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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床榻之上,俯首低沉的嗓音勾着令人无法抗拒蛊惑的力量,轻声叹息:“璃儿,寡人今生今世只想和你共享鱼水之欢……”
闻言,司洛冰脸红得更如熟透的蕃茄,只有将自己紧紧贴上男人温热的身体,又倾泻自己的情意……
动作轻柔地褪去她的衣裳,凝脂般的玉体如剥了壳的荔枝般,晶莹透亮,水润而清香,轩辕澈不禁埋进她的柔软中,深深在汲取着,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肌肤上:“璃儿,你真美……让寡人疯狂……”
激烈的吻,眷恋不已地流连于雪白的脖颈、迷人的香肩、清香的花蕾、如玉的长腿之上……带着狂狷的气息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一个滚烫而炽烈的印记……
司洛冰敏感而柔嫩的身体,剧烈地随之颤抖起来……
当他坚硬没入她的身体时,男人狂肆疯狂地低吼着:“璃儿,你是寡人的!你是寡人的……”
耳边是男人不断霸道的宣示,一遍、两遍、三遍……
深厚而执拗的声音,直直撞入她的灵魂……
快感如海浪般汹涌地袭来,强烈而眩晕,司洛冰心中溢满无法言喻的幸福,可是胸口为什么依然这般颤烈地疼痛……
第二节 妍 希
天气一天天愈加寒冷了,因为之前的伤势,司洛冰落下了畏寒的病根。
因为手发凉得厉害,轩辕澈特命人专为她做了一双狐皮手套,他的柔情和细心更令司洛冰动容不已。
刚吃完早膳,永和宫的晴岚便过来代梅妃邀约她一起去看前朝公主。
司洛冰应诺,于是带着珊兰往百花亭与秦落梅汇合。
“公主,这位前朝公主是谁啊?为什么从未听宫女们提起过?”因为路上有些结冰,珊兰小心地搀扶着司若冰。
“我也只是听梅妃提起的。不过,不知为何总想去见见这样有才情的女子。”司洛冰微微凝思,脑子不经意突然闪过质子宫中的樱花树。
“公主,梅妃娘娘清雅美丽,心地又好,她也许是这后宫唯一不会嫉妒公主的娘娘了。”珊兰清纯的脸上扬着一抹娇憨的笑靥。
闻言,司洛冰微叹一声,停下步子,转身看着珊兰越发成熟的美颜,不禁喟叹:“珊兰大了终要嫁人,但记得嫁与宫侯不如嫁平民,那种长相厮守的爱,才是真正的幸福……”
珊兰闻言,双颊泛起红晕,但在看到司洛冰眼底那抹淡淡的落寞时,不禁担心问道:“公主……帝君权倾天下,俊美非凡,却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这份恩宠公主为何还隐隐显出不开心呢?”
司洛冰轻笑一声,捏了捏珊兰的小脸,这丫头岂知她所追寻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可是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只能是一种梦想罢了!
“妹妹!”一道柔美的声音自身后轻轻扬起。
司洛冰转过头,看到秦落梅唇角噙着一抹淡然如菊的笑,缓步向她们走来。
“梅妃娘娘。”珊兰上前行了个礼。
想必,这位前朝公主住得极偏僻,梅妃特准备了锦车代步。
一路上,梅妃遂向司洛冰讲起了一些前朝公主轩辕妍希的故事。
原来她是轩辕前帝君最小的女儿,为宫女所出,身份较之其他皇族子弟自然卑微很多,小时候意外落水,昏迷十年后突醒,她的清丽和才华自此后令人不容忽视,连前朝帝君,也为之深深吸引。
说到此,司洛冰心中微微一惊!
