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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庆瞄了他一眼,冷笑道:“侯德宝,你若是还想保住你这条小命,就给本王进去通报,就说事关绵忆殿……本王可是救你的命来的。”
事关绵忆殿?
侯德宝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不点,傅天庆也直盯住他,盯得他心中倒有些发毛了。
嘿!这哪是一个十岁小娃娃的眼睛!
“十一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去!”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若一直这样下去,自己的小命怕真是难保了!
若水愣愣地靠着墙,脑子里是空白一片。
周围是不断袭来的寒冷,只穿一件白色单衣的她,却早已被冻得没有知觉。
外头忽地响起叩门声。
“主子,您在里面吗?”竟是林远的声音。
“我在。”几乎已经冻得张不开嘴,若水只能小声地回答。
林远的声音是深深的自责:“臣该死,未能保护公主。臣这就带您走,离开这皇宫!”说着便抽出剑来要砍。
“胡闹!”若水连忙拼了命地大喊起来,虽然依然轻微,却震住了门外的林远,“亏你还做过大内侍卫长!这宫中的戒备有多森严你不知道吗?并不是处处都如这暗室一般无人看守的!”
林远咬唇,却是倔犟:“臣不能看着连蓉蓉再对公主您下毒手!”
“昨晚你可进过我绵忆殿?”
林远一愣,随即答道:“没有。昨日里臣没有当班,未进宫中来。”
如此说来,真的是有人蓄意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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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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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燕归来(4)
忽地,远处响起一阵喧哗。
若水急道:“你快走吧!若真的到必死的时候,你再来救我不迟!”
林远心中犹豫,却只听那声响越来越近,一咬牙便跃上了屋顶,匆匆去了。
又是天庆吗?
随即却传来开锁的声音,哗啦啦的,链条从木门上滑落。
若水心中一阵紧张。
到底是福是祸?是要上路了吗?
便有一道白光刺眼,若水忽地背过身去,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清儿……”
身后响起的,却是连锦年的声音,沙哑的,却依然好听悦耳。
竟是你,要亲自来送我上路吗?
泪水竟控制不住地流下。
早知如此,应藏下一支簪子,此时便可与你同归于尽了吧?
竟又一丝血腥渗入嘴里,甜甜的,却又苦涩得紧。
“清儿……”身后的男子喃喃地低唤她,有一只微凉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头,随即,那个伟岸的身躯便从后面包裹住了她瘦弱的身子,紧紧抱住。那微热的唇在她的耳边,低低地絮絮说道:“让你受苦了……”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只是当听到你与别的男人私通的那一瞬,我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绪……醋意,愤怒,或者是恼羞成怒?
清儿……
又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她是华清派来报复他的,报复他对她的背叛,报复他夺了她傅家的江山,她的心,又弃之如草芥。只是华清,她却不晓得,放弃她,他伤的未必不如她深。
虽然时时告诫自己,眼前的是沈若水,并不是傅华清,但是只要对上她那黑白分明的笑眸,他便深深地怀疑了。
她,真的不是华清吗?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若水心中松了口气。
安全了吧?果然是天庆做了什么救了她吗?脑子里来不及多想什么,便被那个强有力的身躯包裹住,一股暖流忽地传来,鼻子便不由自主地酸了。身子却忽地一软,失去知觉之前,她努力转身看着连锦年的脸。
是愧疚的吧?
我就让你看着我是如何地晕厥过去,如何的脸色惨白,如何的虚弱。
连锦年,你会更加愧疚的吧,你会更加的疼惜我、相信我的吧?
醒来时候,已是在绵忆殿了。
那日的火势原是不大的,又只在前院烧着,后院竟是完好无损。如今连锦年又派了工匠赶修,不日便能恢复以前的面貌了。
昨日的事,原真的是天庆救了他。
天庆去找了连锦年,说那玉是前日里若水送与他的,前晚上自个一人无聊,溜去绵忆殿玩,不想路上遇见刺客,两人一直缠斗到绵忆殿,打烂了殿门前的宫灯,便走了水,却偏又大内侍卫赶来了,他怕太后知道他深夜里还在宫中乱跑闯祸,便一闪身跑了,没想那玉却落下了。想来是那侍卫看走了眼,便以为是刺客身下掉下的了。
连锦年也正是信了这番话,才急急地赶到暗室来放了她出去。
“没想到这十一皇子倒是有些良心的。”福嬷嬷拉住若水干枯了的手,心疼得直流泪叹气,“只恼这该死的容妃,如此歹毒的心肠,竟想要了主子您的命!老身将来就是做了鬼,也不饶她!”
若水心中感动:“华清知道嬷嬷您心疼华清,只是今日之事倒也不一定是太后搞的鬼。上次有人给我下毒,咱们尚未找出元凶,拿了柳瑶顶罪。今后断不可以这样了,虽除了一个敌人,却不知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怕日后是如何死了都不知道。”
福嬷嬷闻言亦是正色道:“公主说的极是的。老奴已经交代了林侍卫,让他在这宫中暗暗地差下人去查,怕是该有些眉目了。”
第八章 燕归来(5)
若水点头赞许,福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许多事毕竟想得周全。
也许,是母后的在天之灵派了嬷嬷来到自己的身边相助的吧?
接下来的日子,连锦年到绵忆殿的次数却频繁起来了。白日里也常丢下国事,绕来绵忆殿瞧她。
怕是因为心中愧疚得很吧!
