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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儿……”
“闭嘴!”
冷澈乖乖的闭上嘴,那双深情的眼一瞬也不离的看着水裘球,苍白的脸却越来越没生气。豆大的汗从他的额上滑落,身子摇晃的快倒下,好在水裘球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其实冷澈知道自己的伤并不轻,特别是没止住的伤口不住的流血,刚才硬撑的站着,现在的他可说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可是尽管他此刻再狼狈,再弱,他的眼也始终没离来她的身影,深怕眼前的佳人只是个幻象闭上眼就会消失。
水裘球同样深情的看着他,到了口要责怪他的已身犯险又因他的痴望而收回。
若不是因为满地的狼籍,血迹和尸首,那么此刻的两人该是一幅多美的郎情妾意图啊。看的人羡慕,看的人嫉妒,看的人心碎。
辜漓朔和释令是即羡慕又嫉妒,而天唯离则是心碎。
她终究还是属于冷澈的,他和她真的就该于此分开吗?天唯离心底酸楚,无声的心碎在强力的提醒自己,是他自己答应把她送回冷澈身边就该松手的,以后会有冷澈来保护他的仙子,他的仙子是为了冷澈而再次降临在这凡尘的……
“咳咳咳……”情之一字,伤人,伤心。无边的伤痛,不只是身的,还是心的,剧烈的咳嗽使天唯离吐出血来。
“唯离!”同样呼声,出自不同的三个人。辜漓朔和释令马上给天唯离输送内力,把在体内运走的毒压制住,而水裘球这才想起天唯离也深中巨毒危在旦夕。
水凝冰和水玉球一前一后的从树上翻下,那水凝冰依旧冰冷冷的说道,“裘球,用水冰圣石,不想看他们死就快点”。
听到水凝冰的提醒,水裘球这才想起她还有水冰圣石,她可以用它来给冷澈和天唯离疗伤。
“水冰圣石?”辜漓朔和释令疑惑的看着她。
水裘球扶着冷澈,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是她扶着他往走天唯离那走去,实际上她是将手放在他的身上用法术让他的身子变轻微抬起,毫不费力的移动着。
在水玉球的帮助下,两人将天唯离和冷澈靠于路边的大树前,让他们的手臂相靠着。然后水裘球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冰泪’,走到两的面前,与他们面对着面。
“那不是‘冰泪’吗?”辜漓朔和释令是亲眼看着水裘球将‘冰泪’赢去的,对那条吊坠自然不陌生。
虽然不知道他的球儿要做什么,但是他是绝对的信任她,配合她。
他身中断魂的毒因该是来不及获救了,他的仙子是要救他吗?可是这样不是会……暴露她不同于寻常人的身份。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们”她依依给两人传去坚定的目光。
静下心,把精神集中,让周围的空气都温和的流通着。青葱般的白玉凝指放于胸前,凌空的划出银色光芒的奇怪图形,口中念念有词。白色的光自水冰圣石发出,水裘球用咒语启动了它。
她将两手分别搭在冷澈和天唯离的胸口,口中不断的说着咒语,神情专注而严肃。水冰圣石的魔力渐渐的吸入水裘球体内,为她所用,强大的法力顿时翻涌起来。她的发变成了银白色,黑色的眸变成了湖绿色,唇像是吸了血般的红泽。
水冰圣石乃巫界一大宝物,女巫借助它的力量提高自己的巫力,以水裘球本来的巫力恐怕也只能救一人,若用上了水冰圣石的力量就不同了。
那白色的光围绕着水冰圣石越来越大,直至将三人包起来。有些暖暖的气体流窜在冷澈和天唯离的身体里,慢慢的贯穿着全身,那些疼痛的伤口汇集着更多的温暖气息。每个受伤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绿色光圈罩着,随着水裘球掌心逸出的绿气慢慢的汇集成另一个光球,将两人包在光球中。
冷澈背后大大小小的伤停止流血,接着那暖暖的带着一丝冰凉气息的绿光将他的伤口慢慢收起,那些伤口像是倒带般的恢复到没有受伤的肌肤,而他的气色也好多了。
那股绿气将天唯离身上一些小伤治好后,又窜进了他体内,为他把毒一点点逼出。
当他们两人的伤完全治好的时候,水裘球才停下,让水冰圣石慢慢收回光。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抹诡异的紫光从水冰圣石射出,射进了冷澈的体内,然后游走了一圈后竟走进了天唯离的体内,然后那紫光在两人间交换的游窜了一会才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水裘球转头问水凝冰。
“我也不知道”水凝冰摇了摇头,眉微皱,不断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却也无法想出原由。
“怎么是紫色的光?那不是……魔族才有的光吗?”水玉球惊讶的说。
听水玉球这么一说,水裘球和水凝冰猛的一震,对看了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吗?唯离和冷兄的伤怎样了?”总算从之前的奇异景象回过神来,释令出声询问天唯离和冷澈的伤事,对于水裘球那异与常人的疗伤法和奇景却绝口不提。
“他们已经没事了”水裘球回答。不再去想那紫光的由来,她走进冷澈。
冷澈慢慢睁开眼,那抹紫光在他的双瞳一闪而过,那双眸有那么一瞬是阴冷的,残酷的。见到水裘球朝他走来,他的眼又恢复了那不变的深情。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天唯离的身上,只是他的眼在后来的深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水裘球,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辜漓朔问道。
辜漓朔的疑问正是释令和冷澈想知道的,在场只有水裘球的姐妹和天唯离知道她是女巫这件事,天唯离的三个下属秉着本份不问不该问之事,所有看到的听到的都要装做没发生过。
“刚才的事就当做没看见,忘了它”水裘球凉凉的说,懒的和他们解释。
释令一个箭步走到她那,扯过她的一只手,将她拉至自己面前,有些急噪的喊道,“刚才的事根本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你叫我们怎么忘记!给我解释清楚!”。
“这……”水裘球来没来的及说什么,那本就不是披的很实的布从头上滑落些,露出了她一头的银发。
几声抽气,几个惊讶的忘了反应,还有几个兴灾乐祸。
“球儿……你的头发……”
“你的头发……怎么会?还有你的眼睛……”
“裘球……银白的……怎么回事?”
