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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慕容夜玄自然是懂得。他看着卿笛,两人会心一笑。
而在卿笛身子这般弱的情况之下去,委实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在慕容夜玄再三的要求之下,卿笛自然是拗不过他的,只能在待身子好些的时候去了。花绯在门前看着这两个如同孩子一般地人,委实是觉着好笑。
连晟来恰巧瞧见这样一幕,道:“好些时候没有瞧见陛下这样笑了。阁主委实是有法子。”
花绯浅笑,道:“哪里是阁主有法子。实在是陛下有法子治住阁主罢了。昔年,在沁园阁,阁主初初接手花羽族。那处理起事物来,可谓是没日没夜。即便是自己身子熬不住倒下了,也是在所不惜。叫我们十二人看的心疼,却是谁都不敢说上一言半语。倒是侍卫一传说是陛下来了,阁主非要好好地打扮一番不可……”
说到这里,花绯忽然禁了声。
连晟有些奇怪地看着花绯,打趣地道:“花绯姑娘这是怎的了?怎么不说了?莫不是瞧着阁主和陛下,姑娘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
花绯敷衍地笑了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那一日,卿笛将内丹移除,却是那些消失了的记忆再度翻涌而来。一颗心便是那样被自己捧到了面前来,鲜血淋漓。只是那人,为何这般的狠心。
这一阵子,为何总是想起穆晔,又是多久,没有想到成穆了。心中纠结做一团。
花绯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匆匆拭去泪水。又瞧见一旁目光疑惑的连晟,委实是被吓得不轻。却也是顾不上失态,花绯匆匆向连晟告了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外这般大的动静,叫屋内的那两人怎会不察觉。
连晟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只能自己认命的走进去,道:“阁主,陛下。”
慕容夜玄毫不避嫌地将卿笛禁锢在怀中,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同卿儿怎是听见了微微啜泣的声音?”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叫连晟委实是哭笑不得。他应当怎样说?似乎是怎样说都是他的不对。便也是作罢。便是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
卿笛的笑容僵在脸上。慕容夜玄似乎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对劲,道:“卿儿,有什么不对吗?”
卿笛苦笑,道:“那里会有什么不对?不过是绯儿想起了昔年的事情罢了。没有想到本座将她的内丹化出,却是误打误撞让她想起了穆晔。委实是失策,失策。”
连晟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唇角依旧含笑。这件事情,似乎同他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慕容夜玄对于昔年鬼王穆晔那一段轰轰烈烈的情史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委实是不知道,这女子竟会真的是花绯。而在竹林的成穆,这样说来倒是像一个替代品。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卿笛推开慕容夜玄起身。她拿起旁边的一件披风,站在窗前瞧着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许久,许久。她轻叹,瞧了瞧都已是这个点儿了,便要去瞧一瞧花绯。
慕容夜玄也不阻止,他道:“卿儿,花绯此刻若是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兴许她便不是真的爱穆晔。”
卿笛的脚步止住。如今的花绯,又何尝不是当年的自己呢?
☆、第叁拾叁章 寻情之相忆(2)
卿笛将披风放回原处。她苦笑,道:“夜,你说的兴许没错。这件事,还是叫绯儿自己去处理吧。我不应当再插手了。”
听这话,倒是有些哀怨了。慕容夜玄觉着好笑。他又是连哄带骗地将卿笛骗回床上,将被角掖好,道:“你再歇息歇息。晚些时候,我再叫你。可好?”
