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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带着校花在酒店旁一个宾馆安置下来,舒潼一行人立马回酒店。一到房间舒潼就抑制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
“太他妈恶心了这两个人。”还没说完,又抱着马桶吐了。
陈礼和泽泽安慰也不是,帮腔也不是,只好等她吐尽兴了,安抚她睡觉。学霸说他找到一家当晚隔日便能开刀的廉价私人医院,这样能避免校花堕胎的事在s市或h市备案,只是地址偏僻,不是当地人很难找到。再让舒潼带着两人去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眼见着让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学霸和吓傻了的校花两人行动,这接近年关了风险也是颇大。
陈礼咬咬牙,拨通了宗岳的电话。
“喂,陈礼吗?”宗岳的声音带笑,陈礼轻易就感受到了。
“那个……我明天要去堕胎,能不能载我一程。”
对方沉默了许久,陈礼一拍脑门,意识到说错话了。
“不是我……是陪一个高中同学……是这样的……”
宗岳耐心地听陈礼说了好久,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从化……是挺远的,没问题,今晚你让他们收拾下行李吧,估计还要住上一段时间。”
陈礼有些过意不去。
“为什么你要这么好,他们不无辜。”
“这毕竟是结束一条生命,而且都是年轻人。虽然我们俩没有制造生命的可能,但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陈礼脸红,生怕宗岳说下去会说到什么呢。
“那个,嗯……我今天很想你。”陈礼说。
“那昨天不想了吗?”宗岳笑着问。
“昨天也想。”
“那以后呢?”
“……”
陈礼不知如何应答。
“我也很想你,早点休息吧。”
陈礼内心小鹿乱撞,不舍地挂了电话。
但凡宗岳接手了这件事,陈礼悬而未决的心释然了。她渐渐意识到宗岳真的是个很强大的人,有计划,有目标,有自制力,而且凡是由她经手的事情就一定会让人放心。相较于经常出错缺根筋的自己,陈礼想要俩人齐平的雄心遭受了考验。
舒潼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吃光了泽泽在酒楼打包的茶点。吃饱睡足,又是一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活生生的舒大侠。
“诶,我开始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了。”舒潼说。
“够损啊你,不过当时校花怎么在人前羞辱你的,想想还是唏嘘。”陈礼说。
“我就是气不过,怎么当时就对那种男的死心塌地呢!”
“人都是互补的,你强他就弱,要是来个施瓦辛格类型的,俩炮仗呆在一块还能继续吗?”
“你是说……我太强势了?”
“你那冷脸差点就没把学霸吓到西伯利亚去。”
舒潼若有所思,最后得出个离题万里的结论——
“胡林深这人……还真有种啊。”
处理完学霸的事,舒潼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广州了。数着天数过日子,还没到时间就拉着两个小伙伴蹭蹭蹭往机场赶。宗岳还主动说要送她们到机场,可那时候已经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了。
“老大,你提前了一天啊!”泽泽哀嚎,她们不得不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入住,打发这沉闷无聊的一天。
“一想到胡林深他们住咱们楼下就觉得难受,诶,你说他做就做吧,至少要有安全措施啊!”舒潼说。
“妈呀你别再说做啊做的了,配上胡林深的脸,我会有心理阴影。”泽泽说。
“走你,当初我可是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呢……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人渣,”舒潼笑着说“别说我了,詹筱蛮遇到的男人比我多了去了,诶,我得提醒她和师兄注意安全……”
舒潼拨通了电话开外放,两人嘻嘻哈哈地说了堆不找边际的话——
“蛮哥,都说烈女怕缠狼,您到危急关头一定要守住阵地啊!”
“妈的舒潼你是不是神经,现在才几点!早上八点!我家泡泡都不会一大早发情!再说我们是分床睡的!”
泡泡是筱蛮家的哈士奇。
“你那傻脑筋,办了你还以为发春梦了呢!”
“低俗!看我回去就收拾你!”筱蛮一撩把电话挂了。
几个人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的,筱蛮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陈礼说她没打死你已经算是爱你了。
泽泽笑着说:“舒潼!因为你我们乌烟瘴气在广州呆了几天,就怕最后一天又你哪个前任冒出来演蓝色生死恋了!快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俩!”
“我是有苦难言……这几天不吃着玩着挺好的嘛!”舒潼辩解到,“再说,陈礼她……”
“我?我怎么了?”陈礼心虚。
“你说,你是不是和大山在一块儿了?”舒潼质问。
“我躺得那么远也能中枪?你哪只眼看见我俩……”
“陈礼,你就是单纯,舒潼她早把你卖了!”泽泽笑得七歪八扭的,“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广州这地方,舒潼会随便选吗?”
“南方好吃好玩儿的多了去了,昆明成都杭州,哪不能去啊?”
