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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柳卿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吓得卿笛拔了剑。待瞧见是夙淮,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卿笛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卿笛免得瞧见他烦,索性一跃坐在洞宫旁的一颗大树上。树枝繁叶茂,将卿笛遮了个完全。夙淮似乎很是不满这样,他也是一跃坐在卿笛对面的那棵树上。略略施法,就让那些叶子乖乖让了道,将卿笛给露了出来。
卿笛道:“妖皇竟是这般有耐心,怎不进去陪佳人?”
“本皇这不是正在陪伴佳人?”夙淮言笑晏晏。
如此回了一句,竟让卿笛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也是在这时,程远出来,亦是瞧见两人。她也是纵身一跃,站在离夙淮不远的一处枝桠上。她并未站稳,身子摇摇晃晃,若不是夙淮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定要摔下去做了肉酱。程远也是一个极会找机会的人,她顺势躺进夙淮的怀中。程远娇滴滴地说道:“妖皇,小的多谢妖皇相救。从此,小的便是妖皇的人了。”
卿笛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两人,飞身离去。
夙淮见状,自然是顾不得怀中之人。他甫一起身,程远并未料及如此,翻身滚下了地。以她认为最妖娆的姿势躺在地上。夙淮无奈地看了眼,只好先将她拉起。控制住程远前去追卿笛。
“卿笛。”夙淮瞧见前方不远处那个衣袂飘飘的少女。可不正是柳卿笛。
程远又是“嘤咛”一声,恰好在卿笛回头的那一瞬间歪进夙淮的怀中。卿笛没好气地笑了笑。这程远还真是将她当做了情敌。只是她哪里晓得,自己对夙淮可是半点想法都没有。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倒不如妖皇,你便将这女子收了得了。免得本座被你连累。”
夙淮听闻这话,瞬间手足无措。他脸色一沉,道:“卿笛,此话怎解?”
“怎解?妖皇后宫不是佳丽三千?又何须多这一人?”卿笛眼中的怒火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却也因是如此,让夙淮本应亮起来的双眼,瞬间暗了下去。
夙淮知道她此话中应当说的是谁。
昔年,慕容夜玄初初继天帝位,百年之间纳妃子无数,皆是人间绝色。他纳最后一位天妃那一年便是他将柳卿笛软禁于凤笛轩。
她到底,心中还是只有他一人。
夙淮牵强地笑了笑,道:“接着,去哪里?”
卿笛也深知方才那语气有些过了火,沉了沉心,她道:“绝谷。”
☆、第贰拾伍章 风云改之重聚(1)
04
“这,是否有些过于草率了些?”夙淮深知卿笛之意。可是,他断然没有想到卿笛会这般轻易地就将程远带去见程泍夫妇。若是义彦在程远身上做了手脚,这无疑是将程泍夫妇再一次置于死地。
意料之中,卿笛摇了摇头,道:“不会。唯有如此,方可保全程泍夫妇之性命。”
看她这般笃定。夙淮道:“此话怎讲?”
“那一日,我等遇见义彦你可还记得他的态度?”夙淮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卿笛继续道,“那一日,你我刚从琉璃谷之中出来之时,你我之真元都应当是最虚弱之时。那便是收了琉璃谷的怨气所伤。那一日义彦亦不曾伤我们,这一次又怎会对我们有所计划?并且这一次,本座要让义彦彻底断了与程远着一颗棋子的联系。”
细细想来,那一次当真是绝好的机会。可是,那一日义彦似乎对卿笛一改素日的敌视态度。倒是有点巴结的意思。却是不知道那义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万事还是以小心为上的好。夙淮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义彦的计划。
这程远既然是义彦的徒弟,那将真正的程远锁紧灵牌之事便也只能是他做的。让程泍可以同真程远说话这样看来是他故意而为之。这样的用心所谓何便是不得而知了。
“那卿笛你的意思是?”
“本座要让她永除仙籍。”
夙淮又细细地打量了程远。瞧见小丫头正拿着一种绝对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让夙淮分外的不舒服。再看看卿笛,此刻她眼中那些莫名的情绪都已经敛去,独剩一抹淡淡地微笑。意识到夙淮正在看自己时,卿笛淡然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驾着祥云离去。夙淮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带着程远紧追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三人就已经在绝谷的上空。
绝谷还是那样的美。树影婆娑,花香四溢。
林荫小道,遮去大半的阳光,让人在这里走的甚是惬意。走了许久,纵然再怎样的凉爽,都让卿笛和程远两个姑娘的额角冒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夙淮倒是气也不大喘,时不时的停下来等她们,对着卿笛问上一问。卿笛却是都只答一声无事。
程远一路上就气鼓鼓地看着这两人,她故意走到二人中间将两人给隔开,娇滴滴地拉着夙淮的衣袖说道:“奴家已然是妖皇的人。妖皇怎能不顾奴家的感受?”又是嘤咛一声,歪倒在夙淮的怀中。
夙淮抱着怀中的女子,犹如抱着一个滚烫的火炉。本是想要伸出去将卿笛揽入怀中的手,此刻可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的很。
卿笛淡然地看了两人一眼,抱着宝剑走开。
夙淮毫不犹豫地将程远推开,一面叫着卿笛的名字,一面追去。他方一追到卿笛,卿笛便停了步子。夙淮心如鼓敲那般。可是接下来出来的人,却是犹如一盆凉水浇了夙淮一个透心凉。
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见着卿笛脸色变了变,道:“阁主怎会有这番闲情再来探绝谷?”
