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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溥被覆于胸口之上,轻若无物,却分外暖和。稍稍一侧头,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那是他的味道!
雪芙微微瞌上眼,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门外却适时地响起一阵婢女们的问安声:“皇上吉祥,雪妃娘娘已在阁中等候皇上。”
“嗯,下去吧。”月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婢女们同声应过,离开,轻得就连半点脚步声都没有。雪芙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度悬起,如玉般的小手不自觉地抓上胸前的锦被。她想强装镇定,双目却一不小心便流露出惊惧。
静谧了一阵,阁外响起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惭惭地往这边稳动。紧接着,月夜那健壮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这一室的金黄色中。身上仍旧是那一身血红的袍子,霸气十足地立于床前,那双犀利的黑眸如利剑一般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活生生将她杀死。
雪芙几欲招架不住这目光,唯有选择悄悄别过脸去回避。刚避开,下颌处便传来一阵压痛,那是月夜的手如钢般钳在上面迫使她望着他。他还是和上回一样霸道地强迫别人看他,就连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冰冷。
“等很久了吧?”他的眉稍一挑,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那笑容冷如窗外的空气!
雪芙被他握住下颌,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身子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在他的面前形成一种至命的挑逗。她艰难地张了张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皇上是万乘之尊,雪芙等也是应该的。”
月夜依是那讥讽的笑,手掌自她的下颌处游走,就如在描绘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在她颈间游移,然后定格到她若隐若现的胸口之上。声音轻挑而缓慢:“是么?可朕在你的眼眸中除了恨,看不到爱,让朕怎么相信你是心甘情愿等的?”
他的手就如一把能炙焦人的火种,每过之处,都能在雪芙的肌肤上留下悸动的烙印。头一次跟一个男人这般亲密接触,少女该有的羞愧在她素白的面容下展露无遗。他所带给她的那一抹炙热,顺着血管缓缓地流入体内,直达四肢百骸。
雪芙眼中的恭敬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怨恨的眸光,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道:“明知道雪芙对皇上有恨,为何还敢翻她的头牌,难道你就不怕她会杀了你么?”
月夜俯下身,更近距离地俯视着她,嘲弄地将嘴角一弯,声音如鬼魅般阴冷刺骨:“就算你是一颗毒药,朕也能把你给吞了!你信么?”气息拂在眼前的素白小脸上,她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心头猛地一颤,既是被他这句狂妄的话语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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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第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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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已经发觉到她今夜的目的了吗?雪芙顿时间慌了神,抓在胸前锦被上的手指微微泛白,那是一种恐惧的信号。不偏不倚地撞入月夜那双如猎鹰般的双眸中,嘴角的嘲弄更深了一层,他喜欢看到她如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平日里的她都太冷静太孤傲了,丝毫不像别的嫔妃那般温柔风情,这无疑是对他君威的一种挑衅。点有她,打压她,成了他今夜最有乐趣的事情。
“连那么多的血肉都可以残忍吞嗜,还有什么是皇上吞不下的?”横竖是一死,雪芙不期望自己死得太没有尊严,秀眉一抬,毫不客气地嘲弄回去。
这一声嘲讽成功地将月夜的怒火撩高,游走于她颈项间的双手倏地一收,将她从床上拽起。丝滑的锦被倾刻间由她的胸口滑落,女子的完美同体于他眼前展露无遗。
雪芙一惊,又羞又怒地抓起滑至小腹的锦被裹在胸口处,而月夜却连瞟上一眼都没有,紧紧地掐住她的手臂,声线冷漠:“你在指责朕杀人太多?”
不是他小气,而是,那原本就是他心头的伤,亦可以说是心头的痛。 他确实是杀害过自己的好几弟手足弟兄的,天下人都觉得他残忍,就连向来最疼自己的静太妃也不肯谅解他。。。。。。。。
雪芙咬咬牙,强忍住眉头传来的阵阵痛楚,他总是这样,用两只手指便可以将她折磨得痛苦不堪。那如铁如钢般的指,就好似能吞嗜人的生命般。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几乎用控诉的声音道:“皇上爱杀谁是皇上的事,雪芙本不应该过问,可皇上何以要那么残忍地对待雪芙姐姐啊?她好无辜。。。。。。。”
泪珠由她的眼角滚落,并非因为痛,也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她在这一刻想到了白依凝。那个不仅容貌尽毁,还被送往北国去的亲姐姐!原本以为自己代她入宫后,白相爷真能还她一个完美的余生,殊不知比她自己更惨!
“惨?”月夜冷笑一声,漠然道:“别急,你们白家每一个人都会有这等下场。。。。。。。”他宣布这句话的时候毫不考虑,然后对着满面惊恐的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意,手臂一手,将她纳入怀中。
俯身,温热的唇从她的唇边刷过,往她的颈间落去。
雪芙的心头一颤,大脑瞬间呈空白状态,他在吻她?这一吻下去他将毕死无疑。她闭上眼,如果非要她白家亡,那就让他先死好了。就当是三年前她不曾救过他,就当是三年前他已经死于梨花树下了,那么她也该自由了。。。。。。。
就在她闭上双眼等待他的吻印上自己的肌肤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太监们的惊叫:“有刺客!有刺客。。。。。。快来护驾!”
月夜的唇在她的胸前一滞,没再吻下去,僵持了一阵后迅速地直起身子,转身往外阁行去。
雪芙亦是一愣,倏地睁开双目瞪着帐顶。刺客!?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闹刺客?混乱中她听到月夜冷酷的声音响起:“发生何事?”
