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帝是极疼爱这正妻。据说,在天后过门后,天帝便再没有纳侧妃。天后膝下仅有二子,长子夜玄,次子宣墨。这两位皇子长得皆是俊美。不知多少女子暗地里肖想。如今天帝尚未立下储君。民间传言,谁讨得麒麟阁主芳心,谁便是继任之君。我暗暗笑笑,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怎会由一女子来定。
周旋在诸位仙族之间。我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柳卿笛的位子上,她迟迟未到。今儿不知是天帝有意还是怎的,竟是将这阁主的位子安在皇子宣墨的旁边。我瞧见天后警告的眼神,旋身朝别的桌走去,命宫人布菜。
寿宴估摸着过半,柳卿笛带着蒲涯和一贴身的侍婢姗姗来迟。
先是一拜,又命人抬上寿礼。着实是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还魂石,乃是琉璃族的至宝。世间不过三颗,皆是琉璃族长耗去多半灵气与天地之灵气相结合,七七四十九天守护方可炼制而成。琉璃族早已没落,这还魂石才欲显珍贵。
天后再怎样矜持也难掩眼中的欣喜。
柳卿笛脸色苍白,唇瓣上毫无血色。即便如此,也难掩她的风华绝代。
天后收下还魂石便命人给柳卿笛添上一双碗筷。柳卿笛拦住宫人,借着麒麟阁中事务繁多未由匆匆离去。天后的脸色登时便沉了下来。夜玄又起身说了好些话才叫天后的脸色稍有缓和。琢磨着天后此刻顾不上我,我蹑手蹑脚地尾随柳卿笛而去。
还未靠近柳卿笛,我便被蒲涯拦了下来。
我尴尬地轻咳几声,道:“方才瞧着阁主脸色有些差。天后差遣婢子过来问候阁主。”
蒲涯讥讽一笑,道:“她会关心阁主安慰?委实是一个笑话。”
“蒲涯。”蒲涯还想说什么,却叫柳卿笛的声严厉色将话截住。他负气地退至一旁。
柳卿笛旋即回身,笑容有几分虚弱,道:“蒲涯便是如此,话是急了些,全然是没有恶意的。劳烦姑娘替本座谢过天后娘娘好意。只是今儿各种事物颇多,且本座身子不适便不可在此多停留。来时,本座备下厚礼向娘娘请罪。”
柳卿笛的话,我记了一个大概。整个心思都是在一旁的蒲涯身上。柳卿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笑笑,道:“若是姑娘愿意,麒麟仙阁随时欢迎姑娘前来。今儿便是不可再耽搁了。我等现行一步。”
作揖,告辞。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为何地位这样高的柳卿笛还要废去半条命来讨天后的欢心。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3)
第三幕交融
转眼已是过了夏季。天宫中又出现了几分凉爽。这日子又是变得愈发的无趣,日复一日。好在过不了百年便是天后的万岁诞辰。天帝下令要这庆生宴上天入地,绝寻不到可超越其。这可是忙坏了一干内官。
又过几日便是天宫的仙桃节。两件事撞在一起,可是苦了我们这些跑腿儿的小仙。过了估摸着三个月的功夫,这寿诞的活儿叫柳卿笛给揽去。叫我们委实是清闲了不少。
仙桃节。
千年来,柳卿笛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宴席。蒲涯作为她的近身护卫,自然是跟着一起来了。
百年不见,他变得愈发的俊朗。身着黑色长袍为他添了一抹凛冽的气息,同柳卿笛一身桃红色的罗裙的柔美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柳卿笛身旁跟着一名身着绿色纱衣的女子,同上一次的并非是一人。这一次,柳卿笛照例坐在两位皇子中间。
席间,蒲涯远远的持剑而立,吓退了一干来给柳卿笛敬酒之人。一旁,绿衣女子用银针试着卿笛吃的每一道菜。天后娘娘见状,冷嗤一声道:“阁主的性命着实是金贵。这菜都要侍婢亲自试。饶是天帝都没阁主这般谨慎。”
席间登时静了下来。
柳卿笛身旁的侍婢方想说什么,叫柳卿笛拉住了衣袖,屈身退到柳卿笛的身后。柳卿笛起身,福了福身子,道:“娘娘见笑了。并非是小仙谨慎,委实是这些时日惦记小仙饭菜的人不在少数,小仙为保这性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冒犯了娘娘与陛下的天威,小仙叫婢子将银针撤去便是了。”