“好炫呀,银白色的头发”巫力较强的女巫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巫力过强。
这时,那只在树上呆了很久一直没开口的乌鸦总算飞了下来,停在了水裘球的肩上,给了那几个男人一个受不了的眼神说,“吵死了”。
马上,几道杀人,不杀乌鸦不尝命的眼神射来,像是要把那只多嘴的乌鸦给射死。吓的我们可怜的汤圆缩起它小小的脑袋窝进主人的肩窝里,小声的哭泣带抱怨,“主人…有人欺负汤圆…”。
水裘球刚想开口,就见水凝冰的脸色突变,“裘球,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别在此地久留”。
匆匆的留下句话,水凝冰便闪的无影无踪,水玉球见大姐走了说,“估计是大姐的冤家来了,所以她才跑这么快,我要跟去把大姐送回去了,再见了二姐——”。
和水凝冰一样,水玉球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在天唯离的建议下,他们一行人也马上离来了。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那片杀戮过后的残林。那绝色的容颜桀骜不驯,冰蓝而阴森的双瞳扫视四周。
“看来,又给你逃了,我还是慢了一步。不过,让我逮到你,这辈子你休想再从我眼前消失!休想再离开我!”凌厉的风伴随着阴冷嗓音袭来。
抛下愤狠而又暧昧不清的话,那人也飞快的离开了,树林里只留下依稀的鸟叫声。?
☆、第二十三章
? 树林一役,天唯离一行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辜漓朔提议到最近的黑魂宫稍作停留,然后由他派人护送释令回令阁。于是,他们便随辜漓朔去了黑魔宫,一住,已有数日。
一只船从野荷和浮萍中划出一条水路,船过后,河面又被浮萍淹没。极目四望,只见两岸芦苇丛生,水草茂密,弯弯的河道就这样曲曲折折地通向幽静的远方。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幽静的远方竟藏着江湖颇为神秘的黑魔宫,而这以狠绝闻名的帮派竟建在如此诗情画意之地。
远处洲渚上,有白鹭或灰鹭栖息,三五成群地优雅散步,遇到那只小船惊扰,便腾空而起,从芦苇丛上掠过,复停在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那日来的匆忙,所以水裘球也没心情的欣赏那自然怡人的风景,今晨辜漓朔说是要尽地主以仪邀水裘球来观景。他本是想两人相处的,可水裘球走到哪冷澈便走到哪,两人形影不离,于是冷澈也跟上了。途中又遇到天唯离与释令,无奈中,辜漓朔构想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然后是五人同行。
鼻间弥漫的是泥土的清香和河水淡淡的腥气,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白茫茫的芦苇,美的如同秋雪。
“西溪秋雪”披着黑色的披风,坐于船尾的水裘球轻声道。
“恩?西溪秋雪,好名字”辜漓朔看向她,然后继续说,“那么此处以后便叫西溪”。
“原来黑魔宫还有此等美景”释令也被眼前的如梦似幻的景致所吸引。
天唯离与辜漓朔本是好友致交,此地天唯离自然是来过数次,和以往看景的心情不同,这次多了她的相伴,再看那片白色的芦苇时也如欣赏飞舞的桃花瓣,浓情蜜意。
坐在水裘球身旁的冷澈,动作轻柔的为她拉紧披风的带子,右手再握住她的左手,手心里散出的温度传递着无言的爱恋。
“球儿,可否为此番景色吟诗一句?”冷澈低头询问。
三人同时看向她,眼露兴味,想听她是如何道来的。
她低头想了想,吟道,“虽无弱水三千里,不是仙人不到来”。
“好诗!”天唯离赞道,其他几人也同意的点头。
清晨的微风吹过,几缕纷飞的芦苇落在了水裘球的头上手掌上,她将手放到眼前,一个低头,轻吹出气,那芦苇又在空中飘荡去了。
几人看着那白色的芦苇突然想起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你们可是想问那天的事”看来她必定要向他们解释了,她也正想将她的事都告诉冷澈,不过多几个人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她知道辜漓朔和释令都不会说出去,也不会伤害她,而天唯离早就知道了并且她绝对的相信他。
他们几人中只有天唯离知道水裘球是女巫的事,这几日来他们几人都在养伤,加上水裘球绝口不提那日的事,他们想是她有苦衷便不多问,她头发变白的事也因她天天披着披风而给忽略了,刚才看到了那白色的芦苇落在了她的头上,方才想起。
“裘球……”天唯离是担心她头发的事。
“球儿,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你的头发怎么样了?”虽然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成墨黑的了,但头发却还是银白的。
另两人也专注的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的解释。
船停在了水中心,被大片的芦苇包围着。
撩起裙角,她缓缓站起身抬脚要往湖面走去,她的举动令人感到怪异,猛的给冷澈拉住,扯进他的怀里。
“球儿!你要做什么!?”
被她的举动吓到的当然不止是冷澈,还有释令和辜漓朔,他们同时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被冷澈抢先一步,只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