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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波起(1)
那日早晨,若水还没有醒,连锦年早已起身上朝去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
一大早的,会是谁呢?
难道是红蕊与那几个新来的丫头争吵了起来?
断然是不会的。
如今连锦年对自己正宠得紧,红蕊绿萝几个又是一早就跟了自己的,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她的心腹一般,这些小小的宫女是断然不敢与她们过不去的。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绿萝慌慌地进来,见若水已醒,忙禀报:“主子,不好了!柳贵妃带了人来,闹着要见主子。红蕊才说了一句:皇上有旨,我们娘娘不见任何人便被掌了嘴!气得直哭呢!”
什么?
若水心中一惊。皇帝下了旨不许其他人踏进绵忆殿一步,打扰她养病,而这个罪魁祸首的柳瑶居然敢前来?
转念一想,心中又了然。
这柳瑶原就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一朝的大富大贵更是早让她冲昏了头脑。加上这几日连锦年都在绵忆殿里歇息,没有到梨香宫去,狗急跳墙也属正常。
于是便起身,让绿萝匆匆地为自己梳洗了一下,又对绿萝耳语了几句,便往前头去了。
在这殿里躲了几日,想来该是时候出去和这些人斗一斗了吧,虽然自己与她无仇,但也不想被人骑在头上。
穿过小花园进了大厅,就见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吓得是瑟瑟发抖。柳瑶颐指气使地坐了上首,满脸的怒气。她前头跪的,正是被掌了嘴,正哭得厉害的红蕊。
“贵妃娘娘今日起得好早啊。”若水展开笑颜,盈盈下拜,“听说往日娘娘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身的,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
柳贵妃霎时白了脸,怒得站起,几步走近扬手便是一个耳光。
若水轻巧地躲过,懒懒地在上首坐下。
“若水身子弱,一向怕冷。今日倒要谢谢姐姐不惜*,为若水暖凳了。”是一脸纯净无瑕的笑,“姐姐,您也快坐下吧。莫累坏了身子。”柳贵妃却冷哼一声:“本宫贵为正三品贵妃,你一个小小的修华,竟敢跟本宫姐姐妹妹的,真是厚颜无耻。”
低头向红蕊望去,却见一张小脸被打得又红又肿,怕是好几日不能进食了。顿时心中又疼惜又气愤。说话也不再客气,若水厉色地:“朱砂,带红蕊去屋里歇着,请太医给她瞧瞧。”
“慢着!”柳瑶横身挡在了前面,“人是本宫教训的,谁敢扶她,便是和本宫过不去。”
“贵妃娘娘这贵妃当得,怕是忘了抗旨是死罪一条吧?”若水冷冷地出声。
柳瑶果然一愣:“你说什么?不要以为皇上宠着你,便处处拿着皇上来压本宫。哼,本宫与皇上的情意,可是你们这些狐媚子能比得上的。要不然怎么本宫能坐上贵妃的位子,你就只能当个小小的修华?”得意地摇摇脑袋,柳瑶满脸是得意之色。
若水心中厌恶。
这女人是决计要和自己耗上了。看来要施行她的报仇的计划,还要先解决了这个粗俗蛮横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还在这里摇头晃脑扬扬得意的女人,若水不禁有些同情她了。
不管怎么说,她这一生的轨迹也算是因为自己而改变的。如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段日子来她享受的荣华富贵就当做是对她的补偿罢了。
“朱砂,还不带红蕊回房去!”见一旁的朱砂没有动静,若水恼怒地。
“谁敢!”柳瑶依然是不依不饶,“本宫绝饶不了她。”
“若是朕呢?”外头传来连锦年恼怒的声音。
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不早不晚,绿萝这丫头果然是个机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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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波起(2)
听见是连锦年的声音,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皇帝的柳瑶顿时心花怒放,摆出一张媚笑着的脸匆忙迎了上去。
见了皇上也不行礼,直挽住他的手嗔道:“皇上,您可算来了。您这几日只知道往这狐媚子这来,可怜臣妾孤零零一个人独守空闺……”
一句肉麻的话听得若水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真是愚蠢,堂堂一个贵妃竟不知在人前放尊重些。
果然连锦年的脸拉得更长了。
“你好大的胆子。朕下了旨任何人不准来打扰沈修华休养,你居然敢抗旨!”这些日子以来这柳瑶的表现,粗俗不堪如同山野村妇,早让他觉得反感之至。若不是因她长了张酷似华清的脸,又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他早就下旨贬了她。
“皇上!”柳瑶依然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没有听出连锦年话语中的不耐,“您说过臣妾作为一宫之主,有权管教这些后宫嫔妃的。臣妾是为了皇上好,怕皇上被这狐狸精迷惑了去,耽误了朝政,被人嗤笑,说您是昏君……”
话未说完,连锦年已耐不住心中的厌烦一把推开了紧紧钳住他的柳瑶:“简直越说越离谱!你看看你的样子,哪有什么一宫之主的样子!”回头吩咐身后的侯德宝,“送柳贵妃回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踏出宫门一步。”
“皇上!”这才知道大事不妙的柳瑶急忙拉住皇帝的衣襟,一张脸惨白再也笑不出来,“皇上,您居然为了这女人……臣妾可是贵妃,正三品的贵妃啊!”