卿笛点了点头,脸色苍白胜过刚才。不过片刻,她又沉沉入睡。
瞧着她的睡颜,慕容夜玄轻声叹息。
接下来的几日,卿笛没有怎么见过花绯。即便是见着了,花绯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卿笛也就什么都不忍心问了。只是轻声叹息便也是做罢了。
明媚的阳光落入琉璃谷依旧只是装饰。卿笛这几日的身子渐渐好转,她瞧着这琉璃谷,便也不再急着前去穆汵的墓地。又是过了几日,这一次倒是换做慕容夜玄等不住了。他几次侧面试探卿笛何时离开琉璃谷,卿笛偏偏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这下子可是急坏了慕容夜玄。
这一日,慕容夜玄又是自讨没趣地问了卿笛,被卿笛给气跑了。卿笛瞄了一眼树后觉着有些不大对,却也是没有多疑。
连晟从一颗树后面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方才不过是路过,便是瞧见陛下在同阁主使小性子。若是那时属下出来,到时让陛下没了面子。”
卿笛浅笑,道:“连侍卫好灵力。藏在那里半天竟都未叫本座发现。还是这些日子,本座的灵术倒退了不成?”
连晟眼中惊讶地神色一闪而过。他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何足挂齿。即便属下再修炼个数千年,只怕也是未能赶上阁主分毫。”
“连侍卫莫要自谦。能跟在夜的身边上万年的时间,连侍卫怎会是一般的人。”
看着卿笛浅浅的笑意,连晟的心中有些发毛。他全然不知道眼前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卿笛继续道:“本座有一事想请连侍卫帮一个忙。不知连侍卫能否卖本座一个薄面?”
连晟拱了拱手,道:“阁主说便是。属下定然万死不辞。”
卿笛笑了笑,道:“连侍卫言重了。本座不过是想叫你帮本座看住夜。鬼王的墓地阴湿气太重。夜的灵气又是刚恢复不久,大抵是受不住的。若是他去了,有了差池,我倒是不知道该怎样给上皇交代。”
却是没有想到,卿笛要交代的竟然是这事情。没有怪罪,连晟松了一口气。
若是叫慕容夜玄知道了自己这样帮柳卿笛,这下场?连晟摸了摸鼻子。他委实是不敢想象。可是得罪了这位主儿,怕是来时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卿笛又是开口,道:“连侍卫不应了本座的请求也是无事的。不过来时,怕是,我们二人要去黄泉路上做一个伴儿了。”
黄泉路,怕是最轻的处罚。
连晟心中一沉。这果然是柳卿笛的作风。若是你不应了她的要求,她便是还为你准备了另外一条路子。二者其中必选其一。
连晟拱了拱手,道:“属下自然是万死不辞。”
卿笛浅笑,道:“多谢连侍卫。这是一包药粉,一日一次,每日按时给夜服下。药用完了,本座便也应当回来了。若是本座没有回来,他若怪便怪本座吧。”
转身离去,身姿聘婷,却也是落寞。
次日,连晟便是用灵术告知于卿笛。临行前,卿笛还是有些不舍,前去慕容夜玄的屋子瞧一瞧他。慕容夜玄的睡颜还是如同几千年前一样。这样多年,许多事情都变了,似乎只有他们之间的什么停留在最初的时候,一点未变。卿笛的手轻轻地抚上慕容夜玄的脸颊。她轻轻地趴在慕容夜玄的胸口,道:“夜,你是这天下的主人,我不可以叫你有事。若是这一次我回不来了,你莫要怪我。只需将我忘记便好。去寻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立她为后。我便也就安心了。”
泪水,侵湿了衣衫。
许是哭的累了,卿笛趴在慕容夜玄的胸膛上小憩一会儿。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才悠悠转醒。天色已是不早,该出发了。抬首,是看见那人生气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凶恶地仿佛要将她吃下去。
卿笛心中一阵慌乱,她怕看见他这样。下意识地想要逃。可是还未离开床沿,便被慕容夜玄给拉了回去。他一个灵巧地翻身,便将身子娇小的卿笛给压在了身下。他粗暴的吻住卿笛,疑似惩罚。
许久,他才放开脸色涨红的卿笛,道:“你就是这样要丢下我?”
