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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陷入沉默。
“别说了,这蛋糕是糊的,我们店外卖吧,”舒潼发话了,“都怪你家烤箱用的少,火力太猛。”
这个假期陈礼很是忙碌,因为除了学杂费,其余的交通费和住宿费都是需要自费的,几次facetime她和宗岳都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因为地理位置好,除了上学时间两人还可以去周边游玩观光。
起初的几周两人的联系还算密切,尽管像打地道战一样躲着父母和对方互诉衷肠,陈礼也渐渐习惯了所谓恋人之间的你侬我侬,一口一个老婆还叫的挺顺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临近开学几周宗岳突然消失般,偶有几次联络也只是三言两语便草草了事。
陈礼只以为是对方压力大,不好多想。再加上最近父母施压,陈礼这边也过得浑浑噩噩的。
原因是陈礼用的是信用卡订票,款一到账陈爸爸就知道了,隔日便问陈礼是否有出国旅行的计划。陈礼思索着父亲向来是支持自己的决定,干脆一五一十地说了,哪知道得到父亲的严厉反对。
“为什么你申请的时候不和我或你母亲说一声?”陈爸爸问得很僵硬,以至于让陈礼受到惊吓。
“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再说也不用你们交学费,况且你不是很支持我出去读书的吗?”
“如果任何事情你都能自己做打算,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陈爸爸凝视着陈礼,严肃得不可置信,就连一旁的阿姨都识趣地走开了。被这么劈头盖脸地盖上自作主张的帽子,陈礼内心也十分不是滋味。
“我不懂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成年了,事情的是对是错,我也是有分寸的。”
“所以你就能这样和父亲说话了吗?”
家里的环境陷入了死寂,陈礼无言以对。
“爸,你最近生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有什么其他事?”陈礼深吸一口气“我从未见过这么暴躁的你。”
陈爸爸一愣,后仰靠坐在沙发上。这时陈礼才发现许久未见面的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陈言出事了,我和你母亲怕你担心,一直没告诉你。”陈爸爸冷静地说。
陈礼瞪大眼睛。
“陈言被一个种族分子开车撞了,差点脾破裂,还在留院观察。你母亲已经去那边陪他了,经过这次事件她想让你出国的心态有些动摇,再加上……她现在已经是高龄孕妇了,非常不便。”
“可是我的申请已经通过了,offer和奖学金也拿到了……我不能……白白丢掉这个机会。”
“你还想让我们可能再经受一次打击吗?”
“爸……你不能……”
陈爸爸也不想用家庭绑架女儿的前途,但是她还那么年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只会使两个将老之人更痛苦,直到陈礼说会跟同校的女生一起去,而且两人住在一起,陈爸爸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她叫什么名字?”父亲不咸不淡地问道。
“宗岳,宗法的宗,岳麓书院的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也在作实验……还有一点点小偷懒……
☆、chapter 22
由于小学期学校提前一个月开学,当天陈礼便在食堂遇到了宗岳。筱蛮一行人很识趣地默默先走了,留下她们两人在位置上干瞪眼。
隐约中,陈礼觉得她仿佛在等什么人,虽然宗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强烈的直觉冥冥之中暗示陈礼快走快走。陈礼果然走了,宗岳也没有过多的挽留。
当天晚上对方发短信来,说还未做好开学的准备,陈礼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内心却有空落落的感觉。她问舒潼恋人分别多时再重逢会有怎样的反应,舒潼反问热恋中的人怎么有精力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或许平淡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陈礼担心自己只是他人排遣寂寞的工具。
怎么可能呢?已经大半年了。
作为学姐的舒潼很忙,忙着迎新,忙着对付总有无限新奇想法的师弟师妹。以至于自己必须在去年连正眼都不会多瞧的摊点站个死去活来。
没办法,谁让其他人夸自己是社团的门面,美貌与智慧并存……舒潼对自己一览无遗的软肋很是无奈,但每每都这么受用。
“师姐,请问物竞的报名地点在哪里?”
