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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林医生在说什么。”天仙云淡风轻地道。
“有妖气。”林戛吐出三个字对上天仙有些茫然的眸子,嘴角微勾,站在窗台前,侧脸沐浴着月辉,“我就说它们活不长久。”
天仙的目光凝在窗台上那两盆绿植上,今天早上她出门前还为十分健康的长寿花和芦荟浇过水,此时躺在两个花盆中的只有枯萎了的灰黑色东西。
“妖性难改!”林戛手轻抬,满地的碎玻璃渣化为晶莹的粉末,一阵微风从室内升腾而起,将粉末带走飘向窗外。
“今晚我跟你一起睡!”林戛突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天仙顿时戒备地盯着眼前的人,随手抄起腿旁的凳子。
林戛脸色变了几遍,一贯温和的面具完全不在,“你那是什么眼神,什么动作,我是那种会占你便宜的人吗?”
“年轻人,你想的有些多!”林戛脸色阴沉地道,“一句话,你跟不跟我睡?”
天仙没有丝毫放松,手上抄着的凳子未放下,果断地拒绝道:“不跟,林医生,我们不约!”
“年轻人,我等着你求着跟我睡。”林戛扔下这句话直接离开。
“不会有这么一天。”天仙直接回道。
天仙放下凳子,手无力地垂下,一张小脸面无表情,黑白分明的眼中尽是无力与茫然。
她曾经向往过大学生活,不求象牙塔,只求平安顺遂地完成学业和赚钱为妈妈治病。
朱陈胡夏与尸兄的威胁仿佛仍然在眼前,森寒的光芒与跗骨的寒气让她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或许这才是真实,不是幻觉使然。
天仙握紧了拳头,她过去的十八年生命中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赚钱为妈妈治病,妈妈不见了,她也要攒钱等妈妈回来,为她治病。
天仙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水花溅在白皙的皮肤上,将寒意驱散。
昨日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天仙起了床按白墨要求的一般到图书馆后面拍砖。
一大早尚非已经等在那里,旁边累着厚厚的青石砖,与她从工地上搬来的不大一样。
“师妹,这是师父交代的,从今天起你拍这个砖,拍完了再找我,我给你搬。”尚非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苦逼地道。
“麻烦二师兄了,我自己搬就好。”天仙道。
“不用,哪能让师妹自己搬呢,我来就好,师妹你先拍着,我先去忙了!”尚非积极地道,转身上了四楼。
一到六点,尚非立马出现在天仙面前,“师妹,这里我来收拾,你先上去帮我看会,饭给你打好了,你上去吃就是。”
“这,不太好吧,我收拾完直接去食堂吃就是,不麻烦二师兄了。”天仙犹疑地道。
“师妹。”尚非提高了声音,坚定地道:“你一定要上去吃。”
天仙定定地盯着尚非不语。
尚非苦着脸道:“中午我睡过头没给你打饭,你不会告诉师父吧?”
“你为什么要替我打饭?你没有这个义务吧!”天仙莫名地道。
“这是师父吩咐的,师父说了车票费就不还你了,但给你包吃!”尚非解释道。
好像也说的通,天仙点了点头。
“师妹,你不会告诉师父我饿了你一顿吧!”
“……”天仙,满头黑线。
“我中午去食堂吃过饭的。”天仙道。
尚非再三确认天仙不会将中午睡过头没给她打饭的事告诉白墨,才满意地催促天仙上四楼吃饭。
简单的菜色却做的十分精致,天仙拿着碗筷开吃,味道与平时吃的东西有些差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体来说却十分让人满意。
待还剩下小半碗饭时,天仙用饭的动作顿了下来。
幽暗的屋中,古朴的书桌前,空气中凭白出现波纹,浓郁的黑若墨色般扩散,空间被撕裂开,浓郁的罡风呼啸,却停止在书桌前不得寸进。
漆黑的不知何材料制成的地板光芒皱起,复杂的红色纹路在地板上勾勒出一幅图案。四个女子出现在图案中央,光芒骤消。
朱陈胡夏、尸兄、画眉、海量四个人甫一出现,便对上天仙面无表情的脸与呆愣的目光。
狰狞的兽首,红色的灯油,墙壁上所有的油灯瞬间“轰”地一下亮起,火焰般明亮的颜色将四楼照亮,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阴霾。
天仙望着她的四个室友,她们很愤怒,望着她的目光全是仇恨。
她们的拳头握得死紧,指骨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此刻,天仙毫不怀疑朱陈胡夏与尸兄的威胁。
书桌前两盏鲛灯,蓝色的幽光明灭打在天仙的平静的脸上,海量死死盯着那两盏鲛灯,眼睛发红。
朱陈胡夏喉间发出莫名的低沉声音,仿若下一刻便会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敌意!真正的不加收敛的敌意!
剑拔弩张的危险氛围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新年快乐!要跟软萌君约吗?
☆、第20章初拥
天仙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自觉地将墨绿色的玉筷握得死紧。
“咔嚓”“啪嗒”二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接连响起。
天仙看了一眼,手上的筷子被自己捏断了,不确定地想这筷子应该不是真的墨玉做的吧,谁会拿真玉筷子吃饭。
尸兄与画眉二人在断掉的筷子摔断之后立即上前一步,强忍着厌恶与沸腾的怒意,一人拽了一个。
“冷静!退回去!”画眉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却有些雌雄莫辩,手指宛若爪钩,钳制住海量,“别让杀气冲撞了桌上的镇妖铃!”
朱陈胡夏与海量的气势瞬间归于和缓,踟蹰着后退了一步。
天仙的目光扫向桌上那支漂亮而洁白的铃兰花束,嘴角抽了抽,这就是镇妖铃。
四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天仙,迅速转身离去,室内墙壁上的兽灯转瞬熄灭。
天仙一脸无辜,被瞪得莫名其妙,她好像没有得罪她们吧!
