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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卿一向都是不了解这个利害关系的,她一双凤眼扫来扫去:“冷静下来?每次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你们都是让我冷静,而每次雅惜做了什么,你们从来都是说她自有主张,大家都是弦乐系的公主,你们这样区别对待是什么意思?”
女孩不得已再次欠身行礼:“文卿公主,我们没有对任何人区别对待,我们是您的亲卫队,不是雅惜公主的亲卫队,当然是站在您这边地,可是……”
“可是雅惜的亲卫队你们还没资格进去,所以就只好在我这里,是吗?”
这话真地过分了。
文卿扬起头环视了一周,所有的女孩都在她的目光下把头埋的深深的。
然而事实已经不是她们否认能够说清楚地了,尧皇弦乐系哪个人不想进白雅惜地亲卫队?“白”字徽章几乎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和文卿这种以数量取胜的亲卫队是完全不同地。
文卿自己也明白说话说太过了,所以也不再多说,指了指那个站出来阻止她的女孩,很缓慢地说了声:“让开。”
女孩怔了怔,并没有动,不想文卿突然发作,走上前去伸手一推:“滚,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女孩毫无防备被推倒,一声尖叫跌倒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其他的亲卫队员都转开眼睛不去看她。
文卿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光线很暗,文卿被刚才的动气弄得有点头晕,扶着墙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往24楼的尽头,那个她们三个人曾经公用的练
那个练习室,曾经见证了她们三个人的深厚感情,呵呵,果然女人的感情就是不牢固的啊,在利益面前,立刻全部崩盘。
不过,文卿到现在还执着地认为,是林纤澜的出现毁了一切。
其实文卿一直都很奇怪,害白雅惜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就算一定要说和林纤澜没关系,也是蓝璃亲自动的手,为什么白雅惜和夜水寒都那么清楚地知道是她将证据交给蓝璃的呢。
蓝璃不可能说出来,可是她将白雅惜和她亲卫队长的录音给蓝璃的时候,并没有第三个人啊?真奇怪。
尽头的那间宽敞的练习室里,正在拉着伴奏段落的,是白雅惜的琴声,文卿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有股深深的矛盾顺着这断断续续的伴奏迎了上来。
即使是伴奏,白雅惜也一样冷眼而骄傲,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弦神,只是她的心已经不是神的心了,所以在每个音符的末端,总是勾着一丝迷茫。
不过这个乐律只要出手,文卿可以确定夜水寒一定得分在自己之上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文卿推开了门。
第三卷 杀出血路 59 决裂
第三卷杀出血路59决裂
雅惜和夜水寒仍然坐在练习室的窗边,旁边还有一个卿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可是文卿明白,该改变的早已改变了。
“雅惜,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给水水伴奏?”
文卿想要压下怒气,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变化。随着她出声,周围的空气发生了一种奇异的波动,文卿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白雅惜只浅浅地勾起一个笑容:“因为喜欢水水演奏的曲子。”
“喜欢曲子就为她伴奏,这是什么逻辑?”
“噢,大概是退赛之后感觉很空虚,水水一直陪我练习,所以这段时间和她的默契很高,就为她伴奏。”
清澈的话音,如珠玉坠地,清冷决绝。
神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已经决定好一起演奏的?”文卿怔了半天,反应过来这个结果。
白雅惜,真的太小看你了。为夜水寒伴奏,就是报复的最好方法了,一直以为你是弦神,看来心境也不过如此浮躁。
文卿心底掠过一丝的不屑。
“你们早就想这么算计我了对吗?到时候我是弦乐系最后一名,广告商就不会来找我了,哼,你们以为我的亲卫队会抛弃我,温莎会抛弃我,我已经放弃了专业道路,你们还要这样对我,你们做的出来?”
“文卿,没那么严重,只是一件伴奏的小事。一直都忘了说而已。”轻描淡写。笑意宜人。
文卿从来就没有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也放软了语气,近乎哀求:“雅惜……你怎么能这样做,你知道对我多么不公平吗?”
“呵呵,你知道我从来不计较公平的,公平地道理对我来说非常好笑,如果我是你,永远也不会起期望公平来拯救。我和你都是正常地个体,你做什么我不会过问为什么,无论是针对谁。所以,我做出的决定你也不要过问了,好吗?”
弦神嘴边始终挂着笑容,安静淡然,这种女神的容光无论经历怎样的事情,都从不会发生改变。
第一次尝到白雅惜的冷酷。
文卿舰只被弄得发疯:“我求你了雅惜。你别阴阳怪气地在那跟我说这些绕来绕去的哲学道理,我听不懂。我只问你,能取消这个决定吗?”
白雅惜的眼睛微微闭上,气氛紧张了起来。
取消这个决定,真是个可笑的提议啊。
白雅惜已经完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旁边的夜水寒已经忍了很久,听到文卿居然还在对白雅惜做这种要求。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吓的文卿往后退了两步。
“文卿学姐,雅惜姐姐跟你说道理,是因为她想说地话说不出口。她最想对你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就负起责任吧,不要再纠缠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什……什么?
文卿被夜水寒的态度更加激怒了。
“我在跟白雅惜说话,你还没资格插嘴?你们这都是计划好了来算计我的,你们以为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们了吗?我的亲卫队,我背后地温莎,都不是你们能够玩的过地,你们最好注意,现在取消伴奏还来得及!”
