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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补充说:“林肯,你要是想追查传统的线索,可以。司法鉴定、聪明才智,可以。但是你必须让SSD脱离干系。那次记者招待会是一次重大失误。”
“我们和罗恩·斯科特副市长谈过,和乔·马洛伊谈过,他们都赞成了。”
“那是他们没有问对人。这件事已经危及了我们和SSD的关系。要知道,安德鲁·斯特林可没有为我们提供计算机支持的义务。”
他的语气听起来和制鞋厂的总裁一样,害怕惹恼了斯特林和SSD。
布拉克顿补充说:“好的,喏,政党的路线是你要抓的凶手不是从SSD那里得到的信息。事实上,这是唯一的路线。”
“你知道约瑟夫·马洛伊就是因为SSD和innerCircle而死的吗?”
格伦的面部变得僵硬了。他叹了口气说:“对此我很难过。非常难过。但是他是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害的。很惨。但是当警察就是这样。”
政党的路线……唯一的路线……
“那么,”布拉克顿说,“SSD就不再涉案了,明白了?”
冷冷的点头。
格伦对那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打了个手势:“现在你可以把他放了。”
对方松开了普拉斯基的手铐。他站着直揉手腕。
莱姆说:“让朗·塞利托恢复原职,把普拉斯基的妻子释放出来。”
格伦看了看布拉克顿,对方摇摇头,“在这个时候这样做的话,就等于承认数据挖掘到的信息和SSD公司可能与罪案有牵连。暂且只能这样了。”
“扯淡。你知道朗·塞利托从来没吸过毒。”
格伦说:“调查会证明他无罪的。我们要让事情顺其自然。”
“不,该死!根据凶手放进系统的信息,他已经有罪了。就像詹妮·普拉斯基一样。所有这些都在他们的履历上!”
高级警监镇静地说:“眼下我们只能让它这样了。”
联邦特工和格伦一起走向门口。
“哦,马克。”普拉斯基喊。惠特科姆回过头,“对不起。”
这位联邦特工想不到他会道歉。他眨眨眼,摸了摸蒙着纱布的鼻子。普拉斯基继续说:“我只打断了你的鼻子。妈的,犹大。”
嗯,这个菜鸟还是有骨气的。
他们走后,普拉斯基给他老婆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通。他生气地合上了手机,“林肯,我跟你说,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我不会就此不干的。”
“别担心。我们会继续做下去。嘿,他们炒不了我的鱿鱼。我只是平民百姓。他们顶多炒你和梅尔的鱿鱼。”
“这个嘛,我——”库珀皱起了眉头。
“别紧张嘛,梅尔。我还真有点幽默感,可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但是,只要这个菜鸟不再打断其他联邦特工的鼻子,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一点。好吧,罗伯特·卡朋特,SSD的客户。现在就去查。”
42
这么说我就是“522”。
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会选这个号码。米拉9834不是我的第522个牺牲品(这个想法很不错!),也没有哪个受害者的住址中有这几个数字……等等,是日期。没错。她是上个星期天被杀的——5月22日——他们就是从那天开始追捕我的。
这样看来,我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号码,正如他们对我来说也是号码一样。我觉得受宠若惊。此时我呆在密室里,已经完成了大部分调查。正值下班时分,人们正赶着回家,外出吃饭,探亲访友。可是数据的好处就在这儿;它们无眠无休,我的士兵们能在我任意选择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发动空袭。
此刻,在展开进攻之前,我和普雷斯科特的一家人在共度一段时光。警方很快就会在我的那些敌人及其家属家中有把守了……但是他们不明白我的武器的本质。可怜的约瑟夫·马洛伊给了我大量的信息去处理。
比如,洛伦佐警探,就是朗·塞利托(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名字煞费苦心)被暂时停职了,但是好戏还在后头。在几年前的一次不幸的意外事件中,凶手在被捕时中弹身亡……会有新的证据表明嫌疑人其实并没有带枪,目击者是撒谎的。死者的母亲会有所耳闻。我会以他的名义和种族主义分子的口吻给一些右翼的网站写几封信,然后设法让奥尔牧师卷入其中,丧钟将会敲响。可怜的朗可能真的会服刑了。
我还在查看塞利托的拴定人。他和第一任妻子生的男孩已经十几岁了,我要给他安一些罪名。控告他吸毒,也许吧。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想法不错。
那个祖籍波兰的普拉斯基,呃,他最终会让国土安全局的人相信他的妻子不是恐怖主义分子,也不是非法移民。不过他孩子的出生记录卡会消失不见。而一年前在医院里丢失了新生婴儿的另一对夫妇会碰巧得知那个失踪的男婴可能就是普拉斯基的孩子。到那时他们难道不会大吃一惊吗?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小家伙在随后的几个月将会处于被看护的悬而未决的状态。想解决这件事,要花好一阵子。这会对他的一生造成伤害。(这我再清楚不过了。)
接下来,我们说说艾米莉亚7303和林肯·莱姆吧。嗯,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定于下个月做心脏手术的罗斯·萨克斯将会失去她的保险金,由于——呃,我会让记录显示她过去有诈骗行为。艾米莉亚7303很可能在为她的车大为光火,但是等着吧,真正糟糕的消息还在后头:她因疏忽欠下的个人消费债务。也许有20万美元左右。利率高得和高利贷差不多。
但是,这些只是开胃小菜。我已经得知她的一位前男友曾被判过拦路抢劫、人身侵犯、盗窃和敲诈勒索罪。那些新出现的证人将会发来匿名的电子邮件说她也是参与者,在她母亲的车库里还有窝藏的赃物。在给内务部打电话之前,我会偷偷把它们放在那里。
