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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忠诚。”
尹太妃腿肚子软,险些跌倒在地上。她牙齿打颤,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独孤无崖泄气,放开尹太妃的手腕,道:“你走吧。”
天色已晚,大抵也是找不出什么。独孤无崖正欲离开,忽然之间被人团团围住。甫一抬头,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着锦袍,捋着胡子,笑的慈祥。他道:“想必眼前这位公子便是跟随殿下许久的太医。”
独孤无崖目光冷若寒冰,道:“你是何人?”
“本王,江殊。今儿想请公子到坤和宫一叙。”
独孤无崖冷嗤一声,道:“我为何要同你去?我只听殿下的命令。”
这般傲慢,非但没叫江殊生气,他竟是还笑呵呵地看着他。倏地变了脸色,厉声吩咐道:“将尹太妃和这位独孤公子都给本王带走。让他们去见见他们忠心的殿下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转身离开,他的笑有些丧心病狂参杂其中。
独孤无崖本是想走,听见江殊的话便止了动作。他看着这般明朗的夜空,心中陡然升起一分不安。用灵术书写下一封书信,又用灵术带去给慕容夜玄。恍惚间,仿佛看见他的笑颜,视死如归。
锦绣别苑。
昏暗的烛光在黑夜中摇曳。它拉长了身影,拉出了愁思。
方才,慕容夜玄接着独孤无崖发过来的消息便叫软玉和碧玉召集了裴阮二相以及傅盛。四五人聚集在这里,倒是都皱着眉头,没了话语。互相凝视,传递的也不过是数不尽的愁思罢了。看着桌上今儿才送来折子和昨个儿凌乱不堪地折子。
裴剑瞧见一份折子摊开,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看上去有些匆忙。仔细瞧来,透露的不过是卿笛万分焦灼的思绪罢了。
许久,慕容夜玄才道:“独孤公子心中所言,大抵是殿下在宫中遇害。”
沉默了这样久,却是用这样一句话打破了沉寂。阮洪红着眼,暴跳如雷。扬起手就要上来教训慕容夜玄。幸得被裴剑和傅盛给拦住了。
末了,裴剑又拿起那份折子,仔细端详。许久,他才抬起头,道:“昨个儿可是有什么人来了别苑?”
上面的批语未写完,这并非是卿笛的性格。而字迹也是这般潦草。裴剑的目光又被折子吸引了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桌子上其他的陈设,未有什么异常。
慕容夜玄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摇了摇头。
裴剑笑笑,道:“看来殿下未想的那般远。这一次,这打破殿下计划的人,委实是值得佩服。”
阮洪暴躁,道:“裴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殿下如今生死不明。你还能笑的出来。哼,与其是在这里分析,倒不如派人前去寻找。你们不派人,我派人去找。把锦绣城翻一个底朝天,老夫就不相信找不到殿下。”
裴剑笑着相劝,道:“阮相,晚生并非是此意。这个人怕是自打一开始便洞悉殿下的一举一动。殿下本是安排好了所有。这淑妃突然出了宫来找殿下。紧接着殿下便失踪。阮相难道不知道,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若是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地找殿下,怕是正中了那人的计。”
阮洪瞪了裴剑一眼,道:“那你说,我们应当怎样做?”