回到本性,开始做威胁了。
白雅惜脸上的笑意,深地近乎诡异。
夜水寒叹了一口气,幽幽坐下,缓然轻启朱唇。
“好吧,文卿学姐,既然你还这么说,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也不瞒着你了。”
夜水寒看了一眼白雅惜,后者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所以她继续说下去,“我们已经决定,在林纤澜的演奏结束之后,立刻废除你地公主身份,替代你成为弦乐系公主地,将是你的对手——林纤澜。”
文卿愣愣地看着夜水寒,一下子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天真纯洁的天使,曾对她百般崇敬地公主,居然也有一天会这样跟她说话?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弄到姐妹反目的这一幕。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底气明显不足了。
“事实上我们可以。”
“不……”
没有公主头衔,也就没有亲卫队了,那么她文卿在尧皇将一钱不值。
被算计的原来是她。
****************
“萧瑟,这样真的好吗?”
文卿离开练习室至少十分钟,白雅惜才开口问。
站在白雅惜身边的男生,棕色头发,黑色尧皇校服,俊美挺拔,他闻言冷冷看了白雅惜一眼,笑道:“雅惜公主,你还想对我灌输那套……呵呵,‘绕来绕去的哲学理论’吗?”
“我有吗?”
白雅惜的亲卫队长,阮怡轻笑着接起话来:“果然,水水公主让我去找萧瑟学长没错,我们都觉得萧瑟学长从安排退赛,到计划调整公主阵营的这一套,都把握的很好啊。”
是啊,今天这个发布伴奏消息的时机也是萧瑟掌握的,结果文卿跑来大闹,可惜就算她现在再通知蓝璃,也已经来不及做反应了。
白雅惜摇摇头:“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对文卿,她一直那么努力,你们真的不明白她的努力程度,没有亲眼看过,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不能了解她。”
萧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雅惜公主,我们确实不了解她,可是对这种人,我从一开始的建议就是踩死了事,她就是一条毒蛇,难道,公主们想做农夫?水水公主愿意吗?”
萧瑟说着对着夜水寒的方向挑了挑眉,夜水寒立刻积极摇头,随即又被萧瑟那一本正经地踩死了事逗笑起来,练习室里立刻笑闹成一团。
白雅惜没有再反驳萧瑟,她微笑地侧脸,将目光移到窗外,她知道没有人能理解她支持文卿的原因。
既然众望难违,白雅惜也不是那么固执己见的人。
回忆很遥远了,那件事白雅惜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件事……文卿算是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毒蛇。呵呵,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文卿无论牺牲什么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是一定要往顶端爬的人,她从来就没有期待过文卿的善良,何来农夫之说。
窗帘的勾丝轻轻蹭着白雅惜的脸,温柔地就像妈妈的笑容。文卿,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就此……决裂吧。
第三卷 杀出血路 60 夜水寒
第三卷杀出血路60夜水寒
昨天赶上来的一章,今天再看发现好多错字错句,今遍,给读者造成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还有昨天差的稿子,今天晚上全部都补上来,抱歉抱歉。)
《绯红之泪》。
夜水寒挑的曲子。
下午太阳正盛,这是整个秋天最热的一天,夜水寒表演的曲目,以及伴奏人员名单在萤幕上一打出来,下面立刻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一来这证实了白雅惜为夜水寒伴奏的消息,二来,这是两位公主第一次同台演出。
《绯红之泪》是小提琴的选考曲目之一,所以说夜水寒挑的难度并不高,然而现在大家关键想听的是,从来没有做过伴奏的白雅惜,将在哪一段出现。
当然白雅惜只是第二伴奏,起音还是由钢琴的第一伴奏来带出,绯红之泪的起音是参考曲目中有名的华丽,钢琴一落指就是一段扶摇直上的呜咽之音,然后马上跟上来的小提琴,在缓慢的乐律中,将主曲铺开。
夜水寒以前的风格虽然与这个差不太远,但主要还是以纯净安宁的曲调为主,可是绯红之泪的最后,有一段公认很难,与纯净的感情差别很大的乐章,并不是说夜水寒的实力不足以演奏出来,只是如果是风格稍微有一点不相符的演奏,就会显得很突兀。
夜水寒的绯红之泪,显得比较随意,一波一波的音如微风吹起的海潮一般,淡淡地涣散。不知是与白雅惜相处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夜水寒地演奏里,隐隐能听到白雅惜地风格。那种淡然的柔光。在人的心里轻轻摩擦而过,营造的是白雅惜最擅长的那种压抑的伤感。
曲调是绯红色的,如透彻的月光,如绵延的血流,在最初的平淡之中,慢慢浓烈起来,月光凝成了银质利剑,绯红地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然而在演奏者细心的处理之下,整个乐律仍然安静。
一片死寂的安静。
台上的夜水寒。仰着头,闭了眼,光洁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弓起弓落,一如以往的纯净,她那一身白衣翻飞起来。和着这旋律,就像踏足在一地血腥中地少女。花瓣飘落中说不出的圣洁。
“天啊,水水公主。”这才到第二乐章,观众席地女孩们听着听着都捂起了嘴,眼睛里盈盈闪光。
“水水公主怎么会演奏这种曲子,太残忍了。”
绯红之泪的第三章。是错落的跳弓。也是这支曲子的高潮,夜水寒缓缓从舞台的位置上站起来,仍是闭眼仰天。手指落在琴弦上,在台上打了个转,白色地礼服裙摆随之飞舞,观众席上是一片再也压不住地低声惊叫。
琴魂依旧到台上去看演奏,他那真是音乐大厅里最好的位置,云无心和林纤澜都微笑地看着他煞有介事地在舞台上幻化出一个位子,安静地坐在那里。
“澜儿,你就一直没有怀疑过这家伙的来历吗?”
“谁?”
云无心眼睛朝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