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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能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嘲讽的话也是不容易的，沈墨觉得，如果自己是哪个迷恋他的女孩儿的话，光是这一句嘲讽的话，就足以够她兴奋半天的了。
只可惜，正因为她已经“多大年纪”了，所以不管萧北对她温柔也好、嘲讽也好，她都不会当真、甚至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一瞬诧异，过后就忘了的。
“喂喂，我才二十六而已”，沈墨倒是颇为感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在读博士。”
“意外？你是指摇摇、还是指游轮上、还是指你被陆嘉逸甩了？”萧北道。
沈墨看了眼在后座儿埋头玩儿手机拼图的摇摇，很怕这小鬼头听到些什么。
不免暗暗责怪自己，实在是有些太疏忽了，竟然在这时候感叹起这些来。
“都不是”，沈墨道，“我为我刚刚的措辞不当感到抱歉，不过你也别老接我的话行吗？我觉得跟你真的是天生克星，没办法正常对话。”
在沈墨看来，萧北智商太高，自己想什么，一眼就看透，所以经常把沈墨问的哑口无言，这样多没劲啊，最主要是太尴尬。
“既然都是自己选择的，所以没有哪一件可以称得上‘意外’。没有借口，只有理由。”沈墨语气坚定，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区。
那里，是她的家，是她现在的生活，她没有注意到，萧北的眼中，一抹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
“如果明天我有事，你记得务必要按时接摇摇。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明白？”楼下，萧北交代项目办命令道。
“知道了。”沈墨胡乱应了一声，抱起了摇摇，便向电梯内走去。
电梯关闭之时，抬眼，刚好撞到了萧北的眼眸中。
萧北手插着裤袋，正用深沉的眼眸锁着她的背影。如果不是这一转身，刚好对上了她的眼眸，她还以为萧北已经离开了。四目相对……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
“妈咪，叔叔好像有点喜欢妈咪哦……”小奶包道，“而且妈咪也很听叔叔的话。”
“不是啦”，沈墨揉了揉他的头，“这只是朋友间的礼貌。”
至于听话？沈墨撇撇嘴，典型的弱肉强食好吧？她不是愿意听话，她是没的选择？萧北那种人是她这种小菜鸟可以得罪的起的吗？
“可你们并不是朋友啊……感觉你们两个……关系怪怪的。”小奶包嘟囔着出了电梯。
沈墨摇头笑笑，这孩子，鬼灵精的程度实在无人能及了，他果然是萧北的亲儿子没错，脑袋瓜子都是一样的精明。
丽月宫，顶楼餐厅。
“沈总监，两次见面，您都是这么守时。这点让我们很有好感。”朴顺英刚刚落座，便笑道。
“应该的”，沈墨道，“不过我相信，二位既然能这样满脸笑容地前来，应该我让二位感到有好感的，并不仅仅是这一点吧？而且陆氏吸引二位的，也不仅仅是员工的守时守信。”
“不，沈总监你说错了”，沐九歌笑道，“和陆氏及奥宇传媒完全无关，完全是因为沈总监您个人。”
沈墨知道沐九歌又在和她开玩笑了，笑道：“能得到沐先生如此高的评价，荣幸之至。”
“沈总监，开门见山，我们决定接受你的邀请，与陆氏旗下的奥宇传媒合作。”朴顺英说着，起身向沈墨伸出手来。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沈墨和朴顺英握手道，“我相信日后沐先生的发展，会证明您今日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但愿如此吧”，朴顺英笑道，“沈总监，不瞒您说，其实昨天您亲自送来计划书之后，我心中的天平的确有些偏向于奥宇传媒。但是还没有偏转到完全做出决定的时候。”
“而且奥宇集团联系了几家网络媒体发出签约消息，这样做惹怒了萧氏的海纳传媒，让我们陷于很尴尬的地位，这点使得我很不满。不过九歌昨晚回酒店后，执意要选择奥宇传媒。您知道，我向来很自尊重九歌的意见。”
沈墨看了沐九歌一眼，沐九歌向他调皮地一挑眉，那意思是——你懂的。
沈墨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的一挑眉，作为回敬，意思是——我懂的。
患难成兄弟，这小子的人品的确高尚到让人想要拜把子的冲动。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当面感谢沈总监才行”，朴顺英道，“九歌说，昨天他想去之前读书的小学看一看，路上遇到了件有些惊险的事。最终还闹到了医院去，有很多媒体闻风而来。”
“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并未见报，各大媒体和主流网站都是只字未提，甚至连八卦小刊上也没有，这件事多亏了沈总监的运作。我们深表感谢。”
沈墨有些尴尬，心想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功劳，估计是萧北用几个电话的功夫就搞定了的。沐九歌估计只是……很幸运地沾了萧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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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陆嘉逸的新欢
不过具体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显然沐九歌并未把什么孩子的事情、人贩子的事情、萧北的事情，都说给朴经纪。因而也只能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下来成功签约了沐九歌。
所以当沈墨把签约书给陆嘉逸送过去的时候，走路的确是有些轻快的。然而……看到门口一脸尴尬的助理总秘刘婷婷的时候，这种轻快已经瞬间烟消云散。
“婷婷？有人在里面？”多年来的经验，使得沈墨不用看也知道，每当杨子明或是刘婷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是陆嘉逸带了女人回来逍遥。
“我等下再来。”沈墨道。
“让她进来。”忽然里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沈墨听了这声音，原本是不愿意进去的。但是随即，门已经被这个女人打开了。
女人笑得倒是十分得体：“沈总监，陆总请您进去。”
