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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敢说出去,就是这个下场!”海量洪亮的声音道,手指指着她刚才敲在头上的地方道。
天仙觉得她被威胁得都要麻木了好吗?以及她们神经病的做法简直不忍直视。
但是,她们都想杀她!
她的室友好可怕!
“我什么也没看见。”天仙立即撇清道。
“真上道!”海量夸道,拍了拍天仙的肩膀。
默默地在角落中围观了这一切的范周胡尚低低地笑开了。
“范周胡尚,你也想杀我吗?”她的室友还差了一个,天仙没好气地问道。
“不。”范周胡尚给了她否定的答案,“但是我能给你初拥,从此你不用再担心她们的威胁。”
“……”天仙,初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很喜欢你。”范周胡尚用僵硬而刻板的语调说着这句话,却又包含着满满的神情,“人类,我能给你永恒的美貌与生命,你将加入我们血族,成为我的!”
“……”天仙,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还是免不了一死好吗?
朱陈胡夏、尸兄、画眉、海量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愿意接受我的初拥吗?”范周胡尚若一个绅士般执起天仙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一吻,赤红色的眼眸若一滩血水,却又沉静而虔诚。
“不,我拒绝,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们的威胁。”天仙汗颜地道,挣开范周胡尚的手。
“那真是遗憾!”范周胡尚用遗憾地口气道,“那我恐怕也要和她们一起威胁你了!”
“我喜欢你们的威胁。”天仙违心地道,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什么也没看到。”
“亲爱的,我太喜欢你了。”范周胡尚语气略兴奋,打了个响指,一个血红色的大礼盒出现在天仙脚前,“作为你送我礼物和请我吃毛血旺的回礼。”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将它们穿上。”范周胡尚越来越兴奋,掀起嘴唇,能看到尖长的獠牙,赤红的舌头在唇上轻轻一舔。
天仙被那样一双血眸注视着,仿若被一个危险动物盯上,背脊上莫名地一凉。
“明天别忘了穿上,亲爱的。”范周胡尚抛了个飞吻给天仙。
天仙立马蹲下身子,从床下拿上洗漱用品,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准备洗洗睡睡了。”
天仙夺门而出后,室内的气氛很安静。
“人类的话可信吗?”画眉嘲讽地道。
“我家亲爱的真的在洗脸。”范周胡尚回道。
“她除非真不想活了,否则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排出了一个大隐患,她定然不敢打我们的小报告!”朱陈胡夏道。
“解除了一个大麻烦,总算一劳永逸,做事情不用束手束脚的了,我们找起——”尸兄的话突然一顿,不再说下去。
尸兄、朱陈胡夏、海量、画眉四人皆望向范周胡尚。
“别这样看我,我心里已经有我家亲爱的了,别让我以为你们都爱上了我。”范周胡尚笑着道,“你们想做什么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来这玩的,只需要毕业拿到居住许可证就好。”
天仙洗完脸刷完牙,目不斜视地拉被子睡觉。
她叹了口气,她的室友好可怕,妈妈,她想回家!闭上了眼睛,无视了其他五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别对软萌君的节操抱太大希望,偏爱妹子说看到软萌君的文案以为是甜文,当时就囧了……向软萌君这种放荡不羁专门捡肥皂的不太可能傻白甜,总觉得在自黑
☆、第21章把持不住
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若是没有她床前那只大红色的箱子的话。
待洗漱完毕,她的五个可怕室友还睡在床上,天仙站在箱子前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将蝴蝶结丝带拆开。
箱子打开后,里面仍然是一模一样的箱子,只是小了许多。
天仙兴致缺缺地打开其中一个,和箱子颜色一样的血红色,正待放手,耳边便传来范周胡尚特有的古怪音调。
“亲爱的,既然你打开的是它,那便穿上它,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仙的手一顿,抱着箱内的衣物去了卫生间。
当天仙从卫生间出来,范周胡尚已站在宿舍中间,摸着下巴,一脸笑意。
“哦,亲爱的,我的小可爱,你真是太美了!”范周胡尚赞美道。
天仙看了一眼穿着紧身皮衣,赞美略浮夸的范周胡尚,不咸不淡地道:“谢谢夸奖。”
范周胡尚脸上的笑容更大,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她的手上出现了一顶朱红色带网纱的玫瑰礼帽,另一手拎着一把同色的花伞。
范周胡尚朝天仙走来,脸上挂着优雅而温柔的笑容,将礼帽为她戴上。
接着抬起天仙雪白的手,天仙猛地一缩,干巴巴地辩解道:“这是东方,吻手礼就不用了,我们这里不兴这个。”
范周胡尚以极快地速度握住了那从她手中抽走的手,“亲爱的,我只是想为你戴手套。”
“……”天仙,她太自作多情了。
范周胡尚低下头,发出低低的笑声,将一双花瓣蕾丝手套给天仙戴上。
“小可爱,你想去哪里?”范周胡尚询问道。
“林医生找我。”天仙回道。
范周胡尚眉头稍有一皱,却很快答道:“亲爱的,我送你一程。”
范周胡尚绅士地弯腰以手相邀。
天仙面无表情地出了宿舍门,范周胡尚跟在天仙身侧,打开了花伞撑在她的头顶上,一起进了电梯。
从出了宿舍门,她们二人便是其他人视线的焦点,天仙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屋内打什么洋伞,这样简直就是傻逼好吗?