“她是知道大山是这里人,特意来讹你的呢。”
泽泽一气说完,陈礼惊得血液都滞固了。
“但是有一点,胡林深来捣乱我是没料到,不然一早就happy ending了,”舒潼拍着胸脯说,“我发誓。”
“不信你看。”泽泽掏出手机丢给陈礼,陈礼瞄一眼,是宗岳的短信——这几天让我带陈礼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不麻烦,zy。
“喏,那个大心眼儿的估计发给舒潼,发错了人,我寻思了半天这个zy是谁,你们大山大山的说多了,我都忘了她本名是什么了。”泽泽一脸无辜。
“你就一直没拆穿我?”舒潼狐疑。
“我是这种无聊的人吗?”泽泽回应。
陈礼被一惊一乍的两人忽悠得云里雾里的,反转剧发展太快,陈礼一时半会儿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诶,你俩什么时候开始挖坑让我跳来着?”陈礼问舒潼。
“什么我俩啊,是宗岳自己来找我的,她那会儿已经对你有一丢丢的好感了。”
“无商不奸,快说,你怎么突然投奔敌方阵营了。”
“我这不……好奇她跟马佳佳的事儿嘛。”
要不是舒潼说到这个名字,陈礼几乎要把马佳佳给忘了。
“小妞,这事儿不折磨你挺久的吗?你别多心,宗岳也是看菜下饭的人。”
虽然拐了好几道弯,陈礼也知道舒潼怕自己不高兴,变着法儿夸自己。其实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不也给自己添堵嘛?陈礼莫名地感动,她不知道朋友还能做到这个地步,眼眶热热的,心也跟着震颤了。
“诶,你哭什么呀……妈的,徐泽泽快来安慰她一下……礼……你电、电话响了。”
陈礼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声喂,一个元气四射的声音,陈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姐,我回来啦!”
陈礼一听,还来不及回答,立马捂着听筒对徐泽泽说了一句:“陈言回来了。”
泽泽一阵腿软倒在床上。
☆、chapter 12
大年初二晚上,舒潼说不如都来我家聚聚吧,过年人多热闹。
于是筱蛮和泽泽一齐到舒潼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宅子。刚进门泽泽就被她家看门的德牧追了一个院子,舒潼劝也劝不住,只好说泽泽上辈子一定是个小狐狸还是小狼,这辈子还能被狗穷追不舍。
陈礼来晚了,原因是无意间被她弟陈言知道了几人要聚会,好说歹说让他姐把他捎上,陈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是想去见徐泽泽吧?
陈言使劲儿点头,就像那只德牧。
这让陈礼无奈了,这两人简直是孽缘。陈言从小就聪明过人,虽然比陈礼小两岁,但是已经和陈礼同级了,可能是聪明人都爱扎堆,陈言初次和徐泽泽接触就难以释怀,陈礼还纳闷怎么弟弟几年在外还关心自己的社交问题,直到某天在陈言手机里发现了徐泽泽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你不是待在妈那边吗?别乱跑,好好陪妈。”
“姐,我都没跟你提过什么要求,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
“不行,你动机不纯,一去就会被怀疑。上次徐泽泽听见你名字,都一腿子跪床上了,你是不是总是纠缠她?”
“没有!我们经常讨论专业问题来着!”
陈礼想起弟弟学的也是计算机。
“那我先问问舒潼。”
陈言在舒家异常讨喜,先是从叔伯一路拜年到后辈,等到几人独处时又连忙说舒姐好、詹姐好,到了徐泽泽那边,陈言喊的是泽泽姐。
一行人打算晚上在院子里放烟花,陈言不知那里听来的泽泽怕狗,一直像守护神一样贴着泽泽走,看见那只德牧过来就拿牛□□驱赶它。陈礼被他唬的一愣一愣,哪晓得他这几年在外面学到了什么。趁着陈言跑到远处去点烟花,泽泽忙不迭跑到陈礼身边来。
“陈礼,令弟实在是太热情了。”
“我要是你我已经跑了。”
徐泽泽哀叹一声,陈礼知道,泽泽是很纯粹的人,而且碍于自己的面子,泽泽不敢和陈言闹翻。门面上你来我往的还是很客气,可是现在自己这个弟弟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摘不下来了,陈礼想这崽子连自己的窝边草也敢吃,急着过去教训陈言一番。
泽泽拉住了陈礼,表示自己亲自过去。
艰难地在雪地里前行,好不容易走近陈言和那个巨大的烟花桶。泽泽刚想拍他肩膀跟他说两句,哪想到陈言丢下火机转身往回跑,腾得一下撞到泽泽身上。
近在咫尺的烟花桶突然发出一声炸响,泽泽被积雪绊了一下,两人嘭得倒在厚厚的雪地上,陈言盖在泽泽身上,而泽泽已经吓得全身都麻木、动弹不得,陈言吼了一句危险快跑,就连滚带爬地把泽泽拖走了。
其他人都被吓坏了,烟火也顾不上看,围过来看泽泽有无伤势。所幸只是被吓迟钝了,可陈言为了点火方便把手套丢了,如今手掌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等泽泽反应过来看到他,眼泪忽的就出来了。
“诶……别哭啊眼睛要冻住了!我们先进屋里!”陈言一吼,众人又急急忙忙往里屋赶。
舒潼二哥舒成则是兽医,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把陈言的手掌处理好了。泽泽一直在不停地说对不起,神情就跟被那只德牧吓到时一模一样,陈言笑着说东北爷们儿结实,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少逞能了,明明炸得跟猪腰花一样了。”泽泽漾着泪花说。
大家再回到院子里,烟花已经燃完了,于是舒潼三哥舒成持和其他几位男生把鞭炮摊在雪地上凹造型,几个女生都好奇,因为难得听舒潼谈及自己的三哥。
“我爸妈前几年都挺不待见他的,他一直都在国外待着,最近才回来一次,国内要巡演。”舒潼说。
“你哥是音乐家?”泽泽好奇。
“不是,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
“为什么伯父伯母这么疏忽?要搁我家保准全家的骄傲啊。”筱蛮说。
“那个什么……我哥他是……同性恋。”
剩下三人都惊呆了,泽泽回过神来冒出一句:“这么帅……完全看不出是你亲哥的……是同性恋?”
“喂,徐泽泽,你说话注意点啊,好歹陈礼都说我的追求者都从黑河到腾冲了呢。”
“所以他说出柜了?”陈礼问。
“是啊,现在我爹妈也不管了。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