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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姻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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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挨家挨户的打听,就是没人见过小月兔,丁家人这才慌了,连夜召集亲友——实际上,是小镇上所有的居民全放弃睡眠,跑出来寻人。因为小月兔的满月酒可是每个人都去喝过的,倒不是说丁父在当地有多德高望重,而是因为在这不过几百人的小镇上,每个人在街上遇到了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没办法嘛!谁叫镇小人少,大伙儿都熟得很。
所以那晚全镇居民一人发一只手电筒,彻夜不眠的搜寻小月兔,最后还是镇上的男孩子在小镇东边的废虚里找到她。据说当时小月兔正十分香甜的躺在里头睡觉,怀里还抱着一个珠宝盒,上头刻着一头老鹰,底部的花纹隐约可见是三朵未开的荷花。这本也没多稀奇,更奇的是,事后丁父问及小月兔怀里的珠宝盒从何而来,她又是怎么跑到废墟里去的?这小月兔唯一的答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嘛!她唯一的记忆就只有在前院跳房子,下一刻就醒在丁母怀里。至于其中十几个钟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当时丁母要将那个珠宝盒交给警方,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兔就是很坚持的要留下它。丁母不肯,她就哭;丁父她骂,她就闹,反正才五岁而已,就已经把女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全学会了。总之到最后,丁父拗不过她,只好把它给偷偷留了下来。不过说也奇怪,自从留下那珠宝盒后,自幻体弱多病的她不但身体逐渐恢复健康,而且还成了小黑炭一个。
小小的个头,蜜色的皮肤,一张瓜子脸上镶着大大的眼睛,算不上漂亮那型。丁家的女孩子共有七个,个个像是芙蓉出水,漂亮得连邻镇年纪相仿的男子都跑来追求,唯独她丁月兔活像营养不良的干扁四季豆。都已经快二十岁的人了,六姊的追求者竟然还拿糖哄她吃!这算什么?难不成要她当一辈子的大儿童?一辈子让人拿糖哄她?
要怪真该怪丁家二老!
倒不是说怪丁母把她生得平凡、生得普通,该怪的应该是丁父。丁家七个女儿,依序排列分别叫:丁美女、丁仙女、丁嫦娥、丁如花、丁西施、丁芙蓉,每个都是上乘美女级,独独她例外——出生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时,正是老爷遥望月亮吃月饼、拉肚子的时候。所以呢,想当然尔,嫦娥已经让老三捷足先登了,总不能用吴刚、桂树之名嘛!所以名副其实的“月兔”之名自然落在她身上。想当年老大出生的时候,丁父看见身边美女护士,灵机一动,才有今日丁美女之名;而当年电视正在播“西施”,所以老爷自然替甫出生的老五娶了这名;没办法!这是丁父的习惯。
反正自知与美女级人物无缘,也不见什么追求者,所以求学时期月兔也不怕晒伤宝贝肌肤,每天都骑脚踏车上学,晒了个黑炭脸,就连现在每天无聊到小镇唯一的电影院去打发时间,她都穿条牛仔裤,直接跳上脚踏车,就往电影院骑去。
偏偏今天一大早,老妈再三叮咛她:
“说什么你也得去接你的干哥,要是不接,你老爸会生气的。”
“那关我什么事?”月兔很气愤她的时间被剥夺。实不相瞒,那所谓的干哥就是当年追求六姊,拿糖哄她的男人。
“妈,要接他可以叫六姊去,干嘛叫我?我还有事要做耶!”
“你有什么事好做?”丁母白了她一眼。“还不是老往电影院跑!养你这么大,好歹也该尽点孝道,不会连老妈的话都不听吧?”
“六姊呢?”月兔气呼呼的说:“她跑到哪里去了?旧情人回来,她应该跑第一才能感人啊!”说不定她还可以拍照留念,顺便寄去参展,其感人肺腑的样子搞不好还能拿个冠军回来呢!
“傻孩子。”丁母拿铲子轻轻敲了她一下。“现在你六姊有男朋友了,小心被你六姊听见,找骂捱。”
“好,我跟他又不熟!”
“人家可是你的干哥,怎么会不熟?想当年她还买糖哄你,对了!这几年你生日,他不是都有寄巧克力过来吗?还说不熟?人家胤伦可是很疼你的。”
她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成天送我巧克力,八成他想旧情复燃……不对,当年是六姊甩他的,应该是要找我做和事佬。妈!你有没有跟他说六姊有男朋友了?”
“有啊,我暗示他好几次了,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那他还回来干什么?”月兔很不满。“不是听老爸说,他在台北闯得不错吧?虽然这里是他的故乡,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了,他回来度假啊?”
丁母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她,用很兴奋的口气对她说:
“前几天我听见你老爸跟胤伦通电话。好像他这次回来是想找个老婆唷。”
“八成是想跟六姊旧情复燃啦!”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是我的命令,你不听就不要给我回来。你干哥坐下午二点的火车,没有看到人,我是不会让你进家门的啦!”丁母很豪爽的将月兔以及那辆破脚踏车踢出家门。
这哪有天理嘛!
竟然有母亲会为了一个外人赶女儿出门!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才到电影院消磨时间,外加出出心中积郁的闷气。看看腕上的表,也差不多一点半了,该去火车站等人了,她今晚还想走进家门吃晚饭呢!就算再怎么讨厌他,还是得去接他。有什么办法呢?