但是,天仙最终没有说什么,在死亡的威胁下,她选择沉默,她不能死,她还要赚钱给妈妈治病。
“亲爱的我就送你到这里。”范周胡尚在离校医院不远处将花伞递给天仙。
天仙接过洋伞往校医院走去,路上她依然是其他人视线的焦点,回头率百分之百,方才有范周胡尚陪着她丢人,此时只有她一个人丢人。
她压低了花伞将脸挡住,她从未穿过裙子,更别说吊带网袜、蕾丝内裤一类的东西。
进了医院,她依然没有将伞收起来,把脸遮住什么的真是太方便了。
林戛等了天仙一晚上,等着她求他跟他睡,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天仙夺门而出喊救命,而且室内他专门为天仙设下了防御法阵,并没有被触动的痕迹。
一大早,林戛有些坐不住直接给天仙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少女语气平淡,与平常没什么区别。
林戛无端地有些微烦躁,直接扔下一句八点来校医院办公室见我。
天仙本着已经欠了学校一百万要省钱的念头,没去花五角钱挂号,直接来到上次看病的那件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百无聊赖地等着天仙的林戛听到敲门声突然精神一震,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端正地坐好,右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旋转着一支钢笔。
天仙推门进来,上次没注意,脚上红色的小皮鞋刚迈进室内一步,便发觉屋内静悄悄的,楼道上嘈杂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
“啪嗒”一声,那是林戛指尖的钢笔摔在桌面上的声音。
天仙将办公室门关好,语气平静地唤了一声,“林医生。”
林戛方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掩饰性地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皱了皱眉,问了句:“你怎么穿这样?”
天仙抿了抿唇,答道:“别人送的衣服,不穿白不穿。”
林戛将眼镜取下,一双原本掩盖在眼镜下温和的双眼却十分凌厉,审视性地打量在桌前站着的少女身上。
原本普通到极点混合了两种性别有些雌雄莫辩的脸,整日里最爱穿一身劳保服的少女,能让人一眼略去的人,此时却仿若一朵绽放的血腥玫瑰。
少女的皮肤极为白皙,一身血腥的洛丽塔洋装,显得身体娇小玲珑,肌肤娇嫩细腻。
而那张普通至极的脸在妖艳的红映衬下突然有了些致命的吸引力,黑白分明的眸底引人神迷,仿若在那张脸下藏着神迷致命而神迷的东西。
林戛突然涌起些说不出的感觉,待回过神来,严厉地问道:“你昨天做了什么?”
“在图书馆后面拍砖。”天仙据实已告。
“昨天晚上呢?”林戛继续问道。
“睡觉。”天仙回道。
“你的舍友呢?”林戛莞尔一笑问道。
天仙顿了一下,如常地回道:“他们很好。”
“很好!”林戛气急反笑道,转瞬平静下情绪,“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天仙捏着花伞的收紧了些,瞬间戒备起来,她已经因为精神病被强制转专业,不想进精神病院好吗?
“什么都没看到?”林戛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下压,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是的。”天仙坐在板凳上,强力维持镇静,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我昨天在天桥上卖完东西回宿舍,发现我的五个舍友从精神病院回来了,一起聊了会天,就洗洗睡睡了。”
“就只是聊了会天?”林戛脸上的小说不出的嘲讽。
天仙有苦说不出,更何况是对把她坑的不行的林戛,仍然坚持道:“我们只是聊了会天。”
“我就看你能坚持几天!”林戛撂下这句话摆了摆手。
“林医生再见。”天仙看到林戛这个动作如蒙大赦,立即起身,在校医院这种被坑了一百万的老地方坐着,总觉得不大放心。
“就那么不想跟我睡吗?”林戛在天仙走后,脸色阴沉地道。
在校医院耽误了些时间,天仙直接去了图书馆后面,方走到地方,便见尚非从那个破旧的后门中冲了出来。
“师妹,你——”尚非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眼,脚步顿住。
尚非打量了天仙半晌,又道:“师妹,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
“……”天仙,怎么都问她这个问题。
尚非打了个哈欠,“师妹,你快上去吃早饭,我一直给你温着呢!”
天仙点了点头上楼。
天仙吃完饭下了楼,将手上的花瓣蕾丝手套除下,她搬砖时只戴过白色的棉麻大手套,这种漂亮不实用的手套一看就不是干活戴的。
“师妹,给我吧!”尚非接过天仙手上的东西。
天仙拿起一块青石砖,在手上酝酿了一下,正要往下拍,便听到尚非问道:“师妹,你有没有感到腹中有一股气?”
天仙收了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说放屁?”
尚非笑出了声来,“师妹,你真幽默!”
笑够了后,尚非道:“师妹,师兄来教你,你照着做!”
尚非双腿平移,半蹲马步,拾起一块青石砖掂量了几下。
“看好了,师妹,引气入体,深呼吸,放松,紧绷,腰背挺直,导气入手,凝气于掌,拍!”尚非做了一个标准的动作。
地上的青石砖碎成渣。
“以师妹的天资只要多加练习便能达到师兄我这个境界。”尚非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天仙抿了抿唇,她什么境界也没有,唯有憋屈,就着半蹲的姿势,将手中青石砖抬起,使劲拍下,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地上的青石砖同样碎成渣。
尚非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仙拍砖,他完全没感到灵力波动,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你手劲真大!”
“你昨天已经说过了。”天仙不在意地回道,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