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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最后重复一次,这女人已然在挑战他的底限了。
其实对于那一袭寡淡的白衣,心中似乎早已有了定夺。
只是缺少理由去证实。
“我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是他来找我的。你也瞧见了,我差点挂了。”夜娆叹了口气。
美人都该是病秧子什么弱弱的才好,一步一扑倒。
冰山那种。。
明显太强悍,压他并非易事啊。
兰沐雪的脸色变了变。
果然是他么。
“以后离他远些。本王会派两个暗卫跟着你,去哪里都要带上人。”
“哦。”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才不以为然。
挡她追美男者,踩!
“你知道他是谁?”她似漫不经心地问。
兰沐雪蹲在她身前,还在小心地拨弄那伤口。
时不时用嘴轻轻吹一下,减轻她的疼痛感。
他好像,真地不再嫌弃她,不再处处针锋相对了。。可这人那么会演戏,谁知道哪张脸是真的呢。
夜娆在心里诽谤他,却听得他用难得的严肃口气吐出一句话:
“温耶大陆的祭司大人,是大陆百姓眼中的神明。”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1
经兰沐雪授教,苏澈方才知道——这幅员辽阔的凛雾国,也不过是温耶大陆的一个附属国,之一。
每年要向上缴纳成千上万的黄金白银,数不尽的丝绸绞纱,玉石美酒,以及美人。
只是附属国便这般发达,不难想象,温耶大陆该是怎样的盛世繁景。
而她一见钟情的男子,竟然是。。这个大陆上,神明一样的存在。
兮漄大祭司。
好像。。事情变得更加刺激了呢。
夏日绵延的雨水又开始泛滥,夜娆的膝盖也不见好。在这地理位置略微偏南的阴湿国度里,果然如兰人妖所诅咒,她开始生不如死的疼。
就像经年的寒症发作。牵一发而痛全身。
她记得前世的自己,刚进入杀手组织时,那时候她分在媚术班学习。班里的女孩子都是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好像就有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便要天天喝中药,腿疾发作时疼得她时常咬着被子强忍,或者在地上打滚。
如今,她竟也尝到那种痛了么。
她的屋子开始被人重新装修,冰蚕丝也给换成了保暖的天鹅绒,榻上所见之处尽是昂贵的狐裘垫子。四角都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的珍贵木炭,静静在火盆里燃烧。
外面是烈日,她这里却热得人身上出冷汗。
但她仍旧觉得冷。非同一般的冷。
床上的女子缩在两层棉被里,手里死死抱着暖炉靠于床头置着的屏风上。由于膝盖上覆着厚厚的纱布,她无法曲着腿。
门外一干背着药箱的老头子鱼贯而入,进来后便觉得这屋内温度极高——废话啊,你这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这不,兰沐雪又给她请来了不少的郎中和江湖术士!
土豪就是土豪,不吝啬啊。
兰沐雪随后姿态风骚地进来了。
他放下床边的帘幔,将夜娆的手搁在小瓷枕上,才示意那老大夫。
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看似老态龙钟,双眼却颇为清亮:“夫人乃是中毒。”
兰沐雪细眼斜挑,显然来了兴致,便请他去屏风后探讨。
夜娆歪着头打量屋顶上飘飞的帘幔,总也觉得刚才说话那老头子的声音很耳熟。。
擦!
就是那个说她中了兰沐雪的毒,无药可解的那个!
可她现在不是完好无损么!
也没见毒发啊!
莫不是,他说这‘毒’其实是当初兰沐雪给她下的,如今便是发作了?兰沐雪借着那什么祭司,假意把过错都推脱到人家身上,自己撇个干净?
夜娆惯以阴损二字定义兰土豪,眼下想来定是如此!
“啊啊啊——”夜娆hold不住了,手炉砸向地上,哭喊着把一屋子的大夫都赶了出去。
兰沐雪担心她又发疯了,将要出去,却又神色一变,问了那大夫:“本王的。。夫人,她脑子可是清醒的。。那个,她人是正常的?”
那老大夫怔了怔,拱手:“回王爷,夫人脑子正常。只是这毒。。。怕是罕见的蛊。老朽行走江湖数年,也略知一二而已。若是想解这蛊,必须要找到施蛊之人。”
兰沐雪不动声色地送了他出去,回来后才一开门,但见一物直奔面门而来。他闪身避开。
床上那女人正两眼放火地瞪着他。
又哪儿惹到她了?他惹小人也好,断不喜沾惹悍妇。
“怎么了?”虽说如此,兰沐雪仍是含笑走过去,懒洋洋靠在床边。
“我倒是忘了你爱演戏。”夜娆没好气地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兰沐雪不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只不过极为配合地答道:“是啊,本王的人生目标其实是要成为一流的悲剧演员。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不小心成了大陆首富。。”
首富。。
富。。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2
“可以了啊,歇歇吧你。”夜娆冷笑,没见过他这么爱臭显摆的暴发户:“你说这毒是那祭司下的,真不真?”
“我可是记得,某人不是也说给我下过独一无二的毒药么?”
“哼,这药一定跟那祭司没关系,都赖你!解药给我!”
