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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这么早,你去哪?”朱陈胡夏在床上打着哈欠问道。
“去工地搬砖赚钱。”天仙回道,抬起头盯着上铺的人,认真道:“你还没还我钱。”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搬砖好了。”朱陈胡夏利索地从上床爬了下来。
范周胡尚突然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中国人有句古话叫礼尚往来,自己不止收了天仙的礼物没还礼外,还欠了她的钱。
天仙拿着从火车站出来时,旅行社大妈硬塞到手里的宣传广告地图,面无表情地研究了许久,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又光鲜亮丽。
出于环境保护的考虑,帝都不准开矿,天仙只剩下去工地搬砖一个选择。
繁华的帝都,从高层写字楼上掉下来一块砖,砸到的人是本科生或者研究生以上学历的可能性是80%,农民工的几率极少,在这样一个拥挤、寸土寸金的地方,皆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天仙带着身后两人走了许久,绕过商业圈,找到一片正在施工的片区。
本来人家都被施工队承包,临时进人很不容易,而且还是小时工。
天仙沉默了一瞬后,只是道:“我先干一上午,你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我。”
工头无所谓地应了,反正有人白干。
中午时,曹工头叼着根烟走了过来,心情愉悦地道:“你们可以留下,去吃饭吧!”
朱陈胡夏听到最后几个字,瞬间眼睛发亮地盯着曹工头。
本没有打算留下这三个人,但是他们一上午干的活简直能顶的上别人好几天干的活,曹工头偶然被这样一个萌妹子以这般眼光看着,顿时有些不适。
“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曹工头拿出一支纸烟递给天仙。
天仙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一脸处在有吃的荡漾中的朱陈胡夏,紧抿的唇吐出两个字,“不是。”
在天仙拒绝曹工头的烟之前,朱陈胡夏先一步接过那支纸烟,捏在手里。
“谢谢。”天仙只好说道。
在去工棚吃饭的路上,朱陈胡夏将手里的那只纸烟揉吧揉吧飞快地送进了嘴里。
“味道有点奇怪。”朱陈胡夏砸吧砸吧嘴道。
“……”天仙。
范周胡尚端着自己的那份盒饭,皱着眉头,用生硬的话不满地道:“怎么没有毛血旺!”
“算了,给你吃吧!”范周胡尚将手里的盒饭塞到朱陈胡夏手上,“太晒了,我去那边刚修的地下室凉快会,开工了叫我。”
“好。”朱陈胡夏欢快地应道,迅速地消灭了第二份盒饭。
“天仙,我还能去领几分盒饭吗?”朱陈胡夏满眼殷切地道,眼中闪烁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这样一个蛇精病,若是在大庭广众下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不好,天仙揉了揉额角,为了免学费,压抑下涌起的烦躁:“我陪你去问问。”
朱陈胡夏以卖萌的功力又多领了两盒盒饭,下午的工作又卖力了几分,一直洋溢着仿若恋爱了幸福泡泡气息。
黄昏,曹工头结工钱时,朱陈胡夏和范周胡尚一股脑地塞给了天仙。
“多了。”天仙皱了皱眉头,又补充道:“你们若是还我钱的话。”
朱陈胡夏咬了咬手指头,没有户口,不能合法取得收入,因此若身上有钱的话会被算入非法收入,代表着会被没收加罚款,还关小黑屋。
“你拿着,只要你下次请我吃毛血旺。”范周胡尚坚持道。
“对,你拿着,只要给我买吃的就好。”朱陈胡夏立马欢快地接道。
“排除你们欠我的钱,其他的我会给你们记账上。”天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涂涂画画。
天仙很缺钱,也很想赚钱,她来帝都只有一个目的,挣钱,然后给妈妈看病,但不代表她什么钱都会收,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除了周末,平时周一到周五,只要有空闲时间,天仙都会去那个工地搬砖,而她身后搬砖队伍从两人发展到五人。
太剑子一脸高冷地旁观着六人搬砖,神色倨傲。
天仙从不认为搬砖和挖矿是最下等低贱的活,自食其力,没有谁比谁更高尚,更有尊严。
将今日的工钱收下,拿出小本子写写画画,精确记下每人的工钱。
直到有一天,彭坤拿着几张报纸甩在天仙面前。
皆是新闻头条并附大大的照片。
“大学生兼职工地搬砖”。
“紫华大学忽视贫困大学生生活情况,学生只能去搬砖”。
“高学历人才抢民工饭碗搬砖为哪般?”
“大学中的弱势群体——搬砖的贫苦学生”。
彭坤手指在桌上猛敲,“你们好好看看,这件事对学校的声誉以及名誉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朱陈胡夏、范周胡尚、尸兄、海量、画眉等皆不语,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天仙跨前一步,对上彭坤满含指责与不满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中皆是坚定。
“我不认为搬砖有什么可耻的,我不是弱势群体。”天仙淡淡道。
彭坤被噎了一下,平息下怒火继而道:“我不是说搬砖可耻,而是你们工地搬砖这个事情已经引起学校领导高度重视,你们务必不能再去搬砖!”
“我要赚钱。”天仙定定地回道。
“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你想做什么?”彭坤缓和下语气道。
“我只会搬砖和挖矿。”天仙细细想了下回道,这是自己唯二的两个能赚钱的技能,想不起还能够做什么。
过去的十八年,她的生命中除了妈妈外,只有上学、搬砖、挖矿,这三点一线的事情。
“搬砖是不行的,挖矿更不行,就算你要挖,帝都也没矿给你挖,看到门口那挖地铁的没有?”彭坤顺口问了句,却看到少女眼中一亮。
“你也别想着挖地铁了,人家挖地铁的都是蓝翔挖掘机学校毕业的,都有八级挖掘机技术证书。”彭坤颇有种心塞的感觉。
天仙的眼睛瞬时黯淡下来,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些迷茫,她竟然不知道除了搬砖和挖矿外还能做什么?
