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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蝶心中暗骂,脸上却不露痕迹,亲热地挽住她:“哎!妹妹你这是闹哪门子别扭,姐姐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却趁她一个不注意,一双手狠狠使劲,硬把她拽过身子来,露出那左半边丑陋的脸在众人眼前。
“嗬……”跟着连锦年来的一班侍女太监无不吓得尖叫,却也不敢大声惊驾,只憋在喉咙里变成了古怪的咕噜声,却更加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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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落去(5)
连锦年亦脸色大变,忽地别开了身子,不愿再去看她。
心,一点一滴地凉下去。
嘴角绽放一个凄美的笑,恍惚如初春的阳光,洒在未融的残雪之上。
连锦年,你果然是嫌弃我这张丑陋的脸了,你连看它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连锦年,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不受任何人欺负的吗?
当时情景犹在,却已是物是人非吗?
一滴泪滑下,她固执地推开如蝶抓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至他的面前,望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心中疼痛的无以复加,却还是强忍着,低声问道:“皇上……不看一眼臣妾吗?”
干哑的声音刺激着耳膜,连锦年不禁浑身一颤,手指握紧,指关节处隐隐地发青。
却是半日无语。
暖风吹过,带走她脸上的泪,一阵阵的发凉。
良久,就在那泪水要干的时候,连锦年才回身吩咐道:“侯德宝,送沈贵妃回绵忆殿。传朕旨意,明日起沈贵妃迁至梨香宫啼春殿居住。”
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到了。
唐贵妃的嘴角终于露出满意的笑。
沈若水,我的孩子没能拉你下马,如今托了太后的福,你终于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虽说梨香宫啼春殿地位堪比清水宫长福宫,可是谁都知道,如今宫中稍得宠些的,都是清水宫的人,而那梨香宫自从柳瑶之后,实际上与冷宫无异。
若水只是笑着,看着连锦年。
那眼里的温柔,那么深,那么浓,连侯德宝看了,心中都有丝丝不忍。
“皇上……其实沈贵妃住这绵忆殿……”他小心翼翼地,却被连锦年的吼声打断。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朕的旨意品头论足了?还不给朕传旨去!”连锦年恼怒地,“是不是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要朕换个总管?”
侯德宝吓得急忙诺诺地下去了。
心中却有一丝异样。
侍候万岁爷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的,原以为他心里真有这沈贵妃,可没想到如今又……
莫不是真的只爱她那副皮囊罢了?
可若真的如此,这段日子以来每每在无人的时候,万岁爷脸上那恍惚的神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蝶在一边,心中乐开了花,在连锦年面前却只能强忍住,继续扮演她好姐姐的角色。
“妹妹……”她的声音中是深深的疼惜,“你可不要这样,吓坏了姐姐……”她担忧地扶住若水,一边焦急地冲连锦年道:“皇上,你看妹妹她……”一双娥眉紧蹙,胜似西子捧心,娇艳无比。
连锦年只匆匆地瞄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转开视线,落到如蝶身上。
“找人扶她下去歇着吧。”
如蝶心中暗喜,却还是一脸不舍的样子:“皇上,妹妹这样子,若是一时想不开……”一边说着,却早已把失了魂的若水交到绿萝手中。
“不会的。”连锦年眼神温柔,抚着如蝶的脸颊,“便是想不开,也是她自己的事。朕宫里并不缺这么一个钟无艳。”
眼中盈盈的泪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如蝶急忙低下头去假装拭泪。
“钟无艳吗……”若水淡淡的声音传来,这一次却不再温柔,而带了几分强硬,“连锦年,如今我便是钟无艳了吗?看见我让你食不知味了吗?”
“沈若水,你好大的胆子!”唐贵妃在一边喝道,“竟敢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话一出,若水尚没什么反应,如蝶倒先急了:“娘娘,这……”
唐贵妃这才想起,沈若水的九族却也是沈如蝶的九族,一时脸色讪讪的。
连锦年却扬起一个好看的笑:“算了,看在沈才人的分上,这一回朕便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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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落去(6)
话未说完,却见若水昂了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呆呆地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心中的疼痛终于不可阻挡地袭来,直逼得他额角渗出冷汗。
许久,他才淡然道:“朕还有奏折未看,先回御书房了。”
如蝶却一把拉住,娇嗔道:“皇上,今夜……”娇羞的脸上红霞飞,模样真是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不已。
连锦年一愣,继而给她一个温柔的笑,便转身离去。
走到无人处,他的泪才止不住地流下,直咬紧了牙,依然不能忍。
一只手撑了在假山上,他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那巨大的疼痛从心底渗出,直到遍布全身,那疼痛,即使是再深厚的内力都无法控制。
清儿,对不起……
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安留你在宫里,在我的身边……
对不起……
夜。
御书房中,仍是灯火通明。
连锦年烦躁地,将一叠叠的奏折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到左边,时不时地拿起一份,还未翻开却已无心查看,随手便扔在地上。
一边的侯德宝诺诺地侍候着,脑袋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滚滚而下。
“哎哟,万岁爷!”涎着脸上去,侯德宝硬着头皮,“万岁爷,夜已深了,咱先歇了吧?”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明黄色的本子迎面扑来,直直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没有用的东西,你每个月领俸禄,是让你睡的?嗯?”那好看的眼圆瞪,隐约透露着帝王霸气,却又带着小孩子般的倔犟。
“可是万岁爷,沈才人正等着您呢……”明明是自个儿答应了人家的,如今把气撒他头上,真是冤枉。
“什么沈才人?”连锦年烦躁地,“没看朕这有这么多奏折吗?滚!给朕滚出去!”
