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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我家大人的,林医生你要不娶了她吧!而且你都已经蝉联修最不想嫁榜第一名——”天仙用了怀柔的语气劝道。
“闭嘴!”林戛捏碎了椅子的扶手。
天仙看着落在地上的木屑及时地闭了嘴。
“让她滚,否则我让你和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戛处在弱势状态仍然不减脾气,压低声音威胁道,“赶快给我回来!”
天仙把唐依打发走,一脸忧愁地看着中了不和谐春毒的林戛,寂静的空间里除了喘息声,响起突兀的嘀嗒声。
天仙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来源寻去,透明而粘腻的液体从林戛坐着的椅子上滑落。
她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天仙目光微妙地变了一下。
林戛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极力隐瞒的东西,一双恶狠狠的目光紧紧凝在她身上欲将其血肉蚕食,声音阴狠,“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下贱的毒,果然跟西王母一样无耻、阴毒。”
“这么下贱的药用在了你身上,那你是什么?”都骂她妈妈了,怎么也要反击几句,天仙气定神闲地回道。
林戛不再如坐针毡地藏着掖着,艰难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捻起桌案上搁置的各色仙花灵草以及妖物准备着手配置解药。
看着椅子上湿漉漉的痕迹以及林戛臀部湿透的衣衫,她终于明白了方才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是什么。
她松了口气,怪不得不要唐依美人,原来林戛需要的是男人,她完全安全,不用担心贞操危机。
做出这么凶残且黄暴之药的人绝对不是她!
“你在毒里面,加了些什么?”林戛半伏在桌案上,额头汗水滚滚,眼前一片迷蒙。
天仙想起了她最初的初衷,操起一旁的手札翻到其中一页,“我本来打算做清心安神丹的,只是效果不太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都没人理我,软萌君还是黑化好了
☆、第97章爱护
这何止是不太理想,根本是背道而驰!手上的一株灵草被他捏成了粉末,林戛喘着热气断言道:“若只是清心丹的材料,不可能会炼出这种效果的毒!”
其实天仙也不知道自己加了些什么东西,除了闭着眼睛加的,连白墨泡了一天的洗澡水也倒了进去。
“我觉得手札上记载的东西加进去不太顺手,就凭感觉乱扔了点东西进去。”天仙略有些尴尬地道。
林戛怒气横生,一手扫落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一干仙花灵草等物,从那白色粉末中竟然连他都无法完全分辨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你来配解药!”
天仙眼皮跳了跳,林戛一副杀气腾腾的狰狞样子,脚下却虚软的站都站不稳,那双满是朦胧水雾的眼睛睁得极大,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但她清楚地知道若是此人恢复正常状态,这双眼睛里面定是刻骨的愤怒与恨意,欲将她剥皮扒骨。
“你得先发誓,服下我做出的解药恢复正常后不能找我麻烦,尤其不能杀我灭口,还要像捧着轻拿易摔的宝贝一样爱护我。”天仙厚着脸皮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弄出来这么黄暴的东西,但是她得为生命着想。
林戛尖利的指甲将坚硬的石桌刮出几条极深的沟壑,声音刺耳难听。
天仙瞅了一眼那张被刮花了的桌子,透过深处的伤痕都能看到地面,她觉得现在的她在林戛眼中就是那张桌子。
“相反,我会为你保密,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活物知道。”天仙又补充了一句。
“我发誓。”林戛闭着眼睛粗声粗气地憋出来三个字,让人看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天仙摇了摇头。
“你还想怎样?”林戛暴躁地道。
“你向妖尊陛下发誓。”天仙平静地坚持道。
“你知道了?”林戛轻轻地问了一句,狰狞狂怒的脸色骤然恢复了平静,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闪过一丝疲色,双手松掉紧抓着的桌子,整个人软了下去。
天仙正想去将人扶住,却见其完全不顾忌地现出了原形,人头蛇身,脖子以下皆是被黑色鳞片覆盖的蛇身,立即收回了脚步。
粗长的黑色蛇身盘在一起,缠了一圈又一圈,唯有最上面那颗面色绯红的熟悉人头。
果然如彭坤所说的一样,天仙来不及感叹,被林戛那双有些诡异的竖瞳盯着,后背莫名地发凉,她可能需要先下手为强。
“我向妖尊陛下立誓,此事之后,我不但不会报复你更不会杀你,还会像宝贝一样爱护你。”林戛的声音很轻,尤其是在念到妖尊陛下三个字时极为温柔。
有这句话便够了,天仙盯着背后既阴凉又灼热的眼神捡起几样灵草仙花,翻了翻旁边放着书认材料的特性和功效,她根本不会炼丹,更别说解药了!
