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怎么会不明白,医生是在告诉她,当她的病情严重到忘记上一秒发生的事的时候,她会变成一个傻子,又或者她是忍受不了疼痛而自杀。
“需要治疗吗?”叶昭觉抬眸,面上没哟丝毫变化,仿佛自己只是得了一个小小的感冒。
“只能保守治疗,缓解病情,但你不能受刺激,否则病情会恶化得很快,而且费用会很高,所有的药物都是来自于国外最新研制出来的。”
“我知道了,”叶昭觉笑了笑,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映衬得她温柔而美好,“医生,我愿意接受治疗,给我开药吧。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隐瞒我的病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医生点点头,转身出去开药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想必是小魏安排得vip病房。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过来,应当还没人知道她病了。叶昭觉忽然觉得很累,从未有过的疲惫,她蜷缩起身体,把脸埋在膝盖里。
小魏见医生出来后就询问病情,谁知医生却不肯告诉他,但他能从医生的眉眼间看出叶昭觉的病情并不乐观。他匆匆走进病房,刚想开口,就见她抱着膝盖面对着窗户静坐。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晃动,好像只是睡着了,可那一瞬间,小魏却觉得她是在哭。
☆、不如说再见
“叶导,昨天您跟小魏出去了,有什么要紧事吗?”许之洲凑到她的身边,打趣问道。
叶昭觉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推了推他,道:“去去去,再巩固巩固台词,最后一个场景了,收工以后请你们吃饭!”
许之洲讨了个没趣,只得走到一边和韩绻商量戏。小魏站在叶昭觉身后,目光中流露着担忧,昨日叶昭觉出院后就不知去向,今天再见面又是那个玩世不恭嬉笑怒骂的叶导。他明白叶昭觉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因此他什么也没说。
“小魏,听说你有套空闲的房子?”叶昭觉忽然出声问道。
“嗯,叶导,您要用吗?”
叶昭觉想了想,笑道:“好,我租了。”
小魏赶忙摇头,道:“叶导您想住便住吧,可别说什么租不租的话了。”
叶昭觉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等下午的戏拍摄完毕,就带着他们去吃饭庆祝了。一群人边吃边喝,十分畅快,叶昭觉的眼神有些飘忽,旁人却没看出什么。饭毕,小魏提出要送她回家,她这些日子一直与秦远生住在一起,他是知道的。谁知叶昭觉却不愿意,只说要住到他那个空闲的房子里。
小魏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有些不愉快,又想着她的病情,还是将她送到了自己空置的房子里。好在那房子他前些日子住过,家具水电一应俱全。
等小魏离开后,叶昭觉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没有开灯,就把自己放在黑暗里。手机响起,她拿过来一看,是秦远生发来的信息。他这些日子在德国出差,在帮他二叔谈一笔大生意,说好回来后带她出去旅行。因着两国有时差,秦远生就很少与她联系,没想到今天发了短信。
“阿觉,我好想你。”
秦远生这个人一向冷静自持,却没想到也有如此肉麻的一面。叶昭觉看着这条短信,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又落了下来。
她相信如果自己告诉了秦远生实情,他一定不会离开她,并且会陪伴她,倾尽全部帮她治病。但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与他在一起,只想他每天都无比快乐,可当秦远生知道了这一切后,他还会再快乐吗?他会落入无边的痛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忘了他,忘了他们的感情,忘了所有美好的回忆。
叶昭觉自认如果是自己一定承受不住,所以她也不愿让秦远生承受。
然后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将秦远生的名字拖入了黑名单。
要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闵臣刚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就听说自己媳妇怀孕了的消息。乐得闵大少爷走路直飘,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地好了。闵家上下都是喜气洋洋,苏灿也很开心,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叶昭觉报喜。
她有些日子没见叶昭觉了,但婆婆不允许她出门,她也是没办法。好在叶昭觉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有精神,她瞧着新闻,见电影也走上了正轨,只是曲滢之类的人还在给叶昭觉添堵。没等她安慰叶昭觉,叶昭觉却反过来安慰她。苏灿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对,若是以往叶昭觉就算不骂回去也要整治曲滢一番,这回却劝她说何必计较这些。
苏灿不太理解,便约叶昭觉陪她去做产检,谁知她却拒绝了,说最近自己有些累,想要休息一阵。苏灿更觉得不对头,以叶昭觉的脾性,只要是没倒下就一定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但叶昭觉不乐意,苏灿也不能强逼着她去,思来想去只能让闵臣给秦远生打了一通电话。
秦远生这些日子也是心神不宁,但他不能将眼巴巴等着他帮忙的秦二爷晾在一旁,只能耐着性子跟德方谈判。他惦念叶昭觉,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实在不太放心,就嘱托苏焕和闵臣帮着多照看些。只是不知为何,他那日给叶昭觉发了个信息,她却并没有回复。
好不容易把生意谈拢,秦大少爷归心似箭,早早定了机票,恨不得以光速飞回国内。刚下了飞机就接到了闵臣的电话,他听闵太太的怀疑,心中也是不安。于是坐上了车后就给叶昭觉打了个电话,谁知电话竟然没打通。
秦大少爷毫不气馁,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不通。他便打电话到别墅去,想问问管家这些日子叶昭觉怎么样,谁知管家竟然告诉他叶小姐有许久没回来住过了。秦远生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又将电话打到陈宝玲那里。