“奴才遵旨!”侯德宝忙不迭地退身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去额上的汗水,便撞上了一个人……
“哎……沈贵妃!”心中暗叫不好,嘴上却是甜甜地,“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可莫着了风寒……”
“替我通报,求见皇上。”若水声音沙哑,只是低低地道。
侯德宝瞬间拉了一张苦瓜脸:“娘娘,皇上这正忙着批阅奏折呢……你看……”天灵灵地灵灵,皇上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让这沈贵妃进去了,嘿,他侯德宝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闻言若水不再说话,也不管他,径直地就要硬闯。
“娘娘……”侯德宝吓得急忙上前去拦,却半路上又收回了手来。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或许这沈贵妃便是皇上那个系铃人?
屋内连锦年依然发着火,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只是恼怒地吼:“侯德宝,你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臣妾参见皇上。”若水站在原地,也不屈身行礼,只是口中幽幽地道。
连锦年一惊,抬起头来,果然看见那个消瘦的身影。
“清……”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柔和,瞬间却又是冷冰冰的不耐,“沈贵妃,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心中早已冰凉,若水的嘴角是嘲弄的笑。
她缓缓地走上前去,到那书桌前停下。此时,她与连锦年仅一桌之隔。
书桌是父皇在世时留下的,乌木的桌子,边边角角上都用金包了,嵌了大大小小许多珍宝。上边铺着一条大红色的子罗棉布。那笔洗笔架,砚台镇纸依然是在原来的位置。
她抬眼打量四周,眼神空洞。
一切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恍惚间似乎回到父皇在世,自己还是公主的时候。
抬手轻轻摩挲着那乌木镶金的桌子,她的嘴角漾开甜甜的笑,隐在纱巾里,无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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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落去(7)
“这御书房……”她轻轻地,“好熟悉呢。”
连锦年心中猛地一抽,从位子上惊起:“沈贵妃……”
“好像……也许是在梦中吧,”想起来,那真的如同一个梦一般,“小的时候,常常在这里玩。”
心中是难忍的剧烈疼痛,恍惚间已然伸出手,想要去拥抱那个薄弱的身子,那眼中淡淡的希冀的光芒,是想起从前的事了吗?
“臣妾的父亲,喜欢和臣妾玩捉迷藏……”每次都躲在这张桌子底下,她一下子就找到了。
父皇,那时候的父皇,真的只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罢了。
“清儿……”若早知有今日,他真的应该带着她便远离了这皇宫,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就该带她走的!
“皇上。”忽地仰起脸,眼中淡淡的希冀已然退去,只余清冷的目光,似乎要一剑刺到他的心里,“臣妾听说,皇上是因为臣妾的长相和前朝德馨公主极为相似才宠爱臣妾的。”
连锦年一愣。
“是吗?”她盯着他,见他没有回答,便举手轻轻摘下面纱,任那张脸暴露在连锦年面前。
连锦年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回过头去。
“所以,如今臣妾这张脸毁了,皇上便……”情到伤处,竟无语凝噎。
屋子里是难耐的寂静。
半晌,连锦年才缓缓道:“夜深了,沈贵妃先回去吧。”
“我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若水轻若无闻地低喃,泪眼迷蒙地望住连锦年。
你爱沈若水,是为了华清,我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连锦年心中惊痛!
“侯德宝,送贵妃娘娘回宫!”惊慌失措地,只能选择大吼来掩饰自己的无助与对眼前女子的怜惜。
“不用了。”若水亦是大声冷然地,一字一句坚决,“我自己会走,我会离开,远远的。”
再不见你。
望着那决然离去的背影,连锦年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
清儿,我何尝不想紧紧地拥抱着你,何尝不想看到你甜美明朗的笑容。只是,这后宫之中,唯一能保护一个女人的,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皇帝的冷落。
啼春殿。
园子里是寂寥的春色。
几枝梨花开得正好,似乎下了决心要让园子里热闹些。却没有鸟儿清脆的啼唱。
自从上次在花园中,连锦年“表明态度”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来看望过若水,连鸟儿,都识时务地不来了。
若水愣愣地靠在窗棂上,眼神空洞。
已经是五月份了。
那时的这个时候,她肯定是在夜清宫里了吧。
不习惯炎热的身体,在这段日子以来都难以入眠。
那一夜,她原想请林远带她离开。
她清楚看见林远眼中闪耀而过的光芒,她心中已经肯定了他会带她走,然而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