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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不定已经考上举人进士,在朝为官了呢。”
姥爹没再听他们的话,抬起头朝那个诡异的稻草人看去。
那个稻草人却不见了!
姥爹大吃一惊,莫非刚才看见的东西来自幻觉吗?
姥爹拉住身边一个人指着草垛后面的方向,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草垛后面的稻草人?”
被拉住的人笑道:“马秀才,刚才我们还夸你书本网知识渊博呢。现在稻子都收进家里了,稻草都堆成草垛了,谁还会在田地里立一个稻草人来吓唬偷稻谷的麻雀呢?”
旁边一个人说道:“读书人从来都是读烂了四书五经,却五谷不分。”
姥爹这才想起这个季节早就过了收获的季节。稻草人是用来吓唬偷食稻谷的鸟雀的,这个季节自然不会还插在稻田里。
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水田里确实没有一个稻草人了。如果是在稻子还没有收割的时候,这里的每块水田几乎都立着一个或精致或粗糙的稻草人。它们就像是稻田的守护神一样,让鸟雀不敢接近。可是稻田收割之后,它们就被稻田的主人们像垃圾一样抛弃。稻草至少也会被收起来,码成草垛,或者藏进牛棚给牛做饲料,而稻草人们在田间水边腐烂。如果夜晚走路不小心突然碰到一个躺在地上的稻草人,肯定会吓一大跳,以为遇见了鬼。
从神到鬼,也就一步之遥而已。
这时,一个个子比较矮的中年妇女寻着问了过来。她见人便问:“请问一下哪位是马秀才?”由于聚集的人较多,她看不到别人指的到底是谁,只好循着别人指的方向继续问:“请问一下哪位是马秀才?”
走到离姥爹之后两三个人的时候,姥爹主动走上前,说道:“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妇女如在溺水的时候拉到了一只救援的手一般死死抓住姥爹,说道:“我是李家坳的人,我丈夫叫李俞根,专门打石头的。”
“哦哦。李石匠他家的。我知道。”姥爹连忙点头。
一般外村的女人到别的地方找人,不会自我介绍说我是谁谁谁,而会说我丈夫是谁谁谁或者我儿子是谁谁谁。那时候女人多在家做家务杂活儿,很少走出村子。只有男人们到处干活儿打牌,认识的人相对较多。所以,除了本村的之外,别的村的男人很少知道本村女人的名字。正是这个原因,外村的女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多搬出男人的名字来。
姥爹知道李石匠。马家老宅一些东西就是李石匠做的。
中年妇女满脸是汗,说完丈夫的名字后眼巴巴地看着姥爹,生怕姥爹不认识她丈夫。如果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当听到姥爹说认识她丈夫的时候,她脸上充满了自豪,仿佛她丈夫名满天下,而她能沾光一般。
“你找我有什么事?”姥爹问道。
李石匠的女人脸上的自豪顿时消失了,立即被愁容覆盖。她晃着姥爹的手说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姥爹忙问道:“你儿子怎么啦?”
李石匠的女人说道:“我儿子的魂被一个女的勾走了!”
旁边看司徒子和姥爹比试的人们还没有散去。其中一人笑道:“我只听说牛头马面可以勾走人的魂魄。一个女的能勾走你儿子的魂魄?我看是得了相思病吧!”
李石匠的女人立即反驳道:“不可能是相思病!相思病茶不吃饭不想,但饿急了还是能吃一两口吧?我儿子跟死了一样!”
谢小米听说有人得了相思病,立即凑了过来,兴趣冲冲地说道:“还有得相思病的?我以前听戏里唱过,还没真见过呢!你们谁带我去瞧瞧!我倒想看看得了相思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完全没顾及到李石匠的女人听了这话之后的感受。
姥爹在背后推了推她的肩膀。她立即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捂住嘴巴退到一边。
“是不是得了其他的什么病?”姥爹问道。
李石匠的女人用力地摇头,说道:“不可能。前些天他还好好的,以前也很少生病。”
“那你凭什么说他是被一个女的勾走了魂呢?”姥爹问道。
“前一阵子我就注意到了,一个陌生漂亮的女人经常跟他在一起,有时候坐在水边,有时候坐在田边。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哪里来的人,以为他们俩好上了,假装没看见。那个女人每天都会跟我儿子呆一会儿。昨天一天没见那女人来找他,他晚上饭也不吃,躺到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了。我叫他他不应,像傻了一样。今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他不但不起来,还不回答我,变得像泥菩萨一样了。”李石匠的女人说道。
“所以你认为是那个陌生女的把你儿子的魂魄勾走了?”姥爹问道。
李石匠的女人用力的点头,好像她点头点得越用力,别人就越相信她一样。
“相思病!”先前那个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姥爹抬起手来,像刚才跟司徒子比试一样掐了掐手指,然后眉毛一拧,说道:“李家坳不是太远。这样,你带我去你家看看你儿子吧。”
李石匠的女人连忙说好。
谢小米吵闹着也要去。她非得看看得了相思病的人是什么样子。
姥爹执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刚好谢小米回到迷失桥也得走一段同样的路,就当是同路了。
司徒子也抬起手来掐了一下,摇头道:“凶多吉少。我向来趋吉避凶,遇到好事就凑过去,遇到凶事就远远躲开。这样对自己好。我劝马秀才你也别去了。”
姥爹则说:“你的掐算真的不错。我也算到凶多吉少。如果是吉,我就不去了。她儿子迟早会好起来,用不着我去。现在是凶,我就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子又劝道:“虽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好人往往没有好结果。”
姥爹道:“那是因为没有做够。”
司徒子便不再说话。
谢小米听了姥爹的话,颇为动容。
于是司徒子和姥爹分道扬镳。司徒子回吴婆婆的家里。姥爹去李家坳。
才分开一会儿,姥爹又急步返回追上了司徒子。
司徒子高兴道:“你反悔了?”