她捡起地上断了的筷子,擦了擦,从书包中掏出透明胶将筷子粘好,凑合着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尚非慢悠悠地晃上来,懒洋洋的声音道:“师妹,你今天只拍断了几块砖,不要灰心,这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加油!”
白墨吩咐换的砖不知道是什么砖,以往她从工地搬的砖,一天能拍一卡车。
而这种青石砖,她拍了一天才拍烂几块。
尚非眼尖的发现桌上收拾好的碗筷,手指颤抖地拿出那两根用透明胶缠住的玉筷,墨绿色的筷身,缠着金色的雅致花纹。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尚非声音有些颤抖,一脸你告诉我不是真的表情。
“一不小心捏断了。”天仙平静地道,看尚非这表情,又疑惑地问道:“难道很贵吗?不是在淘宝上淘的地摊货吗?”
“这是师父最喜爱的万年墨灵玉筷。”尚非苦着一张脸道。
“我知道师父最爱收集淘宝上的仿古玩意,就连衣服都买了一大打,大不了下次我在淘宝上买个同款回来。”天仙指了指尚非手中的筷子。
“……”目瞪口呆地尚非。
半晌,尚非艰难地开口道:“师妹,你手劲真大!”
收到赞扬的天仙想了想,回以一个笑容,“最近拍砖拍的,我觉得自己的手劲更大了。”
天仙急匆匆地背着东西赶到天桥上,因刚才的事情迟到了十五分钟,本以为天桥上清渊已经在等了,哪知向来准时的他竟然也迟到了。
直到收摊清渊也没出现,天仙背着东西一如往常般打开宿舍门,刚进门还未关门,一阵邪风吹来。
“嘭”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楼道,门自动关上。
天仙精神一震,抬头一看。
朱陈胡夏抓着尸兄的手大大的咬了一口,嚼的嘎嘣脆,仔细一看,尸兄的手只有惨兮兮的白骨,挂着黑黢黢长着蛆虫的腐肉。
画眉的脸不再阴丽,而是血肉模糊的一团难以分辨面目,她却对着你笑。
天仙努力维持冷静,自我暗示她看到的都是假的,林戛说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
“你们回来了!”天仙平静地道。
画眉一手拿着那把平时用来削眉笔的古朴大刀,一手在海量的头上揪了一下。
“你找死!”海量手上青筋暴起,暴躁地吼道。
“欸,别介意,你想想我们的目的就好。”画眉阴柔的声音安慰道。
血淋淋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天仙,声音阴沉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可是龙须。”
清冷的月光下纤毫毕现,画眉将从海量头上拔下的头发轻轻吹了口气,只见头发离刀刃还有一寸距离便猛地被斩成两段。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刀?”画眉的声音忽然极为婉转。
“我就不用了。”天仙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开口道:“吹毛求疵,好刀!你这真是把好刀!”
画眉一步步走进天仙,手上的刀在指尖灵活地转了几下,语气互转温柔,“来,我帮你修眉!”
“不用了。”天仙果断拒绝,不断后退。
直到她退无可退,背抵在了墙上,“啪”地一声灯亮了。
她的背撞上了内室的开关,画眉用手抹了把脸,血淋淋的那张脸瞬时消失不见,悠长的细眉,狭长的眼角,诡异的音调。
画眉一手撑到墙上,低下头与天仙对视。
“……”天仙,她在壁咚我。
天仙僵着身体,画眉抬起手上的古朴大刀,不满地道:“别动,我给你修个眉。”
“……”天仙,方才这把刀还吹毛求疵,现在你说修个眉谁信?立即挣扎起来。
画眉撑在墙壁上的手顿时按在天仙肩上,后者肩上若压千万斤,完全动不了。
“都叫你别动了,否则我可就把刀架你脖子上了。”画眉阴柔而婉转的声音道。
好吧,真是修眉,天仙一脸复杂地拿着画眉递给她的镜子照了照,眉毛修的不错,比学校隔壁批发市场二十块钱修的好多了。
“不要把关于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无论你看到什么,尤其是林戛和彭坤,不然——”画眉扬起手中的古朴大刀,从天仙手中夺过镜子,“就不是给你修眉这么简单了!”
画眉将大刀比在自己颈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仙顿时身上一寒,面色严肃。
“该我了。”朱陈胡夏上前,“你若是敢跟林戛、彭坤,还有无屠说出我们的坏话,我就吃了你,我嚼一个你,分分钟钟不在话下,还不够塞牙缝!”
“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人皮灯笼。”尸兄阴渗渗地道:“不准说出去你看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海量拎着两个未开封的酒瓶,一口咬掉了酒瓶盖子,一手撑在墙上,将咬开盖子的酒瓶放在天仙鼻下。
又一个来壁咚我的,这个念头刚闪过,弊端便闻到刺鼻的烈酒,天仙咳了咳。
海量猛地将酒瓶对嘴吹,一秒间一口全部喝完,红唇性感。
海量将撑在墙上的手收回,拎着一瓶未开封的二锅头猛地往自己头上一砸。
“嘭”地一声响起,酒瓶碎裂,玻璃渣子掉了一地,还有挂在她头发上的,酒水顺着她的头发湿哒哒地滴下来。
“看到没有!”海量逼近了天仙,嘴中温热的酒气扑在天仙的脸上,刺鼻的酒味转入她的鼻内。
“你若敢说出去,就是这个下场!”海量洪亮的声音道,手指指着她刚才敲在头上的地方道。
天仙觉得她被威胁得都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