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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星期他俩相处的时间算来颇长,也总是会在绘图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这也让他发现她不只是个不爱惹人特别注目的人,平时也不会主动谈及有关自己家里的事,他所知道的,多半是他主动开口问,她才简单响应的。
他记得她说过自己是大家庭,大头有个哥哥,下头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但除此之外,他知道的还是很有限。
「不用,他们都知道我在打工,不会没事特别要求我回家去。」如往常般,有关家人的问题,她都是问什么答什么,不主动透露其他。
「家人不会想妳吗?妳不会想着他们吗?」其实他想问的是她与家人感情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怎么不会有人催着她回家呢?
原本视线也只落在计算机屏幕上的熊靖雪,在听见了范东雨的问话后,她转过脸,将注意力改放到他身上。
「会啊,我们都会,但我这个性,你也懂一些的,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我,我想要将时间拿来打工赚钱,这就是我的目标,他们懂。」她露出微笑,挺喜欢他这佯装言笑自若的模样,明明好奇的关心着她的状况,却又怕踩到她的雷点,小心翼翼的问着。
其实她家里没什么事情怕人家问,只是她习惯了不去主动向人提及罢了。
知道他真在意她这口朋友,才会小心自己的言语行为,所以这回她主动的开口了。
「虽然家里人口多,但我们兄弟姊妹感情一直很好,我爸是个比较寡言的人,只要让他明白我人在外头是安全的就够了;我妈妈倒是比一般妈妈话痨了点,我不能否认把时间填满有一部分是不必回家听她唠叨,想来我也真是个不孝女。」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忍不住笑了。
「妳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打算反省妳是不孝女的这事实。」原来她的家庭还是很正常的,只是她个性独立罢了。
「正是。」熊靖雪弯着眼笑着。
其实她很乖的,每天都会氏电话回家报平安,妈妈一直是个家庭主妇,孩子们大了,妈妈也闻下了,每个月都会自己找时间北上来找她,再转往其他地方去看其他孩子们,当是出门走走,顺便看儿女,这样定时出门透气对妈妈而言,其实没没有什么不好。
家庭的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范东雨也不再多问了,很多事情是可以慢慢来的,有关她的大小事情,总是会一点再一点的添入记忆里,没什么急着一定得现在就必须知道的。
两人各自将注意力拉回到绘图工作上,静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范东雨这才又开口。
「有件事想跟妳商量一下。」
「嗯?」
「妳要不要考虑一下,将会计事务所的那份打工也辞了?」
「为什么?」熊靖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妳一天在事务所里打工三个小时,时薪虽然不差,但相对的,只要每个月多画两张图,薪水就超过了事务所给妳的,那倒不如专心画图就好,也省得妳两边跑。」省得她总是两头来来去去的,不如把时间全留在他身边最好。
「你少来,给我说真的。」说话眼睛都不看着她,真以为她会这么相信他真是好心的纯粹为她着想着是吗?想都别想了!
「嘿,还真是唬不过妳呢。」
「废话少说。」
「公司给我的案子很固定,将来也会这么固定下去,虽说这工作与妳所学的完全不相干,但也是个学习,同时不比妳在外打工的工资来得低,要妳辞去其他工作是我的私心,一半为妳,另一半为我自己。」这又是掺着真话的谎话。
「嗯哼。」请续说下去。
「其实,我想请妳多帮忙画些图,最近我会比较忙,怕是没时间。」
「忙什么?」
「我想追一个女生,想要多抽点时间与她约会。」
第四章
熊靖雪答应了范东雨,答应为了他而辞去了事务所的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慢慢的知道了更多有关于他的事情。
原来他长时间外接的绘图工作不是来自小型的建筑公司,或者是大型或个人工作室,而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型建设公司。
他说,有亲戚在里头工作,所以才能让还是学生的他能够靠着关系稳定的接件绘图,是走后门来着。
没关系,他走亲戚后门,她走他为她开的后门,这挺好的。
还有,他追到了他想追的女生了,不是同校里的女学生,更不是其他学校的,而是一名大他五岁的票亮OL,他们交往着,然后他在两个月后被对方甩了,这件事被她没良心的取笑了一阵子。
她母亲来探视她,也终于碰上了范东雨,她大方的将这个朋友介绍给妈妈认识,虽然妈妈怀疑这名邻局学长与她并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但也没有开口阻止他们交往,态度比所预想的还要开明。
连自己妈妈都认定她与范东雨之间不是纯友谊了,她也决定,不管是谁再去质疑这个纯不纯的问题,她都不再让自己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它就是青春的玩乐回忆。
「妳妈似乎很满意我这个『男朋友』。」范东雨一脸得意,虽然她母亲嘴上什么也没讲,但表现出的态度以及不断的暗示,都说明了一切。
「随便了,她高兴就好,反正事实是什么,你跟我心底明白就够了。」
随着季节更迭,这一年,熊靖雪已是大三的学生,再过不久则是范东雪离开校园的日子。
「真的确定不继续念书吗?」这个问题,他在去年就回答过了,答案是肯定的,但熊靖雪仍是忍不住地再问了一回。
他是个聪明的人,可聪明并不表示做事情不必脚踏实地,聪明只能让人在学习上较他人多一分领悟力,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他的好成绩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在他人以为他的好成绩只是侥幸,以为他一脸桃花相,自然会花许多时间在男女关系上打转,但只有她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花时间念书,花时间窝在计算机前绘图工作,做事情积极进取,诚心待人,这就是范东雨。
