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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找不到转缓的余地。朝中各自成帮结派。。。。。。,太后一天到晚念着立后之事,儿臣只想等一个自己真心钟意的女子为后,这既也成为了一件难事么。。。。。。?”
月色下,他的话音低深暗哑,兴许是被精酒毒害的缘故,连脸色也变得暗淡。
“皇上啊,立后乃国之大事,段是不能由着您的性子来的,皇上是否有心仪女子?若真有,接入宫中为嫔有何不可?”程嬷嬷心疼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立于一旁好生安慰道。
月夜却对着门板摇头,苦涩地呢喃:“嗯。。。。。。没有了,朕已经把她忘记了,忘了整整两年。”
他脸上的苦,他口中的话,让静太妃心头微微一讶,那是她头一次听到月夜提到一个女人。
只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而过,已经足已表明他的心头曾经住进去过一个女孩,只是不知为何却又匆匆离去,留给他这么一份从不起齿的伤。
她一直以为月夜是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后宫中的女人个个身上都带有烙印,在温柔的外面下,都有着怎样的一颗好忌善妒的心,月夜自己心知肚明!
当她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月夜已经睡在程嬷嬷的怀中了,高挑精壮的身子像一根大圆柱般压在程嬷嬷的肩头。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酒香味,远远便能闻到了。
自懂事以来,一心为朝的月夜就没有如此失态过,可见他心里压抑的苦有多大呵!
那一次,月夜在梨园内过了一夜,第二天响午方才醒过来,亦是自登基以来头一次未出早朝。静太妃知道他心里一定尚有很多苦未来得及倾诉出来便睡过去了,心里不免疼惜。
这央央后宫,高高在上的月夜帝即找不到一位可倾诉心事的红颜。
雪芙因静太妃口中的话怔忡了一下,月夜,他在等,等他喜欢的女子为后。
这天底之下,有谁会傻傻地为一个未必会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而等待?特别是像他这么至高无尚的人。从来都是一大帮的红颜在等着他偶然的回眸一瞥不是么?
“也许他会等到。”雪芙黯然一笑,她的这一生,已经以两种身份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了。在他漫漫的人生路中,与她有着同等命运的人很多,只是过客!
=============================天琴篇===============================
雪芙是在夕阳将要落尽之时迈入云和宫的,那个总是神出鬼没般出现的云嬷嬷对她施了礼,抬头,目光穿过雪芙的肩窝冲身后的香儿韵儿还有琉璃道:“你们都下去。”
三人对视一眼,乖乖地转身退下。云嬷嬷方才用平静而严谨的语气道:“雪妃娘娘,如果不出意料,今夜皇上会翻您的头牌,若娘娘有幸得以伺候皇上,定不能疏忽了草。”
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瓶,继续道:“这是牡丹香精,只用滴一滴入澡盆内,娘娘的身体定会香滑细嫩,使皇上对娘娘爱不释手。”
雪芙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身子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月夜会翻她的头牌,仍是白相爷在暗中安排好的,自那日见过之后,只怕她那位好父亲就停不住她在为她想招儿争宠了。只是这一夜过后,她与月夜到底谁该亡?
“我也会死,是么?”以毒泡澡,若月夜对她的身体无爱,那她是否会先他一步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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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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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死,是么?”以毒泡澡,若月夜对她的身体无爱,那她是否会先他一步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终其一生,未曾想到她重新见到他了,却又要亲手杀了他!轻轻地闭上眼,她又看到了白依凝于安庆殿被辱的情景,她不停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狠毒的男人不值是她同情,她不该同情!
