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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宛西依然看着信,另一封是邵士森写给她的,长篇大论,无非是让她努力学习,他和郁宛琪在C大等她,郁宛西曾经也一厢情愿地想过邵士森和郁宛琪舍A大而选C大会不会是因为她,但很快又自我否定,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在任何一个人的心里的价值有那么高,占那么重要的位置,何况邵士森的身边还有个这么优秀的郁宛琪!
“宛西,你帮外婆回封信,这钱再给士森寄过去,你叫他该花就花,别太省着,外婆这有钱,。“外婆拉着郁宛西说道。
“那好,外婆,你说,我写吧!”郁宛西掸开新的信纸说道。
不知是年纪大的人容易感慨,外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片,半天也没入主题,而郁宛西也是在那时彻底了解了邵士森的身世,从小只知道他随着外婆长大,无父无母,原来他的父母是在邵士森三岁那年春节,在外打工的父母为了能够在春节赶回来看儿子,在卖不到车票的情况下,做了超载黑车,结果车翻滚山崖下,满当当的一车人,几乎无一生还。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无法辨别,外婆在说这一段时声音哽咽,泪光盈盈。
外婆是在十几岁时嫁了人,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那时外婆刚好怀胎八月,外婆是个坚强的人,一个人一辈子带着孩子直到自己慢慢老去,却在孩子成家立业该享清福时,女儿和女婿又双双意外逝世,留下邵士森这个唯一的孙儿。
郁宛西看着阳光下外婆沧桑的脸上洋淌的幸福与满足,有时候郁宛西在想,外婆那时才十几岁,花样年华,却注定守寡一辈子。是那个时代造就的悲剧还是就如外婆所说,只是个人的命运,既然天要如此安排,就顺天而行,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其实毫无疑问,无论是时代悲剧还是命运所迫,外婆都是个悲剧人物。可是在她的生活里却听不到时常的幽怨,因为她相信命运。
作品正文 第二十章谁是谁的悲剧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07 本章字数:1206
从外婆家回来的路上,郁宛西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忧伤,拐过巷角,郁宛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横冲直撞地跑过来,郁宛西避让不及,被硬生生撞了一下,也看清那女人的脸,其实不用仔细看,也猜到了在这个小镇上如此疯癫乱撞的女人只有叶萧岑的母亲,那个听说曾经镇上最漂亮的女人。
听前一辈的人说那会儿镇上举行庙会游行,无论扮观音还是扮娘娘都非她莫属,小镇虽然穷,但曾经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后来叶萧岑的母亲随着一群女孩子出去打工,回来时已经身怀有孕。
在这样传统封建的小镇里怎容得下未婚先孕,而且叶萧岑的母亲当时怎么也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叶家父母也当场被气倒,拉着已怀孕足六月的女儿去引产,但因为当时孩子已经成形,做引产危险性太高,而镇上的医生不敢担这个风险,坚决不肯做这个手术。
叶萧岑的母亲生下叶萧岑后,加上原来的虚弱,又要面对纷纷而起的流言,产后便得了严重的忧郁症。
郁宛西记得小时候便看着叶萧岑的母亲在镇上到处乱跑,疯疯癫癫的,总有顽皮的小孩逗她,欺负她,朝她打小弹子,偶尔也有几个不厚道的成年人对她进行猥琐的侵犯,那时的叶萧岑还很小,看着母亲被欺负,总是以自己小小的身躯为母亲保驾护航。
或许叶萧岑后来的反叛也是因为他用了另一种方式保护母亲。其实从另一个角度上,叶萧岑和邵士森一样,在努力地改变自己悲苦的命运,只是用的方式不同,邵士森是典型的模范生,而叶萧岑是让人恨之入骨,听到此人便摇头叹气的混混。
郁宛西看着追跑出来的叶萧岑,仔细温柔地扶着自己的母亲,手轻轻拍打着,像哄一个小孩般的小心翼翼,叶萧岑的母亲终于在他的怀里不再闹腾,而是乖顺地依赖着,郁宛西从来没有见过样这样的叶萧岑,烁烁阳光打照在他的脸上,拂去他平日来的凶神恶煞,替换之的是如沐如浴在春阳中的柔软与温煦,竟让郁宛西的心也感到丝丝温暖。