裴剑将手里的折子放下,笑意清浅,道:“什么也不做。等便是了。”
阮洪又是要上前教训裴剑。傅盛冷冷地看了眼裴剑,横在两人中间。看着阮洪,沉声道:“裴相所言并无道理。能够打乱殿下全盘计划的人,不简单。不如静观其变,兴许如此,殿下才不会有危险。”
阮洪气呼呼地瞪着这“狼狈为奸”的两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不再理他们。这着实是叫慕容夜玄等人哭笑不得。
许久,裴剑才道:“殿下倒是留下了一样东西,兴许,我们不用这般的被动。”
“什么?”阮洪忽然间眼睛放光。
裴剑故弄玄虚,道:“人。”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找到(1)
03
那一晚,在裴剑的故弄玄虚,阮洪的吹胡子瞪眼,傅盛的冰冷,慕容夜玄的沉思中度过。
次日,裴剑便回府准备。
直到许多年后,右相府闭门七日而不见客在民间流传开来。尤其是七日后,裴剑一出府胡子拉碴的模样,手中还拿着数本折子传成了民间佳话,更是有许多姑娘,倾心于他。
只是这些,似乎都是后话了。
不久,从宫中传出淑妃江氏与他人私通,产下孽种鱼目混珠。倒是不少的人在挖掘着江萱儿的生世。为了镇压流言蜚语,宣墨被江殊从锦绣别苑抓回来,软禁在庆和殿。又特地颁布几道旨意才将流言压下来少许。
今儿,裴剑将江萱儿这数年的种种罪行罗列。不仅如此,还是将铁证摆在诸位大臣的面前。宣墨盛怒之下,却依旧是没有做出任何决定。还时不时地看看江殊的脸色。
江殊在人前做足了忠臣模样,却在今儿下朝,第一次冲进庆和殿。宛若一直盛怒的豹子。最终又是什么都未说离开了。倒是留下了不少警告的话语。
裴剑带着盛宇避开耳目从庆和殿废弃了许久的后门进来。宣墨甫一瞧见裴剑甚是欢喜。不过是眨眼之间,担忧之色浮上心头。他推搡着裴剑叫他离开。
皇宫中,早已是一片血雨腥风。江殊杀掉所有卿笛和江萱儿安插的人手,换上自己的人在禁宫中巡逻。每一日清晨都可在不同的地方找到受辱妃嫔亦或是宫人的遗体。阖宫之中,人心惶惶。每一晚,傍晚时分,宫里的路上便已经没有了人。却总有一处,响起女子的惨叫声。宛若死亡之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裴剑笑笑,道:“皇上,若是微臣怕死,今儿便不会来了。”
宣墨颓然,道:“如今这皇宫都已经是江殊的天下。朕,彻彻底底地成了傀儡。”
裴剑将盛宇推到宣墨的面前,道:“皇上,我们可是还未输。这边是殿下为皇上留下的王牌。”
盛宇的目光呆滞,看着宣墨傻呵呵地笑。
宣墨不可置信地指着盛宇。
裴剑笑着点了点头,道:“盛宇,乃是永昕皇子的生父。皇上莫惊诧。一切绝非空穴来风。殿下,早已备好了所有。今儿微臣前来,便是想同皇上说。以后几日莫要管江殊如何,皇上做好一个听话的傀儡便好。”
眼瞧着天色已晚,裴剑带着盛宇原路返回。索性是一切还算是顺利。裴剑带着盛宇回到锦绣别苑便将他交给了独孤紫嫣。
慕容夜玄唇角带笑从里屋出来,身后跟着阮洪和傅盛。
裴剑亦是笑着迎上去,道:“公子今儿可是有何高兴之事?”