“你手上的那朵仙芝花,还有白色的冰雪草都加进去。”林戛在旁边指点,暴躁地甩了一下尾巴却被那药性磨没了力气,仅仅只摔坏了一张桌子。
天仙干净将装着白墨的鱼缸抱着远离欲求不满的林戛,按照林戛所说的又加了几样东西放入丹炉中。
“我不知道你都加了些什么,剩下的你随意发挥!”林戛双眼通红像是已经忍耐到极限。
真是太随意了,天仙又随意地顺手扔了点东西进去,觉得差不多了,找了根大勺搅了搅,看着一锅黑暗料理,没那个时间等它烧干,盛了一勺给林戛尝尝味。
天仙看着林戛先是闻了闻,然后一点也没嫌弃那个诡异的颜色喝了下去。
就冲这颜色,她怀疑这次会不会把林戛给毒死。
然而,林戛喝了一勺后,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总算安分了一些,用一种极为复杂的语气道:“我该说你是医道的天才还是庸才呢?”最简单的清心安神丹竟然能炼出诡异又强悍能让男人甘愿雌伏的春毒效果来,且他还没办法配置解药。
作为神农氏后裔,本身便百毒不侵、万毒不惧,而身为巫祖的他更是在巫术与医术上的造诣极高,世上现存之人中,他论第一无人敢论第二,却一朝阴沟里翻船栽到了她的手上。
话落,林戛的尾巴不怕烫地卷起架在火焰上的丹炉,将头探到丹炉中喝药。
看着那满满一大炉的诡异液体,而林戛是抱着炉子就干,她都替他胃疼。
林戛喝完炉子里的药液歇了几息,从人头蛇身的原形恢复为人形,从原先一尘不染的白衣变为一袭黑衣,与他身上黑色的鳞片一般的颜色,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大汗淋漓,面上残余淡淡粉红,脚步仍有些无力与虚浮。
“火候不够药效没有发挥到最好,再给我炼一枚同样的丹药。”林戛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嫌弃地扔掉,对天仙命令道。
天仙将丹炉抱回火上仔细回想她刚才加了些什么,身后的人却像一只毒蛇一般盯着她,林戛冷笑一声,一脸嫌恶地将他方才落座仍残余着可疑粘液的椅子毁尸灭迹,又将被滴到那种液体的地面凿出几个大窟窿。
林戛将整个殿内弄得面目全非好似才解气一般,天仙的目光诡异地飘到了林戛的身后,衣服湿淋淋地黏在身上。
“你在看什么?”林戛面色不善地问道。
“没看什么。”天仙立即否认,她只是有些好奇男人那个地方怎么会流出如此多的液体,她炼出的药真是太邪恶了!
“希望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活物知道,我虽然向妖尊陛下发誓不会报复你和杀你,但是我也有其他办法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爱护你!”林戛阴森森地威胁道,这份从未有过的耻辱他绝不会忘记。
“我明白。”天仙从善如流地点头,看着林戛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叹了口气蹲在丹炉边拿着把扇子扇火。
说实话把林戛得罪成这样她压力颇有些大,但是心里却莫名地很爽!
之前她在学校去咨询心理问题被他骗成了严重的神经病,开的还是安眠药给她,之后又把她坑得欠了学校一百万。越想越觉得心情愉悦,天仙挺直了腰板摇着手中的扇子。
一阵丹香味飘到鼻端,天仙从手上的书里抬头吸了吸鼻子抬头一望丹炉的盖子被丹气冲开,粉色的雾气从炉口飘出。
这么梦幻而暧昧的颜色,天仙也不确定里面到底炼出个什么东西。
一身白衣的林戛推门进来,手一招,一颗粉色的丹药飞到他的手上,其低头轻轻嗅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塞入了嘴里。
天仙已经拔出了菜刀,捏着一根古木碎片对着鱼缸雕起了白墨那圆润可爱的形态,实则随时都能出手捅人。
“最近别让我看见你,虽然我向妖尊陛下立了誓言,但是连我自己也不能保证是否会弄死你,还是留你一条命让你生不如死!”林戛脸上的绯色散去一片苍白,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森冷寒光。
甩袖轻挥,原本只是有些凌乱和残破的大殿突然轰隆隆倒塌,在一瞬间化为废墟,唯有天仙脚下的地方完好无损。
天仙在大殿倒塌时便眼疾手快地将鱼缸抱在怀里,林戛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她怀里紧张抢救出来的鱼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去。
林戛确实遵守誓言不仅不报复她、不杀她,还像珍宝般爱护她。被拆了的满地废墟中唯有她完好无损,连点灰都没呛到她,可不就是爱护她吗?
天仙紧了紧怀里的白墨,林戛临走时的那一眼让她为她家师父揪心。
林戛发誓爱护的人可不包括她家师父,他也不是那种爱屋及乌的人。天仙叹了口气,看来她得把她家师父看紧点,万一一觉醒来她家师父被他扔去鱼群里配种失了修炼利器的元阳,或者被他做了绝育手术,她拿什么赔?
从废墟中扒拉出林戛的手札,将给崔瑾美人的那张丹方仔细研究了一遍,天仙偷偷摸摸地又溜进林戛的库房取材料。
这次她十分严谨地保质保量挑选材料,还有几种需要刚采摘下来方可入药,游荡在山顶花丛对着图谱采花。
“七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唐依并未过来像是有所顾忌,急切地道“那里危险!”
天仙恰好收集完最后一种材料,指尖夹着一朵艳丽的蓝色花朵朝唐依走去。
“这蓝英花有剧毒,不能直接用手采摘!”唐依伸手就要夺走天仙手上的花朵,被天仙直接避过,“我没事,别把你毒倒了!”
“七殿下,这万秀峰上种植的仙花灵草看着漂亮,但越漂亮的毒性越强,这些花草树木大多有毒,其间还放养了许多我家大人养的蛊虫,所以被列为道修学院的禁地,只有我家大人才能安然无虞地随意穿行,我本以为我家大人给您说过,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还请七殿下恕罪!”唐依歉然地道。
“……”天仙,林戛是跟她说过这是道修学院的禁地,但他没说这些东西有毒,还养了蛊虫。
“最可怕和强大的蛊虫都被我家大人安置在峰顶的宫殿里,防止人起贪婪之心擅闯,但至今为止没有人能突破山下的防线。”唐依极为认真地嘱咐道,“七殿下,您一定不要随意到处乱走。”
“我已经乱走过了,完全没事,不用担心。”天仙摆了摆手,若是之前跟她说她绝对不会乱逛,现在她都已经乱逛完了还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家英明神武的大人给阴了一把。
“我家大人的炎丹殿怎么塌了!”唐依在看到不远处的那堆废墟时十分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