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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身上传来的清香气息,使他深深地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也好,你不承认也吧。
若你承认了,我也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你。就让我装一次傻,静静地守在你身边罢!
正在这屋子里气氛越来越暧昧的时候,门外却忽地响起侯德宝的声音:“启禀皇上,苏素苏婕妤有事求见皇上。”
若水忽地醒来,霎时羞红了脸,一把将连锦年推开。
连锦年心中恼怒:“有什么事?”这些女人就不能有一时安静吗?
侯德宝小心翼翼地:“苏婕妤说,是关于贤妃娘娘小产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皇上,请皇上移驾前去撷芳阁。”该死的,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真该好好去拜拜菩萨才是!
连锦年冷笑,又是要求他为贤妃做主的吗?
若水心中亦一沉,苏素,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又点起一炷香,若水深呼吸一口气,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连锦年离去已经有好一会了,而她亦在连锦年走后便着福嬷嬷宣了林远来,潜去撷芳阁打探消息。
已经燃完一炷香,应是时间回来了吧?
正想着,便有轻微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若水拉开窗子,正是林远,一脸凝重的神色,不禁加重了她的担忧。
苏素果然,说了什么吗?
“怎样?”不禁担忧地问。
林远看住若水,久久无语。
“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啊!”这个林远真的是要急死她吗?
林远抿紧了唇,半晌才缓缓开口:“苏婕妤跟连锦年说……”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贤妃娘娘是她推下山的,与公主无关。”
如晴天霹雳,若水一时竟缓不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住林远。怎么可能?当时她是看着苏素在她面前赶着兔子去的,又如何能绕到她身后去推贤妃下山呢?心中了然,不禁泪如泉涌。
素儿,你是为了我……为了我而顶罪的吗?
“不是的,并不是素儿做的!”若水惊慌地喊道,“皇上在哪里?我要去告诉她,不是素儿做的!”傻瓜,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她怎么能轻易地将这罪名扛下来呢?
她已经害的素儿不能生育,不能再害她丢了性命还连累了全家啊!
便转身要开门出去,林远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迟了。”林远低声道,“臣是看着苏婕妤喝下鸩酒之后才回来的。”就是怕公主为了姐妹之情而前去连锦年面前搭救,才特意地迟些回来。虽然觉得苏素死得冤枉,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事情圆满解决,保住公主。
“你……”再不能控制自己,若水夺门而出,向着撷芳阁奔去。
素儿,你好傻。
第九章 狠心肠(6)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素那张明媚的笑脸
……
苏素早已一脚踏进屋子,手里捏了一枝不知名的花,嘴里只嚷嚷:“两位姐姐,看我摘的花!我原以为秋日里只有*会开,没想到在后院里开了大片的这样的花儿!”
……
怔怔地看了她一会,苏素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我相信你。若你不嫌弃,今后在宫中的日子,我们还要做姐妹。”
……
一旁却有苏素几步小跑着来了,一张笑脸笑得桃花般灿烂明艳:“贤妃娘娘,让苏素也去吧。这些天在屋子里挺闷的,苏素也早想出去走走了。”
……
初春的风轻柔地抚在她的脸上,纵容是满脸的泪水也不能宣泄她心中的悲伤。
赶到撷芳阁时,苏素已是奄奄一息,一张小脸因为鸩酒的毒而绿得发青,嘴唇是可怕的紫色,泛着银光。
“姐姐……”尽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苏素轻若无闻地,“姐姐,素儿是心甘情愿地为姐姐去死的……只是求姐姐,保住素儿父母家人……”
若水哭得已不能说话,只是用力地握住了苏素的手:“素儿,你好傻,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必无端受如此多的苦!
“求姐姐……”话未说完,苏素已然闭上了双眼,一双小手无力地从若水手上滑落,砸在棉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便是天昏地暗的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般,若水一时竟止住了哭,呆呆地望住眼前的苏素,愣愣无语。
周围是低低的哭泣声,嘤嘤地充斥着她的耳朵。
“素儿……”半晌才呆呆地吐出这一句,眼前便是无尽的黑暗,旋转着向她袭来。
醒来时,却在连锦年的怀中。
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亦浸湿了连锦年的衣袖。
背上清晰传来连锦年的心跳,平稳的,有力的,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还有温和的呼吸,暖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后。
她转头,是一扇半开的窗,窗外是一株梨树,叶子嫩绿醒目,微微地在枝头颤抖。一缕和风吹进,窗子微微转动,发出低低的吱呀声。有一只小雀从窗前掠过,停在枝头上,霎时枝头便上下晃动起来。
周围静默无声,恍如隔世。
“素儿……”猛地惊醒,若水大喊出声,忽地坐起身子,惊醒了身后的连锦年。
“清儿,你怎么了?”急忙扶住她的肩,连锦年急道。
若水似是无闻,轻声喃喃道:“素儿……”苏素死前的一幕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充斥在她的眼前,不断地旋转着,“素儿……”素儿死了……
“素儿死了……”她痛哭出声,无力地瘫在连锦年的怀里。
连锦年低声叹气,只能更紧地搂住她。
他心中明白苏素是为若水顶罪的,只是觉得这样事情才能圆满解决,便也没有追究,赐了鸩酒。
好在那贤妃也知难而退,推说并没有看到是若水推她下山的,太后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想起太后,不禁心中恼怒。
她是仗着曾与自己联手,助他登上皇位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而再地要置若水于死地吗?吃准了他不敢忤逆他?