秦落梅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这是世上不容的不伦之恋,前朝太后岂会容忍,便趁帝君出征之时,将公主送往西凉国和亲。帝君回朝,大怒,伤心欲绝,生生害了相思之病,自此一病不起。公主虽深受西凉国王宠爱,却也一直郁郁寡欢,产下一子后,便闭宫自封。西凉国主盛怒,多年后,终是不忍,便将她遣回轩辕国。”
“后来呢?”司洛冰的心紧紧揪起。
“公主不愿见帝君,封步于帝君为她建造的惋情轩。帝君情伤欲绝,迁怒于当年向太后泄密的一名妃子,并将她赐死。多年后,他因思念染疾而驾崩,自此轩辕公主更是深居轩室……”秦落梅眸底泛着一丝清波,幽幽然说道。
司洛冰的心隐隐地痛着,这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爱情!
此刻,心中不只是对这位前朝公主的好奇,更有一种深深的怜惜。
锦车内,骤然沉默了。
秦落梅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司洛冰,所有的锐色隐藏于静美的乌眸之后。
约行了半个时辰,晴岚在外轻轻地唤道:“娘娘,惋情轩到了。”
随后,她卷起轿帘,珊兰也过来扶着司洛冰下了锦车。
抬眸望去,这是个经年未修的旧宫苑,宫门前,种植着一小片竹林,门庭干净无尘,倒也显得幽静清宁。不过从建造的材质、装潢的细节可以看出,当年这宫苑定是华美异常。
秦落梅轻轻推开宫门,一缕暖光透射进来,浮尘飞舞,那一声“嘎吱”的门声,让司洛冰仿佛走进往昔岁月中般,空气中清香的樱花香,令她顿然漫起丝丝奇异的情绪。
庭院中居然有一片被开垦出的菜地,种植着一些时令的蔬菜,空气中扬着清新和一丝醉人的清香味。
秦落梅于一处内室门前停步,轻轻唤了声:“妍希公主?”
司洛冰凝着那扇门,觉得心里莫名地紧张。
良久,只听室内落下一点声响,门便缓缓地打开——
一位清丽秀雅的女子走了出来,却令司洛冰一怔!
鹅黄色的衣衫,外面套着一件手工缝制的粗糙的裘皮马甲,下身是一件黑色厚棉裤,一双同色布鞋,黑亮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简易地束成马尾。
好熟悉的穿着!
秦落梅眼角淡淡地扫过司洛冰怔愣的眸光,朝轩辕妍希微微欠身:“今日是公主的生辰,落梅过来凑个热闹。”
轩辕妍希看了一眼司洛冰,目光闪过惊叹之色,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心中不免喟叹,只怕又是红颜多祸乱……
“公主。”司洛冰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忙欠身行礼。
“不要多礼了,这位是?”轩辕妍希为她们沏了一杯香馥浓郁的花茶。
“公主,唤我冰儿吧,这是我的小名。上次我受了伤,还要谢谢你的樱花膏。”司洛冰诚挚地说道。
“区区小事,你不用记挂心上。今天很高兴你们能来看我。”轩辕妍希眸光清亮,脸上蕴着一抹非比寻常的淡定。
司洛冰对她的钦敬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两位不嫌弃,今日午膳便在惋情轩用吧。”轩辕妍希淡淡地笑着,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司洛冰和秦落梅相视一笑,表示同意。
为了表达谢意,司洛冰亲自下厨为妍希公主做了碗长寿面,上面点缀着黄澄澄的荷包蛋,香气诱人。
“冰儿,谢谢你。”轩辕妍希看着碗里的面,眼里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杂情绪。
秦落梅何等聪慧,轻声安慰道:“今日是公主的生辰,相信质子会来的。”
“质子?”司洛冰不经然想起了质子宫中那股令自己相熟的气息。
闻言,轩辕妍希笑笑,但眸间落下的那些许怆然,令司洛冰的心也跟着一起疼起来。
午膳时,轩辕妍希拿出樱花珍酿,那缕醇郁沁脾的酒香,连从不饮酒的司洛冰不禁竟也嘴馋起来。
司洛冰抿了一口,除了甘甜还是甘甜,酒一入口,淡淡的樱花香肆意飘散于檀口中,像是一点酒精的成分都没有,甜的就像是饮料一样。
“这……真是酒吗?”司洛冰用舌尖舔了下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娇憨的样子,轩辕妍希不禁笑了,司洛冰的清纯绝美,令她不禁地由衷喜欢。
司洛冰于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酒劲儿大着呢,少喝些,喜欢,待会儿带些回去。”轩辕妍希轻轻的语调透着关切之意。
秦落梅含笑,执起酒壶亲自为司洛冰续了一杯:“不妨,她喜欢多饮一些,大不了睡上一觉,落梅送你回去。”
才两杯下肚,司洛冰的小脸便晕上迷人的粉嫩。
“公主的酒真好,喝下去,心情也好,可以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看似她醉了……
秦落梅眸光透着关切,轻声道:“妹妹,觉得如何?”
