手一顿,像是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出身,半晌才道:“那又如何。”
“你,”苏焕气结,骂道,“不就是失个恋吗,谁没失过,你他妈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秦远生笑了起来,眼眶却泛红,看得苏焕心中酸涩:“你不懂,过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可是她却让我滚,”他“嗬”地笑出声来,极尽嘲讽,“我求她别离开,可她只是让我滚。”
这一夜秦远生到底还是喝醉了,他睡得极其不安稳,睡梦中还在念着叶昭觉的名字。苏焕长出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叶昭觉拨了个电话,他只是想问问,秦远生对她用情这样深,她为什么就能无动于衷。
她很快接起了电话,声音极低,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厌倦:“您好,哪位?”
“是我,苏焕。”
那头许久没有出声,苏焕以为她是挂了电话,却听她疑惑道:“你是谁?”
苏焕却以为她是故意的,勃然大怒,冷笑道:“叶导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秦远生的朋友。”
这下她总算没有再问秦远生是谁,只是平静问道:“你有什么事?”
她这么平静,让苏焕准备了一肚子的劝慰的话无用武之地,他思忖片刻,索性道:“我也不劝你,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跟禽兽分手?“
“没有为什么,“叶昭觉说了一句,接下来却好似换了一个人,声音亦是哽咽,仿佛承受着极大的悲伤,”你别碰我妈妈,你别碰我妈妈!滚,快滚!“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紧接着便挂了电话。
苏焕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情绪的转变,即便是最好的演员也做不到。他看着沉睡的秦远生,内心忽然产生巨大的恐惧。
这件事过了几天,苏焕每每想起那天晚上叶昭觉奇怪的言行都觉得内心不安,于是他背着秦远生偷偷去找叶昭觉。叶昭觉行踪极其隐秘,几乎没人知道她在哪里。苏焕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找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终于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找到了她。
那是叶昭觉的副手小魏的房子,苏焕便先去见了小魏,小魏听到他的来意后很是惊讶。然后他的神色犹疑,苏焕一瞧便知其中有蹊跷,赶忙追问,最后小魏吞吞吐吐道:“苏先生,叶导好像是病了。”
“病?什么病?”苏焕惊讶道。
“我不知道,”小魏的神情变得十分悲戚,苏焕心脏剧烈跳动,果然听他说道,“有一次在片场叶导晕倒了,我怕记者跟拍就瞧瞧送她去了医院,叶导不告诉我诊断结果,但我知道肯定不太好,因为她一个人哭了。”
叶昭觉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坚强,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没人见过她掉泪的模样。
苏焕敲响了门,过了很久才听到脚步声,那脚步的主人好像疲惫到了极点。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的容颜,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叶昭觉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苏焕……”
“苏焕?”叶昭觉侧过头,好像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苏焕好似猜到了什么,一手紧紧攥拳,声音颤抖道:“我们前几天才通过电话的。”
谁知她竟惨淡一笑,声音喑哑:“抱歉,我不记得了。”
☆、真相
“叶少,”男人站在桌案之前,毕恭毕敬道,“我已经查清楚了。”
叶宣抬眸,将手中的文件放下,笑得漫不经心:“说吧。”
男人语速缓慢,声音清晰道:“叶小姐如今借住在xx小区,是她曾经的副导演的房子。她几乎足不出户,只有每周去医院一次,这期间除了苏家小少爷外,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苏焕?叶昭觉已经消失了许久,但叶宣仍不放心,所以派人去探查消息,没想到她刚同秦远生分手,居然就跟苏焕勾搭到了一起。呵,果然是从那个下贱的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水性杨花的脾性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去医院,难不成是怀孕了?想到这儿,叶宣眸中涌上一抹血色。
“想办法把消息传到远生集团。”叶宣面无表情道,这一次,他要叶昭觉和秦远生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
“是。”男人应道,躬身退了出去。
叶宣转身,落地窗外高楼林立,直插天宇,天空中布满了阴霾,好像在宣示着一场瓢泼大雨的来临。
秦远生最近很是忙碌,秦家二爷在德国的生意补上正轨后,他便开始忙着远生集团新一轮的招投标。事实上,他现在比以前还要拼命工作,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休息。而老板不休息,手下的员工也不敢消息,因此这一阵远生集团的员工个个都化身为拼命三郎,办公大楼经常是灯火通明。
闵臣来看过他几次,见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也劝过,只是秦远生一改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十分的漫不经心。闵臣知道他是心中难过,索性也不再去管他。
“秦总……“秦远生的贴身秘书站在桌子前面,眼中满是震惊,有些迟疑道。
他并未抬眸,还在阅览着文件,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个字。但秘书仍旧战战兢兢不敢开口,秦远生便感觉到不对,秘书跟了他多年,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很少露出这么惶惑不安的模样。
“怎么?”
“我今天听咱们公司的员工在讨论,说有人看到叶小姐与苏家小少爷在一起了。”秘书面如死灰道,她不敢想象听到这个消息的秦远生会是怎样的暴怒。
毕竟叶昭觉是他最爱的女人,而苏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出乎秘书所料,秦远生没有暴怒,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愣在那里,眼眸幽深,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先出去吧。”声音一如往昔般冷静,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够将他打垮。
秘书不敢再多说,只是转身轻轻走了出去。在她关门的瞬间,她听到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巨响。
秦远生怎么也不敢相信叶昭觉和苏焕在一起了。他设想过很多叶昭觉与他分开的理由,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然后他拿起车钥匙,步履匆匆走了出去,一直到地下车库。他的手仍旧在流血,刚刚在盛怒之下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他曾经派人探查过叶昭觉如今的住处,只是为了安心,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然后他一路疾驰,这时天下起了雨,他却是不管不顾,他只是想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同苏焕在一起。秦远生的心钝钝地疼,双手死死地攥紧方向盘。
到了楼下他连车也没有锁,几乎是奔跑着上了楼,可真到要敲门的时候,他又迟疑了。怒火退去,心中只余茫然。叶昭觉与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他又如何能够干涉。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这时屋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歇斯底里,好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秦远生大惊,这是叶昭觉的声音,他至死也不会忘怀。他眸光一凝,便上前敲门,过了片刻门打开,赫然是苏焕。还没等他出声质问,苏焕却是脸色苍白,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道:“阿生,你快看看昭觉,我实在是劝不住她!”
秦远生拨开他,大步走了进去。屋里一片昏暗,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叶昭觉抱膝坐在床上,正在嚎啕大哭,她似乎是哭了许久,声音已经嘶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秦远生目呲欲裂,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她却受惊似的猛地推开他,连连向后躲。
“你把她怎么了!”秦远生猛然回头,看向苏焕。
苏焕站在门口,满脸苦涩,将叶昭觉的病情讲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病得越发厉害,一些记忆在消失,一些记忆开始混乱,并且因为头痛而整日苦恼不止。秦远生听着他的讲述,简直不敢置信。
“那次我本来打电话想问问你们的事,然后发现她变成了这样,她又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我就陪着她去看病,”苏焕长叹一口气,坦然道,“阿生,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