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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琴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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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虚假而过分的。哲学思考应该跳出哲学学科的专业眼光来观察、思考问题。
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个技术的时代。经济学上的理性人假设很明显地暴露了这一点。好象人们的理性和个体存在的体验价值,也不可能在价值问题上给出有力的表述。于是,总体上说,现代理性或者说是现代哲学是个悬隔了价值的哲学。要么避而不论,宣称价值问题不可说;要么本身无力给出有效有力的表述。因此,现代哲学的那些话语,都是些“缺德的”话语。现代社会是“缺德的”社会,人们成天在盘算自己的那些蝇头小利。相应的,现代哲学则是“缺德的”哲学,在逻辑语言的细枝末节上喋喋不休,或者在个体的存在意义体验上自怨自艾。
一方面,是话语/知识/真理与价值/德性脱钩,价值缺席;另一方面,则是话语/知识/真理和权力/利益勾结,真理失贞。知识悬隔了价值,真理失去了贞操,这时候,后现代主义出来挑明说,“没有真理”,这又有什么奇怪呢?于是鼓吹“怎么都行”,又有什么不行呢?
到这里,我想说,我们应该鼓吹一种“德性的话语”,把价值和真理给重新糅合起来。真理和价值的分离就是现代哲学的一个后果,也是哲学传统的一个逻辑结局。事实上,我们很难把真理与价值上有效地剥离。价值和真理本身是统合着的。这一点在伦理学上表现的尤其明显。伦理的真理总是和价值直接关联的。可惜现代伦理学也几乎要把伦理价值从伦理真理中剥离。于是规范伦理学横行,德性伦理学凋尽。人们喜欢谈论规范意义上的公正,却不愿意论证价值意义上的善。
我想强调,没有价值,哪里来的真理?因为至少真理本身是有价值的,不然我们就真用不着那么麻烦,干脆一劳永逸地怎么都行就可以了。所以说,不是不存在价值问题,而是哲学过于软弱无力,回避了价值问题——确实,价值问题是最难说的,但是并非不可说。
7、饱满的真理
哲学史上至少存在着三种经典的真理观,是这样的:a、认识论哲学中的符合论;b、现代人文主义的无蔽论;c、实用主义的效用论。这些真理论都存在着这样的根本困难:一)、就认识/逻辑本身而言,真理缺乏理性自身所要求的确定性,简单说,就是真理往往显得不够真,因此哲学史上怀疑论源源流长;二)、就实践/行为自觉而言,真理缺乏对生活/世界的指导权——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很微弱的。我们通常并不老按照所谓真理办事,通常的说法叫做:“我知道XX是真确的,但是……”。也就是说,你说的很对,但是我却不想或者不能那么做。这无疑让哲学很是尴尬。这种尴尬的根源在于,“真理之路”仅仅是在逻辑图式中寻找“单边主义的”逻辑合理性。就是说,这远远不是饱满的真理观念。首先,它存在于一种不真实的假设的逻辑图式中;其次,它依附于“单边主义的”逻辑合理性。简单说,它们都是一种片面的真理观,总是透过一个门缝——逻辑的、人文的或者功利的门缝,把真理给看扁了。
真理不幸被看扁了。我们需要一种饱满的真理。
所以我在上面说,要把真理和价值重新糅合起来——它们本来就不是分离的。传统的真理尤其强调的是逻辑意义上的真,差不多等于说,真理就是符合逻辑。我想说,符合逻辑仅仅是真理的一个起码条件,但绝对不是充分条件。哲学的真理和数学的真理是不一样的,否则就没有必要区分数学与哲学。哲学直面生活中的困境和两难,所以也必定要是生活/世界中的真理。生活/世界有情有义,有声有色,有真有假,那么,哲学首先就必须把这些事实考虑进去,而不能仅仅搭了逻辑的便车,仅仅考虑逻辑意义上的真。哲学不能不顾生活事实,而只顾勾结了逻辑一起投机取巧。因为你不顾生活的声色情义,那就不可能发现真实而有力的真理,只能给出一些自以为是而势单力薄的说法/意见——人们仅仅是姑且听之而已,并不当真。
8、中国的智慧
现在中国哲学界还在一本正经地争论一个虚假的问题:中国哲学是不是哲学?我都怀疑学者们是否就是以研究这类问题来混饭吃。那是个假问题,至少不是哲学问题。讨论这类问题的时候,肯定还离哲学很远。如果谁要是逼着我回答——不回答就不给饭吃,我会迫不得已地说,我想指出关键的三点:1、知识和权力的勾结。中国知识因为处于弱势,所以话语权明显短缺,搞得连自己的合法性都成了问题——当年赵家老爷就硬是不准阿Q姓赵。2、中国自然有着自己的独特智慧,至于这智慧叫不叫哲学或者其他什么名字,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中国智慧给思想提供了什么样可能方向和思路?3、中国的学者在思想上一直压着“现代化”这块历史巨痒,如果中国思想要想有新的进展,那就必须超越这个历史巨痒。
比如,《论语…学而》中说,“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这差不多是面面俱到。中国思想总是考虑得很周到,所以有时候显得有点狡猾。但是,对于生活和智慧的饱满理解却是相当高明的。
中国智慧是很讲人“情”的,但是并非不讲道“理”。只是中国智慧中的道理更具有人情味,更符合人们的生活直观,符合生活/世界中的“大感性”。中国人的“道理”就是生活智慧,而不是死板的、冰凉的逻辑真理。中国智慧讲原则,也讲人情,讲合理性,也讲合情性。因此我们很讲究“方中有圆”、“外圆内方”。——这一点让无疑西方哲学忍无可忍,因为在逻辑主义思维方式中,“方的圆”或“圆的方”都是不可理喻的。所以现代语言学的哲学家老是喜欢拿“方的圆”做反例来说事。
当然中国哲学也不是没有缺陷,但是她的缺陷不在存在论上,不在基本的哲学感觉上,而在方法论上。我们却有效的可行的方法论原则,而在恰巧是西方的长处。