一位内官恭敬地说道:“回皇上,刚刚有位宫女说见到有刺客靠近清和殿,李公公已经命人追踪,请皇上安心休息罢。”
“什么人胆敢闯朕的清和殿?立刻加派人手追捕!”月夜愤愤地命令一声,内官应了一声,迅速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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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披好衣裳由内阁行出之时,月夜已完全失去了宠幸他的兴致,正负手立于窗台前。晕黄的月影如水银般顺窗倾泄而入,笼罩在他的身上。她看不清他的脸,也没有打算看清,稍稍敛起过长的衣裙,踏着快而轻巧的步子往门外行去。
“你一介弱女此时出去,若丢了性命可别怪朕保护不周。”身后突然传来月夜不冷不热的提醒,雪芙驻足,他这算是关怀还是对白相爷的交待?淡然一笑,道:“生死各有命,雪芙从未担心过自己会死,谢皇上关怀,雪芙告退。”
屈膝施过礼后,继续往门外走。香儿从她入清和殿时便候在门外,就等着送她回宫。兴许是外头正在闹刺客她害怕了,月色下整张小脸呈白色。
见着她出来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响了一句:“娘娘。。。。。。。”那模样,就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雪芙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头一次对一个下人这般亲热,细声安抚道:“没事了,走吧。”说完领了她往云和宫的方向行去。
诺大的皇宫因刺客事件而闹得沸沸扬扬,四处灯火通明,内官们正掌着灯仔细地搜查每一处角落。雪芙走得极快,香儿撑着灯随在她的身后,不时地用惊恐的目光左顾右盼,生怕刺客会突然跳出来般将她挟持般。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在偏静后宫处的树荫下行走,远远看着倒像是一对孤魂野鬼在悬空飘荡。那昏暗的月光被树梢隐去,只能靠那一盏小灯照路,耳边充斥着的是宫女太监们搜寻刺客的呐喊声,她们已经在往后宫深处行进了。
雪芙怎也没想到月夜的命既会如此的硬,就在她马上要成功之时,却突然出现了刺客,中止了他差一点就要落下的吻。
轻轻的一声噫叹由口中溢出,也许他命不该觉,他是天子,有着天神保佑的天子,一般人是无法夺他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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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第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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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和宫,在迈入院子的那一刻,雪芙突然感觉到西宫的方向有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猛一抬头,便看到一丝得意的笑容自白玉琪的脸上隐去,她走之时,白玉琪就立在那个地方目送自己。几个时辰头回来,她仍在同一个地方迎接自己回来。
雪芙顿时就明白过来了,所谓的刺客,也许根本就是有人在暗中促使的,而白玉琪便是最佳的幕后人选。
只是,雪芙并未因此而感到伤心难过,反倒是一身轻松了,也许在隐隐的心底下,她压根就不想月夜死,尽管他坏到没影!
他的身影,早在三年前就深深地植入她的心底了,这三年来虽不曾枝叶繁茂,却也生了根发了芽。要狠心地将其除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她的脚步未停,将目光自西宫收回,冲身后的香儿吩咐道:“为本宫准备热水泡身子。”
“是,娘娘。”香儿的声音仍旧有些打颤,加快步子往屋里行去。雪芙入层旋身关门,西宫白玉琪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也该安心地回去睡了,雪芙在心里冷笑暗想。
同处一个院子,同为白相国大人之女,皇上却翻了她的头牌,也难怪白玉琪会嫉妒了。
沐浴完后已是子时过去,外头的捉拿声惭惭地在消失,最终恢复了平日里该有的宁静。躺在软床上的雪芙一手拽高丝被盖过头顶,将自己刚刚被月夜触摸过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丝被刚刚熏过香,那淡淡的花香在她的鼻间弥漫,清新怡人。丝被是上好的宫庭专用材质,暖暖的,柔柔的,仿佛是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掠过。
带着这种奇异的感觉,闻着被褥间的阵阵花香,雪芙就这么蜷缩着睡去。
在清和殿与月夜的周旋,刺客,白玉琪……这些刚刚才经历过的记忆惭惭地在她的脑海中淡去,被她巧妙地遗弃在梦境的外头。天,很快就会亮,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天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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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芙是被香儿叫醒的,醒来便闻到了早善的香气,慵懒地转个身后坐起身子。 意韵儿已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用具,一切都服待得这么周到。
独自坐在善桌旁,她突然感觉到了无限的孤独,在这诺大的院子里每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在用善。
她和白玉琪本是姐妹,却也生分得好似仇人一般。也许,这就是命,无缘的人即便是成了姐妹,也根本无法亲密相处。
想到白玉琪,雪芙抬头望了香儿一眼,有意无意地问道:“昨晚那个刺客找着了吗?”那个巧合地救了她和月夜的刺客,她应该感谢他才对的!不,应该感谢白玉琪才对。
“回娘娘,那个刺客投河自尽了,也不知是何方人士,从水里捞出来之时已断了气。”香儿答道,上前替雪芙挪了那善桌上的盆碟。
雪芙的喉处一紧,一口菜怎也吞不下去。被香儿的话刺激得胃部开始翻江倒海,直想吐。
韵儿见状慌忙上前,用她的小手轻轻地替她拍着后背,横一眼香儿责备:“娘娘正在用善,怎可以说出这么让娘娘倒胃口的话?”
香儿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头一低愧疚地说道:“香儿该死。”
“无妨,把早善都收了罢。”雪芙再没了用善的胃口,从椅子上站起幽幽地走出屋子,仰望那一树的梨花时心下怅然,可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白玉琪,她的心不该那么狠才对的,以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亦不该有本事设计这么完美无缺的圈套才对。
只是,她从清和殿回来之时,明明就看到她面带得意笑容的,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正在不解中,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