没等她再说出什么来,侯德宝早就将她拉出了绵忆殿。
“还跪着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正在气头上的连锦年看见满屋子跪着的奴才,正找到撒气的对象,气狠狠地踢了跪在他边上的一名太监。
便是一连串的“奴才该死,奴婢该死”,一溜烟全跑了个没影。
抬眼看见若水,连锦年脸上讪讪地。
半晌才说:“今日之事,让你受气了。”
若水绽开笑容:“皇上这样护着臣妾,不惜责备贵妃姐姐,臣妾已是感激不尽了。姐姐教训臣妾本是应该。”越是显得柔弱,便越是能得到男人的疼惜。这是她十几年来观察父皇的妃子所得出的结论……母后就是因为太好强,所以得不到父皇的疼惜。
连锦年叹气。
毕竟也不是华清。
那个骄傲蛮横又霸道的华清。
那个让他一想起,嘴角就会上扬,心就会隐隐发痛的华清。
不禁伸手揽过若水。
这一次,她没有反抗,顺从地依偎在那个伟岸的胸膛,曾经熟悉的感觉又一次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宣示了那段已经逝去无法挽回的青葱年华。
她能清楚感觉到连锦年微凉的手抚过她乌黑的长发,动作轻柔,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的珍宝一般。
连锦年,若是从前的华清,必定会沉醉在你这一片柔情中吧?
只是如今的华清身负国恨家仇,已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了。
自从柳瑶被连锦年禁足之后,绵忆殿清静了好些日子。
可若水心中明白,这样的清静只是表面上的,只是属于绵忆殿里的。外头的皇宫,不晓得已经怎样的天翻地覆,有多少人在等待着她下一步的行动,有多少人在揣测着她真实的面目,有多少人又在恨恨地诅咒她。
能够胜过不可一世,专宠后宫数月的柳贵妃,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心中一定有这样的疑问。
这日,若水自觉烦闷,便带了绿萝红蕊出了绵忆殿,坐了一顶小轿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现在已是腊月,是这皇宫里最冷的时候。
第六章 风波起(3)
“主子,今日的太阳倒好,晒得人心里舒坦。”红蕊喜滋滋地。
另一边的绿萝取笑她:“你何止是今日心里舒坦。你啊,都舒坦了小半个月了!”
上次被柳贵妃掌嘴,而后柳贵妃被皇帝禁足,虽然心知皇帝不是为了她,但还是扬扬得意骄傲得很。
“姐姐!”红蕊嗔道,“你知道吗,所有的姐妹都羡慕我。皇上处罚了打了奴才的主子,我还是第一人呢!何况那人还是柳贵妃。”说着声音便越发地轻快起来,“她们听说主子您亲自替红蕊上药,都羡慕我,说我这次得了个好主子。”
想起那日为她上药时她那又惊又怕的样子,若水忍俊不禁。
忽地从远处传来打骂的声音。
“怎么回事?”若水探出头去。
绿萝上前张望了一会,回道:“回主子,几个小丫头在欺负一个老嬷嬷呢。”
若水不解。
宫中等级森严,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有时地位比不得志的主子还高,怎么几个丫头便敢欺负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绿萝又解释道:“主子你有所不知,这福嬷嬷是前朝皇后的奶妈,自从傅家的江山亡了以后,便被发配到浣衣局做事,可她老端着皇后奶妈的架子,那些小丫头都不屑得很,常找机会捉弄她。”
话虽是平平说来,在若水却如同平地惊雷。
福嬷嬷!母后的乳娘!那个将她视为自个儿的亲外孙女一般疼爱的福嬷嬷!
于是急忙对绿萝道:“你快去,将福嬷嬷带过来……”忽又觉得不妥,“不,你先带她回绵忆殿。跟管事的人说了,这福嬷嬷我要了。若他们人手不够,便在绵忆殿里寻个去吧!”
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多话,绿萝忙应声去了。
不久便带着福嬷嬷朝这边来,若水赶紧放下轿帘。
只见两个人影走到轿子前面,那福嬷嬷便站着身子给若水行礼:“老身谢过沈修华搭救。”熟悉的声音,亦是熟悉的高傲。
若水点头:“嬷嬷不必客气。先随绿萝回绵忆殿,稍后再传你。”
绿萝便领着福嬷嬷去了。
御花园中。
冬日的御花园景色萧条,本就没什么好看的。若水今日出来也不是为了赏景,而是来会一会宫中那些窥探她已久的人的。
果然,才在园中小坐了一会,一盏茶还未喝完,便远远地有一群锦衣华服的妃嫔款款而至。
为首的正是贤妃。
后头则跟着夏芙,玉萱等几人。
在若水身边坐下,贤妃是一副讶异的表情:“哟!这不是若水妹妹吗?今日怎么出来了,小心招了风!”又对红蕊,“不长眼的奴才!大冷天的领着你主子到处走,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看本宫不要了你的命。”
若水心中冷笑。
怕就是收到了她出行的风声才来的。
脸上自然是展露甜美的笑:“有劳娘娘关心了。若水身上已经大好了,今日太阳又好,闷在绵忆殿怪无趣的,便出来走走。”又笑对玉萱,“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
听若水和她说话,玉萱的表情是又惊又喜,一时竟结巴起来:“娘娘,您是……玉萱以为……”小脸涨得通红。
心中冷笑,却又有愧疚。都是因为她们傅家,连累了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要卷入到这深宫之中,无法和所爱的人厮守。
便拉了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傻丫头,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不会因为我成了什么修华就有所改变的。”只要你不先对我下手,我必是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