一个操着广东口音的可爱女生怯生生地问路,舒潼向来对美的事物没有抵御力,再加上急着逃脱自己沦陷一整天的地方,舒潼甚至亲自把她带到物语的根据地。
“广东来的师妹,物院的吗?”舒潼好奇地问。
“嗯,考了两年才到了s大,见到就不觉得遗憾了。”师妹笑着答道,眼睛翘成好看的月牙状,再搭上娇小的身躯,舒潼算是明白什么叫男女通杀了。
“那就好好享受大一生活吧,我还要回去蹲点,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化院的,舒潼。”舒潼递给她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宣传册。
“好的,我叫苏文。”
回到寝室,舒潼以为自己会把那个师妹忘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和宿友瞎掰,自己遇到一个不可方物的漂亮师妹,被陈礼说自己难道也是同道中人,还疑惑了很久。
“可能我是喜欢师妹的脸,和戴云卓的身材吧。”
陈礼一个脑补,恶寒许久。
“诶,改天给我们引见引见,好久没听舒潼夸人了,倒要看看这个师妹怎么个漂亮。”筱蛮说。
“说不定就住我们这楼呢,物院的,叫苏文。”
陈礼独自坐在教室里,对着空阔的黑板硬是打了俩喷嚏。一个近代史大课,宿舍竟然翘了三个人,各个的理由都让人无法辩驳,更可恶的是一人要顶三个人报到,陈礼咬牙,怎么会有如此女人们。
本来年近六旬的近代史老头是鲜少点名的,无奈刚开学翘课的同学太多,教室里竟然空旷地出现回声,老头一气之下拿出半节课的时间打算点名,没点到一般就陆陆续续看到很多接到风声的同学赶来报到。眼下分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三人肯定是分身乏术,陈礼想着一人喊三次到的风险有点大,干脆不管不顾拉着一个走廊里过路的女生进来帮忙。
老头一看教室里坐着七七八八,心里满意很多,熬过了点名关终于开始心满意足地上课。
陈礼对这个出手相助的女生不胜感激,一问才知道是舒潼赞不绝口的那个物院师妹,而且竟不知哪里有点眼熟,可能是像哪个明星,好感度又蹭蹭地上涨。
反正近代史课就是听老头扯皮,陈礼无聊地和师妹聊了起来。
“诶,话说你怎么决定复读考s大?我们这穷凶僻壤……”
“因为喜欢的人啊。”
陈礼咋舌,心想着当初要是也喜欢哪个非清华北大不上的学长该有多好,但是自己懒筋深固,估计也不是发奋图强的苗子。
“你真是用情至深,我都已经不确定对方是否喜欢我的话,一定会选择不一样的人生,重新开始了。”陈礼讷讷地说。
“师姐,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苏文一鸣惊人,陈礼连连反对,自己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好么。
“哪里,我虽然不是太懂,但还是有经验的人。”
“那种冲动可以化为动力,我第二次填下这个志愿时就有考上的把握了,也是上了几个月大学才醒悟的呢。”苏文淡淡地说,陈礼更是佩服,竟然能挣脱大学的诱惑重返高中,难怪她身上有一种波澜不惊的气质。
陈礼还想说什么,就收到宗岳的短信说中午一起吃饭,下课在教学楼等她。苏文看见陈礼对着手机傻笑,就知道肯定是陈礼口中的“经验”。
近代史老头非要拖堂个十几分钟才念念不舍地下课,逼得陈礼和乐不思蜀的宿舍众人吐槽,却收到了一票的“哈哈哈哈”,气得陈礼无奈地说今天的点名奇遇,直到老头放人,回头就看到宗岳站在门边等候,心情才稍稍平复。
陈礼刚要和宗岳打招呼,对方就如魔怔般,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宗岳先陈礼一步,上前说到——
“你……在这里?”
陈礼听到苏文说,“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你……”
“我退学了,又读了一年。我想来见你。”
“我以为你暑假……开玩笑。”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陈礼模模糊糊将苏文和照片上的女生重叠了,才晓悟她就是宗岳曾经想一同考进s大的人,只不过苏文现在的头发变长了,而且抛开校服,摘下了眼镜。
就在如此晴天霹雳的场合,陈礼竟然想到赵本山大叔的那个笑话,“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悲矣。
“那个,不如……你们先找地方聊?我们改天在一起吃饭吧。”陈礼反应疾快,她唯能想到的就是逃离。自己势单力薄,而且一张底牌都没有,只能逃,逃得远远的。
“你们认识?”苏文惊讶。
“没有,她是我一个……朋友,我俩经常见面。”陈礼哈哈笑着说,不时瞥一眼身旁的宗岳。
此时对方仿佛也没有反应过来,听陈礼这么说竟也不反驳,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陈礼感觉有些受伤,哪怕是一个不字,也会让陈礼安慰许多。
至少证明两人曾经一同的日子,还未被时光和距离冲淡。
“我先走了,我男朋友找我还有事呢。”陈礼抓起书包飞也似地跑了,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讲了什么,只求在最后一刻能保留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最害怕的情景终于出现了,可陈礼却感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仿佛某种隐隐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往后发生什么事情,她无暇顾及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跑着跑着,泪水已经糊了一脸。
自己的努力,两人一起准备一个假期的留学计划,那个曾经住了许久的小公寓,那只叫球球却调皮高傲的猫,那个卧室发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还有初识的所有悸动,这些陈礼都深深封锁在名为初恋的记忆库里,却即将被不速之客打碎。
每当这种时候,陈礼只能想到求助于舒潼,或者筱蛮,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想一个人静静。
她在宿舍躺了两天,翘掉了所有课,对方始终没有联系自己。
原来宗岳也是可以这么冷血的,陈礼黯然想到,曾经她便觉得过分理智的人十分严酷,而宗岳无出其右,尽管那段时间让陈礼觉得甜蜜得过分,但那时候缺乏安全感的陈礼仿佛就被强注了一剂预防针。
此后,陈礼始终都是独来独往。尽管舒潼早已在当天下午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顾朋友情面还对宗岳放了许多狠话,但还是对初次经历感情打击的陈礼无从下手。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宗岳的选择,院里突然发通知说,留学的名额空缺了一个,物院有新生选择退出了,学校只好将另一个候补的男生推荐上去,陈礼接到通知,开始和那名从未听过也未见过的男生频繁地开例会。
就在出发前两周,大家都以为陈礼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但在接到久未联系的宗岳的电话的隔天,陈礼得了重感冒。
宗岳说,你来一趟公寓吧,有些东西要拿给你。
☆、chapter 23
毫无征兆地被甩掉,这应该是陈礼的十大悲剧之首了。她很庆幸宗岳未曾给过自己海誓山盟,连交往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不定感。
陈礼在走向公寓的时候异常冷静,纵使每一步都痛得心如刀绞,这甚至让她产生一种让位的错觉,仿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