席间窃窃私语,叫天后的脸色登时有些挂不住了。
我到天宫这样久,第一次见天后娘娘不顾礼数拂袖而去。我匆匆告辞,尾随天后娘娘而去。路过蒲涯的面前,我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天后娘娘的身上,唇角带着鄙夷的笑。
仙桃节是在天族纪年的夏日。即便是最炎热的日子,天帝只肖略施法术,这天后娘娘的月华西宫也是整个天宫最为凉爽之处。
追着天后娘娘回西宫,吃了闭门羹,索性在院子里溜达消磨时辰。又怕走远了,待娘娘气消了,找不到人伺候。正当我将目光从花丛移开时,瞧见一道聘婷的身影。尾随这道身影出现的是俏丽的绿衣女子和,那一道叫我思念多年的蒲涯。心乱闯如方才小鹿奔跑。我连忙整了整衣襟,生怕自己哪里不对落到了他的眼中。
一行人走进,我按照礼数给柳卿笛行了礼。她似乎并不记得我,点了点头匆匆朝天后娘娘的寝殿走去。她抬手示意那二人在此等候。蒲涯冷着一张脸,眼中盛满了担忧,终究还是听从了她的命令。绿衣女子沉着脸点了点头。蒲涯静静地站在花园旁边,不挪动一步。绿衣女子同他招呼了一声就去不远处的凉亭歇着。
我走到蒲涯的身边。这样多年,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是怎样的声音。
蒲涯同我保持着最初的距离,他眉头轻蹙,道:“姑娘,找在下可是有事?”
我不敢抬头,怕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摇了摇头。他又道:“若是无事,姑娘还是请回。”
我紧咬住下唇,既然如此倒不如来的坦白些。抬头,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他的皮肤黝黑,大抵是常年在外保护柳卿笛周全的结果。一双眸子深邃,透着隐隐地冷冽。发由玉冠而束。一身黑衣大抵是常年不变的。长剑不离手。
蒲涯忽然笑了出来,道:“姑娘,莫要同在下说这爱慕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天族民风豁达,女子同男子表露心迹是常有的事。如今落在我的身上,瞧他忽然暖下来的目光,倒是有几分不大好意思了。羞红了脸,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我点了点头,道:“公子可是有心上人?”
久久,他未答话。
抬首,见他的目光变得那般的柔和。我的心倏地一沉。
我自幼脸皮便薄,提起裙裾就朝院子外面跑去。找不到娟帕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只得任它淌满整个脸颊。不知跑了多久,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我连连道歉,惹来那人的轻笑。抬首,竟是皇子夜玄。我顿时跪身求饶恕。
夜玄亲自将我扶起,道:“姑娘这是怎的了?哭的这般伤心?若是不嫌弃夜玄,倒是不妨说说。”
紧咬下唇,我摇了摇头。身份悬殊,我怎有资格向皇子吐露心声。
夜玄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就放我走,他将我扶起,笑意温柔,道:“可是因为这天族的某位贵公子?倒是不知姑娘倾心于哪位公子,来时找母后赐婚即可,何须这般独自伤心。”
我脱口而出,道:“这个人,娘娘无法赐婚。”
夜玄剑眉轻佻,道:“哦?倒还是何人,竟是我天族皇室无法管之?”
“蒲涯公子。”
夜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竟是阁主身边的人,姑娘委实是好眼光。”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4)
第四幕相守
夏日,吹过天宫的风也是热的。不若西宫那般凉爽,只见夜玄的额间也出了汗水。他冲我微微一笑,将我带到天河边上。风一吹过,凉爽堪比西宫。他拿着石子在河面上打出涟漪。笑意浮现在脸上,宛若一个孩子。
估摸着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夜玄才想起我在它身后,冲我抱歉地笑了笑。
我欠了欠身子,道:“皇子这才想起婢子?”