看到这张脸，沈墨有一瞬错愕！这……怎么和她长得有些相像？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么？
尤其是那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就好像是照着她的样子刻出来似的。
“沈总监？”女人倒是很坦然，好像没长眼睛、没看到她的长相一般。
沈墨略一点头，算作打招呼，便拿着签约书进了总裁办公室。
“陆总，这是沐九歌的签约书。是按照您规定的价格签约的，请您过目。”沈墨将签约书递给陆嘉逸。
陆嘉逸接了过来，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顺手丢到了一旁，看不到一丝喜悦之色。
“嘉逸，好神奇哦，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下属沈总监长得真的很像我呢……”女人凑到陆嘉逸身边来，将下巴搭在陆嘉逸的肩膀上，娇滴滴道。
“你看，我说是吧？”陆嘉逸顺手抱了这女人，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道，“长得差不多儿，有的人风情万种，有的人却像一块木头。有的人冰清玉洁，有的人却是没有一点廉耻之心，跟什么男人都能睡。”
听到陆嘉逸这样讽刺的话，沈墨心里一痛，然后强忍着开口说道：“陆总，合同书放在这里了，请陆总有空儿的时候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派人送回子公司就可以了。”
言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陆嘉逸突然喊道。
沈墨果然停住了脚步，她对陆嘉逸还是言听计从的，但是……仅限于工作。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并且告诉他们没事别来打扰。”陆嘉逸盯着沈墨那玲珑有致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陆总。”沈墨公式化的口吻回答之后，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了出去。
看到刚才的画面，沈墨承认确实觉得自己的心口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搬也搬不走、抬也抬不动。
而这样的感觉，她很清楚、绝对不是因为陆嘉逸又有了新女人。
这么多年来，陆嘉逸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让她感到心痛的是，陆嘉逸居然公然抱着这个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管怎样，这毕竟是在公司里。
忽然想起陆伯母的话，沈墨不得不承认，如果陆嘉逸真的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栽大跟头的，真是太胡闹了。
陆嘉逸走到今天不容易、陆氏能够重新崛起不容易。她不希望陆嘉逸哪一天栽在这些女人的手里、栽在混乱的私生活上。
“沈总监，我能和你谈一谈吗？”洗手间里，刚好看到陆嘉逸的新女朋友从隔间里出来。
“抱歉，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可以谈一谈的地步吧？”沈墨的语气也不太友好，她倒不是因为吃醋，毕竟这也不是陆嘉逸第一个女人了，她只是不喜欢看这些小女生跟了陆嘉逸之后，就趾高气昂，一副小三找原配挑衅的模样？
“是吗？可是我对沈总监却是很熟啊，如雷贯耳”，姚芊芊继续道，“我觉得人是什么地位，就该在什么位置上。我也只是陆总身边的一个临时工罢了，那个办公室里面一切豪华的设施，都不属于我。”
忽然莞尔一笑，道：“当然了，如果陆总有需要的话，我会用他的浴室洗澡。但这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沈墨听完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一次这个跟以往的不太一样呢，倒是个看得挺通透的女人。看来这一次，应该不用她出面做扫尾工作了。
“沈墨你好，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你的影子，姚芊芊。”姚芊芊烘干了手，很礼貌地向沈墨伸出手来。
沈墨笑笑，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手，道：“握手就算了，我手还没干，对不住。”
然后沈墨边烘手边道：“姚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所谓影子的意思。陆总自己都说了，是我长得像你。”
“你知道么……”姚芊芊靠在墙上，看着沈墨的眼睛，语气里有些失落，“我们第一夜的时候，我说我的眼睛生的不好看，想去做一下。陆总说给我一张照片、给我出钱，让我照着这张照片上的眼睛做。”
“当时陆总给我的，就是你的照片”，姚芊芊道，“我啊，看了那张照片，什么也没问。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得到。”
“沈总监，不得不说，你长得的确很美，大美人一个”，姚芊芊的确是由衷地赞叹，道，“所以啊，我觉得你的鼻子长得也挺漂亮的，也顺便将我的鼻子用自体软骨垫了一下。你看，这样一来，现在的我，是不是你的影子呢？”
沈墨笑笑，觉得这女人倒并不让人反感，甚至于让人有些佩服。
因为……她活得很清醒。不像陆嘉逸从前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幻想着自己会成为陆嘉逸的唯一，一朝得宠，便如同飞到枝头的野鸡，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凤凰，使劲儿炫耀。
“姚小姐，你是个很容易让人欣赏的女人”，沈墨友善道，“你只是你自己，只是我们两个恰巧有那么一丝丝相似而已，而且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很理智，这样挺好的，你不用自卑，说什么影子，我没那么认为，你又何必自己损自己。”
沈墨言罢，向姚芊芊得体一笑，便转身走出卫生间。
其实，沈墨是个性格挺淡然的女人，不太喜欢过多或者太过复杂的社交，所以对于姚芊芊这样身份敏感的女人，她还是想避而远之一点好。
“沈总监”，姚芊芊叫住了沈墨，道，“能给我讲讲你和陆总的过去么？我真的很想知道。”
“姚小姐，我说过了，你只是你自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