郁宛西恍惚间忘了即时收回自己肆意贪婪的目光,叶萧岑似意识到某一处盯灼而落的异样目光,抬眸间似才看到正望着他的郁宛西,叶萧岑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母亲与郁宛西错肩而过。
母亲是他的最痛,也是他的最爱,更是他全部的软弱,他总是脆弱地不想让人看到他对母亲的无助和心痛,尤其在郁宛西的面前。
之后,邵士森的信越来越多,寄的信件也越来越厚沉,除了长篇大论,就是源源不断的复习资料,郁宛西越来越反感这些,也反感起循规蹈矩的邵士森,郁宛西想自己骨子里终究是叛逆的,始终也无法按照人们想象的光明大道走,就好像邵士森和郁宛琪。或许她根本就不是聪明好学的郁宛琪。
给读者的话:
回69楼,还让豆猜谜语呀?橘子,好大感慨呀!谢谢一眼万年,所有亲们的钻钻,苏余,我尽快养肥!
作品正文 第二十一章外面的天空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07 本章字数:2344
在轮到郁宛西高考的那一年,郁宛西面对学校的各门功课题外,还要额外增加郁宛琪和邵士森的题外题,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期盼或者等着看笑话。
那段时候郁宛西感觉有无数个自己在较劲,她分不清到底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她从来不是个好学生,也从来不是谁的希望,那么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而可悲的是她也想不到为自己而活是要怎么个活法?她最爱画画,但不过是兴手涂鸦,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成为生活的手段,那太不现实,那么还是要读书,必须读书。
接下来的日子里,郁宛西和叶萧岑依然各自在不同的人生目标上行驶着,萧岑依然过着称兄道弟的生活,而郁宛西依然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回家,向着郁宛琪的方向努力。
但似乎他们不再像曾经那么针锋相对,如果说在他们的关系里有一个人在悄悄改变,那只有叶萧岑,偶尔叶萧岑会对着郁宛西的背影发呆,也试着认真地看她做过的笔记,见多了女孩子娟秀的字体,郁宛西这种龙飞凤舞更似于出自一个男孩子之手,她的字从小就不在框内写,方方框框的表格从来都是她的阻碍,就好像她的性格,从来不安于条框内,却又不得不顺着条框里他人的梦想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好像她活着的目标就是去履行别人的梦想。
在高考越来越临近的最后一个月里,郁宛西感觉自己像是被黏住的昆虫,再挣扎再想逃也没有办法。
这个初夏蝉鸣也来得特别早,整日没完没了地叫嚣着,在斜阳落尽时,郁宛西爬上高高的树,原来爬得再高离天的距离还是很远,很远。
叶萧岑一直跟随着郁宛西来到这座后山,看着她一点点的爬上去,然后悠闲地坐在树枝上,他也爬上树,坐在曾经邵士森坐过的位置上,只是萧岑从不畏高,坐的泰然自若,郁宛西侧目看了看叶萧岑,复又移目望向那条长长蜿蜒的小巷,只是依然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外面的天。
“你不想出去吗?”郁宛西指着那条远远的小巷问道。
“想,但出去有很多种方式。”斜阳洒落在叶萧岑的俊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线条,磊落分明,是呀!要出去邵士森有他的方式,那叶萧岑就是另一种方式。
“外面真的有那么好吗?”郁宛西迷茫地问着。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这个小镇里,没看过外面的似锦繁华,没看过五彩缤纷的世界。
郁宛西走得最远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是和父亲走过那这条长长的小巷,然后坐上中巴车,开过源源不断的田野,慢慢地驶进宽阔的公路。
下车时,急驰的车辆源源不断地从眼前掠过,红绿灯在交错闪烁,行行色色的人眼花缭乱地从身边穿梭而过,在这个时候,父亲也并没有牵握住郁宛西小小的手,父亲的脚步迈得很急,很大,郁宛西害怕极了,怕一不小心父亲便会掩没在人群里,消失不见,于是郁宛西跟得很紧,跑得气喘吁吁。