“不是本座有闲情。不过是前些日子本座让一座宅子落地再次。此番,本座是来寻人的。”卿笛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老者并未再说什么。他大开院门,将卿笛以及夙淮程远二人迎了进去。又走入一条幽静小路,转了好几个弯子才到一处农田下。只见两个老人正在耕种,男子干活分外的卖力,女子时不时的为丈夫用帕子拭去汗珠。时不时的,男子还给女子回以微笑。好不温馨。
卿笛在那里看得愣住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道:“隐湖居者,这是?”她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昔日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程泍也会有今日这样普通的一面。
隐湖居者恭谦一笑,道:“阁主不是早已知晓,又何必这样问我呢?若是阁主不相信,为何不自已前去看上一看,方可一辩真假。”
闻言,卿笛当真走上前去。
程泍见是卿笛,连忙跪下来,道:“殿下。”
这样的不卑不亢,虽已为平民,方才跪拜的姿势却未有一丝改变的人,不是程泍又应当是谁?
卿笛道:“程相。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程泍抬头,看着卿笛的目光没有一丝异样,想来是隐湖居者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知于他。程泍道:“甚好。劳烦殿……阁主费心了。”
“若是不习惯,程相还是唤本座殿下的好。这乃是本座母亲生前所居住之处,断然不会有什么人前来骚扰。程相安稳住下便好。”
“草民谢过殿下。”
“无事。本座今日到这绝谷,便是找程相有一事,还望程相给本座一个答案。”
“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程相可还认得此人?”卿笛将程远拽到程泍的面前。
程远还极不情愿地看了眼卿笛,整了整自己的裙裾,又冲卿笛做了一个鬼脸。回头,瞧见程泍,笑逐颜开地扑进程泍的怀里,甜甜地唤了一声:“爹。”
瞧来,这程泍和程远的父女关系应当是极好的。
程泍不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抚摸程远的发,略带泣声,道:“乖女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贰拾伍章 风云改之重聚(2)
许久许久,程泍才放开程远,细细地打量着。程泍牵着裙裾又在程泍的面前转了几圈,逗得老人家直乐呵。程远又拉着程夫人说道了半天。又过了半晌,这一家三口才意识到一旁等着的这些人。
程泍自知是失礼了,连忙请着三人进屋去坐一坐。
这程远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夙淮,倒是没了一路上的痴缠。夙淮不禁狠狠地松了口气。
进了屋子,三人以卿笛为首依次落座在程泍左侧的位子。倒是程远站在程夫人的身旁,端茶送水,好不孝顺。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愉悦,倒是同那时的她判做两人。
倒是程泍先开口,道:“殿下此番来寻草民。是有何事?”
“程相倒是对这女子的出现一点惊讶之意都没有。莫不是程相早就知晓这程远并没有死。那程相能否告知卿笛,那程家陵墓之中,程远之墓,到底是何许人也。”开门见山,面对程泍,卿笛倒是没有觉着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程泍沉吟半晌,道:“这?草民也不妨同殿下说个明白。犬子之死,皆是宁太后一手策划。那人,也是宁太后寻来的。如此没了法子,只能让小女远走他乡。原以为今生都无再见之日。”又看了看程远,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了泪痕。
说着,程夫人也抹了一把心酸的泪。她将程远拉到膝前,牢牢地搂住她,泣声道:“我可怜的丫头哇!”三人抱做一团,哭的很是伤心。
卿笛道:“可是,本座寻到程远之时,她却只是一缕芳魂。”
话已至此,却也不再说下去。只见程泍气愤地捶打桌子,道:“宁妖后那贱人竟然骗了我。她只说要让韵公主痛苦万分。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对这丫头下手。”
又是重重地叹息,诉出程泍的懊悔万分。
卿笛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忽然一下子理不清这之中的关系。
此刻的程泍却是忽略卿笛的话中之话,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已是错言。却也感叹,眼前的少女不过一十九岁,他的脑子到底是不如年轻人转的快。
“程相放心,本座可以同你保证,自今日起,断然不会再有人来打程远性命的注意。只是,本座还有些话要同程远商讨,不知可否借用她片刻。”
程泍比了个请的姿势。
卿笛道了谢就引着程远出了木屋,在里木屋几里之外,卿笛设下结界。旋身便将宝剑架在程远的脖颈上,她脸上的表情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平静。
竟然是浓浓地恨意。
卿笛道:“若你不是程泍之女,本座定在这里一剑了结了你。”
说着,又将宝剑扔在地上。
程远竟俯身跪下,道:“还请阁主见谅。小仙对天帝与妖皇并无非分之想。那些日子的作为不过是想寻得一个靠山让义彦有的忌惮。于此,方可抱住一条贱命。还请阁主明察。”
这一招,倒是极有智慧。且不论义彦的地位如何,现在时机未到,他是断然不会公然同各界的皇做对,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弃子。如此算来,也算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卿笛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清丽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她是义彦的弟子,她也不会在她的身上放这般多的恨意。卿笛缓缓开口道:“倒是不知,若是要你永除仙籍,你可有异议?”
“阁主,这是?”
“你留着,之于绝谷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隐患。本座既然知道这后患的根源在哪里,何有留着的道理?”卿笛此话不无道理。这绝谷乃是她母亲生前居住之地,她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外人,毁了这里。如此一来必得是要二选其一。若是想留的一条性命,必然要舍去仙籍;若是要留住仙籍,便会丧了性命投入轮回。
卿笛看着程远的眼,便是知道她已然有了选择。她看着程远将自己的内丹取出,握在掌心。程远的嘴唇苍白,她虚弱地笑了笑,将内丹交到卿笛的手中。卿笛呆滞地接过。
许久,卿笛才道:“你这样,可会后悔?”
程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她扶着一旁的树干。粗壮的树干,小小的她穿着粉色的裙裾竟然显得是那样的娇小,仿佛来一阵风都能将她刮去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