“阿兔,听你阿爸说,今天阿伦要回来,是不是?小镇上传来传去就是那几句话,一有新闻每个人都挂在嘴上!其实这本也无可厚非,但一谈起那个“干哥”,她就是很不爽。
“是啦。”月兔尽量挤出笑脸“看看时间,我也该去接他了。福伯、寿伯、禄伯,下回有空再聊,我先走了。”她赶紧溜出电影院,也不管这电影是否只上演到一半。
反正他来关她屁事?只要避不见面总没错吧?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讨厌他,她也说不上来。唯一能摆上台面的理由大概就是:他是第一个在她十三岁以后,还当她是无齿儿童似的拿棉花糖啊、麦芽糖什么的来哄她;干脆当她是个婴儿拿奶拿来哄她不是更省事?
该死!反正她就是讨厌他。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
瞄了一下表,月兔很不耐烦的换了换重心,火车误点,让她足足多等了半个钟头。也不是说她没有耐心,只是要去接一个讨厌的人,又要她像白痴一样站在月台上等,如果不是十分有肚量的人,只怕她早就掉头走了。不是她不等人,是他先迟到的。
记得第一次见而,朱胤伦大约二十一岁左右,是时下一般高高瘦瘦的男孩,听说在他十二岁以前是住在这小镇上,后来朱家举家北迁,一直到十年后才随着一帮朋友回来度假,顺便寻访故乡——这是他自己说的,她可是不这么认为。
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原来在这种小镇上竟然还有像六姊那般芙蓉出水的美女,自然卖力追求,外加讨好她这个小妹,不时送送她糖果什么的,十五岁那年还寄来芭比娃娃。天!他到底以为她是几岁?六、七岁的小孩子?还是没断奶的娃儿?简直是笑死人了!若不是当年老爸看他这么疼她,干脆顺水推舟的要她认他做干哥,说什么她也不会把他当作亲人看。要认他做干哥倒不如认一头牛!她忿忿想道。如果当年老爸知道他疼她是有目的的,大概就不会叫她认他做干哥了吧?
其实她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那个年纪正是在忙着和青春痘作战的日子,哪里记得六姊的男朋友长得是一副蠢样,还是什么样子?反正是人就是了!她拚命回想:他大概有一对浓密的眉毛,她记得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那对眉会微微上扬。嘴巴嘛,好像略为宽厚,记得那时老妈还说他这种人不会薄情寡意,要她多看着点;还有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也跟着笑似的,总是弯起来,很少看到有男人笑起来是这种样子,像是心无城府似的!根据这些记忆应该可以认出他来……
好像就是他耶!
月兔蹙起眉,很努力的望着站在月台上的男人——刚才太过沉浸在回忆里,这才发现原来火车已经到站了,幸亏这站下车的旅客少,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么个找法。
只见那男人四周张望了会儿,月兔甚至还来不及躲起来,眼尖的他就看见月兔站在柱子旁,于是马上大步朝她走来,脸上还挂着一副虚伪至极的笑容。真可惜,要是她动作快一点,赶紧溜掉,说不定他没见到有人来接他,一个火大,搭下班火车回台北最好!
“月兔妹妹?”他扬起眉,站定在她面前。虚假恶心的温柔声音差点没让月兔跑到就近的化妆间去大吐特吐。
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叫得这么亲热!
“月兔?”他等待她的答覆。
她微笑点头,以同样的虚假回应他。
“我是。你就是胤伦哥哥吧?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能认出我来。”她喊他名字的时候,鸡皮疙瘩掉一地。
“每年你生日的时候,干妈总会寄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给我。”他笑着揉揉她的头。“你个儿最小,却老站在最后面,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你呢!”
看不见最好!难怪老妈每年生日总坚持要照一张全家福,原来是专门寄给他。老妈干嘛这么费心费力?只不过是个干哥而已,又不是将来的六姊夫,难不成老妈真以为六姊会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月兔偏着头,这才仔细发现到——
原来这朱胤伦长得还不赖。十年前那种高高瘦瘦、活像竹竿的模样早不复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肩、修长有力的腿。要是他一个不高兴,一掌朝她打来,八成会像是打苍蝇般轻松俐落不留痕迹,所以她最好小心点,谁知道十年前笑口常开的男子如今会变得如何?也许暴躁易怒也不一定……
“丫头,在想心事?”
“没有。我在想你的行李呢?”
他晃晃左手拎的背包。“这就是啦!”
她眯起眼。“老妈说你打算度个长假。”
“是啊。”他顿了顿,墨镜后的眸子停驻在她的脸蛋上。“丫头,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嗯?”
“生气?”她无辜的睁大眼。“怎么会呢?你是我干哥嘛!就算你曾经把旱鸭子的我丢进水里,害我喝了好几口水,还让我从脚踏车上一路摔下河堤,我都不会计较;更别提你让我从树上摔下来了!老实说,虽然躺了几个星期不能走路,不过我是那种不会记恨的人,我连到底发生什么事,都忘个一干二净了,又怎么会记恨呢?”
忘了才怪!朱胤伦不禁苦笑。
要真忘了,她还能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光瞧她一脸虚伪可笑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旧仇未忘,恐怕连新恨也一块儿加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几年两人一南一北,还不曾见过,他怎么可能又做出让她怨愤的新仇来?在电话里,干妈还说这月兔对他寄来的巧克力、糖果什么的,全置之不理,还干脆丢给家里养的小猫小狗吃!就连他一个大男人去百货公司当着收银小姐怪异的眼光所买下的芭比娃娃,都让她拿去压箱底了,这还会像是不记仇的样子吗?
尤其当他步出月台时,看见那辆破旧脚踏车,他开始怀疑月兔恨他的地步恐怕比他所预料的深多了。
“上车吧。”
“上车?”
“喂,虽然你在台北住了几年,但也不至于听不懂中文吧?”挡着骄阳,她眯眼看着站在阴影下的胤伦。
“你载不动我。”他坚持,光看她那副小个头,要真能推动他一步,他干脆直接跳河还来是快些。
“谁说的?上回六姊的男朋友还是我载他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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