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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陈嬷嬷站立在一旁,头微微低下,极度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直到太后有些冷静,这才凑了上去,拍抚着主子的背脊,道太后娘娘消气,不值得。
太后对陈嬷嬷的举动并不如何反应,陈嬷嬷是陪了她多年的老人,理应是对主子这样亲密,而有些话,也是能一吐而快的对象。
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然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平息,一双柳叶眉本该是显得她温柔娴静的,此刻却是倒突得十分难看,煞气重得很,“流月,这小崽子果然是那小贱人的种,他是以为羽翼丰满了不是,竟敢与哀家作对,那何嫔也是个贱人,以为有皇帝的维护,哀家就收拾不了她了么,哼!”
陈流月也就是陈嬷嬷低头应是,如果没有人看到,想必谁也不能将这样骂得又泼又流利的妇人和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联想在一处的。
“拿纸笔来,哀家要请胞兄进宫商谈要事。”
陈嬷嬷对此不动声色,后宫中外男不得进入的规矩在太后这里早已虚如空设,只照着做便是,就这所谓要事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该多想的,该懂得都懂,也就这样了,这些年因为本分,所以她才成了呆在太后身后最久的那个人,而以前的那些姐妹此刻想必都化为了一抔黄土,融入了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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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整个后宫的有品级的那些女人屋子无不是传来瓷器破碎声,脾性大些的破口大骂,还有不少宫人被迁怒受了些苦。
令她们如此行径的当然是她们新得到的消息,害她们再也不能生育的罪魁祸首的何嫔那个贱人竟是不知道哪门子好运,得到了皇上的青眼,从昨晚到这会子还呆在皇上的未央宫没有出来呢!她们都没有那个机会去过,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有了如此机遇,哪能不让她们暗恨不已。
更何况皇上竟然无视何嫔的罪名,不来安抚她们这群妃嫔也就算了,还包庇起了一个戴罪之身的狐媚子。
她们气得狠了,当即召心腹伺候笔墨,给宫外的父亲暗中去信一封,就不信明日朝堂之上她们的父亲集体向帝王施压,讨一个说法,陛下还会包庇她不成?就算是再喜欢,也得让陛下生生从心口剜下那块肉!
坐镇在慈宁宫的太后对这些妃嫔的暗中举动当然十分满意,旁边看戏不说,还推波助澜一番,暗中大开方便之门,使得这些信件更为方便地送达至这些朝中官员手中。
而此刻身在自己寝殿的萧晓晓却是屏退了众人,瘫在床上自顾自用一床棉被将整个自己都包围在其内,似乎这样才能多吸取到一些安全感,她也得到了何嫔被接入帝王寝殿未央宫,至今未出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忐忑、惶急得厉害,这剧情《千古一帝》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消息真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剧情中何悦被打入监牢一段时间后就被摄政王吹了太后的枕头风,得以释放,自此暗地里不说,明面上却是绑上了太后的这条大船,天成帝虽然宠幸,但更多的是防备,就这样防备的天成帝就算何悦后来心中有所好感,两人又怎么会交心,所以何悦当然是毫无顾忌地窃走了天成帝的贴心玉佩回到了现代世界。
而现在却是一点都不一样了,何悦并没有被太后庇护,反而是被天成帝接手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她这只蝴蝶扇偏了剧情?萧晓晓咬着被角,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早知道就什么也不做了,就静静等着,在主要剧情上上手,在男神难过的时候温柔出现不就好了,还做出了那么些多余的事情,想想告诉了何悦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按照剧情中当何悦的小跟班等等这些破事,她真的想不出是哪件事扇偏了剧情,也不好补救,真是恼死个人。
这些事情何悦当然都不知道,此时她还沉眠于香被软床之内,看来在监牢呆着的这段时间是累得很了,身心皆俱疲。
宫人倒也体贴,并没有叫醒何悦,这其中也有周博和张保保的手笔。事实上,张保保已是过来问了好几次了,在得了陛下允许后自是嘱了宫人让何嫔娘娘好好休息。
所以何悦醒来,见到的便是一张喜出望外又熟悉的脸庞,夏月看见她家娘娘醒了十分惊喜,连忙凑上前扶了何悦起来,“娘娘,您终于醒了,张公公来人问了好几次呢。”
何悦刚醒来,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乍然看到夏月,心中也是有点欣喜的,毕竟自进宫就是夏月伺候的,也比较相熟。
不过,“夏月,你怎么在这?”
“回娘娘,是张公公使了奴婢来伺候娘娘的。”
何悦听了点了点头,一旁的夏月却是有些急了,“娘娘,赶紧梳洗一下吧,皇上有请呢,在您睡着的时候已经请了好几回了。”
何悦这才回神过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巳时了。”
哦,这么晚了啊,在监牢着实是过了一段不知时辰的日子,现在只是巳时,都不想起床,何悦揉了揉眼睛,皇上有请,倒是也不敢拖延,在夏月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便在未央宫宫人带领下前往那紫宸殿。
紫宸殿是天成帝办公之地,自是规矩极严的,何悦站在殿前,经三道关卡请示,才终于进了那殿内。
何悦一进去,入目的便是那张大得夸张的朱红色案桌,让何悦惊讶的是那案桌占了殿内四分之一位置不说,就案桌上的庞大的奏折数量也让何悦叹为观止。
而此时坐在案桌后正认真伏案批折的一位身着黄色华袍的男子,引起了何悦的注意,与此同时,那男子也抬起了头,一双深邃凤眼注视着何悦,两人四目相对之时,何悦才将将反应过来,连忙凑到华袍男子案桌前,跪倒行礼。
“皇上,妾来迟,让皇上久等了。”
何悦自认是做足了礼节,就算是之前没反应过来,也及时补救了,顿时心中大安,只等着面前帝王叫起。只是等着等着,却没有听到声响。
何悦不知道的是,此时周博心中微有逗趣之感,他的案桌大他知道的,也不是没有人跪倒在案桌前,就是距离没有眼前这个女人近罢了,这倒好,她一个跪下,人不见了。
“抬起头来。”何悦心中微有疑惑,倒也不会做出有违帝王之言的行为,顺从地慢慢抬首,(д)呃嗯?皇上人呢?!