“只是有些头晕,无妨。”司洛冰轻晃了头,笑着,那笑靥胜过樱花的美态。
珊兰心底不免担心,忙上来扶住司洛冰:“公主,你还好吗?”
司洛冰醉笑着:“好啊,珊兰,要不你也喝一点,妍希公主的樱花酿真的很好喝!”
珊兰忙摆摆手:“奴婢怕醉。”
司洛冰却来了兴致,端了酒盏就直接塞进珊兰手中,笑吓道:“快喝!”
珊兰执拗不过,抿了一口,忙放在桌上。
酒过几巡,用饭之后,司洛冰感觉头昏得很,被珊兰扶至轩辕妍希的内室休息。
只是墙面上挂着一张张碳素画,一下子将她惊怔住了!
她推开珊兰的手,忙走近,画纸上栩栩如生地勾勒一段段属于往昔时光的记忆:夕阳下,男子拥着女子远望天际;荷花碧池边,女人温柔地依在男人怀中;竹林间,冷峻的男子挥剑如虹,女子一侧目光流露着深情……
这难道就是……
“是轩辕国前帝君轩辕烈和妍希公主。”身后传来秦落梅轻柔的声音。
一想到轩辕妍希和轩辕前帝君这段恋情的结局,司洛冰眉间落下几许怅然之色,但怔望着画像时,她心中颇惊的却是这碳素描绘的手法……
突然感觉头一阵阵眩晕,身子晃了下,秦落梅忙扶住她,关切问道:“妹妹恐怕是醉酒了,我扶你到床上躺躺吧。”
司洛冰后悔不该贪杯,在妍希公主处这样失礼,她靠着床头,按了下自己发胀的额角,轻声问着秦落梅:“珊兰呢?”
秦落梅笑了笑:“这丫头更不经酒意,已醉熏在内堂了。”
“都怪我。”司洛冰微蹙秀眉,顿了下,想起什么,困惑地轻问,“质子为何不来为自己的亲娘祝寿,难不成他讨厌自己的娘亲?”
秦落梅移步案桌前,为司洛冰倒了一杯清茶,递于她手中,淡淡道:“或许是在为公主从小遗弃他而耿怀在心吧。”
司洛冰脑子不经意闪过那樱花树干上的道道刀痕,恍若烙刻在心深处的伤痕,每一刀都有着敲骨吸髓似的疼痛……
心不禁然泛起些许微疼,他定然心中充满了怨恨,毕竟哪个孩子能忍受被生身母亲自小狠心抛弃的真相呢?
她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她与轩辕澈将来或许会有孩子,如果终有一天她能够回到现代,那么孩子呢?是不是也要承受失去亲娘的痛楚……
她身子猛然一颤,胸口仿若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般,令呼吸都疼痛起来。
“怎么了?喝口茶,缓缓酒意。”秦落梅轻柔地说着,见司洛冰额角细汗微渗,忙掏出绢帕为她轻轻擦拭着,“不如,就先睡一会儿,本宫让晴岚去趟墨阳宫,好让帝君放心。”
司洛冰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想想这时连走路都毫无力气,也就点头同意了。
秦落梅见她双眸渐渐合上,呼吸微微浅促,才轻声移步而出,只是在放下卷帘瞬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意。
第三节 血 染
模糊间,有丝冰凉轻覆脸颊,像水般立即缓解了身体的灼热感,司洛冰如花的唇瓣轻逸呻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