慕容夜玄浅笑愈深,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裴剑眼中猛然惊现诧异。
傅盛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原是今儿慕容夜玄差人去找的江萱儿的母亲有了下落。更可喜的是,那人将江萱儿的母亲带了过来。细细盘问之下,倒是确定了江萱儿和江殊的父女关系。怎能不叫人欢喜。
裴剑道:“这是极好的事情。如今,宫中人*传这淑妃之事。再加上江殊放纵手下之人在宫中为所欲为,弄得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猜测二人做事的手段是如此之像的缘由。倒是民间也是开始议论这些事来。对我们是极为有利。”
慕容夜玄点了点头,道:“这淑妃确为江殊之女。后来便后来,因这宫女落得一个私通的罪名。江殊怕玷污了自己的清誉,抛妻弃子。这委实是极好的一盘棋。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江殊会如何来操控这一盘棋子。”
众人又是一笑。
少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身着粗衣麻布的妇人。衰老的容颜依旧掩不去她年轻时的貌美,她眉宇间的一股淡定之色令裴剑都自叹不如。她看着眼前的几位男子,福了福身子,道:“相爷,慕容公子,傅大人。民妇该说的,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了诸位。民妇能否离开?民妇家中的小孙儿还等着民妇照料。”
慕容夜玄使了眼色叫软玉和碧玉护送老妇人回去。
院子中,独剩裴剑一人疑惑不已。
傅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淑妃十三岁便被送入宫中,十四岁便成了皇上的侍妾。十七岁被晋封为淑妃。如今离家已是一十四年。且在她三岁那一年她的母亲便已经改了嫁到一个村子里,为她生了一个弟弟。如今,这也已是成家,有一个孩子,未满周岁。”
裴剑恍然大悟。
慕容夜玄道:“至今,淑妃的继父都不知晓她现在的身份。也难怪,淑妃这些年在宫中毫无顾忌。本就是无家之人,又何来的顾忌。”
一声哀叹,却又不知所叹何物。
良久,慕容夜玄又道:“裴相,将淑妃*后宫之事昭告天下。并言已捉到这秽乱后宫之人。”
裴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晚膳过后,慕容夜玄在书房内。在这里,他总是觉着卿笛伏案批阅奏章。他倚靠在贵妃榻上,每每想起卿笛,猛然抬头却是只见空空如也的桌案。前两日便是已经叫人将这里的折子收了起来,又叫人好生打扫了一番。
慕容夜玄合起书,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外面已经开始融化的积雪。不知不觉间,仿佛已经到了初春,卿笛也是近一月都无任何消息。自从那一日独孤无崖传来书信后,也再无任何消息。感应不到二人灵气的存在,生死未卜。
上官清推门而入,神色冷峻。
慕容夜玄转身,道:“怎么了?”
上官清手里拿着上一次给卿笛的药,道:“有人,给殿下换了剧毒。”
慕容夜玄神色一凛,道:“什么?”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找到(2)
东方既白,晨光已现。
卿笛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看着四周又换了的陈设,她虚弱地笑了笑。手轻轻地抚上伤口,已是结痂。饶是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体内的灵气被压制住,帮不得她半分。她起身,手腕上的铁链不在。卿笛活动了手腕脚腕,上前去打开窗子。铺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地泥土清香。
原来,已是初春。
“倒是这一个月,你经历了怎样非一般的虐待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上官清为卿笛披上风衣。看着卿笛破败的衣裳,露出的伤痕累累。新旧交叠,叫人心惊。
并不意外,他将她带离了皇宫。卿笛倚靠在窗沿,虚弱一笑,道:“你是怎样找到我的?江殊一日将我换一个地方。很难有人知晓他究竟将我藏在何处。”
上官清不屑地看了眼卿笛,道:“若是一个懂他之人都应当想到。这样久都未放出镇国公主过世的消息,不仅是为了借你之名来镇压朝中之人,兴许是图你身上的某种东西。一日便将你换一处关押的地方。若非这江殊这般谨慎,大抵我也是救不出你的。”
那一日,上官清找到慕容夜玄时手里拿着的便是卿笛匆忙之下遗留下的药物。其中几味药不仅可以抑制卿笛体内的灵气,若是用的过量更是可以将卿笛置于死地。好在这类药材药味极浓。上官清那一日同慕容夜玄说了这件事后便独自一人出发,到处寻找。终在一十八天后,在锦绣别苑后的一处废宅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卿笛。
有谁会想到,他们找了那样久的人就在离他们不远之处。找到了卿笛,上官清还未来得及同慕容夜玄说便先将卿笛带回了别苑疗伤。
卿笛笑笑,道:“上官,你知道昔年我转世时,一封‘天书’落入凡尘。大抵是说我体内有一个宝物,若是只在我体内便可保东程千秋万世。若是拿出者即可建立更加昌盛的王国。这封‘天书’一直都叫先皇保存着。倒是不知何时叫江殊拿了去。”
这般云淡风轻,恍若并非她之事。
上官清敛去眼中无奈的神色,道:“我去叫软玉和碧玉来侍奉你。你的外伤已无大碍。有璎珞相助,你本就可安然无事。”
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