☆、宠妃
何悦表示自己仰头只能看到案桌和堆得高高的奏折,天成帝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案桌简直是比跪下来的她还高!(╯‵□′)╯︵┴─┴
“呵。”早已起身的周博自然是如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一幕,何嫔那呆滞模样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逗趣。
“起来吧。”低沉醇厚的男声在何悦耳边响起,其中夹杂着些许揶揄之意,到这个时候,何悦也知道自己是被消遣了,但碍于帝王威严,她也能谢恩。
何悦依言起身,这才发现眼前的帝王站立着,颀长的身躯就在自己不远处,离得十分近。
“你还想做个何嫔么?”她听见他如此问。
也许平常何悦对于这个问题会感觉惶恐、不知如何回答,但在这一刻,她却突然福灵心至般地明白了帝王的意思,你还想做个如现在弱小的何嫔么,太后,皇后,甚至监牢里一个小小的宫人都可以磋磨你,不,她不想。
“皇上,妾不想。”何悦似乎被心中强烈的不愿蛊惑了,忘却了尊卑,直视帝王容颜,一双明眸定定地看着天成帝,像是要把心中所有坚定传达给对方,或者说这是一种变相的邀助。
周博回瞧着面前这女人,心中兴起的趣味却是越发大了,他发现这女人实在是莫名地合他胃口,连这眼中像是要燃起火一般的模样都格外顺眼。
“哦?那你想怎么做呢?”语带轻微温柔,微微压低声音的周博轻声诱哄,用一种无害的姿态引诱女人说出她的肺腑之言。
而何悦似乎也真的被迷惑了,喃喃吐出心声,“妾要站得高高的,比任何人都高。”
“呵呵。”眼前的女人竟是在帝王面前说要比任何人站得都高,这明显可堪比杀头之罪的冒犯之举,周博却并没有感到被羞辱,反倒心情颇为愉快,何为众人之上,只有成为最上面的那个人,才不会被压碾在脚下。
“好,朕成全你,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大周朝空前绝后的宠妃。要想成为众人之上,必有一双狠脚,可记得了? ”
天成帝那字字珠玑像是一个一个打桩似敲击在何悦心扉,十分强而有力进驻她的内心深处,她感觉她那自从于这个世界醒来之后一直惶惶徘徊的心就突然安定下来了。
“妾记得了。”
既然两人达成了共识,周博自然是不会把何悦当成是笼中养着的金丝雀般供着,这种捧杀式的宠爱不是他天成帝的风格,他自然明白他心中隐隐对面前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既然暂时搞不清楚,就先拢在身边便是了。
好吧,要是张保保知道他家陛下在他不经意间开始开窍了,真是该感激得涕泗横流,谁说情商不高的人感情老大难呢,这不天成帝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误打误撞直击要害,感情不都是处着处着就出来的么。
周博整了整自己手中的资料,将关于后宫的理出一部分交到何悦手中,其中意味溢于言表,何悦翻了翻手中资料情况,自然是明白的。
太后与皇后之间的龌蹉事这上面一清二楚,何悦心中明白,身在后宫,手哪有什么不干净的呢。
这份手书字迹清晰,书写十分得当,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用编年体的方式撰写反而将事情写得更为清楚精彩。
这上面的简直堪为后宫大戏,虽然何悦自己也身在这宫闱之内,但并不妨碍她此刻看戏的好心情。她站在帝王案桌前一动不动,显然是看得入了神了。
周博对此挑了挑眉,一双凤眸深邃而又幽深地瞧着面前已然入神的女人,在小半刻钟过后,见何悦对于如此灼热的视线竟是毫无反应,周博心中升起小许挫败,也不言语,只跨步走了过去,稳稳搭在何悦的肩膀,将之半拐半带地按在此前让张保保新搬来的贵妃榻上。
后知后觉从宫闱往事中醒神的何悦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榻上,抬首看去,那成事者只留给她一个颀长有力的背影,看着这,何悦心中似有所感,直到那人已然是要转过身来就坐御椅了,她才略有些慌忙地低头看向掌中手书。
周博端坐于御桌之前,拿起一本奏折,从旁执一支御笔,望了坐在榻上低着头的何悦,嘴角微微上扬。
☆、朝中起事1
这夜,宫外十来个府邸主人都收到了来自宫内的急件,有人见此心生大怒,有人却是心中暗喜,这小皇帝近年来越来越厉害,正愁着找不到他的短处!几家欢喜几家怒,丞相府上此刻却上门了一位贵客。
丞相何忠义举起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对着凑到口边的茶水轻轻吹了吹,随即姿态优雅地呷了一口,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晃了晃头,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已然在旁边坐了许久冷板凳的男子。
那男子看起来比丞相年轻些许,但两鬓早生的华发却是密密麻麻一片,显然是不年轻了且平时思虑过多。
“政务繁忙的摄政王怎么有空来臣这座小庙,呵,总不会是为了咱们的太后吧。”语气中满是嘲讽的丞相也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