按照时效法的规定,她会击败对她的指控,但是媒体的宣传会毁了她的名声。新闻自由,谢谢你。上帝保佑美国……
谋杀是让追捕你的人放慢速度的一种交易方式,但是不致命的手段和它一样有效,而且对我来说也更为优雅。
至于林肯·莱姆嘛……呃,这个情况很有意思。当然,我从一开始选择他的堂兄就选错了人。不过,公平地说,我查了亚瑟3480的所有拴定人,却没有找到与他堂弟的任何匹配项。这很奇怪。他们俩是血亲,可是10年都没有联系过。
是我刺激了这个畜生,把他唤醒了,这是我的错。他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强悍的敌手。他在我去迪里昂6832家的路上拦住了我;竟然是在我正要下手时被他发现,这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当时马洛伊气喘吁吁地说,他一直在步步逼近。
不过,对此我自然也有计划。目前我不能利用innerCircle——现在要格外小心——但是新闻报道和其他的信息来源很有启发性。当然,对付莱姆这样的人,问题在于如何毁掉他的生活。不管怎样,他的肉体生活已经被毁了大半。终于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如果他凡事要依赖于人,我就把他依赖的那个人干掉。莱姆的照料者托马斯·赖斯顿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如果这个年轻人死了——他会死得很难看——我看莱姆永远都缓不过神来。调查将就此罢休,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继续追踪下去。
我会把托马斯塞进卡车的后备箱,带着他去另一个仓库。在那里,我会悠着点使用克鲁休斯兄弟剃须刀。我会把整个过程摄像后电邮给莱姆。既然他似乎是个很勤奋的刑事专家,他就不得不仔细地观看恐怖录像以寻找线索。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观看。
我敢保证,就算不能把莱姆彻底毁掉,也能毁掉这个案子。
我走进密室的第三室,找到了一台摄像机。电池就在旁边。在第二室,我从一只旧盒子里拿出克鲁休斯兄弟剃须刀。刀片上仍然有干了的血迹留下的褐色污点。南希3470。两年前。(法庭刚刚拒绝了杀害她的凶手詹森4971的最后上诉。撤销的依据是捏造的证据,这一断言甚至让他的辩护律师都觉得无法翻案。)
剃刀很钝。我记得当肘碰到南希3470的肋骨时,有点割不动;她比我想象中扭动得还要厉害。不要紧。从我的八个砂轮中拿出一个稍微磨一磨,再用革砥打磨一下,我就可以开工了。
经过一番搜寻,此时萨克斯体内的肾上腺素激增。
在花园里发现的那个证据把她引上了一条错综复杂的路线,但是她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对不起,莱姆——当前的这个使命会是富有成效的。她把帕米的车停在街道边,匆匆地赶往名单上所列的六个人中的下一个人的住所。她迫切地希望其中一个人能给她查明522身份的决定性线索。
己经有两个失败了。第三个会是答案吗?她暗想,像这样开着车在城里绕来绕去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食腐动物觅食差不多。
天己经黑了。萨克斯就着一盏路灯光看了看地址,找到了那座联排别墅,踏上几级台阶,走到门前。她刚要伸手技门铃,就感到一丝焦虑不安。
她踌躇了。
是一天都有的妄想症在作祟吗?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萨克斯迅速地环顾四周,扫了一眼街上寥寥的几个行人,几户人家的窗户,附近的几家小商店……不过,好像没有谁是危险的,似乎没有人在注意她。
她又准备去技门铃,但是又垂下了手。
什么东西不新鲜了……
是什么?棒槌学堂…出品
接着,她明白了。不是觉得有人在注视她,而是有一种气味让她心烦。她心里一惊,知道了是什么:霉味。她闻到了霉味,就是从她现在所在的联排别墅里散发出来的。
只是巧合?
萨克斯静静地走下台阶,绕过房子的侧面,走进铺着鹅卵石的小巷。房子很大,前面窄,但是很深。她走进巷子深处,转悠到一扇窗户前。窗户上糊着报纸。扫了一眼房子的侧面,嗯,全都封起来了。她想起了特里…多宾斯的话:而且窗户有可能被漆成黑色或用胶带封起来。他要和外界隔绝……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获得信息——这里不可能是522的家。这些线索不合乎情理。但是现在她知道他们错了;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四手的家。
她伸手去拿手机。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小巷的鹅卵石路面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睁大眼睛,迅速回头。不再去拿手机,转而去掏枪。但是手还没碰到她的格洛克枪把,她就被狠狠地扭倒在地。她猛地撞到了联排别墅的墙上。她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喘息着抬起头,看到了凶手冷酷无情的双眼和刺向她喉咙的血污的刀片。
43
“命令,呼叫萨克斯。”
但是电话转成了语音邮件。
“该死,她在哪儿?去找找她……普拉斯基?”莱姆把轮椅摇到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正在接电话,“卡朋特是怎么回事?”
他举起一只手,然后挂断电话说:“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助手。卡朋特早早就下班去办事了。这会儿应该到家了。”
“立刻派人过去。”
梅尔·库珀试着用寻呼机联系萨克斯,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于是他说:“没反应。”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报告说:“没有。还是找不到。”
“522是不是让她的手机停止服务了?就像停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