这语气,宛若是被人遗弃的小狗。再配上那一幅可怜的模样,好生惹人心生不忍。
便是趁着卿笛的眼中闪出犹豫的神色,慕容夜玄的表情变得愈加的幽怨,道:“说到底,你还是不会喜欢本帝。竟买通了本帝的贴身侍卫要将本帝留在这了无生气的琉璃宫中。莫不是卿儿在外寻到了什么比本帝更好的男子?”
慕容夜玄好生委屈。
卿笛慌忙地想要解释,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眼神黯淡下来,连晟大约是什么都招了。她道:“不过是想一个人去穆汵的墓地一探究竟。那里阴湿之气太过重。你的灵术才恢复不久,去了怕是会伤了你。彼时,你叫我怎样向天下的人交代?”
慕容夜玄用手轻轻地捂住卿笛的眼,在她耳边低语,道:“无需给别人交代,你只需给你自己交代便好。”随后又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慕容夜玄松开手,卿笛的脸涨红。她一把推开他,也委实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
慕容夜玄半倚靠这床,痴痴地笑。愈是让卿笛觉着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是想要作甚?”
慕容夜玄懒洋洋地起身,很是无赖地说道:“带我一起去。不然你今日便不要想出这个门了。”
如此一来,卿笛自然是说不过他的。两人僵持了半晌,终还是卿笛应了。
☆、第叁拾叁章 寻情之不诺(1)
04
被慕容夜玄这样一闹,时辰已经是有些晚了,自然是去不得了。看着卿笛气呼呼地回自己房间歇息,慕容夜玄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想起方才自己的模样,委实是有些失了天帝的形象。若是叫旁人看了去?慕容夜玄笑着摇了摇头。
连晟从屋子外面进来时,便是看着慕容夜玄唇角含笑,眼中褪去凌厉,温柔无比地收拾着屋子。若不是慕容夜玄看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昔,连晟倒是认为眼前这人乃是被什么妖物幻化而来。
慕容夜玄也是自知方才那般有些损伤自己的威严,又是板着一张脸,道:“连晟,何事?”
连晟干咳几声以掩饰尴尬,道:“方才瞧见阁主不大高兴,想必是被陛下气的不轻。”
这话说的暧昧。
说到此,慕容夜玄也是觉着有些尴尬,道:“是你看错了。对了,本帝叫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昨个儿,连晟和卿笛的谈话是被慕容夜玄听到,却并非连晟说漏嘴。对于连晟,慕容夜玄不罚,却是叫他去查探这琉璃宫的地形。限时一晚,若是查不清,那便只能乖乖地受罚。倒是连晟的办事效率也是极高,今日清晨便已将地图画了出来。呈现给慕容夜玄,就连慕容夜玄都给了赞叹的目光。
琉璃宫雄壮巍峨,地形却也是极为复杂。昨个儿,慕容夜玄暗中观察,又是亲自走了许多遍都未将琉璃宫的地形给摸清楚个大概。他看着连晟交给的图纸,大多都是他昨晚上走过的地方。明明房间的设计不是如此,却是真的将他的路都给堵了回去,叫慕容夜玄委实是气。
连晟听了慕容夜玄的话,他摸了摸鼻子,道:“陛下,难道您不好奇,为何这琉璃宫打造的这般精美,却是从未有外族之人进来将它占为己有?就是连最简单的护卫都不曾有过。”
一语点醒,慕容夜玄合上图纸,道:“这是为何?”
“请陛下打开窗子便会知晓。”慕容夜玄狐疑地走上前,将窗子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十分清新的空气,带着花草的芬芳。姹紫嫣红,好生美丽。
虽是相差无几,可是,这里全然不是昨日慕容夜玄所瞧见的景。
慕容夜玄大惊,道:“连晟,这是?”
连晟笑笑,道:“这里方才是琉璃宫的独特所在。进的来,出不去。景与景之间大致相同,却又有细微的差别。住在这里,若是没有阁主的引出,即便我们走的出这房间,也走不出这迷一样的琉璃宫。这几日,我时常去花园,却只瞧见过一次兰花圃。”
也是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