「我决定直接实务学习,直接进入公司。」范东雨口里说的人司,便是一直与他合作的东亚建设集团。
熊靖雪点了点头,知道这是间大公司,有着良好完整的制度,只要用心,他一定能够拥有大好前程,所以她不会再问着相同的问题了。
紧接着,在距离范东雨离开校园的日子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在两个月前,只要是她绘的图,他一律挂上她的名字送交上去,往后公司将会不再透过他,直接与她联系工作。
一个星期之后,他带着她与公司部门同仁及主任们做第一回的见面认识。
那一天,范东雨与熊靖雪成了主角,庆祝前者即将成为大家庭里的一员;庆祝后者将正式成为固定接案的绘图员。
范东雨被劝了不少酒,而从没喝过酒的熊靖雪也第一回尝试了被酒精侵袭神智的滋味。
「你们这样不行啦,年轻人酒量要再练练,不然以后出社会,要怎么跟人交际应酬?」这一摊花钱请吃饭的主任这么对着他俩说着,然后两人的眼前自然又各自多出了一杯酒。
熊靖雪忘了范东雨是怎么回应主任的话,但她记得他的酒杯空了,到最后却不记得自己酒杯里的酒究竟空了没。
那一晚是主任开车将不胜酒力的他们送到小区大门口前,事后回到公司,主任说他俩在回家的路上还醉得不省人事,但在她停了车后,两人瞬间清醒,两人是相互搭着对方的肩,笑着与她说再见,然后一起消失在小区大门口。
关于这一点,范东雨与熊靖雪并不质疑主任说的话,他们质疑的是事后发生的事情。
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滚到床上去,又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将所有朋友间不该做的事情给全做尽了。
而这一些……又是谁先开始的呢?
※※LW※※
「噗,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熊靖雪知道自己不应该要笑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喷笑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只是头痛,还全身酸痛,像是运动过度一样,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之后只有更糟糕。
身旁躺着范东雨,而他跟她一样,全身光溜溜的,差别只在彼此反应上的不同。她知道自己露出完全惊愕的表情瞪着他看,而他第一时间也是相同的表情,但他的表情却在下一刻转换得比她来得快。
他不断地快速眨着眼,一眨再眨,彷佛想要借着这个动作再清醒些,又彷佛认为只要再眨眼,闭眼再睁开的瞬间,她就能够消失不见。
很可惜,她的存在并不是一场梦,而他自己更不是个万能魔术师,能用一个眨眼动作,就将她给变到天涯海角去。
一切都发生了,那感觉甚至还真实的残留了部分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男人在事后会不会仍有些感觉,但至少她是有感觉的。
拚命的眨眼似乎仍嫌不够,他伸手用力搓揉着双眼,可怎么也揉不掉眼前另一人的身影,最后他只能狠狠的倒吸一口气,彷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般。
他这一连串的反应就像是慢动作播放一样的清晰,而让熊靖雪忍不住喷笑则是在夸张的动作之下,他的反应完全是认真的,他真的被这一切吓着了,虽然她也是,但他也未免太过了,演八点档是吧?
「你一脸被我蹂躏、玷污的样子真的很到位,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只差没对着我大喊还我清白吗?」真的太好笑了。
这种事情男人与女人相比,更别说完全没经验的她,她才是该露出「被蹂躏」、「被玷污」表情的那一个,但现在看来,这角色被他抢走了,还抢得凶呢!
「妳、妳……我、我……」虽然眼前出现的不是受伤及愤怒的脸庞,她甚至还笑着呢,可这并不能立即消化他受到强大冲击的情绪。
「你现在应该惊惶失措的喊叫,然后不知所措的一直退开,再摔下床去,接着开始哭泣。」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范东雨没有惊惶失措的喊叫,虽然他确实退开了,但他并没有摔下床去,只是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更没有哭泣。
相反的,在这动作间,他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与声音。
「我的老天,妳还是不是女人啊?都什么时候了,妳居然还笑得出来?」虽然感到十分抱歉及愧疚,但此时他就是忍不住恶狠地瞪着她。
他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不消说身体还残留着激情后的满足感,光是看着她脖子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红色吻痕,他就知道自己不只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甚至做得比所能想象中的还要透彻。
而这一刻,他虽然开始收拾着表露出的震惊,但更巨大的震憾感这才正从心底无限扩散开来,只因为昨夜里,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下,在他的动作间……他甚至记得她情动妖娆的姿态,还有那飘进他耳里的媚人娇吟声。
不是喝醉了吗?现在记忆回笼了又是哪招?
「所以你这是要我哭给你看?」熊靖雪知道自己真不该态度过分轻佻的,跟好朋友意外上了床,这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情,但见他如此反应着,她就是忍不住想笑,她真的吓坏他了。
「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