夜玄笑了笑,道:“姑娘见谅。倒是这蒲涯公子,乃是阁主身边之人。若是姑娘倾心于他,倒不如去同阁主求情。若是她允诺,无论蒲涯愿意与否,他都得娶。”他把玩着手中的石子,“普天之下,怕是唯有阁主才能命令这旷世奇才。”
天帝乃是天族之皇,更是这天下的主人。我委实是想不通,这天下竟还是有天帝做不得主的事。瞧着四下无人,我也就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夜玄笑了笑,道:“阁主,有一半的血统是琉璃王室。”
琉璃族,曾经天下的主。即便是在琉璃族没落几万年后的今天,琉璃族的余威不减。琉璃族的后裔并不算多。据夜玄所言,柳卿笛算是血统最为纯正的王室后裔。只是,她还有一半的血统是花羽族的皇室。我冲着夜玄玩笑着说道,这天下怕是再找不到比柳卿笛身份更加高贵之人。说完才想起眼前人的身份,万分惶恐。
夜玄笑笑,道:“你可知道为何父皇定下柳卿笛为继后人选?且,皇储又她定?”
我摇了摇头。
夜玄继续道:“琉璃族的第一位族长,世人称之为琉璃尊者。其生性暴虐。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后来,皇族颠覆,旁支篡位。这才叫更多的人幸免于难。只是,他们皆是尊者后裔,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暴虐的性子存在。如今阁主已是身居高位,其灵术怕是父亲也只能与之平手。若是皇储之人选未能叫阁主顺心,怕万年之前的悲剧重演。若是阁主为继任天后,天族后裔只会愈加的强大。那时,天族还会怕谁?”
夜玄一向是寡言温和。倒是第一次见他说了这般多的话。他似是也自知失言,笑了笑不再言语。
我道:“既然阁主这般厉害,为何还会废去半条性命为娘娘炼出还魂石?”
夜玄莞尔,道:“阁主的心思玲珑,怕是没有几人能够猜透。”
看着俊朗温和的夜玄,我也只当今儿听了个故事罢了。瞧着天色已晚,只怕天后娘娘寻不到我又该大发雷霆。我正欲告辞,夜玄又将我喊住,道:“若是真的倾心于蒲涯,便到阁主身边。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
夜玄的话,我不懂。
直到三百年后,天后的万岁诞辰上我方才明白,她容不下柳卿笛,又怎会容得下她身边的人。那一年的寿诞上,柳卿笛一舞倾城,天后一怒倾城。我不惜负着被砍头的风险,站出来替柳卿笛说话。之后,天帝一纸圣意将我二人关在凤笛轩中思过。自那以后,我变成了柳卿笛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婢。
凤笛轩中的几百年也过得甚是惬意。柳卿笛也不若传言中的那般难以伺候。只是时常看着她对着蔚蓝的天际发呆。时日久了,我便也问过她,不过都是一笑带过。
这一日,照看完花圃中的兰花,我又瞧见柳卿笛在亭子中发呆。走近,她忽然问我,道:“小雅,你说这宣墨和夜玄,谁更适合做天族的储君?”
又想起那一日夜玄的话,我只是摇了摇头,道:“皇族中事,安雅只是侍婢不曾懂。”
柳卿笛看着我,淡淡一笑,道:“我怎是问起你了?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像是自言自语。她招手,我上前被她握住手腕。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惊愕。她摆手示意我离开。随后,我便瞧见蒲涯从墙外一跃而入,跪伏在她的身旁。她似乎又在交代着什么。
大抵是过了三日。
一行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大光明地闯入凤笛轩。瞧见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的柳卿笛,恭恭敬敬地跪伏,齐声道:“殿下。”
后来,我才知道,这模样打扮的士兵乃是琉璃族王室的暗卫。非万不得已不出现在人的视线。柳卿笛这般大张旗鼓,想来是为了给皇妃示威。那也是第一次,我在柳卿笛的眼中瞧见嗜血的赤红。
此后的五百年中,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