那她便错了。
他连锦年并不是任由他人摆弄的人。若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出头来抢这个皇位了。
他对父亲和兄弟都能下得了手,何况她只是他姑姑罢了?
若她真的想拿当年的事来控制他摆布她,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怀中的人儿嘤嘤的低泣,娇小的身子抽动着,冰冷的泪水浸透他的衣襟,凉凉的湿润了他的胸口。不禁有一阵疼袭涌上心头。
“清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哭伤了身子。”低声地在她耳边轻轻地。
若水心中一紧,开口却是不善:“是你亲赐的毒酒,是你杀了素儿!”怒目仇视,银牙轻咬。
连锦年无奈,只能苦笑:“对不起。”便伸了手要去搂她。
若水忽地站起身闪过,依然是盯住他:“你杀了素儿。”
“是她自己认罪的,我总得给贤妃一个交代,她不死,死的便是你!”连锦年头疼地。
若水忽地展颜,笑容凄凉:“是啊,若我死了,她就不用替我顶罪了……”是我害了素儿,又能怪谁?
“清儿,你莫要自责了。”连锦年起身,伸手抚摸她惨白的脸,替她将一缕乌黑的乱发轻轻拨到脑后,“你放心吧,我已经下旨,苏素自首认罪,从轻处置,罪不及家人,也算对得起她了。”
若水闻言渐渐平静,视线恍惚地停留在连锦年的脸上。
是啊,如今苏素已死,再难过悲伤又有何用?
贤妃,我傅华清必会记得今日之仇,不报此仇,黄泉之下无颜见苏素。
窗外依然是明媚的春光,轻轻的鸟鸣在枝头,唱出一首旖旎的哀歌。
第二日,皇帝下旨,册封贤妃为正三品贵妃。贤妃娘家姓唐,便为淑德贵妃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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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燕双飞(1)
这是今春的第一场雨。
淅淅沥沥,打乱一枝嫩绿。湖面上的冰渐渐消融,隐隐地有了水盈盈的样子。淡淡的水雾升起在湖面,恍若仙境。
“梅英疏淡,冰澌溶曳。东风东风暗换年华。”心中默念这词,不禁有愁绪上心头。
今日宫中摆下了宴席,请的是朝中的重臣,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宫中女眷才有资格出席。想起往年在宫中与父皇母后过节的场景,不禁黯然。
有躲雨的小雀儿,不怕生地飞到窗下,冲着若水啾啾地叫了两声。
不禁有一丝笑意爬上嘴角。
便喊了绿萝来,搬了贵妃榻到门边,又打开了门。便有丝丝春雨迎面扑来。
绿萝不禁担心地:“主子,您这样躺着,怕是会着凉啊。”
若水也不看她,幽幽地道:“你倒是关心我。”
心中一惊,绿萝的笑也有些不自然:“主子何出此言,绿萝是哪儿做的不好了吗?”
“好!”若水淡淡地看着那一片湖面上的雾气,似有似无地笼罩着,看不清远方的景色,“你做得是太好了。”
却听见扑通一声,身后的绿萝忽地跪下了。若水转过身来,看住她。
“主子恕罪!”隐隐地有了哭腔,“绿萝并不是存心要害主子……只是奴婢的哥哥不争气,犯了事在太后手里……奴婢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便为了这个哥哥,可以吃里扒外,陷害我了吗?”若水大怒,狠狠地,“绿萝,我自问也待你不薄,心底也喊你一声姐姐,自从进了棠香宫,便信你用你,依赖你。却没想到,害我的正是你这个姐姐!”气得摔了一个白玉盏,瞬间在地上砸得粉碎。
底下的绿萝早已泣不成声,不停地抽泣着,只是无语。
若水恼怒地看她哭了半日,才冷冷道:“听说,前儿个他又手痒了,偷了太后的玉簪子去,太后押了他在暗房,要剁去他的手脚呢。”
一句话,绿萝在底下哭得更加伤心,却又不敢在主子面前哭出声来,抽泣着几乎要断了气。
“怕是你陷害我不成,太后给你的惩罚吧?”顿了顿,若水嘴角扬起一个笑,轻轻道,“若我将你哥哥从太后那要了过来,你当如何?”
忽地便停了哭泣声。
绿萝怔了一会,便醒悟过来:“绿萝定当铭记主子的大恩大德,以性命侍奉主子。”
“好,我便信你这一次。若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早的,生什么气呢?”接着便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踏进,却是连锦年。
若水有一瞬间的失神。
白衣的连锦年,这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记忆中的连锦年,都是一身玄黑的衣衫,虽然总是对她笑,总是那样的淡然如梨花般的笑。
眼前的他,却是不同的,那样淡然的笑依然没变,只是多一份温情,让她莫名地心安。
“怎么,看傻了吗?”连锦年得意地扬眉。早知道白衣的他能让她如此着迷入神,应该早些穿才是的呢。
回过神来,早红了一张脸,却抿了抿嘴:“皇上怎么来了?前头的宴会已经结束了吗?”
连锦年摇头,嘴边是温柔的笑:“没呢,皇后高兴了,要与大臣们多喝些。我来看看你。”
连锦年走到她面前,对着绿萝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便跪了在贵妃榻边,心疼地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雨珠。
“又折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