彭坤有些不忍,咳了几声,“都说了会帮你介绍工作,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纸,你看看想干哪一个?”
天仙浏览了一遍,指着其中两个,“这两个。”
“为□□雕像刷石灰和校园巡逻。”彭坤念了出来,“为什么?我看那个图书馆的工作就很好。”
“就它们两个钱多。”天仙认真地回道。
“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去巡逻校园,不怕鬼吗?”彭坤眼睛眯了眯,脸上笑容不改。
天仙沉默了一瞬,想起最近幻觉不断,天天似乎都在见鬼,嘴唇抿了抿,方开口道:“我都为□□雕像刷石灰了,怎么可能不相信科学。”
“前几个星期,你不是还去了雍和宫拜佛?”彭坤挪揄道。
这种本就是想让自己相信的话,后脚就被打脸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雍和宫的无屠大师都找上面申诉了,你也别去拆他的台了。”彭坤咳了几声,“毕竟影响不好嘛!”
“我不会去了,根本没用。”天仙不屑地说道,想起雍和宫还收了她十块钱的学生票半价门票费就一阵惋惜,能够一天开销的。
“校园巡逻只招男生,你做不了,还是做图书馆的工作吧。”彭坤劝道。
天仙沉思了一下,“我的杀伤力绝对不小于男性。”
天仙一板一眼的认真态度让彭坤想笑,也打从心底里面对她有好感,怎么说呢,既让人心生怜悯,又觉得她异常可爱,并不仅是因为她身上那些特殊的原因。
“图书馆四层缺一个人,这份工作有些特殊,非你莫属,工资跟校园巡逻是一样的。”彭坤愿意对她宽容一些,相比于她身后那几个站得像是电线杆的五人。
“她们也缺钱,她们也需要工作。”天仙指了指身后的舍友。
“她们就不用了。”彭坤目光和善地从五人身上一一扫过。
“嘭!”
办公室的门像是被突然撞开的一样,一个穿着白色唐装,脑后黑发用一根发带一丝不苟地束在一起的男人站在门口,淡漠的目光扫过全场,周身带着令人心惊的气势。
步伐沉稳,仿若逡巡领地的帝王一般,太剑子在几人的目光中直接走了进来。
“吾什么时候能毕业?”太剑子淡色的薄唇冷淡地吐出这句话,墨色的眸中有着浓浓的不悦。
被太剑子目光盯着的彭坤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了一些。
“太剑子同学,大学本科全日制教育奉行四年制。”天仙看在免学费的份上开口解释道,太剑子肯定是犯病了,连几年学制都忘了。
“太久了,吾等不了。”太剑子眉头微蹙,眼光凌厉地盯着彭坤。
彭坤定了定神,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这个问题,我们待会私下谈。”
“不必了,吾要去找吾的剑鞘。”太剑子提步就走。
“等等,你不能走。”彭坤面色严肃地挡在太剑子面前,这是原则问题,任何可能危害社会,打破人界与非人界平衡的人都不能放过,哪怕……
“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剑子冷硬的嘴角吐出这句风轻云淡的话。
这样一言不发立马就要上演血战的场面,天仙嘴角抽了抽,脑中蛇精病三个字在狂刷屏。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文还在被全文锁定,今天又申诉了一次解锁,再加修改了一下,真是够了!希望能早日解锁!
☆、第9章吾想捅你
彭坤看上去和善的圆脸面色有些狰狞,一贯和善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吾剑下没有活物!”太剑子冰冷而狂傲地道,“你们已经让吾失去耐心!”
朱陈胡夏、范周胡尚、尸兄、海量、画眉五人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睨着对峙的两人,笑容有些嘲讽。
“太剑子同学!”天仙飞快地上前挡在太剑子身前,用上了些力气握住那只微微抬起的手腕,只觉得那截手腕冰冷而坚硬,若寒玉一般,不像碳水化合物构成。
彭坤被肥肉挤成一条缝一般的眸子,精光闪烁,紧紧凝在那只抬起欲捏剑诀的完美手指之上。
此时,却突见那只好看而修长的手没有丝毫反抗地散了完成一半的剑诀,将所有逼人的气势压下。
太剑子一双黑眸中沉静的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剑鞘?”天仙缓和了下口气,好言相问,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那双寒眸。
“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太剑子冷肃地强调道。
“它在哪里?”天仙又问道。
“不知道。”太剑子冷酷地扔下这句话。
天仙转头看了一眼彭坤,那个方才面色狰狞的男人又噙着亲和而精明的笑容。
“我们作为你的同学,可以帮你找剑鞘,人多力量大,你不必急着离开,班主任也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们。”天仙软言劝道。
太剑子冷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流光,一把扣住了天仙的手,霸道地将人扯到他的身前。
天仙被迫贴在他的身上,能感到无限的冷意从身前那具躯体之上透过来,森寒刺骨,强势的气息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彭坤收了笑容,并指如刀。
朱陈胡夏、范周胡尚、尸兄、海量、画眉也受其压迫之力影响,却安静而老实地站在一边,未多说什么,动作却有些懒散。
“吾想捅你。”太剑子带着寒意的声音响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