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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便佯装郁闷地叹气:“唉!我叫你一声三嫂倒也不亏。虽说咱俩同岁,好歹你生日还比我大了那么个把月。可我家须弥就亏大了!他比三哥还大一岁呢!”
说到风,真真微微有些发怔,也忘了玩笑,心头那丝若有若无的忧思又浮了出来。
“星,你说,冥风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沉星愣了愣,颇不自然地问:“怎么啦真真,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没什么。只是今天宴席上看他……总觉得他并不高兴。”
沉星本来不爱说谎,可真真也是她自小一起玩过的挚友,她虽然不想欺骗她,但却更不愿让她伤心。于是想了想,敷衍道:“你多心了吧?三哥一直就是那么腼腆好脸红的,隔了这么多年没见面,猛然一见你,他不好意思了呗!”
真真摇摇头:“不对。他分明不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而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样。星,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咱们是好姐妹,你不能骗我啊!”
看着真真迫切询问的目光,沉星再也不好编下去,只得将山茶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看着真真渐渐暗淡忧伤下去的神色,沉星心里十分难过,她拉过真真的手,带着恳求的语气说:“真真,你别怪三哥,也别怪山茶。他们本来也没怎样,如今更是再不可能了。三哥的为人我知道,他只要答应了娶你,就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对你,你不必疑虑。”
“我没有怪冥风哥哥,也没有怪山茶——她那么可怜。如果冥风哥哥爱她,她也爱冥风哥哥,我愿意他们在一起。虽然我会很难过,但是我仍然希望他们能开心。我是很喜欢冥风哥哥,从小就想嫁给他,可我不要他心里想着别的女子来娶我,那样我们都不会快乐。”真真说着,泪珠已经落下来。
沉星心疼地拉过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真真,别说傻话了!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在一起的事,也不是你愿不愿意他们相爱的事,而是他们根本就没可能了!你也不想想,山茶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她已经是二哥的妾室、西夜的国夫人了。虽然她不情愿,但有什么用呢?二哥铁了心要干的事,谁也没辙。所以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就安心等着做我们西夜的季王妃就是。他们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相爱,不由你说了算、也不由他们俩说了算。”
“可是,冥风哥哥他……”
“好了真真,你信我,只要他说了娶你,就一定会好好待你,啊?三哥他,一定会是个好夫君。”
真真看着沉星不安的眼眸,迟疑地点了点头。
翌日,晨。月殿。
被恨与嫉妒焚烧得一夜未能入眠的王后乐翎,已经将目光中的怨毒很好地收拾掩藏起来——她已有自己的筹谋。
唇角勾起一丝冰冷阴毒的浅笑,她施施然走进了女儿百里思的房间。
“思,想什么呢?”
百里思正坐在床边,手托着腮,小大人似的蹙眉沉思着,不知在烦恼些什么。听见母亲的声音,她从思绪中收回神,抬起眼来。
“母亲,有事吗?”思无精打采地问。
“没事,就是听你这里安静得很,来看看我的思在做什么。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想你父王了?”
思摇摇头:“也没有。父王虽然不住这里了,但每晚都来陪我很久,不至于那么想他。我只是很无趣。”
乐翎笑了笑:“喜欢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怎么会无趣呢?”说着走到思身边坐了下来,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思垂着头不说话,闷闷地摆弄着衣服带子。
“你是不是想去找山茶?”
思蓦地抬眼望着母亲:“你怎么知道?”
乐翎压住心头的火气,佯装失笑道:“你是母亲的女儿,你想什么,母亲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想去,怎么不去呢?”
思郁闷地摇头:“她现在也是父王的妻子了,我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见了面一定会怪怪的。”
乐翎微微挑眉:“哦,你是这么想的?你生她的气?”
“不是。山茶对我那么好,还救过我的命,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呢?何况我听到姑姑跟三王叔说,是父王非要娶她的,她根本就不愿意。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怪她啊!”
乐翎脸色暗了暗,勉强维持着笑容:“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去看她?”
思毕竟是个孩子,怎么会留意母亲这些试探,诚实地说:“我是很想去,可就是怕见了她会别扭。还有,也怕你会不高兴。”
乐翎不动声色道:“想去就去吧,不用想那么多。你高兴就好。”
思露出惊异的神色,貌似不相信一向蛮横的母亲竟会突然这么通情达理:“母后,你不是很讨厌山茶吗?以前我每次去找她,你都很生气。我知道这次她怀了父王的孩子,你很伤心难过,所以我……”
乐翎轻轻捏了捏思的脸颊:“傻孩子,知道心疼母后了?放心,母后身为西夜的王后,还没那么小气量。以后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跟她亲近一些,也是应该的。”
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盯着母亲:“母后,你说这些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我去看山茶?”
乐翎微笑点头。
思一下子雀跃起来,欢快地跳起身在乐翎脸上啄了一下,小鸟儿般飞出了月殿。
望着女儿欢快的身影,乐翎适才还笑意盈盈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一只手紧紧攥住衣袖,沉着脸转身走出思的屋子。
垂光殿。
“你今天必须吃东西!昨天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吃,你这是打算活活把自己跟孩子都饿死?!”
看着面无表情、不说不动的山茶,百里玄月端着碗,又急又气。
正无计可施时,侍卫在外面高声通禀:“王、夫人,思殿下来了,要进去探望夫人!”