父亲在一家医院停下,双手靠背,烦躁地来回踱步,郁宛西那时很小,虽然不认识幢幢的楼房上方刻着的几个大字,可是她知道这是医院,因为她认识白袍医生,认识那几个大字中间偌大的“+”号,那是生病时打针吃药的地方。她唯唯诺诺地拉着父亲陈旧泛黄的衣角,扬着小小的脸,弱弱地说道:“爸爸,我没有生病,我不要打针。”
父亲悲冷的目光看着她,郁宛西见多了父亲皱眉凶怒的样子,却从来没见过父亲看她的目光这样绝冷,痛恨,矛盾,挣扎。郁宛西恐惧极了,不是单纯地怕进医院打针,而是怕父亲。
父亲最终没有带郁宛西走进医院,可是在回来的路上,父亲的脚步越发急了,郁宛西一路奔跑着,紧紧跟在父亲的身后,父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跑得喘红着脸的郁宛西,目光中有郁宛西永远看不懂的复杂,那是一种绝决的痛和恨,是一种厌弃的绝决,清了清干涩的喉咙,生硬地问道:“你要不要吃冰琪琳。”
郁宛西看了看身边走过的小朋友舔着甜甜的冰琪琳,贪婪的目光在游移中晃动了一下,但只是坚决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摇了摇头,那时候的郁宛西还不懂事,可是就是有一个信念,她不能让父亲在她面前消失,哪怕一分钟,一秒间,她都要死死地跟住,所以一切的诱惑她必须拒绝。
父亲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时的天气,黑云沉沉,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雷阵雨,郁宛西不敢再去拉父亲的衣角,弱弱地说:“我们回家吧!”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太陌生,陌生得害怕,陌生得想要哭。
最后父亲没有给她买冰琪琳,郁宛西也没有吃到想象中甜甜的冰琪琳,但她终于回了家,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镇,小小的村,小小的家。
可这之后,郁宛西在梦里经常梦到父亲微驼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留有她一人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孤立无助地站着,哭喊着,旁边是千万又陌生的目光,陌生的人,陌生的脚……
“那这个地方好吗?或者说你喜欢这里吗?”叶萧岑反问道,认真地看着郁宛西,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还谈这么深刻的问题,郁宛西乍一看并不算漂亮,至少没有郁宛琪公认的温婉之美,但她其实是个非常耐看的女人,微突的额头光洁泛亮,如刀锋般的鼻子刻画上紧抿而倔强的嘴唇,浑身都散发着冰冷而不可亲近的疏远感。可是这只是她刻意表现出的冷芒。
可是不知为什么,萧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想去拥有,伸过去的手想轻搭在郁宛西的肩上,想将她拥入怀中,可终究悬着的手还是没有勇气放下。
年轻狂躁的心突然冲动地想给她一个承诺,美丽的承诺,
作品正文 第二十二章谁在你身后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07 本章字数:1783
郁宛西不知道在那个时候邵士森一直站在树下,邵士森在仰头而望时,他的天崩然而塌,一路颠簸而来的疲倦和劳累不复存在,只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掉,往下掉……
然而邵士森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郁宛琪也一直站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看尽他一路跑来的兴奋,狂奔到这个后山,邵士森的这份伤恸郁宛琪已经完全能读懂,因为她的心也和他一样给的那样彻底,那样毫无保留,只是他们给予的对象总是阴差阳错!
郁宛西在回家的拐角处看到一个人影,荧光灯下,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