“娘娘不会死,这是香精。”云嬷嬷似是很不喜欢她的此种说法,眉稍往上一挑,语气也跟着冰冷一度。不能怪她,毕竟这要是被谁听去了便是死罪一条!而云嬷嬷虽为后宫嬷嬷,又是白相爷的心腹,定会比一般人死得要惨!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雪芙淡淡地说完,接过那只小小的药瓶往院里行去。直到入了屋子后,方才张开掌心,呆呆地注视着那小小的药瓶。药瓶很小,就如她带入宫中的那只一般小得一不小心便能在指缝间掉出。
拉开瓶盖上的塞子,将瓶身置于鼻间轻吸一口,无色无味,却能置人于死地,实在是太过惊人了。雪芙将盖子塞好放入掌内,幽幽地行至窗台前,两眼无神地注视着窗外那棵雪白的老梨树。 开满枝桠的洁白梨花已经开始纷纷败落了,那飘扬而下的花朵,就如同深冬里的鹅毛大雪般,在空中挣扎着留下了最后的芳华,然后落地成泥。
一阵微风拂来,带着梨花的清香,织着春的冷意,轻柔地拂过窗棱扑面而来。那温柔的风,却有着钻心的冷,顺着她的衣襟灌入衣内,冰冷了她的肌肤,还有。。。。。。她的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冷颤,脚步并未因此而移动,仿佛钉死在原地般。
久久地驻立于这冷风之中,注视着夕阳的最后一抹金光缓缓落下,直到感觉掌心传来隐隐的作痛时,方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抬手一瞧,才发觉掌心上印着深深浅浅的几个白色月牙印儿,那是被她自己的指甲印出来的。而那只小小的药瓶,依旧完好地躺在她的掌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雪芙手掌一收,将药瓶收入袖中。身子未曾动弹分毫,只听身后香儿喜不自禁的声音响起:“娘娘,清和殿管事嬷嬷送来了您的头牌,皇上终于翻了娘娘的头牌了。( )”那兴奋的样儿,仿佛被翻头牌的是她自己一般。
入宫这么多日仍未被皇上宠幸过,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儿,也难怪香儿会这般兴奋了。
雪芙见她开怀,却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并未答腔。想不到她那位神通广大的爹真的有办法让月夜翻了她的头牌同。而月夜,他明知道白相爷的心思,何以还会乖乖照做呢?冷酷无情的他,是真的软弱,抑或是另有玄机?她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怎么?娘娘您不高兴么?”善于察言观色的香儿见着雪芙的表情不对,立刻敛去脸上的笑容,打量着雪芙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伺候过那么多后妃,从未见过哪位主子听到被翻了头牌居然还苦着脸的,心里不勉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哪个地方说得不对。
“娘娘自是高兴,你帮韵儿准备热水给娘娘泡澡吧。”琉璃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她的身影靠了过来。香儿乖巧地应了声,转身准备热水去了。
琉璃自小和雪芙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毫不顾忌身份地行至雪芙身边,望着她道:“小姐,你不想去是么?其实月夜帝并非想像中那般无情,相信这一夜过后他定会记住小姐的。”
琉璃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盛满着期待的神情,她还是太单纯,以为她忧的仅仅是能否得到月夜的恩宠那么简单。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头是多么的纠结与矛盾。
白相爷要她杀月夜,白依凝一定也在期等着月夜死,而她。。。。。。真的愿意吗?
“姐姐她现在好么?”想到白依凝,雪芙便改口问出了这个问题,轻巧地避开关于皇宠的事,因为琉璃不懂,她也没有未打算过让她懂。
一提白依凝,就连一向乐天派的琉璃都忍不住轻叹口气,一脸同情地说道:“大小姐精神不好,几乎要成痴了,而南宫御打算带着她明日起程回北国。”说完,又是一声喑叹由口中溢出。
雪芙因为放不下白依疑,所以叫她帮着打探消息,这消息刚从善房内的一位待侍官口中得到的消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崩溃了,御善房的侍官们听了均是摇头叹息。
“希望她一路平安。”雪芙幽幽地吐出这句话,也许明日之后,她再也见不到这唯一的姐姐了。即便是白依凝不出事,她自己能否挨的得今晚都是难事。只是,除了担心她再不能做别的了,生命的路途,有时想想真是一点都不遥远!