姥爹摇头,说:“你回去的路上帮我一个忙。看看两边的水田里有没有倒掉的稻草人。”
☆、第五十九章 诡异稻草人2
司徒子迷惑道:“稻草人?”
姥爹点头,解释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稻草人了,有点怪异。”
司徒子连忙摆手说:“我都说过了,我趋吉避凶,不想接触这些。”
姥爹道:“帮我看看就行。不用你做什么。”
司徒子这才答应。
姥爹和谢小米跟着李石匠的女人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李家坳。李家坳四周是山,地处山坳中,地势极低。山上多古树,多草藤,多鸟兽。因此李家坳的稻草人比其他村庄要多得多,也做得精致生动得多。
从山口往山坳里走,一路上姥爹和谢小米看到许多躺倒在地的稻草人,其情形就像刚刚经历过兵荒马乱的战场一般。这也增添了许多诡异的氛围,仿佛荒草丛里的稻草人随时会爬起来一样。
纵使谢小米是寄生在别人尸体上的寄生草,她也忍不住抓紧了姥爹的胳膊,眼睛不敢多往那些支离破碎的稻草人身上看。
到了李石匠的家里,李石匠的女人直接将姥爹和谢小米往她儿子的房间引。
李石匠在外面帮人雕刻石头,经常很长一段时间吃住都在外面。李石匠的女人说,她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她男人知道,最好在她男人回来之前把孩子的魂魄找回来,免得她男人担心。
到了她儿子的房间,姥爹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眼睛紧闭,嘴巴微张。
乍一眼看去,他就像来李家坳的路上看到的被遗弃的稻草人一样。
姥爹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他的手是稻草做成的,脸是白纸画成的。姥爹被自己想象的幻象吓了一跳。
姥爹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在他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
李石匠的女人紧张地看着姥爹做完这一切,心虚地问道:“马秀才,我儿子是怎么啦?还有没有救?”
姥爹摇头道:“看你儿子脉象微弱,气若游丝,没有血色,应该是不行了。不过古话就有相思成疾的说法,我不能确定你儿子到底是想念他的心上人想成这样的,还是真如你所说被勾走了魂魄。从他表现的情况来看,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姥爹在查看那个男子的时候,谢小米也在旁悄悄观看。她见姥爹说出不肯定的回答来,急忙说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他的魂魄已经不在这里了!”
姥爹将她拉到一旁,责备道:“你在这里搅和什么?你说你要来看看相思病是什么样,我就让你来了。如果你瞎搅和的话,我就不让你呆在这里了。”
谢小米不以为然道:“谁瞎搅和了?你说谁瞎搅和了?你忘记我是什么人啦?”她斜睨了床边的李石匠的女人一眼,怕她听出端倪。
姥爹恍然大悟。谢小米本来就是寄生在别人躯壳上的魂灵。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眼前这个男子是只剩一副空躯壳,还是魂魄俱在思念成疾,谢小米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确定?”姥爹问道。
谢小米压低声音道:“我确定。只要我从谢小姐的身体里出来,现在就可以附到他的身上去。有魂魄的躯壳我很难侵入,就如有主人的房子不会让外人随便占据一样。没有魂魄的躯壳我很容易进去,就如空房子在我面前,我想进去就可以进去,没有一点阻碍一样。”她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继续说道:“现在他就像一座空房子。”
“这次带你来算是带对人了。”姥爹高兴道。
谢小米立即由深沉的样子变为调皮,朝姥爹做了一个鬼脸。
“你还能看出什么吗?”姥爹问道。
谢小米撇撇嘴,说:“其他的就全靠你了。”
姥爹低声道:“如果他现在正如你说的那样像一座空房子,那他现在处境很危险。幸好你现在有躯体,不然就会占据他的身体了。除了你之外,这周围说不清是不是有其他的失去皈依的魂灵,会不会想趁虚而入。如果他的魂魄没有回来之前有别的魂灵抢先占据他的身体的话,我们即使找到他的魂魄,也恐怕难以赶走占据他躯壳的魂灵了。”
谢小米点头道:“是这样的。”
于是,姥爹叫李石匠的女人拿来一把香和一碗糯米,然后叫她出去。姥爹在床的四周撒上糯米,在床边插上点燃的香,这样可以护佑他的躯壳不被其他游魂占据。
谢小米虽然已经不再惧怕糯米,但是对这种东西还是非常厌恶,所以在姥爹做这些的时候躲了出去。
姥爹将糯米和香弄好,才从屋里出来,叫李石匠的女人把事情经过说得更加仔细一些。
李石匠的女人将她知道的一切全部讲给姥爹和谢小米听。
李石匠的女人说,她早就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了。她的儿子名叫李晓成,今年十九岁。他的父亲本想叫他跟着学石匠的手艺活儿,可是李晓成自出生以来就身子较弱,做不了那种粗活儿。手拿了锤子在石头上敲不了几天就头晕眼花,大病一场。李石匠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子承父业的期望。
李晓成虽然对石头的雕刻捶打天生排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