听说那日把昏厥的她从暗室里抱出之后,对着满堂的妃子,太后、皇后、董贵妃、贤妃皆在场的,他撂下了狠话:“今日之事,是误会也好,有人蓄意陷害也罢。朕也不愿再追究,但只此一次,若有人敢再犯的,朕灭她九族!”
倒唬得好些个有了贼心的霎时都白了脸。
“若不是连家祖传的房禁,我真的想留在你这过夜了。让那些人都看见,我就是宠你爱你,任她们暗里使劲去吧!”舒服地搂她在怀中,连锦年满足地低声喃喃。
若水心中倒是矛盾,酸酸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想要他留在这过夜吗?那岂不是要……
呸!
光想便已经红了脸。
傅华清,他是你的仇人!
若水怔怔地想,只是报仇的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待过了房禁,自个儿身子又无恙的话,怕是免不了要侍寝了吧?
该如何是好?
要让许太医来做个假吗?
可是,自己的心中,竟也有些许的期待呢!
微微的,酸酸的,期待又抗拒的……
天啊!还是不要再想了吧!再过便是立春,太后也派人来说了,要带着正五品以上的妃子去玉岚山吃斋祈福,到时离了皇宫和连锦年,她倒真的要小心些才是!
“清儿……”后头又温热传来,呵得她的脖子痒痒,“想什么呢,竟已经红了耳根子。莫不是已经在想着给我生儿子了吧?”连锦年笑嘻嘻的,一双手竟不规矩地在若水小腹上游走起来!
“皇上!”若水连忙抽出身子,那片潮红早从耳后蔓延到了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连锦年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清儿……
便到了十五元宵。
自那日连锦年撂下狠话,这半个月来若水的日子倒也过得清净,宫中的人不晓得怀了什么心事,倒都不敢来了。
今晚过后,房禁就解除了,这会儿,那些女子该高兴坏了吧。
只是高兴之余又有担忧:这沈修华如此得宠,房禁之后皇上第一个临幸的,怕就是她了吧?
同样焦急的倒还有若水、林远和福嬷嬷三人。
“老身便是死了,也不能让那乱臣贼子玷污了公主的身子的,否则,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皇上皇后?”福嬷嬷甚是激动,紧拉住若水的手,勒得她生疼。
林远亦是满面暗沉。
只是他心中却知道,若水入宫为妃,哪有妃子不与皇帝圆房的?
自若水下决心留在宫中之时起,她心中亦明白这一天的到来是迟早的。只是,她居然发现她的心中有小小的期待!
傅华清,你简直……
无数次,她在心中痛骂自己;无数次,几乎要放弃了报仇的念头;无数次,她想若能杀死连蓉蓉与连锦年之中的一个便好了,自己便到地下陪伴父皇母后……只是,毕竟心有不甘。
“公主!”福嬷嬷急得跺脚,“公主*,万万要保得清白啊!”
“嬷嬷……”若水低声道,“华清现为连锦年的修华,哪有皇帝临幸妃嫔却遭拒绝的道理?华清早就下了决心,不论任何代价,必要为父皇母后报仇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
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些雨丝,随着风飘散进屋子里。
正无趣时,却有连锦年派了人送了红豆碧玉糕来。
见到来人时,若水倒吓了一跳,竟是原先在父皇身边侍候的莲花。
第八章 燕归来(6)
莲花见了若水,也真真地吓了一大跳。只是原先就听说了这沈修华长得和德馨公主极为相似,何况正是圣宠隆恩,也不敢猜度。
“启禀沈修华,皇后娘娘宫中做了些红豆碧玉糕,皇上嘱咐奴婢送来些给修华尝尝。”恭敬地福身下拜。
若水摆手:“罢了,起身吧。替我说与皇上皇后,若水谢恩了。”
便遣了底下一个唤作秋菊的宫女送了出去……红蕊与绿萝皆为侍女,送一个宫女出去也是不合情的。
便坐下来尝了几口,倒是清香爽口,只是有些甜了。向来便不喜欢吃甜食的,也就放下了。
正这是,前头又报皇上驾到,便忙起身来,还未走出厅子,连锦年便带着他温润的笑进了门。
“臣妾参见皇上。”今日是房禁的最后一日,想来连锦年必是到贤妃处过夜,顺路来的。
便有双手扶住:“莫多礼了。身子不好,小心累着。”
当着众人的面,若水便红了双颊,这下却更惹得红蕊笑出声来。
若水羞得急忙瞪了一眼,那绿萝倒也识相,拉着红蕊便道:“你快与我去厨房看看,预备些茶果来!”说着两人便出了门去。
“那红豆糕味道如何?”连锦年笑意盈盈。
若水只淡淡道:“不过是一般的罢了,还劳烦皇上您特意遣了莲花送来。”
却是一阵沉默。
若水抬头,正对上连锦年那深深的两个旋涡,那么深,深不见底。嘴角却没了那温润的笑,爬上了一丝寒冷。
不由心中一阵惊慌,嘴上仍然强硬:“怎么,如今说皇后娘娘的糕点一般,皇上也心疼了吗?”
连锦年仍不答话,嘴角却柔和了几分,微微地上扬着,随即绽放阳光般的笑。
“清儿……”恍惚中,双臂已环上了她的柔细腰肢,“清儿……”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低声轻喃。
却瞬间,有酸意涌上鼻尖。
“怎么了?”为什么在他的声音中,沉浸着那么深那么浓重的沉痛?
连锦年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紧了几分,那样的力道,仿佛要将她一辈子拥在怀中一般。
“天色已晚,皇上该去贤妃娘娘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