好不容易接到了秦远生的电话,若说不兴奋那是假的,陈宝玲本来想以最温柔的声音接电话,谁知秦远生没心情与她寒暄,上来就直奔主题。但陈宝玲向来是个光明磊落的姑娘,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同叶昭觉合作得如此愉快。她听秦远生说找不到叶昭觉了以后亦觉得十分诧异,因为叶昭觉几乎每日都会来公司开会,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变化。
秦远生问了一大圈,连自己的“未婚妻”那里都仔仔细细打听过来,才得出一个结论:叶昭觉并没有出什么事,她只是在躲着他。
秦远生郁闷了,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叶昭觉,但人都是有脾气的,既然叶昭觉能无缘无故跟他发脾气,他为什么不能接招呢。于是秦远生决定,老子也不要理你了!(禽兽你真傲娇= =)
这日叶昭觉从陈宝玲公司出来,准备去地下车库取车,没想到撞上了纪佑禾。他站在自己的车前,诧异地望着他,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叶昭觉这一日已经很累了,隐隐感到头痛,想到一时疏忽忘了拿药,更是十分烦躁。
纪佑禾见她面色不太好,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阿觉,你还好吗?“
☆、这一章我实在不知道叫啥了
叶昭觉的感觉十分不好,因为连日来的高负荷工作,她的记忆力正在急速衰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将所有工作都记在工作簿上。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年的许多事,甚至忘记了大部分自己跟纪佑禾的曾经,并且头痛不安,焦躁难忍。
“阿觉?”纪佑禾见她怔愣着不说话,又问道。
叶昭觉晃神,面前的人眉目冷峻,一时间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眼神越发飘忽,让纪佑禾心中一颤,那眼神分明像是在打量个陌生人。他没由来产生一股怒气,抓住她的手腕,叶昭觉感到手腕疼痛,这疼痛让她暂时缓解了头疼,她脑中的弦终于不必紧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多谢纪先生,我没事。”
纪佑禾见她认出了自己,更以为她刚刚是故意的,不喜反怒,话也有些锥心:“怎么,叶导跟秦总在一起后就忘了旧人么。”
叶昭觉用力甩开他的手,微微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反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然后不再看他,只是转身去开车。
纪佑禾勃然大怒,纵然他已经与叶阑珊订婚,但那并非他所愿,他心里对叶昭觉仍有执念。见叶昭觉这样薄情寡义,便上前一步不想让她离开。叶昭觉见他如此难缠,也是气怒,她自从发病来情绪便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控制,很容易生气或是悲伤。
“叶昭觉!”纪佑禾冷冷唤着她的名字。
然后她笑了起来,笑得颇为不屑:“纪佑禾,你这么缠着我有意思?我要是你早就滚得远远的了。”
“你!“纪佑禾的眼神渐渐充血,好像变成了一只猛兽,叶昭觉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不落忍,原来因爱生恨竟真的会让人变成这副模样。
叶昭觉不想再多做纠缠,伸手要去开车门,却被纪佑禾按住手,她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反手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这时旁边传来尖叫声,原来是叶阑珊等了许久也不见纪佑禾的人影便过来寻找,谁知竟看见这一幕。
叶阑珊踩着高跟鞋也走得健步如飞,显然是气急了,边走边嚷道:“叶昭觉,你给我放手!”说得好像是她抓着纪佑禾不放似的。
纪佑禾没想到叶阑珊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也怕她伤了叶昭觉,便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叶阑珊勃然大怒,好像要与叶昭觉同归于尽似的。叶昭觉头痛欲裂,医生本来已经叮嘱过让她尽量保持情绪平稳,可她如何能做到,而每一次情绪极大的波动都会导致她病情的严重。
这边纪佑禾和叶阑珊两人正在争吵,叶昭觉已是浑身发抖,根本站不住。他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却勾起了她幼时的回忆,她一阵茫然,那回忆如此陌生,她好像从未经历过。也不过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一改往日的面貌,歇斯底里地哭喊,而她对面的男人毫不留情,亦是呛声。
两人像是愤怒的野兽般好像要与对方同归于尽,叶昭觉的冷汗直流,感觉脑袋中好像有一千根钢针在搅。她缓缓后退,靠在车上,面色已是惨白。等纪佑禾反应过来,她几乎已经到了昏厥的状态,她一向给人活力四射的印象,如今这么一来却是吓得纪佑禾魂飞魄散。
没等他有所动作,另一人已大步流星走过来,赫然是秦远生。他等了几日也不见叶昭觉联系他,实在等不下去,本来想到陈宝玲的公司来找她,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
“阿觉?”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里是罕见的紧张。
叶昭觉听到了一声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彼方,却又如此清晰。她等了半晌,才想起那是秦远生的声音。她心中一阵恐惧,她不能让秦远生知道这件事!然后她竟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曾经如水般的眸子如此冷漠:“秦先生。“
秦远生心里“咯噔”一声,叶昭觉好似换了一个人,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阿觉,你怎么了?”秦远生又问道。
叶昭觉却推开他,那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缓和了许多,直起身子,故作冷漠的姿态:“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累。”
秦远生静静地看着她,眸光中是若隐若现的失落,他们已许久未见,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甚至是无比冷漠,而他竟不知做错了什么。
“至于你,”叶昭觉又转向纪佑禾,若说她对秦远生是冷漠的话,对纪佑禾就是厌恶了,“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