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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了一声:“你说什么,噪音太大我听不清啊!是不够刺激的意思吗?好嘞,冲啊!”说着,我把变速杆掰到了最右上角的位置。
“停下啊~~~~”
这次报复,以老李半天吃不下饭以及我写了一份检讨告终。
第十二章 他来了
不得不承认,这估计是我们警局开办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了。
凶手显然没有要罢手的意思,频频在市区里作案,而且很多时候选的是人员密集的场所,也不知他是怎么保证自己办案时不被发现的,但因为他的选址问题,局里已经开始压制不住消息的传播了,哪怕每次我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也无法保证第一时间封锁那里,不过几天时间,就开始有一些关于这次案件的视频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除此之外,老李推测出的第二位罪犯也偶尔出手,这位好像天生和警察过不去一样,每次都拿出去办案的民警作为目标,这种事情发生了几起后,已经有警察开始消极怠工,毕竟出去办案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谁都有妻儿老小,哪个想那么快因公殉职?而且这种因公殉职还是死的不明不白,连个功劳都捞不到的那种。
眼见得事态紧急,我们一脑子升官发财的局长居然真的去外面拉了一堆所谓的“高人”,从那时候起,每个警察办案的时候身边都顺便跟着一位“高人”,每个案发现场都必须先由“高人”做法才能勘察。
可惜我左看右看,这些家伙除了会夸夸其谈,拽出一口晦涩的古言文之外,根本一点用也没有,该死的依旧死了,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妨碍了我们对现场的取样调查,搞得那些老资格的警察很不满。
不过区区两天时间,整个警局已经被搞的一塌糊涂,警察们要么装病请假,要么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当然,这些与我关系依旧不是很大,一张精神状况不稳定的医生证明拍怀胖子桌子上,我开始过上几乎是带薪休假的日子。
今天一整天我就是坐在办公桌前发呆,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偶尔帮点小忙给人打打下手,但坚决不掺和那些大事,一直等到下班时间,我在怀胖子铁青的脸色下施施然的离开了警局。
路过怀胖子身边,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咒骂声,大意是骂我懒什么的,我觉得我真的挺冤枉的。
老实说有时候见到那些同僚们繁忙的身影,我也有心想去帮忙,但我不敢,因为每一件工作几乎都需要忙到晚上八、九点钟,但那时恰巧是我“犯病”的时候。
那个该死的幻觉每天如期而至,根本不像书上写的那般,只要我习惯性无视了就会消失,反而似乎和我较上劲了,我越无视它闹腾得越厉害。
你可以想象一回家,水龙头流出的水变成血水,煮出来的食物偶尔多出几根手指头或几个眼珠子,看电视经常有个全身流血的美女从屏幕里爬出来,半夜三更电话响起拿起来后就只有一通笑声,乃至晚上出去买包烟都可能鬼打墙一晚上出不来的日子吗?
这日子几乎没法熬下去,特别是晚上有事需要出门什么的,基本是想都不用想,甚至我都不敢晚点回家,怕在路上就鬼打墙了,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照例去了趟精神病院找医生聊了一会,然后听了一通“你已经好多了”“坚持就是胜利”之流的屁话坚定一下信心,在太阳落山前,我赶回了家里。
在我踏入家门的一刻,我的家已经变了样,墙壁上开裂出一个个诡异的口子,渗出黑褐色的汁液,只要有反光的东西似乎都有一个莫名的眼睛出现在里面,红彤彤的瞳孔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几天我也算是身经百战,再恐怖的事情经历多了也是可以习以为常的,无视了这诡异的一幕,我把手伸进了鞋柜里。
黑洞洞的鞋柜就像一个诡异的黑盒,像是能把一切吸进去,我的手塞进去就有一种触碰到软肉的感觉,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把自己的鞋子拉出来,感觉有点沉,拉出来的时候上面粘着一个眼珠子,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鞋子穿上去,脚底触碰到眼珠子,感觉怪怪的。
为了让自己不再注意那双鞋子,我给自己点了根烟……
医生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能跟自己的“幻觉”交流,一交流就陷进去了,我能做的只有无视,把无视贯彻到底,哪怕她第二天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舞,我也必须无视!
医生的话大过天,为了这“病情”早日好转,我只能忍了。
好在已经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在家里幻觉能给我带来的麻烦也不多,口渴了喝点血水我也能忍,只要不是嚼手指头和眼珠子就可以,洗澡什么的大不了早上再洗,就这样往床上一躺,我开始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对于我一睡着就出现的各种惨叫噪音,我已能选择无视,可这一天,终究平静不下来。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家里的闹钟,电话,门铃全响起来,别说是在房间里的我了,连隔壁邻居都受不了我这里的吵闹,到我门前破口大骂起来:“姓陈的这都几点了,闹你麻痹,有电话赶紧接,让不让人睡觉啊!”