无论如何,中国哲学的智慧,肯定不会把事实、价值和真理相互隔离。因此很难从内部衍生出“怎么都行”的虚无主义理论。
00 引章…轰动全校的新生
00引章…轰动全校的新生十月的秋天已经有些寒冷了,在市中心的一座人行天桥上往下看,依稀可见一层薄雾,迷蒙地散在不远处的步行街。
天色一直阴沉,下午四点多,两边的商铺就亮起了灯火,行人渐渐减少,仿佛已到夜幕降临。
尧皇音乐学院就在步行街的尽头,靠近江滩公园的地方,这座世界闻名的音乐学校,此时正传出阵阵悠扬的乐律。
桂花深处的弦乐系,今天正是新生报道日,因此显得有点嘈杂,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快步穿过报道的新生,引起一阵侧目。
女孩很焦急,步子也渐渐加快,待到跑进报到处后面的弦乐系练习楼,冲进电梯,伸手按下的就是一个“24”。
弦乐系练习楼的24楼,整个弦乐系最有实力的学生正聚集在那里。
女孩出电梯的时候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胸前那个镌着“卿”字的徽章,然后一路小跑到走廊的尽头,砰的一声推开门。
房间里,有十几个女孩正聚在一起,听见推门声都惊诧的回过头来,尽管没有人说什么,但每个人都明白,进入这间练习室却不敲门,实在是很失礼的举动。
冲进来的女孩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只匆匆提了提裙摆算是行了个礼,大声道:“失礼了。公主们,弦乐系出大事了。”
弦乐系练习室的傍晚,初起的流彩吊灯清辉满厅,扣在墙里的壁灯也溢出白色的光亮,映着苍白的大理石地面,闪的人一阵一阵的紧张。
听到这里,房间里的女孩们仍是没有做声,她们都将目光转向了坐在窗边的那三个人。
无疑,这三个人,就是被尧皇弦乐系学生推崇,公认才华美貌都冠绝弦乐系的三大公主。
“小欣,冷静点,能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欣姐姐,快说吧。”
“小欣,快说。”
三大公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应声答话,态度不尽相同。
一个胸前戴着“水”字徽章的女孩扬唇笑笑,缓解大家的紧张道:“怎么了,小欣,不会是你在新生中看到了极品帅哥吧?”
小欣顿时脸色泛红,却因此冷静下来,道“无聊,怎么会是这种事。你们有没有听说,弦乐系新生林纤澜的练习室,已经安排下来了?”
大家显然都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另一个胸前戴了“卿”字徽章的女孩追问道:“一个新生的练习室安排下来,算什么大事吗?”
“当然算大事,因为她的练习室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名弦楼!你们有没有去看看,真是太夸张了,连弦乐系三大公主都无权进入的名弦楼,她却一个人占了三个房间,里面的设备、助理,都是一流的安排,完全是专业待遇。”
小欣一口气说完,房间里的女孩们脸色此时都变得不太好看了,三大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强装镇定,一时也没有什么话说。
冷场了几秒,从窗边传出一个尖锐的落弦音,琴弓在空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线,纤指握弓,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孩,骄傲的仰起脸,道:“小欣,你亲眼所见?要知道名弦楼是尧皇最好的练习室,一般人不可能进去的。”
小欣低下头:“文卿公主,您可以亲自去看看。”
“名弦楼今天开放吗?”
“不,但是校工正在搬运林纤澜学妹的东西,管理不严,公主们要进去,校工不会阻拦。”
小欣说这话没什么恶意,但是文卿听起来不禁醋意翻涌。尧皇虽然是很著名的音乐学院,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有机会走向专业道路,而名弦楼的设备和培养力量,无疑是将身在名弦楼的学生,提前推向了专业舞台。
文卿当初就是因为申请名弦楼练习室没有通过,一怒之下进入了演艺圈,从此与专业道路无缘,一直以来的努力,让她获得了所有人的承认,难道那个新来的学生,会比自己更有实力?她心底冷笑。
随着一声重重关上琴盒的声音,文卿用眼神征询了一下旁边另外两位公主的意见,之后愤愤道:“好,雅惜,水水,我们就去看看,名弦楼提供了什么待遇给那丫头!”
三位公主离开练习室,其他的女孩则跟在后面,一起离开,小欣打电话通知了校车在下面等候,两辆校车驶来在新生报到处也造成了不小的骚动。
这样三大公主齐聚前往名弦楼的事件,立刻就引起了全校轰动,短短几个小时,新生的名字就已经传的整个尧皇都知道了。
果然如小欣所说,因为要准备林纤澜的入学,名弦楼今天大门敞开,进进出出的校工在不停地搬进搬出东西,文卿她们进入并没有人阻拦。
“几楼?”文卿顿步,转头问着小欣。
“二楼尽头,213…215。”
三位公主都曾受邀来过名弦楼,因此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房门也是敞开的,两个校工正在装裱墙上的花枝。
文卿抬眼看了墙上的助理安排表,惊讶得愣住了。
旁边另外两位公主顺着文卿的目光看过去,在林纤澜的和音助理一栏中,赫然填着文卿的名字,一下子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文卿。
文卿一步都没有踏进这间练习室,不过不安已经写在了脸上,她强自忍住眼泪,道:“雅惜,水水,你们看这丫头是不是很得意啊,琴拉的很好吗?我看她到底是配得上这名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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