百里玄月眼前一亮,看向山茶,见她眼底也闪出些微光亮,颇期待地望向外面,便急忙喊道:“快,让思进来!”
百里思连蹦带跳地进了内殿,笑眼弯弯地向着榻上探头:“山茶,我来看你啦!”
百里玄月脸一挂站起身:“思!怎么称呼的?她现在是你的庶母,你得叫她夫人。”
思吐了吐舌头:“哦,人家不习惯嘛。”
山茶压根儿没搭理百里玄月的话,朝思笑着伸出手:“来,思殿下,到榻上坐,咱们说说话儿,我也很想你了。怎么这段日子老也不见你?”
思跑到榻前坐了,牵住山茶的手:“你好吗?昨天宴席上看你突然那么不舒服,我担心死了。想来看你,又怕……”
说到这儿,思咽住了,山茶已经会意,忙接过来。
“谢谢思殿下,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得很吗?”
百里玄月终于抓到机会插嘴:“好什么好?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也能叫好?”
这话对山茶毫无效果,她依旧置若罔闻,不肯答言,倒是思受到了刺激。
她瞪大眼吃惊地看着山茶:“你怎么能这么久不吃东西呢?会饿坏的!别忘了,你肚子里有小弟弟小妹妹呢!”
思说着不由伸出手,想去摸摸山茶的肚子。山茶本能地全身僵硬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但是她并没有阻止思。面对思的天真烂漫,她的心总是那么容易柔软,总是不忍心对她说出拒绝的话。
思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傻傻地仰脸笑看着山茶:“他还太小了吧?我什么也摸不到。”
山茶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疼爱亲昵的意味轻轻揉了揉思的脸颊。
百里玄月傻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和山茶相谈甚欢,完全没他什么事。正不自在,眼角瞥见适才顺手搁在桌上的饭菜,突然灵机一动。
“思,父王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既然这么关心庶母,就留在这里陪她吃点东西,别让她饿坏身子。”
说完将碗往思手里一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山茶心里对百里玄月的鄙视又更深了一层:自己办不了的事就把个孩子搬出来,果然无耻!
思倒并没有对父亲交与的任务有什么意见,她是打心里担心山茶,于是将饭菜拿到山茶眼前:“吃点儿吧。你闻闻,好香的!”
山茶往外推了推:“好了思殿下,我真的吃不下。吃了也会吐,你就别勉强我了。”
思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皱着眉教训起山茶:“你都这么大了,吃个饭怎么比我还费劲呀?唉,真是的,叫人说你什么好呢?”
山茶有些忍俊不禁,只好敷衍道:“那我先吃两口,等过会儿不难受了再吃。现在只吃两口,行不行?”
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的讨价还价表示头疼,但还是很大度地说:“那好吧。就先吃两口,等过会儿再多吃点。”
于是山茶就着思的手吃了两口,思便将碗放回桌上。两个人偎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思又想起来那碗饭。
山茶忙说:“思殿下,我这会儿觉得很累,头昏昏的,有些想睡觉。况且饭菜也凉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睡醒了,叫绿荞替我热来吃,放心。”
思总是信任她的,听说她累了想睡,忙站起身:“那你快睡吧,我先走了。记得一定要吃啊!”
山茶笑着点头,看着思离开,疲惫地躺了下去,一脸哀伤。
月殿。
“山茶好吗?”
“不太好。她不想吃东西。”
单纯的思诚实地回答母亲看似关心的问话,还不忘自豪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她还算听我的话!父王劝她她都不吃,但是我一劝,她就吃了两口。虽然很少,但是她说睡醒了会都吃完。她不会骗我的!”
乐翎暗暗勾了勾唇,一脸认真地说:“哦?思真是能干!不过下次你一定要记得看着她全都吃完,不然她睡醒了会忘的。”
思觉得母亲说得有理,信服地点了点头,回自己屋里去了。乐翎看着女儿的背影,唇角带笑,眼底含冰。
翌日。
百里思正换衣服准备去垂光殿。
“咦?母亲,为什么今天我的衣服上有香味儿呢?”
“衣服放久了会有不好闻的气味,母后昨晚把咱们的衣服全都拿出来熏了一遍香。”
“哦。”思开心地笑了,抬起袖子凑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真好闻,就是味道浓了点。”
乐翎不置可否:“思,早上的养生粥好喝么?”
“嗯……味道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还好,我吃得下。母后说对身体好嘛。”
“思真是听话。去吧。别待太久,早点儿回来,山茶如今也需要休息,不能太劳累。”
思快乐地答应着走了,乐翎胸有成竹地坐在了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
☆、莫为恨生
垂光殿。
思进来的时候,百里玄月不在,只有绿荞、禾穗跟山茶在里面。
“我父王呢?”思问禾穗。
“回禀思殿下,王一早就出去了。”
“这么早,父王去哪儿呢?”
“回殿下,南赫玦将军陪同王往山下九十里外的铁马营练兵去了,要晚间才回。”
思“哦”了一声,笑吟吟地望向榻上,山茶也正含笑看着她。
“山茶,父王不在,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思说着,已经蹦到了榻前坐下。
不等山茶答话,思猛然记起父亲的话,忙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我总是不习惯称你夫人。幸好父王不在,不然又要训我!”
山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