“不给我,我就吵得你不得安生!”
某人翻脸一秒变泼妇。
他给她几天好脸,说什么冰释前嫌她就真地单纯地去信了?
都是清水何必装纯呢。
大家什么样都互相知根知底的何必装!
他惺惺作态装得不累她看着还累呢!
这人妖不是酷爱演戏么,无中生有的事都做的不能再真了,那么这便是精心设计的另一出好戏吧——施以恩惠让她感动,然后指不定利用她干啥呢!
夜娆像吃了枪药一样,话里带把儿将兰沐雪骂得怒不可遏!
他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凉凉的讥诮。
狠狠剜了一眼她,某人一怒之下拂袖离开。
他站在门外甩上了门,清瘦的肩膀气得一颤一颤的。
堂堂风流的富一代公子哥儿,哪里受过在女人身上这种气?
他看向掌心里。。
那一串红珊瑚手串。。
本来是去了寺庙花重金为她祈福求来的。。
可是她那一副悍妇的模样生龙活虎,哪用得着这种东西?
唇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将那链子怒丢。
而半瘫在床里头的夜娆,只当土豪是被自己揭穿了无话可说才走的。
走的还那么潇洒。
擦!
受害者分明是她!
于时,门外两道纤细的身影。
屋顶上还暗藏几个内功高手。
夜娆独自摆了回棋盘,便放心地闷头大睡。
这一睡,直到月上柳梢。
头沉得很,口干舌燥,快要脱水的感觉。
她想起来喝水,却四肢无力。
分明是有思想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这让她联想到一个骇人的灵异事件:鬼压床!
我了个大去!
她想放声大喊。
却恍惚间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嘴上突然多了片湿润的东西,似唇。
一股阴冷的气息覆在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倾身而下,压住了她。
鬼~!
“唔。。。”
“小夕儿,是朕。。。”
头顶上传来一道极其露骨恶心的声音。
是兰千颜!
感到他正在一层层往下褪她的衣裳,可她竟然连眼皮子也睁不开。
膝盖处隐隐作痛。
那死皇帝趴在她身上,根本就不知道她膝盖受了伤。一味压着她。。。尼玛要出人命了!
下方的女子。。。清秀的眉间有一些难忍的。。痛楚。
不过这在他眼里却演变成那种让人见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早就和当初他在城边捡回来的那小乞丐判若两然了。
兰千颜不禁又低下头去亲吻她,从额头,到眉间,到挺俊的鼻头,然后。。。就要分开她双腿。
正在此时,眼角剑光一晃而过,他腾身跃起。落地时兰沐雪已用棉被将夜娆用锦被裹起一手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提着剑。
剑身紫气环绕,锐气狰狞而出——
“过分了。”
他对面那个穿着花旦的戏服,涂了一层厚厚胭脂水粉的皇帝淡淡吐出三个字。随即一跃而起,躲过再次劈下来的剑气,从窗子翻了出去。
兰沐雪收了剑。
那剑缠回腰上,似乎与缥碧色腰带融为一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有多久没和你动手了。。。”他自嘲地摇摇头,嘴角灌满了轻蔑。暗道外面那些侍卫真是不中用,明日定要好生修理。这才出手点了夜娆几处大穴,她方春光大露地醒来。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然后,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在他脸上。
“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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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的细丝绵绵,断断续续嘀嗒了整整一个月。
夜娆还是不愿开口跟兰沐雪讲话,而兰沐雪却无端多出了许多时间陪着她。
上药,然后不惜用内力为她镇痛。
当然,夜娆不会感动。
这个男人不屑于放下身份去跟她解释,她还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
——他愧对她,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应该的!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3
又是一个彻夜不眠的雷雨夜。
外面电闪雷鸣。
夜娆抱着枕头侧躺于床上,单手按捏着湿疼的膝盖。
这毒怎么也不见好,她不起疑心都不行。
门外有脚步声,是兰沐雪。
可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了回去,理由是:“爷、云侧妃吐了!”
呵呵,吐了?
是怀了吧。
夜娆咂舌。
孩子指不定是谁的杂种呢。
并且以兰沐雪那奇葩性格,八成都得对那孩子视如己出,比对自己都好。
膝盖处蓦地一惊,好似被蛰了。
夜娆胆战心惊地揭开被子,借着外面几欲撕裂天空的闪电光,便瞧见。。。
血。。
好多好多的血。
流水一般从她的膝盖上淌下来。
腥气,瞬间弥漫鼻尖。
心中一个咯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袋僵硬地转向窗边。。
那里,一袭白衣胜雪。
纤尘不染。
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清洗了世人的眼膜。
才足以,用最虔诚的姿态迎接他。
神明。
呵呵,这个神明?
才见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命令她烤鱼,然后他翩然离去。
第二次,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就赐她疼到如今。
他越是显得清高尊贵,她越是低贱的一文不值。
夜娆想骂他。
没骂出口不是因为不敢。
而是不舍得。
她觉得,即使身上再痛。
见到他之后也是欢喜的。
这个男人,她喜欢,她要,征服他。
祭司大人款款走向她。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白色长袍上绣着大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