雪芙移步入得屏风后面,对正欲帮自己宽衣的婢女们淡淡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歇着罢,本宫想一个人呆在温水中静一静。小手一动,握住那只小小的药瓶。
香儿韵儿自是不敢多话,试好水温便退下了,屏风后面只留下琉璃在替她解除身上繁索的宫装。雪芙拿出那只药,拔开盖子犹豫了半晌,那滴无色无味的液体最终还是滴入水中,这一滴下去,在水面无形地晕开。就连水面上飘浮的艳红花瓣都为之色暗,此毒,到底深到何种程度呵!雪芙握瓶身的手指颤了一颤,被这毒性的强烈程度惊着了。
难怪她只用滴一滴进去,泡泡身子就足够杀死月夜了,原来这毒性是如此的强烈!只怕要比那日南宫爵呈送给月夜的白药还要浓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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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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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一抬头便惊觉水面飘浮的花儿色暗,直道:“这水怕是过热了,连花儿都凋色。”说话间伸手去试那水温,秀眉一皱,不解地呢喃:“倒也不会呀。。。。。。。”
雪芙只在心头怅然,自是不能明着与她说些什么,扶了琉璃的手入得水中。桶内的温水就如一条温暖的大毛毯裹上她的身,温暖了她的肌肤。温水荡漾,轻柔地在她的肌肤上轻吻拍打,就如同小时娘亲的手轻轻地扶过她的肩背。
只是,温水终究会冷,母亲的手亦不能一直宠溺她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雪芙微微瞌上眼,轻启朱唇,软软的声音交织着眼前氤氲的水气,在澡房中飘浮:“琉璃,若日后我遭到不测,定要帮我好生照顾娘亲和姐姐,她们是我生命中唯一割舍不下的东西,明白么?”语毕睁开双目,黑眸中流转着异常的色彩。
琉璃微愣,随即笑了:“小姐福大命大,定不到遭到不测的。”这些话雪芙入宫之前已对她说过,她也早已牢记于心。嘴角吟着安抚的笑容,琉璃捋着宽大的衣袖,拿了毛巾正欲为雪芙擦身子,却被她突然挡下,惊呼:“别。。。。。。。 ”
琉璃被她突如其来的惊恐吓一跳,僵着手疑惑:“小姐,你怎么了?”今日的雪芙分外的怪异,仅仅是因为被翻了头牌吗?琉璃在心下暗暗自忖。
雪芙也惊觉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了,呵呵干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没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好好静会。”说完再度瞌上双目,以此来赶琉璃离开。这毒一旦触及口鼻,定会当场命丧黄泉,琉璃不似她之前有服过解药,她担心会因此而不小心去了性命。
琉璃见她意已决,只能点头,乖乖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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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阁出来,雪芙依规举被卸尽身上所有的头钗手饰,只到嬷嬷们认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皇上了,方才将她带去清和殿。
在走出云和宫的那一刻,雪芙看到西宫的白玉琪正立在门槛处,那双水眸盛满着嫉妒与羡慕的神情。 羡慕……雪芙在心底苦笑。
月夜平日里总会在理政殿内忙到明月满窗方才回到清和殿歇息,这日依旧如此。早早便躲在金黄绸缎铺陈的龙床上,雪芙由刚进来时的心跳加速至如今的心静如水,已是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清澈的眸子眸光流转,几乎要把帐上那只银线绣成的展翅雄鹰看穿了。
金黄色的大床很大,四条顶珠圆柱上,有着嗜血之姿的盘龙盘于那金色圆柱之上。帐子由上好的真丝锦缎制成,就连那随风飘动的流苏都是金黄色的。
柔软的溥被覆于胸口之上,轻若无物,却分外暖和。稍稍一侧头,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那是他的味道!
雪芙微微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