任谁睡到一半被打搅都不会有好心情,我也一样,骂骂咧咧的本不想起床,但电话闹铃什么的实在吵得慌,邻居的意见我也不好无视,无奈我只能起身了。
我往一边闹钟上反光的玻璃罩子看去,在里面,女鬼“幻象”居然难得的换了一副表情,不再如原来那般板着一张恐怖的脸蛋,而是一脸惊慌的看着我,嘴巴快速的张和着好像要说些什么,我就纳闷了,一个幻想出来的玩意怎么这么能折腾?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女鬼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慌起来,她指着电话一阵摆手,我又看向电话上的挂钟,她正在里面,对我招着手。
好吧,尽管医生警告过我这时候绝对不能理会,但这时候看起来不接是不行了,我还想好好睡个觉来着。
迷迷糊糊的起了身,门外的邻居骂娘的声音再度响起,骂的很是难听,我下意识的就想回两句,却忽然惊觉这事情有点不对,我家电话线早一年前被老鼠啃坏了,基本就是个摆设,我也一直把半夜的电话铃声当成是我的幻觉,可为什么邻居会听到动静过来抗议?!
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顾不得电话,我急忙跑出去开了门,门外我的邻居——一个脾气不是很好的老人正瞪着副牛眼看着我,“哼,终于肯出来了,你个小娃娃大半夜的不睡觉,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信不信我报警啊?”
我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连忙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真实的触感让我眼皮不由得跳了几跳,眼前这人是真的!
“你摸个啥子,有毛病是吧?”老人一巴掌拍开我的手,这一下让我感到疼痛。
问我把手举到眼前,被拍过的地方渐渐发红……
“幻觉是不能在真实中影响到你的”
脑海里回响起医生一直强调的话,我腿有点软了,这家伙不是幻觉,不过这时候我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也许是我在幻觉中把电话线修好了?
这么想着,我不再理会门外邻居的抗议,赶紧关门回头往电话跑去。
等到我找到那条依旧是断着的电话线时我知道,事情严重了……
周围的反光物里,女鬼依旧焦急的挥舞着手,指着电话吚吚呜呜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瞬间,房间里的噪音全止住了,只剩下一个惊慌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有危险,快离开!”
有危险……我看看手里的电话,再看看对面指手画脚的女鬼,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医生的话犹在耳边,但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可能性,也许,眼前的存在真的是一个鬼?
我对着女鬼摇了下手里的话筒,试探性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女鬼点了点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同时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快逃,他,来了。”
声音很大,门外的老人也听到了,隔着门叫骂道:“跑条毛啊?老子又不进去,陈小子你以后玩女人别搞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还睡呢!”
玩女人?门外的老人也听得到这声音!
也就是说……这不是我的幻觉。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这时候要做什么反应,多日来自我催眠的效果与现实发生的一切在我脑海里剧烈交锋着。
但很快的,我选择相信我的眼睛,我只是希望用科学的说法解释这一切,但不代表我迷信科学,之前的巧合让我听信了医生的话,但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也许我真的着了什么道,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现在的我不知做何感想,和着我跟一个鬼生活了几天?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和我同居几天的女鬼,知道这件事的我除了别扭,还是别扭,恐惧,惊慌,不知所措这些统统都没有,毕竟一起面对面了两天,我也能了解到这家伙对我是无害的。
更让我好奇的是女鬼的话,他?他是谁,我又为什么要逃?难不成那个“他”要对我不利?真这样的话这个天天给我捣蛋的女鬼又为什么提醒我?这一切实在太过于混乱,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第十三章 诡笑者
正当我疑惑间,沉寂了不到一会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咚……咚……
声音很缓慢,就像一个人无力抓挠着门一样,听到这声音女鬼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倏”的一下没了踪影,好像在恐惧着什么。女鬼的反应吓了我一跳,毕竟刚刚确认这家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能把一个鬼吓成这样的会是什么玩意?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门外的家伙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如果不出意外,门外应该就是女鬼说的他。
我不由得把目光瞄向窗口,这里是五楼,如果做点准备的话应该是可以跳下去的,虽然被一阵敲门声吓到跳楼逃跑这看起来很可笑,不过对比起自身的安全来,我还是觉得这样靠谱点,毕竟门外是个仅仅凭借一丝动静就吓跑一个女鬼的家伙,我可不相信那家伙敲了大半天的门仅仅是想找我聊天。
不理会门外的敲门声,我直接拉起窗帘和床单,自制起救生绳来。
敲门声似乎引来了我那脾气古怪的邻居,我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听到“你是警察怎么了”这样的话语,我不由得扯起耳朵听起来,难不成外面是我的同事?
但很快我否认了这点,我那性格暴躁的邻居没说几句话声音就没了,尽管也没有什么惨叫声或殴打的动静,但我心里就是不由得一紧,我的邻居可不是那种仅仅叫骂几句就会算了的人!
果然,停顿了一会儿,敲门声再度响起,不对,这声音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在撞了,好像有什么柔软的钝器砸在门上面,伴随着呜咽痛苦的惨叫,我那可怜的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好像随时会被破开。
我大概猜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快了几分。
很显然,门外的存在并不会给我过多准备时间,就在我把绳子绑好的时候,我的大门也终于寿终正寝,伴随着门锁碎裂的声音,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被抛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不再动弹,那标志性的刻薄脸,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